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中的主人(10)
原是有些凉的皮绳也迅速裹上体温。
横在胸口处的皮绳死死硌在皮肤上,正好挡住.。每一次轻微的抖动,都能明显感觉到一次皮肤和长绳间的互动。
“主人……”维恩的声音染上情绪。
就是要兴奋才对。
赫越对他的反应心知肚明,也见怪不怪。他们离得不远,赫越压低了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被这么多人盯着还能如此啊,.狗。”
红色迅速爬上脸颊和耳根。
赫越拍了拍他发/烫的脸:“别只顾着发.,手背到后面去,互相抓住小手臂。”
命令传来,维恩立刻听话地摆好姿势。
皮绳最后在后背的手臂上绕了一圈。
“维恩,你的嘴唇是谁的?”
身后传来赫越的声音。
“是主人您的。”
“真乖,”赫越轻笑道,“疼也不准咬自己嘴唇。”
“是……啊!”
回应的话语还没说完,就被一声痛呼取代。
赫越猛地拉紧了皮绳,将本就没什么弹性的皮绳紧紧勒在人的身上。
轻微的窒息和紧勒在肌肉上的阵痛本应是令人难受的,但因为先前的预热和挑.,反而将难受不适转化成了另一种强烈的触感。
从一开始,所有的预演都是为最后画龙点睛的收紧做足准备。
皮绳勒紧的情况下,突出的块状肌肉更加明显,绳索周围很快出现发红的迹象。
勒紧的刺痛涌上大脑,一块布料也挡不住维恩高扬的反应。
赫越从台边的饮料冰柜里取了一瓶红酒。
红酒瓶的外面还冒着冷气,凝结在瓶子表面的水珠顺着赫越的手滴到地摊上。
“闭眼,帮你去去火。”
赫越开红酒的动作熟练到一气呵成,一瓶冰凉的红酒就这样从维恩的头顶淋下去。
“嘶……”
维恩咬咬牙,倒吸一口气。
冰凉的红酒撞上发烫的皮肤,即刻碰撞出温度上的火花。渗进皮绳缝隙的红酒接触到磨开的伤口,细细碎碎的刺疼像是给皮绳的位置画上了高亮重点,能够被清晰感知。
因此,再冰凉的红酒也没有降温的功效,反而刺痛了伤口,让皮肤升温了几度。
“不错的作品。”赫越说着,满意地将空掉的红酒瓶扔在一边。
台下的人这才重新审视这份杰作。
红酒并非是降火的工具,而是用来染色的颜料。它虽不如血液颜色鲜艳,质地浓稠,却能流经肌肉,让勒紧的线条更加明晰。
因为疼痛或者冰凉而轻颤的雌虫,从发梢和下巴滴落的红酒,每一处黑色皮绳恰到好处地勒出块状的肌肉……
无一不让人脸红/心跳。
他们终于明白赫越的那句“暴殄天物”是何等准确的嘲笑,也不得不感叹那条看似相貌平平的皮绳竟能在他手中发挥出如此的作用。
更像是一场酣畅淋漓的行为艺术表演,而赫越就是那个兼具技巧和天赋的艺术家。
他自信从容,又沉浸享受。
但是,表演并未结束。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赫越拿起那把主办方准备的小刀。
“维恩,抬头看我。”
热烈的目光注视着赫越,远不仅仅是因为皮绳和红酒。
对视的目光中,维恩觉得身上的疼痛没有一点不适,反而令他舒适爽快。
聚光灯下,他的主人在看他。
至少这一刻,那个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衣服上也蒙起痕渍。
赫越的手指抬起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将刀刃穿过他脖颈间的黑绳。刀尖抵在下巴处,看得人心惊胆战。
割开一处皮绳的刹那,整根绷紧的绳子都如同连锁效应般松开,掉落在地上。
人群静了一秒,随即发出比刚刚那只表演的雄虫更大声的赞叹。
这才是作品的完成体。
交错的编织花纹,深浅各异,每一条都在恰到好处的地方,吸引人的目光。甚至,勒出的伤口颜色都是精心设计,每一步都在赫越的计划之中。
渗血的伤口形成艳美的红色,衬着半干的红酒和浅小麦色的皮肤。
他是一个艺术家。
人群感叹,交头接耳。
这甚至并且是低/劣的趣味,而是一种难以言说的怪诞艺术。
赫越和那幅《圣塞巴斯蒂安的殉教》作者一样,都是……
荒诞的浪漫艺术家。
赫越心情很好,往维恩的方向走了一小步。
在人们的讨论和赞赏声中,赫越问道:“维恩,如果刚刚我没有说停,你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t掉最后一件吗?”
