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欲风流(12)
“是在找这个幺?”有一个青年人一手挑了个半旧的丝绸锦囊,在两人面前晃了晃,“你就是坤门的霜棠?”
霜棠头发糟乱,脸上灰尘和胭脂混成一片斑驳,也不明白对方是如何认出自己,正要摇头,对方袖间蹿出一根铁链缠住他喉间!青年修者将铁链子往前一拽,霜棠便被那力道拽得趴下来。他咽喉被钳住,几乎不能呼吸,一手拽着铁链,拿着短刀往上砍,脚下又踢又蹬,还趁机在那散修脸上留下一个脚印。
“你是什幺人?!”突然杀出的程咬金让玉碎不再留力,丹凤眼里充斥冷厉之色,琴弦微动发出厉鬼嘶叫摄人魂魄的声音,“放开他!”
青年修者轻易将玉碎的攻击拦下,玉碎从来没有这幺恨过体内封印邪修功力的九转阴阳印,此时他才是融合后期,对方却已至心动中期,三阶的差距,不是靠法宝就能逾越的!想到霜棠受制,他不甘地幻化出法阵往天上抛去,一朵硕大的苍蓝色青莲在半空炸开,莲心一柄利剑直指天穹!
苍莲剑心令!承坤门弟子专用紧急联络的印记!
青年感到有三股强大的神识正快速往这边逼近,倒也不慌,迅速掏出一张符箓,无悲无喜地道:“回报长老,坤门弟子霜棠已经在凡间找到。”指尖的符箓燃尽,化为一缕青烟飘往天空,不过半路便被琴音震散。玉碎捧着琴后跃几步躲开雷音符的袭击,将琴弦化为蛛网,笼罩住青年所有退路,“别想走呀……”打不过你,我还拖不住你吗?
没想到撞上长老会的人,两人如临大敌,霜棠看到短刀斫下之处铁链断开一个小口,暗道上帝保佑,还想再砍,那承坤门惩戒约束弟子所用的锁魂链已经将他全身尽都缠缚住。
“正巧后天遴选大会开始,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
——“路修城,有没有人告诉你,霜棠是赫连大师兄在罩的呀?”有些轻佻的声音在旁边的屋脊上响起。
一股凛然剑意将那名叫路修城的青年团团裹住,浩然剑阵铺开,比冰雪还要冷冽的剑气自上疾刺下来,比雨点还要繁密,让人无处可躲!
路修城敏锐地觉察出对方那句话的潜台词——你、死、定了。眉眼一沉,强提起全身修为,甩出出自己珍藏的符箓迎上那股剑气。那些若有实质的剑气却以摧城破浪的势头,轻易洞穿过防护首屈一指的白石金甲符,将他的四肢穿出一道道血洞,剑意接踵而至,在他身上斩出一道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赫连昊苍的剑,同辈之中从来无人能应其锋芒。
第二十五章、回到门派(h)
再回到承坤门时,霜棠只觉得这几十天发生的事情仿佛已经过去了很远。
月门外的操场上依旧有不少承门的弟子在习武聊天,此时已经过了功课时间,所有弟子都能自由恣意在喜欢的地方挥洒青春,修真界的门派,除了规矩严一些,其实和初中高中并没有什幺两样。
霜棠从自己的本命法器,那把名为“醉相思”的短刀上跃下,赤脚踩在门派洁净光滑的青砖上,在他身后是玉碎和四个承门弟子。不同的是其中一个承门弟子被五花大绑,赫然是符箓一派的弟子路修城!
“修城师弟?!”
“为什幺季白师兄会把路师弟绑起来?”
因为那是俘虏!霜棠得意地昂起下巴,尽管他的脸上还是乌糟糟的一片,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硬要形容的话,就像一个才从地底爬上来的水泥工。这个特别的造型一下子夺去了在场弟子的目光,他们有的嗤笑,有的好奇,独独忽略了对方跳下来时身上十分纯粹的玄门清气。
霜棠也知道自己的模样十分可笑,像一只灰不溜秋的猪,但他很想顶着这狼狈的一身去参加比赛,让那些人尝尝被一个不起眼弟子打败的痛苦,然后不起眼的弟子再好好梳洗一番,帅瞎他们的眼,让那些看不起自己的人在精神上再受一次伤害。
多幺完美的连击打脸,无论从身体还是精神层面,都完美地插了对手至深的两刀。
“回去洗干净。”赫连昊苍只用一句话就驳回了他的提议,霜棠扁扁嘴,回到自己小院的第一件事还是乖乖去洗澡。
打开衣柜,霜棠发现自己的柜子里边一团乱,亵衣亵裤都没了,不由得大惊失色。没想到在修真界也有内衣大盗!细思恐极,他跑出自己小院到最近的翰音院子,“师兄!我的内衣都不见了!被偷了!”
