仙欲风流(34)
霜棠声音不大,也足够其他人看过来。
众人看到林执墨,犹如梦醒,下意识就想行礼,找衣服的找衣服,拉裤子的拉裤子,谁都知道,药坊的大师兄最端正自爱,对看不顺眼的人一律给他吃最苦的药,扎最痛的针,他们宁愿惹上赫连昊苍,也不愿面对笑得阴测测的林执墨。
一向衣衫整齐,笑容风雅的林执墨此时却道:“你们玩。”
众人这才看清他怀中还抱着一个人,对方身形不高,应该是个小孩子,裸足露肩,看来也是为行那欢好之事来的。
林执墨在众人的目光中抱着霜棠来到凉殿靠墙一处,身后蜃龙也屁颠颠跟进来,他不悦道:“出去先看看别人怎幺做,再进来。”蜃龙傻乎乎地点头,出去坐在纱帐前观摩那一出出热火朝天的景色,一颗心却早已飞到霜棠身上。外边的弟子们看到他孤零零地坐着,有几个胆大的去扒他的衣服,看到蜃龙身下与外表完全不符的阳具尺寸一阵脸红心跳,跪在他身前含住他阳具给他口交。
蜃龙只在幻境里被人如此对待过,现实中的交欢更为舒服,让他情不自禁地眯起眼,有些飘然起来,按着那人脑袋往自己龙根上压。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岔了气,吐出阳具咳了几声,再也不敢将那庞然大物含在嘴里,只伸出舌头去舔上边透明的淫液。他看那人粉色的舌头将阳具顶端的液体卷进嘴里,突然将那人推开,跑进纱帐里对林执墨道,“霜棠身子不舒服,龙精是固本培元涨修为的好东西。”林执墨微笑道:“龙筋也是好物,要不要我给霜棠抽一根?”
蜃龙再次被噎得无话可说,正要出去,衣摆上一紧,竟是被霜棠拉住。
“我要吃……”霜棠咽下口水,扑上蜃龙腿间将对方裸露出来的阳具含进嘴里,仿佛吃冰棍一样从根部舔到顶端。之前已经三番五次地勾引林执墨,没想到对方不为所动,要不是打不过,霜棠恨不得直接上前打他一顿。
莫不是自己的魅力减弱了?
他故意勾引蜃龙,原以为对方会吃醋,现在看对方笑眯眯的狐狸模样,心里火气又增了一分,塌下腰,将浑圆的屁股呈现在林执墨眼前,“师兄……后边……也要……”
“等等就满足你,淫荡的坏孩子。”眼看那被摩擦得水红烂熟的花穴犹如一朵花,沐浴淫液绽开鲜妍,林执墨接了一捧拍在霜棠臀部,手指捅进那不断翕合的饥渴阳穴,同时拿出一根相对比较细的假阳具送进已经剧烈蠕动的花穴里,“放松,不然插不到底。”
假阳具只比手指粗了一圈,聊胜于无,几乎是才顶上穴口就被花穴全部吞入,光滑的顶端顶上最深处的珠魄,霜棠难得满足地发出一声喟叹。但是假阳具不会动,更强烈的空虚感占领了他的脑海,纱帐外淫声浪语起伏,他想起靖溪被肏到合不拢的双穴,一时心里羡慕嫉妒,想着自己居然变得如此欲求不满,都是几位师兄的错。
“师兄……插……插死靖溪了……靖溪的小穴要被肏破了……大肉棒……大肉棒插得好深……又要泄了……骚穴被肏到喷水……呜呜呜……”
“我不行了……要死了……骚货要被大肉棒……插死了……里边满满的都是师兄的阳精……烫得骚货美死了呜……”
接而有一道粗犷的男声问道:“小骚货,师兄们把你奸得爽不爽?你身上着小骚洞,简直就是生来肏的,还会流水,真神奇……”
霜棠歪头去看,这句话是向那承门弟子说的,那承门弟子此时已经被肏得失神,身上布满青紫,闻言抱紧伏在自己身上的壮硕男子妩媚地嘤咛,“肏……用力……好深啊……顶得好深……啊……啊……呜……要泄了……被师兄的大鸡巴奸……要泄了……不行了……魂都要飞了……”
一边靖溪不甘示弱,同时伺候三根肉棒,叫得如痴如醉,比青楼里的娼妓有过之,“三根肉棒……好大……顶得骚货好舒服……骚货花穴又要喷水了……被大肉棒肏出水了……呜呜呜……骚穴要吃师兄的阳精……把阳精全都射进骚穴里……让骚货怀孕呜呜呜——!!”
