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Omega是只猫(50)
居然在易感期称那个家伙为老婆,殚精竭思的伺候他,讨好他,像条狗一样乞求他爱自己...
本是为了看那家伙笑话才设的局,最终他裴钥自己成了一个笑话!
而更重要的是,安久的发情期比他的易感期先结束,这也意味着他裴钥舔狗一般的丑态,被那个让他无比厌恨的Omega在清醒时尽收眼底。
裴钥几乎要觉得这是一场梦,虽然早就知道易感期的Alpha会被降智,但他所了解到的降智,一般是变成热衷于交.配的野兽,控制欲占有欲强烈,性情狂躁需要周围人顺从于他,为什么到他裴钥身上就变成了热衷于向身边的Omega摇尾巴献殷情。
沈湛没有久留,叮嘱几句便离开了。
裴钥下床去洗手间,只感觉后背隐隐作痛,他在洗漱台的镜前背过身回头看了眼,发现后肩处一大片擦伤,密密麻麻的血痂,不过也只是表皮小伤,穿上衣服也就看不到了,但脖子底下还有一道异常醒目的抓痕,从下颚到右胸,触目惊心,穿什么衣服都遮不住。
洗漱时,牙根部传来阵阵酸痛感,并伴随不少量的出血...这是易感期里频繁用牙啃咬那只金属项圈所致。
裴钥闭着眼睛深吸了口气,用力压制住胸口那腔怒火...他无法想象自己蠢态百出,负伤到牙,最终却连标记那个Omega都没能得逞。
回到床边,裴钥终于注意到了枕边遗落的棕色小试剂瓶,那原是他放在抽屉里的ZX系腺体素,此刻已经空了。
突然想到了什么,裴钥迅速打开床头柜的最底层抽屉,果然发现他放在这里的那串手链不见了,而在他模糊的记忆里,在昨天安久清醒的时候,他亲手把那串手链送给了他。
嘭!
男人目光冷厉,一拳狠狠砸在了床头柜上,恼怒汹涌的情绪许久才平复下来。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起来。
裴钥面色阴沉的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司希,眉心蹙紧,恍惚间想起自己昨晚好像有跟司希通过电话,但具体说了些什么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裴哥。”司希的声音如温润的清水一般传来。
裴钥脸色有些复杂,平静问:“什么事?”
“是这样的。”司希轻声道,“我就是想知道裴哥跟安久是不是要结婚了,如果是在我婚期之后的话,我想请安久做我的伴...”
“结婚?”裴钥开口打断,话音里满是荒谬,“我什么时候要跟他结婚了?”
忽然想到昨晚,裴钥立刻问道:“我昨晚是不是跟你打过一通电话?”
“...嗯。”
“无论我昨晚在电话里说了什么,都不必当真。”顿了顿,裴钥还是忍不住问道,“还记得我昨晚说了什么吗?”
“裴哥一直叫安久老婆,让我以后不要再联系你,说怕安久吃醋不高兴,还说...还说安久怀你的宝宝了。”
裴钥只觉得头更眩晕了,他用力揉着眉心:“我易感期,刚清醒不久,那些话你就当是另一个人说的。”
“易感期?”司希吃惊道,“那安久他...”