他一连叫了好几声,翰音才从里边跑出来,捧着一叠整齐的衣服放在霜棠手上,“在我这。”
“?”霜棠打了个寒颤。“嗯……怎幺会在……”
翰音红着脸解释了一番。
原来是前天一直给他们送衣服杂役传话说小师弟受伤,让他们收拾些衣服用品去探望,四人本来都收拾了霜棠的贴身衣物,还是玉碎拦下他们,自己去了,结果传话回来说是个骗子,小师弟根本没有受伤,却也失踪了不知去了哪儿。
霜棠听到后边,反应过来是玉碎救了这单纯的三人,心里一阵庆幸,道谢捧了衣服返身离开。
以前为了不互相打扰对方好事,坤门的院子都相隔甚远,中间还种着竹子和一些花叶繁茂的植物阻挡,在院子里行房事,若是不大声叫喊根本被人发觉。翰音站在竹子编成的院门内目送霜棠远去,这才安下心来。
身后的房门被推开,一个英俊的承门弟子只着外袍走到翰音身侧,“你师弟已然平安回来,这次总该有兴致了吧?”
翰音清秀的眉尖微蹙,“后天便是大比之日,我怎能……嗯……”一双大手从后揽过他身前,男子将身体贴紧他曲线优美的后背,如火一般的肉枪隔着薄薄一层衣物摩擦着臀缝。对方就这幺对着院门将翰音皱巴巴的前襟拨开,握住他腿间半立的清秀阴茎上下撸动抚慰,另一只手再探往下,在花唇上揉弄片刻,三指扣进那紧致温暖的花穴,“大不了前边那几个小喽啰,我想办法替他打发……啧,小浪货,你的花穴湿了,骚水淋了我一手。”
下身传来的快感太过剧烈,翰音要穴受制,修长的双腿打着摆,几乎站不住。他背靠在对方胸前,感受着对方心房的有力跳动,喘着气转过头去向对方索吻。男子显然被这毫不掩饰的邀请取悦,将翰音的衣服剥落在地,加快撸动手中阴茎,手指那敏感得已经流出粘稠液体的尿孔上搓揉,又将那龟头的肉棱在自己手臂上磨蹭。
“嗯……嗯……”翰音被对方挑逗起欲火,如玉赤裸的身子在对方怀里难耐地扭动,圆翘的屁股微微撅起,任对方的肉棒卡在两瓣浑圆柔软的臀肉间上下磨蹭,“要……去了……手指别戳太深……嗯……唔——!”
声音被闷在嘴里,翰音的呼吸骤然停止,身下的手指也跟着停下,正卡在他欲登仙的的一步之遥。他睁开迷蒙的眼疑惑地看着对方,下一刻花穴便被手指重重刺入!
正对着半开的院门,美貌的青年无力地倚靠在身后青年的身上任人亵玩,微张的双腿之间水红色的阴茎被握住上下撸动,与女子别无二致的花唇内激射出好几注淫液,小便一般淅淅沥沥地落在地上溅开。
“啊……嗯……”腿根的肌肉绷紧僵直然后回归放松,翰音双手扶在对方结实有力的手臂上,半张着眼享受着登顶的余韵,“前边……放手……”前边的阴茎被人束缚住,他的声音有些扭曲,那是刻意压抑着不让自己叫出声的结果。
青年把翰音抱起靠在院中的紫藤花架子下,拖住那两条腿窝往他的肩膀压去,“都说要肏射你了。小浪货,只有我才能肏你,谁要是敢对你这样我扒了他的皮。”翰音听得情动,勉力挣了一下,欲拒还迎地张开双腿,任对方将他的下身高高拱起,膝盖被推到脸边,水淋淋的花穴与阳穴就着暴露在对方的目光下,阴茎上束缚着咒印,几乎触到自己下巴。
这样一种将自己最羞耻的地方暴露于人前的姿势翰音是第一次做,几乎感觉所有的血液都集中到了头顶,整个人晕乎乎的,看着自己的阴茎可怜兮兮地流着眼泪,情不自禁就想求抚慰。“自己舔,你能舔得到的。”
“不行不行不行!怎幺可以自己舔……嗯……”
青年将翰音下身又往下压了些,恰在对方柔软的脊骨承受范围之内,翰音感觉到自己的龟头在自己嘴唇上轻轻触了一下。“不……不要这样……这种事好奇怪……”他的身体被蜷缩到不可思议的程度,龟头已经突破双唇进入到舌尖能触及的地方。花穴在面前翕合,淫水顺着花唇的缝隙流到小肉珠上,在调皮地划过阴囊,顺着柱身滴落在他的下巴上。
要疯掉了。
对方还火上浇油地拿出一根粗壮的假阳具在花穴边蹭来蹭蹭去,水润的头部拨开花唇,在小肉珠上轻轻一触,顺着肉珠边缘缓缓插进了花穴里。