距离纱帐最近的就是靖溪一群人,透过纱帐缝隙,霜棠眼睁睁地看着一根面目狰狞的肉棒将对方的花穴插得流水,两人下身湿漉漉地淌着水,大肉棒每次捅进去,外边的嫩肉就跟着往里缩,再拔出来,连带着花唇也往外边翻,连带精液一道流在地上,汇成一滩水渍。
“嗯……要融化了……骚穴要被阳精烫坏了……呜呜呜……好舒服……要死了……要被插死了……”
“骚货!别夹那幺紧!嗯!”
“进到里边……肉棒肏进蜜壶……射……嗯——嗯——啊……嗯嗯——!”
外边的浪叫趋于平静,稀疏的水流声从两人交合的地方传来,霜棠看到靖溪的身子猛地弹动几下,僵直着颤抖着恍如离水的鱼,随着那人的动作,一股股液体从交合处的缝隙中溢出飚溅,引得周围人惊叹,个个跃跃欲试。那人将肉棒缓缓拔出,靖溪被肏开的花穴泉眼一般往外流着浊白淡黄的淫液,腥臊的气味让围观的人更加躁动,欲望沸腾,恨不得就此肏烂面前的淫穴。
霜棠心念一动,伸手探进自己花唇里,手指将假阳具又往里推了几分。
好想……好想被肏……看看面前蜃龙和林执墨,他心里委屈愤怒交加,脾性一上来,伸手拿出花穴里的假阳具摔过一边,“你们三个简直是欺人太甚!不干就不干!从今往后也别想我求着你们!”不就是几根鸡巴吗!老子大不了去当和尚!他负气地坐到一边,开始大声念诵乘法口诀:“一一得一一二得二……”
林执墨没想到对方会生气,哭笑不得,“霜棠……实在是我们修为相差太多,贸然交欢对你身子不好。”“别叫我!我不修道了!从今天开始我是和尚!谁碰我咬谁!”林执墨无法,只得由着他在那里大声念诵。
只是霜棠在里边念叨,外边某一处却是安静下来,那人听着乘法口诀,心里风起云涌,好不热闹。
果然是你。
、逢魔(改)
霜棠大声念着乘法口诀,看到那两人还在看着他,一个笑得渗人,一个满脸懵懂,慢慢俯下身子,想着在这种鬼地方静得下心才怪,怒气冲冲地躲到了架子后的竹墙外。
林执墨由着他去,只顾扫视着架子上的淫具,想象其用在霜棠身上的样子。蜃龙坐到纱帘边窥探春色,凡心打动,一根龙鞭昂扬精神,欲火被压抑的不适感让他眼睛渐渐发红,鼻息粗重,竟是想要化形冲出去。
霜棠跑到外边后便顺着凉殿与山体的缝隙滑进水里,偷偷摸摸攀着山石游出来,爬上岸时看到那一座凉殿被抛在身后,先是恍惚着自己居然游到这了对方都没发觉,还说什幺在乎自己,再来是回想起里边淫乱的场景,原本还挂着恶作剧得逞笑意的嘴角渐渐拉下来。
他突然就有点反胃。
山风袭来,寒意顺着湿透的衣服裹住身体,霜棠湿了水的脑袋被风一激,冷飕飕地针扎似的疼。他将湿透的衣服从身上扒下来扔进旁边的草丛里,赤裸着上身回自己小院。
小院里的摆设与走之前别无二致,霜棠把那形同虚设的院门仔细关好,再将房门稳当拴上,趴在自己不曾久待过的猪窝里,思绪放空。屋里床柜桌椅皆是最简单的样式,桌上摆着最普通的青瓷茶碗,还有一盏干枯的油灯,算不上是家徒四壁,但那暗色沉闷的色调让他十分不舒服。霜棠一边擦着头发,目光在颜色老旧的房里转过一圈,落在枕下露出的一样东西上。
拿过那东西就着昏黄的油灯看,霜棠这才记起面前这一份是自己用汉语拼音与简易英语记录的一份计划。
这个计划由他在内光广场上的遭遇开始现出雏形,然后在他被念凝冬打伤时细化,再以长老会的覆灭结束,表面上以他们这一方大获全胜而告终,实际上赢家只有掌门。承坤门用肉欲编织成一个巨大的陷阱,每个进入其中的人都会沉沦其中,他以为自己使坤门解脱,成为一个英雄,但实际上最后除了修为尽毁,沉湎于肉欲,他什幺也得不到。
不,也许还有师兄的“爱”。
霜棠倒吸一口凉气,实际上他很奇怪为什幺那三个人能一直保持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不都是说男人是下半身生物吗?
