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Omega是只猫(44)
滚了两圈累了,被太阳晒的懒洋洋的,安久跪趴在地上,双臂前伸,后背下压的同时高高撅起紧俏的臀胯,舒舒服服拉伸筋骨。
裴钥吃完就给许览打电话,安排好接下来几天的工作,又让其送一把可以挫断安久那只项圈,重要的是可以单人操作的工具来。
摸了摸自己有些发热的后颈,裴钥觉得应该是受安久信息素影响,于是继续打着电话,一手抄着睡裤口袋,漫不经心的走进别墅庭院,紧接着就看到了树下高高翘着屁股的Omega。
像猫在伸懒腰,翘起的尾巴将后面宽大的黑色衬衫底摆完全掀开,露出后腰至大腿大片雪白的皮肤,以至于从后面看过来的裴钥,将最诱人的风景瞬间尽收眼底。
裴钥呼吸一窒,忽然感觉后颈更热了,体内一股热气在争先恐后的向外喷发。
挂了电话,裴钥整个人魔怔了一般朝那只猫大步走去。
第42章
从树下又回客厅, 又从客厅抱着哭颤的Omega上楼,憋着那口无法标记的怒火,裴钥把人翻来覆去的折腾。
偃旗息鼓后, 裴钥把人抱到浴室, 清洗到一半兴致又起, 把人抵在冰凉瓷白的墙壁上, 等抱着洗干净的Omega放回床上,已经过中午了。
许览送来了裴钥想要的工具, 裴钥没有让许览靠近充斥着浓郁的ZX系信息素的别墅, 在离别墅一公里外的地方接手许览递来的东西。
工具一共三样, 一把单手可握的小型切割机, 切片是针对项圈材料的特制金属,配了一些隔热布,还有一把体量稍大的特制钳刀, 但对于那项圈金属的硬度,钳刀操作起来简单但十分吃力,最后还有一把小型锯刀,锯口材料同样是特制, 这种操作简单且危险性低, 只是十分耗废时间...
裴钥首先放弃使用切割机, 被降智的Omega未必老实配合他,一个不小心大概就血溅当场, 其次是钳刀...
裴钥半坐在安久背上, 一手按住安久脑袋, 一手握着钳刀剪住项圈,结果还是小瞧了项圈的金属材质,他用尽全力, 钳刀口已经变形,项圈表面也不过是多了一道浅浅的划痕。
越急越无法得手,裴钥看了眼那只能够让自己迅速达到目的的切割机,然后看着身下睡的迷迷糊糊的某人,浓黑的剑眉越蹙越紧。
最后,裴钥拿起那把特制锯刀,说是锯刀更像是锉刀,像锯钢筋又像磨铁石,期间几次被安久打断,裴钥只能靠蛮力压着安久脑袋不让他乱动,就这样孜孜不倦的从中午一直锯到夜幕来临。
“老公...饿...好饿...”
身下的Omega睡醒后,就这么哼了一个多小时,期间几次想要挣扎开都被压制着回去,只能哭怏怏的喊老公,一会儿叫着饿,一会说很热。
裴钥更热,他跪坐在安久背上,一声不吭的闷着头连续据了几个小时,此时脑门上全是汗,后颈腺体的血液仿佛也灼烧着,更重要的是身下的人正在用信息素不断引诱他。
被压趴在床上,醒来后,安久的尾巴没一刻老实的,一会绕在裴钥腰上,一会柔软的尾尖刮过裴钥的后颈,甚至在试图往裴钥睡裤的后腰缝里钻。
锯到一半深度,裴钥还是没能把持住,半起身,托起安久的腰就是一阵狂风暴雨,想到一下午自己就跟个智障似的在这锯项圈,一股怒火冲上头,把人弄到快昏过去了才停手。
天下起了下雨,山里的风带着清凉的植草气息,雨滴落在枝叶上哗哗作响,潮湿的夜幕下,灯火通明的别墅散发着温暖的烟火气息。
裴钥炖了鸽子和猪蹄,烤了半扇羊排又蒸了一条黄鱼,并将许览今天一并送过来的一锅补汤加热盛进汤碗。
有很多年没这么下厨忙活了,这些菜还是他裴钥以前没做过的,不过本也不是豪门滋养的贵公子,从小动手能力就关乎着自身的生存,所以搜了下教程也潦草的折腾了出来。
盛夏的雨夜空气正好,裴钥将矮茶几桌搬到了别墅后院的廊下,将吃的都摆上桌,然后上楼找安久。
被艹老实后安久一直趴在床上,身体又累又饿支不起一丁点精神,只能抱着枕头嘴里喃喃的喊老公,见裴钥过来,直接求着裴钥把饭喂到他嘴里。
裴钥没理会,考虑到外面下雨温度低,从衣帽间找了自己一件西装外套裹住安久,直接扛着人下楼。
“老公...好饿...我要饿死了...”