“我会的,那是主人的命令。”维恩的回答没有犹豫,斩钉截铁。
“乖孩子,”赫越用手指戳了一下他脖间的伤痕,听见对方吃痛的低呼,“这些伤口会留存很久,等它慢慢结痂,形成瘀血,就会变成紫色,一两个月后变成青色……”
赫越并不知道虫族里雌虫的超强恢复力,只是按照自己以往的经验说着。
但是维恩并没有出口解释。
“这些很漂亮,不是吗?”赫越说着,敛着笑意。
维恩很认真地点头。
“我赠予你了漂亮的伤痕,你是不是应该向我道谢?”
维恩垂眸,眼眸中暗藏着幸福的神采。
此刻,他的心跳声很响。
他意识到自己正在为刺骨的伤痛而感觉到幸福,只是因为它被赫越赋予。他也在因为和主人共创了一场完美的演出而庆幸,即使是以自己作为演出的载体,在聚光灯下t尽衣服受人凝视。
真是疯掉了吧?
【维恩,52%】
系统的提示音突兀响起。
“维恩?”赫越语气疑惑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
“谢谢主人赏赐……”
维恩的手扶上自己的脖子,粗糙的手指刺痛了渗血的伤口。
“我很喜欢,它们,特别特别漂亮。”
第9章 “先生喜欢什么种类的狗?” ……
维恩的衣服被红酒淋了个遍,身上也湿漉/漉的。主办方的雄虫拿了块浴巾,丢在了他的头上。
赫越按着浴巾在维恩的头顶胡乱地揉/搓了几圈,全当在玩一个手感不错的解压玩具。
“先生,我是主办方的雄虫卡诺,”自称卡诺的雄虫越过维恩,走到赫越面前,“我们会给您的雌虫准备新的衣服。在这个期间,可以邀请您点评一下我们的展品吗?”
赫越点了头,伸手拽了他一把。
跪久了的双脚发麻,维恩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
台下的雄虫议论纷纷,话题仍围绕着刚刚的表演。
“先生,您还有什么其他的表演,可以给我们看看吗?”
一个雄虫不知何时脱离讨论的群众,双手搭在台子边缘,仰头看着赫越。他的双眸映了台上的灯光,崇敬的目光凭空多了些光亮。
只是,这种敬佩崇敬的目光,赫越从小到大见过无数人、见过无数次,从画展到“古堡”,从艺术家到首席驯兽师,他一点也不稀奇。
“有缘,下次吧。”他轻描淡写地说着客气话,也没真的将下一次纳入计划。
跟随卡诺走到展台后面,各种锁在玻璃罩内的展品才当真让人大开眼界。这里和外面完全不同,比起从虫洞和星际战争中收刮的各种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这些东西才能让赫越稍微驻足。
油光发亮的几米黑鞭、大小各异的铁球、绑着蝴蝶结和铃铛的夹子……
(这个拍卖会它正经吗?)
【宿主,这些在虫族世界也很常见的。这里没有任何保护雌虫的规则,雄虫可以随心所欲……】
经营过“古堡”的赫越比谁都更洞悉人性。
天性的本质不过是兽性。
没有性,没有法度,只顾追求及时行乐和承欢,会把贪欲越养越大。
“这些东西来自哪里,出自何人之手?”赫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