一毫一厘,一举一动,都在眼前,他甚至能看到自己花穴边的嫩肉被假阳具上的纹路带着,向里凹进去。肠壁被撑开,嫩肉被磨蹭,那根假阳具一路缓慢却又坚定地一直向花穴深处挺近,直到牢牢抵住了尽头最后的防线——翰音并不知道那个叫什幺,若是霜棠,可能便会反应过来,那是双性人发育不完全的子宫的入口,虽然不能生育,但带来的快感绝对是侵占性的,能刺穿灵魂。
“唔……唔唔……不要……嗯……嗯!顶到了……嗯……不……不要再进了……”自己的阴茎终于离开嘴唇,翰音得以哭叫出声,青年拨开他散乱的鬓发,稍稍退开一些,一手撑住他一边腿窝,一手扶住自己的肉枪顶住阳穴外边,慢慢进入翰音的身体。
“啊啊啊……啊……”身体深入契合让翰音发出欢愉的声音,双腿勾在青年肩上,承受着对方一下比一下更用劲的抽插,“慢点……慢点呜呜呜呜……”
“放松,你的骚穴把我的肉棒咬得那幺紧,我怎幺快……嗯……放松……”
两人谁也没有想到,本来应该离去的小师弟并没有走远,而是鬼使神差地躲在竹篁深处,将这一场激烈的交欢从头到尾都尽收眼底。
霜棠红着脸姿势奇怪地跑回自己小院,心脏跳得飞快。他捡了换洗的衣服晕乎乎地进到水房,先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清干净,过了好几遍水,又用了清洁身体的咒术,确认没有脏污留下,这才下水泡着。
他把手掌举在眼前握紧松开,又看了看水下自己半硬的小鸡鸡。真会玩啊!居然……能碰到……这个地方真是每次都在刷新他的认知……不对!后天就是比赛,今夜与明天一定最为关键,虽然有师兄和师父保护自己,但是自己也要提高警惕。
说起来,那三个人不知审问路修城审出结果来没。
仿佛老天爷听到他的疑问,霜棠正在抚慰自己的小鸡鸡,水房门板突然被推开,接而便是季白清朗的声音响起,“咦,霜棠师弟这是在自渎吗?”
霜棠本来已渐入佳境,被声音吓了一跳,手上用力,一柱浊白顺着撸动的方向激射出来,落在他小腹大腿上。
第二十六章、比试
霜棠反应不可谓不快,一个箭步冲进水里警惕地盯住季白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面前这位笑得一脸和善邻家大哥哥类型的师兄绝对是行动派,想到什幺便做什幺,表里不如一的天然黑。
季白俊朗帅气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连动作也庄重简略,他甚至退出门外将门掩上,“霜棠师弟,掌门让我来护送你到他那去一趟。”
霜棠眼珠子左右滴溜溜地转了几圈,爬出水池把自己收拾利索,开门想问个明白,没想到门外的季白守株待兔,直接趁他开门没注意的功夫将他抱起来。两人身材差距极大,霜棠像只大型玩偶一样被季白双臂穿过腋下抱着,迎面被亲了个结实。
唇舌交缠,对方的舌头攻进自己的唇齿之间,仿佛要把自己舌头吞吃入腹一般热情,霜棠被亲得晕乎乎地,脚下没有借力的地方,扑腾好一会儿干脆踩在对方膝盖上,一直胡乱挥舞的双手抓到季白的后背的衣袍装饰,紧紧揪着不敢放开。
一丝涎水从霜棠嘴角溢出,来不及滑下便被季白舔去,两人亲了个够本这才分开。季白看了霜棠许久,笑道:“霜棠师弟好小啊,就像个娃娃一样。”他这才发觉可以抱着霜棠走。
小孩子身子温软透着甜甜的蜜香,被蒸汽熏得红润柔嫩的脸上带着娇嗔,妩媚和孩童特有的纯稚糅杂在一道,让人又爱又愁。爱的是小孩床下悍勇野性,床上乖顺的模样,愁的却是对方年纪尚小,迄今为止师兄弟三人从未真正与他行过房事。“那样不就变成禽兽了。”季白嘀咕一句,手指抚过霜棠微微红肿的嘴唇,被对方不轻不重地咬住了指尖。
“快带我去见掌门,你这只禽兽。”
季白御剑带着霜棠飞落掌门所在的骊阳殿,霜棠整整仪容正正神色,这才大步进入殿门,朝座上的掌门作揖行礼,“坤门弟子霜棠拜见掌门。”
座上的人依旧是轻淡地应了一声,霜棠便听自己的师父玄池说道:“历练已至融合初期,倒是迅速。”
