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我死后变成了谁家的宝贝(90)
因此太多东西,排到了季时冷面前。
比如:权势、地位、金钱等等。
后面再回过头去看,其实那些东西,根本就没那么重要不是吗?
归根结底在于他,是他认为季时冷不会走的……
“秦司。”商见礼喊他,神情阴翳,“就算他和你在一起了又怎么样?我和他那七年,是抹不去的痕迹。”
秦司挑眉,话中有话:“无非雨季漫长一点而已,雨季总会过去的,没有谁忘不了谁。”
“你别太得意了,现在谁输谁赢,还没出最终结果。”
“输赢?”两个字在秦司的嘴里绕了一圈,蹦出来后带上了股说不清的嘲意,“对我来说,爱情里没有输赢可说。”
他善意地提示商见礼:“与其和我在这讨论些有的没的,不如赶紧去处理处理舆论吧。”
“毕竟舆论的力量,你是最清楚的。”
用舆论摧毁一个人,实在是太容易了。
黑暗几乎吞噬了商见礼,几小时前被秦司击打过的下颚隐隐泛疼。
吸进肺里的空气,游走于四肢五脉,渐渐的,全身都开始泛起细微的痛感。
商见礼艰涩地张嘴,好半晌,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秦司,我会弥补他的,不需要你来搅浑水。”
“弥补?你拿什么弥补?一个帝都新闻,都不够塞牙缝的。”秦司替季时冷感到不值得。
“算了,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这种自私自利、自以为是的人,不值得任何人去爱你。”
商见礼气到极点,笑了出来,不甘心地反问:“不值得任何人去爱我?”
秦司按了按太阳穴,“是的。你也不配爱任何人。”
他加重了力道:“特别是你连爱死人都不配,爱活人更不配。”
语罢,秦司拖着行李箱预备转身离去,他和商见礼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
商见礼望着秦司胜利者一般的姿态,他垂下头,额发盖住了他眉眼,显得愈发阴郁。
纸袋里的桃子冰,莫名融化开来。
它化作冰淇淋水,浸透纸袋,溅落在地面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当务之急,商见礼应该是去处理舆论的。
现在网上的风向,一边倒的谴责他。
可他太想见见季时冷了。
现在桃子冰化开了,他也找不到理由去见季时冷了。
心脏像漏了个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温度尽失。
——
季时冷坐在床上,给苏轲发去消息,告诉他行李没搬,回酒店后,直接回原房间休息就好。
没去想季时风的心情会如何的大起大落,他思考了一会儿,打开了《成星途》。
明明几分钟前和秦司分开时,答应了早点休息。
结果回到房间后,又怡然自得地打开了游戏。
早点休息,看来是早不了太多。
游戏处于版本更新中,季时冷将通讯器留在被褥上,自己拄着拐杖去客厅接水。
一瘸一拐地来到客厅,门铃声正巧响了起来。
腕表上时针指向了十一点,季时冷疑惑,谁大晚上闲的没事干,来敲他的门。
透过猫眼,他看到了门外头的季时风。
“二哥?”
开门让季时风进来,季时冷蹦跶着,给他倒了杯温水。
“嗯。”
“你不是和苏轲还在外面玩吗?”
“苏轲辣得厉害,再不带他回来,他说他就要被辣死了。”季时风翘着二郎腿,往沙发上一靠,无形的气势压制着季时冷。
直觉告诉季时冷,情况一定不简单。
但问题是,现在季时风像打算“严刑逼供”他。
准备先发制人,没想到季时风看出他的意图,直白问:“问你,秦司是不是在追你?”
这个问题,才是他大晚上从外边回来,马不停蹄造访季时冷房间的主要目的。
季时冷单手拄着拐杖,在毛毯上跳了跳。
躺进沙发的另外一头里,他懒洋洋地把自己窝进去。
“应该吧。”
“什么叫做应该吧,都追到帝国来了,这还不算追?”
有时候季时风真想敲开季时冷的脑袋看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一堆什么东西。
季时冷改口改得特快,“噢,那就是在追我。”
“那你喜欢他吗?”
“我喜欢你。”
“……少打岔,我们是亲人,这还用你说吗?”
隔了一会儿,季时风抱着手,“我觉得秦司人还不错,起码比姓商的好。”
他想到了晚上横空出世的那篇报道,报道上的配图拍得很好。
季时冷坐在轮椅上,怀里的茉莉花洁白新鲜,秦司垂首敛眉看他,目光里流露出的满是眷恋。
都是过来人,他都不用猜,就知道秦司在打什么主意。
季时冷沉默了会儿,开口:“人是挺不错的。”
这个他没法反驳。
“那你怎么说?人家都追到联邦来了。”季时风觉得应该给秦司一个机会,反正季时冷回去也是要相亲的命。
妈妈温沁已经着手安排相亲名单了,季时冷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不知道。”季时冷喝了口水,视线落到了礼盒上打得漂亮的蝴蝶结,说:“走一步看一步得了。”
“摆烂?”季时风剔他。
“没啊,我见招拆招呢。”季时冷装作看不见季时风的嫌弃,“我都还没问你,你和苏轲怎么回事呢。”
他接着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兔子都不吃窝边草,你居然比兔子还不如,对苏轲起了歹念!”
“我可不准备走相亲的路。”季时风眼里带笑,“哪里叫起了歹念?成年人了,一起出去玩玩怎么了?”
季时冷轻哼,说:“还以为你个工作狂,要和工作处一辈子对象了。”
第112章 怕你优秀
其实季时风是个很好的恋爱对象、结婚对象。
洁身自好、身家万贯不说,他对喜欢的人,那叫一个宠得没有原则。
苏轲要真和他哥在一起了,季时冷放心得很。
“和工作过一辈子?”季时风悠悠说:“我又没有受虐癖,干嘛要和工作过一辈子?”
拜托,联邦军工所都是一群没脑子的东西。
早期他破格进入军工所时,“人微言轻”。
大家威慑于他季家二少的身份,不得不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
直到后期,他成了军工所的实际掌权人,没人敢对他说不。
纵使如此,仍旧有不少“资本家的蠢孩子”,为了一张好看的简历,或者说,为了近水楼台先得月,通过各种途径塞进军工所里。
要知道季家的三个孩子里,季时风从小到大,一直是“别人家孩子”的形象。
他性格冷淡稳定、为人待客的分寸拿捏得极好。是众人心目中的女婿top1。
所以不少实习生,用尽各种手段接近他。
季时风天天面对蠢货实习生、脑子拎不清的同级领导,想想深感人生黯淡。
谁要和工作过一辈子啊?
反正不是他。
“那你天天月亮不睡你不睡的。”季时冷觉得他这话新鲜,之前可没听过季时风吐槽工作。
“那群老东西太招人烦了,得搞出点什么东西打他们脸。”季时风抿了口温水,嫌弃水没味儿,放置到一旁。
“你管老东西做什么,少理不就得了。”季时冷能不了解他哥吗,见他那动作就知道嫌弃水没味,“水爱喝不喝,冰箱里有咖啡。”
季时风听罢,拿了一小罐黑咖,问季时冷要不要来一罐。
季时冷非常谢谢季时风的好意,但他狠狠拒绝掉了。
他晚上还是打算睡觉的,没兴趣陪月亮一起坚守到天亮。
见他哥大半罐咖啡入口,季时冷提醒他:“你少喝点吧,晚上不打算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