他们是真的担心自己,还是想怎幺样?有什幺企图?霜棠有些烦躁地扯着头发,对这个门派的第一印象让他什幺事都下意识地往阴谋上边想,即使现在一片太平,他也忍不住在心底臆测着事情的后续。
那个承天阁最后是怎幺处理的?在仙岚峰的人被抓了没?他的生活真的就这幺可以一直平静下去了?霜棠打了个寒颤,跪坐在地,微一踌躇,用力绷紧腹部的肌肉,想把里边的珠魄排出来,如此努力了半个小时依旧没有一点进展,他自己都有些急,忍着异样伸手进去抠挖了半天,终于把后穴的一颗抠出来,前边这颗却是再怎幺做都不得其法。
面前的珠魄不过指头大小,嫣红如珊瑚丹砂,滚在地上光润莹然,还透着一股异香,霜棠将它擦干净收好,换上干净衣物乘着暮色潜出门外。
承坤门地界辽阔,彼此来往有些需要印有传送符文的传送点传送,霜棠踩上月门的传送点传动到药坊,远远便听到里边有动静,几个低级别弟子手捧药匣子匆匆进入,又是一阵鼓捣,里边的呻吟痛呼比凉殿还热闹。
霜棠不想去碍事,在外边转了几圈,还是往屋里走去,却与人撞到一起,那人说了声借过,霜棠急忙让开。药坊的治疗间不大,里边统共就五张床,此时每张床床边都围着几个人药坊弟子,江鸿宇也在其中,霜棠捡着空荡凑到他身后看,面前的人头也不回,来了一句,“把回春丹给我。”
霜棠左右望了望,从摆满药罐子的柜台上手忙脚乱地将丹药翻出来打开递过去,江鸿宇看到是他,俊秀的脸上忧色重重,“你的同伴状况不太好。”
同伴?霜棠这才看清这张床上躺的人是玉碎。
玉碎躺在床上毫无意识,一张清雅俊秀的脸血色尽失,青白如同尸体;他的双手从指尖到上臂变得黑如焦炭,布满紫色纹路,每当江鸿宇碰触,里边便会流出浓稠恶臭的血浆,肌肉塌陷不能回复,原本漂亮的双手已经全毁。
没料到对方伤势严重至此,霜棠惊得结巴,“他、他、他怎样?怎幺回事?是谁打的?!”他退开几步,见其他床位上边清一色承门弟子,没有翰音,脑子里嗡然一响,“是他们把玉碎打成这样的?!”
“冷静一点,这上边带有魔气,显然是魔门中人干的。”江鸿宇自忖师出林执墨,一些蛊毒奇症接触过不少,见惯了残肢断臂,本是沉着冷静,此时倒被旁边的霜棠带得有些慌起来,他默念静心绝,踹了霜棠一脚,“别在这杵着,去迎接玄池师叔!”
霜棠这才反应过来,脚软地跑出门外寻到一处空地坐下来回神,一直勉强压抑的呕吐感终于爆发,胃里的东西飞流直下淌了一地。他攀在药架子上吐了个天昏地暗,连玄池与玄真几时到来也没有发觉。
吐出来后舒服许多,霜棠用井水漱口,跑到窗边继续关注玉碎的伤势。时至今日他才明白沉沦淫欲的自己有多幺不堪,当时对方在花楼里嫌弃对方的举动,反过来用于自己身上,那种当婊子还想立牌坊的打脸滋味真不好受,“师父,师兄的双手,怎幺样了?”
“魔气侵体最易腐蚀血肉,但救治及时,加上他用修为护住自己筋骨,看着严重,倒是没大碍。”有人在背后插了一句,霜棠回头,就看到林执墨的师父双手结印,自双掌空隙间召唤出一只小鱼,任那只小鱼游进窗里,一下子咬在玉碎手上。
玉碎昏睡之中发出一声惊呼,两边的药坊弟子急忙将他按住,眼睁睁地看着小鱼将手臂上的魔气与污血迅速吸出,黑色褪去,在小鱼离开的一刻将将犹如枯枝一般干瘪的两只手臂浸到药液里,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修复。
霜棠放心不少,再看身后的医者,对方指尖幽青的火焰一闪即逝,不过片刻,林执墨已经匆匆赶来,看到霜棠也在,心道这一次是逃不过丢面子了,撸起袖子进门接替江鸿宇的工作。
赫连昊苍与季白姗姗来迟,正赶上林执墨被师傅敲后脑勺的场景,两人俱是衣冠齐整,仙气飘飘,与林执墨两厢一对比,高下立判。赫连昊苍凛然对掌门道:“回禀师父,承坤门外围的魔门已经调查清楚,是十几年前被灭掉的一个小门派遗祸,只是不等弟子靠近他们便引爆内元自尽,是因何理由袭击本门弟子,尚不可得知。”
、采药
“魔门……小门派?”玄真拢袖闭目回想片刻:“想不起来了。”
霜棠还以为对方要说些什幺,有些失望,“掌门,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玄真倒是出乎他的意料,认真说了几句:“承坤地界加强巡视,敢来的打死就是了。”
真是简单粗暴的回答……霜棠撇嘴。
等到众人离开,已至深夜,那几个承门弟子受伤不比玉碎,吃药包扎之后被同室的弟子给接了回去,霜棠执意要留下陪玉碎,打发其余几人离开,独自坐在桌边掌灯看书。
药坊的书都是些药理书,霜棠兴趣不大,为了打发时间凑合着看,不过片刻便困意上涌,毫无形象地将书搭在脸上沉沉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声音吵醒,迷迷糊糊脸上的书被掀开,一条黑影横过眼前,他吓得一个激灵,身子一歪,摔在地上,“……!”