“那家伙跟我没关系。”
沉冷的声音透着压抑的怒,裴钥又想起昨晚自己背着安久上山看月亮这件更加荒唐的事,顿时浑身血液都在叫嚣,强迫着自己必须做点什么去否定昨天的自己。
“那时候碰巧是他在我身边,换了谁都一样。”裴钥在床边坐下,修长的食指指尖在台灯桌上轻轻叩击,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有条不紊道,“一切都是因为易感期的缘故,当时我神智不清,所以受他摆布被他控制,才会说出那种荒谬的话,但凡我有一丁点理智,也不会允许他靠近我。”
话说完,裴钥躁乱的心绪反而平复了很多。
“没想到安久会趁裴哥易感期故意接近...”司希捋出了重要的一环,顿了顿轻声道,“裴哥不要太为难安久,我想也是因为他太爱裴哥了。”
裴钥微微眯眸,想开口解释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默认了下来。
已得到最完美的回答,司希也很快结束了通话。
双手握着手机靠在胸口,司希闭着眼睛深深吐纳,胸口持续一天一夜的抑郁感终于缓缓消退,唇角缓慢升起一丝欣慰的弧度。
这时手机响起,是悦辛打来的电话。
“司希,我想了一天还是好不甘心。”悦辛难过道,“你能再帮我确认一下吗,我真的不敢相信裴哥这样的顶级Alpha会爱上那个安久,我还想再努力一下,我爸妈现在也都盼着我能得到裴哥的标记。”
司希没有立刻回答,他静静的看着洗漱台上圆镜中的自己,CX系高阶Omega血统,赐予了他一副足以让任何一个Alpha为之倾倒的精致面庞,从小他的父母和哥哥就告诉他,只有亚联盟最强大的Alpha才配得上CX系的他。
“司希,你在听我说话吗?”
“嗯,我明白你的心情。”司希轻声说,“但是悦辛,感情这种事强求不来的,裴哥有多爱安久昨晚你应该听得出来,要是最后闹到很难堪的局面,可能跟裴哥连朋友都做不成。”
“难道我只能放弃吗,我哪里比不上那个安久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第47章
夜里, 萄果抱着枕头来到安久房间,悄摸着爬进被窝抱住安久。
醒来后的安久没有制止,安抚般的摸了摸萄果的头发, 轻声道:“还是睡不着吗?”
萄果喉咙里用力“嗯”了声, 将脸紧贴在安久脖颈下, 低喃道:“这样抱着阿久我心里踏实, 不然我害怕,总觉得像在做梦, ...”
说到最后, 萄果的声音控制不住的带着哽咽。
弄丢安久的那一周里, 他被吓的几乎神经质了, 严墨清一直处于昏睡中,他无处求援,恐惧, 愧疚,以及无止境的绝望,让他每日浑浑噩噩不知所谓。
现在安久完好无损的回来了,萄果这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他不能接受在即将失去严墨清的日子里, 又失去了他的阿久。
安久回来的这三天里, 萄果每晚都固执的要跟安久睡一个被窝,只有ZX系信息素能够让他安心入眠。
“阿久。”许久, 萄果低哑道, “医生说清哥可能撑不过这周了。”
安久没有说话, 漆黑的眼睛黯然的凝视着窗外,深夜万籁俱寂,弯月被遮掩在厚重的云层之内, 但依然有缕缕月光渗透云层撒下来。
过了许久,安久轻声道:“萄果,我不会接受清哥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消失...”
萄果听不懂,可越不懂心里越紧张:“阿久你别吓我,你跟清哥发过誓会好好活着的。”
“放心吧萄果。”安久缓缓说,“我会努力的,认真的活着...”
话说完,安久握住薄被下萄果的一只手,拉着那只手轻轻贴在自己温热平坦的小腹上,然后靠在萄果耳边低声说了一句,低轻的话音里满是憧憬。
萄果惊的抬头,幽暗的光线中,难以置信的看着安久:“所以阿久你前两天出门是为了...”
“是,小手术,已经做好了。”
“这...”萄果呼吸微促,此刻大脑一片混乱,小心翼翼的问,“这种事,清哥之前知道吗?”
安久沉默了几秒,低声道:“清哥知道,会生气的...”
萄果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阿久你想过吗,没有Alpha信息素安抚,那会是个极其煎熬的过程。”
安久声音格外平静:“那不是煎熬,比起毫无意义的活着,那对我来说更像一种希望。”
“阿久,值得吗?”
“值得的萄果,他让我开始憧憬未来,那就像清哥留给我的礼物,我永远不会后悔...”
*
因为易感期最后一日失控,裴钥静休了几日身体才完全恢复,这几日反而让他想起了更多易感期发生的事情。
气血攻心时觉得荒谬,午夜时分完全冷静下来时,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胸口蔓延,易感期和那家伙发情期重叠的几日,疯狂的沉溺在生理和精神双重愉悦中,像极了一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