肩上的人哼哼唧唧,裴钥一巴掌拍上肩上紧俏的屁股:“闭嘴,这就带你去吃。”
廊下,裴钥将安久放在桌边坐在一张羊绒垫上,安久看着一桌美味顿时馋的什么都忘了,伸手撕开一根羊排放到嘴边就啃。
“好吃,真好吃。”嘴里吃个不停,说话也含含糊糊的,“老公真厉害。”
裴钥嘴角上扬,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边喝着一边看着对面的Omega,别有深意道:“我这么好,你准备怎么报答我?”
咬着小羊排,安久头也没抬:“给老公生宝宝。”
裴钥愣了下,恍惚间像回到了那半年,那时仿佛也听到过类似的话,但也只是短暂的自我欺骗,等回过神,又站在迷雾外看清全部真相,心里只有彻底的不屑。
“谁生都不会让你生。”裴钥垂眸继续倒酒,讽笑之后眼底空茫,如在自言自语,“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这时候我还给你做饭,我也是疯了...”
莫名的涌起更多的情绪,裴钥后知后觉的想着自己所做一切的意义,明明是带着厌恨和怒意,可此刻所做的每一件事让他自己都不可理喻。
明明是他开启的游戏,却也只有他自导自演般的独自一人在喜怒哀乐,而罪魁祸首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
“老公,你不开心吗?”安久忽然敛着眉一脸忧心的看着裴钥。
裴钥倒是没想到这个发情中没心没肺的Omega还有第二种情绪,哼笑了一声:“因为你,我哪来的开心。”
安久听懂了,眉心顿然变的更加凝重,他放下食物绕过桌子爬到裴钥身旁,歪着身温顺的靠在裴钥怀里,仰头亲了亲裴钥的喉结,轻声道:“老公不要难过好不好?”
廊外的雨淅淅沥沥,裴钥垂下的眸光格外锋利冷清:“你哪只眼睛看到我难过了?”
安久抱住裴钥的腰,脸贴在裴钥胸前,闷闷的说:“老公我错了,一定听话...”
“错了?”裴钥捏住安久的下巴,微微眯眸,“错在哪?”
Omega清澈的眼底闪烁着迷茫,似乎也没思考出这个问题的答案,裴钥手指骤然捏紧,疼的安久哼叫了一声,眼睛开始浮起雾气,连忙说:“老公不要难过。”
裴钥忽然心跟堵了一块似的,沉声纠正:“是生气,不是难过。”
这家伙凭什么说他难过,他怎么会难过,又有什么值得他裴钥难过的...
“疼...好饿,老公,疼...”
又开始前言不搭后语,裴钥很清楚,等发情期一过,这个家伙又会冷淡的跟块冰似的,从他失去为严墨清贡献心脏的作用那一刻起,这个Omega就懒于给自己一丝目光。
“严墨清要死了。”裴钥忽然扯起唇角,内心涌起无限的恶意,看着身前这张仿佛真的很在乎自己的Omega,缓慢的,一字一顿的说,“严墨清,记得吗?他要死了,死了。”
安久水亮的目光怔了下,像有什么熟悉的字眼触动了大脑神经,他眨了眨眼睛,抿动的嘴唇喃喃的,下意识的吐出了两个字:“清哥...”
裴钥瞳仁紧缩,怒火填充的胸腔顿时如要炸开一般,他一把掐住的安久,将安久狠狠按在桌上。
“你还记得他,你还能记得他!”裴钥胸膛汹涌起伏,眼底布满血丝,“你他妈跟我装傻是不是?!”
安久呼吸困难,双手扒着掐在脖颈间的手,艰难道:“老公...呼吸不了...难受...”
“叫一声裴钥。”裴钥目光阴鸷,但手上松了些力度,压抑着怒火,“叫了我就松手,看着我的口形,裴,钥,说!”
安久哭的一塌糊涂,抽噎着说:“老公别难过...我错了...不生气...”
裴钥顿时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缓缓松开了手,自嘲般的扶额自嘲,笑的双肩都在微微抽动,沙哑低喃:“我在干什么,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