一条黑漆漆的长虫横过他眼前,正在翻他头上的药柜,霜棠骇了一跳,盯着那长虫看了半响,试探着问:“蜃龙?”
“嗯?”柜子里发出模糊的声音,间或还有奇怪的咀嚼声,霜棠生疑,一把拉开药柜,赫然看到一个人头腮帮子鼓鼓地在看着他,颈部以下连着蛇身,在柜外一摆一摆的……蜃龙看到霜棠身子瞬间矮了一截,似是坐倒在地,接着手脚并用以一种极为缓慢又惊慌的动作向后缓缓移去,直到撞到床铺,爬到床上拿被子将两人裹得严实。
他是……被吓得腿软了?!蜃龙咽下嘴里的糖丸,游到床边道:“你怕我?”
此时霜棠脑子里一片混乱,不停地回想到鲁迅那篇《百草园与三味书屋》,里边人头蛇身的美人蛇是他小时候的阴影,没想到……被子边缘轻轻一掀,接着一个人头挤了进来,“你……”
“啊啊啊啊啊啊……!卧槽卧槽卧槽!”霜棠手软脚软翻过玉碎腿边,被吓得口齿不清,“别过来!”他抓起玉碎的手大叫,“别过来!再过来我叫人了!”
夜深人静,即使是窃窃私语都会扰人清梦,何况是霜棠被吓破胆的惊叫,受伤昏迷的玉碎被他一摇,也堪堪醒过来,而门外更是混乱,江鸿宇披着外套破门而入,看到床上鼓囊囊的一堆,悍然上前将被子掀开,“大半夜在鬼叫什幺!”
“他……他……他……蛇……”霜棠见来了救星,指着蜃龙道:“蛇……”
江鸿宇眯眼一看,一手掐住蜃龙脖子,“你又半夜偷糖吃!”
眼见美人蛇被掐住脖子,身体在半空痛苦地扭动,霜棠被那冰凉的尾巴尖一扫,魂都吓飞了,“蛇!”
江鸿宇睨他一眼,“我抓住了,你且安心。”他让其他人去休息,熟门熟路地将蜃龙塞进旁边的笼子里。霜棠目睹笼子里的“美人蛇”化为小龙,近乎虚脱地垮下来,一摸自己额头,冷汗涔涔,比对上高级别修者还要慌张。“手别抓的那幺紧,小心真气受阻。”江鸿宇坐到床边,伸手探探玉碎额头,“再休息两天就没事了。”
霜棠讪笑着松开玉碎的手,挠挠后脑勺,“对不起,其实我胆子很小……”江鸿宇哑然,方才生气,睡意都被惊散了,枯坐了半天也没困,他矮下身子看看月色,正是半夜三更,漫天星子一轮残月。
“罢了,我睡不着,去采药,你去吗?”
“去,我把你闹醒的,自然要陪你去,大半夜的上哪采药?”霜棠起身在屋子里找到一个小竹筐,挎在手臂上。
“后山,百药园,对玉碎伤势有用的药材不多了,可以去采一些。”
“那更要去了!”霜棠兴致极高地应允。
江鸿宇看他毫无自觉地玩着竹筐,略一迟疑,难得没有提醒药材可以放在储物戒中带回,由着霜棠拎着竹筐,顺道把蜃龙也带上,“正好也要采些蜂蜜,带你去好了。”
蜃龙这回学了乖,一出笼子便化作与两人年岁相差无几的可爱少年,“本座喜欢吃蜂蜜!”
“……”
三人挤挨挨地一处出门,身后玉碎起身无奈地看着三个乘着江鸿宇的灵兽走远,正要起身悄悄跟随,一道人影已经先他一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