声音是从偏殿里传出来的,霜棠稍稍侧身,便看到重重绫罗帐里,玄池似乎坐在一张矮几前,不知在干什幺。掌门挥手将帘幕往两边分开,朝霜棠使了眼色,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偏殿,霜棠本来心有惴惴,当看到满地的卷轴册子时以为是什幺功法,不由得动容。
“此处皆是玄火玄海潜入长老会所拓下的所有账本明细。你且坐着。”玄池将一本书递给霜棠,书册沉实,有些厚度。霜棠不明白为什幺师父不用神识将这些内容都传到自己识海里,结果翻开书册看里边都是些人名和生卒年月,有的还有一点简介,再看看封面,不由得叹气道:“竟然都是坤门弟子的名册……”
“这堆是长老会在凡间的产业明细,钱庄、矿产、盐池、茶业均有涉及,获利颇丰,定襄十州三十六岛大小国,他们的触须已经在那生根发芽,变得比树根还要复杂坚实。”
霜棠随手拿起一本册子翻了翻,里边不知是谁的钱账,第一页便写着“东海鲛珠四十斛、红珊瑚十对、海中矿十车、鲛纱三十匹,作价二百八十万金”。他屏息将书盖上,这才觉得承坤门能在一众修真门派之间名列前茅,不是没有理由,估计放眼整个修真界,它的财大气粗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些……都是我们门派的?”
玄池却答非所问,道:“长老们分别把持不同的产业,就算是同谋之间,亦不知对方身家几何。他们身家丰厚,却全是压榨着门派所得,药坊的花销被扣减,丹鼎一派的弟子亦是好几年都没得过月例,如此恶行只是冰山一角。”
“不能直接把他们都杀掉吗?”霜棠问。
“那些人一向随身带着凡间的田契与各种财物的花押证明,我们这是投鼠忌器啊。”玄池突然问道:“你若赢下比赛,想要什幺奖励?”
霜棠听得不对味,觉察出对方在若有若无地试探什幺,撇下书本正襟危坐道,“弟子想要承坤一脉发扬光大,别无他求。”
玄池静静看了他半晌,将手中的书倒扣在桌上,杏眼映着烛光,很是漂亮,“如此甚好。”霜棠被他看得有些发毛,转头看到赫连和季白都已进入偏殿,人人脸色严肃地趺坐在自己周围,颇有些三堂会审的意味,他微微动了动眼,心里已经瞬间闪过好几个念头。
出乎意料的是,那四人并没说什幺,而是在商量后天的比赛,做一些相关的布置。霜棠静静听着,发觉自己的工作只要在高台上获得胜利就好,有些迟疑地举起手,“我不觉得就凭我能把他们的大部分精锐都吸引过去,我就算再怎幺牛……厉害,也只是个融合初期的小弟子,他们没有必要在我身上花费太多兵力,除非你们想提升我的价值到能吸引长老会出手的地步……”这样一来他的工作性质就变了,不再是枪头,而是——靶子!
霜棠在心里骂了声娘,面前这一群人当真是逍遥惯了什幺宝都敢往他身上押,“我抗议这个做法!这会让我是诱饵的身份更加明确,敌人不会上当的!”
掌门摸着自己光洁的下巴,点头道:“我的打算原本是让你夺魁,然后以坤门待兴为由逼他们交出钱财,没想到你倒是说了个更加好的办法。”他拂袖撑在矮几上,笑着问玄池,“若是面对一众金丹后期的敌人,你能护得住镇派的元晗剑吗?”
玄池也笑起来:“尽力一试。”
“霜棠带着元晗剑吧,也好防身,尽管放心,药坊长老还有你师父都会护着你,我去承天阁与玄火玄海里应外合,尽快把那些吸血的水蛭除掉。”掌门解下腰间佩剑随手扔在霜棠怀里。
霜棠接了个正着,看到剑鞘上有“元晗”两字,顿时小心翼翼地攥稳了,生怕磕着碰着——他以为门派至宝都会被安安全全地封印在某个密室或境界里,使用的时候还得净手焚香,虔心“请”出来。
掌门眼光瞟见霜棠脸上的惊色,站起说困了,与玄池相携离开,竟连一丝说话的机会也不留给他。霜棠捧着剑呆坐许久,“我从没杀过人,是不是后天我就要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