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我死后变成了谁家的宝贝(84)
“姐姐给帝都大学投资了一个亿,那就假设这两件事情相抵了。”
拉着秦司的袖子,季时冷转了个弯,没打算继续搭理他。
抬头对秦司说:“我们走吧。”
秦司自然是季时冷说什么,就是什么。
他怕季时冷滑轮椅滑得累,又充当起轮椅小弟的形象。
商见礼停在原地,悲哀和不可预示的苦痛包裹住他,他感觉自己身处一片混沌之中。
昏昏沉沉的,仿佛任何人、任何事,通通都看不真切。
轮椅停止滚动,季时冷疑惑地抬头。
秦司歉意地笑了笑,弯腰对他说:“对不起,有没有吓到你?”
“不用和我道歉,我才应该和你道谢。”
总算有人能制裁商见礼了,感谢老天。
“不要道谢,都是我应该做的。”秦司慢吞吞地描摹季时冷的容貌,“突然想起来还有一件事情,忘记和你说了。”
“没有关系,现在说就好。”
“我的车很烂,来得太仓促了。”
看秦司一脸沉肃,季时冷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他摇摇头,嘴角笑意温柔,“没事啊,车子的话无所谓牌子,能充当一个交通工具的作用,就足够了。
秦司不这么想,“想给你最好的,哪怕是以朋友的身份。”
破车配不上季时冷。
“那就下次。”季时冷没再多说什么,他发丝柔软的不像话,“下次回到联邦,务必让我坐上好车。”
秦司定定望了他好几秒,心脏剧烈跳动着,他听见自己说:“好。”
第104章 今天是秘密小时
季时冷下意识别开目光,秦司的视线过于灼热,像把他整个人穿透了。
夜色微凉,连影子都变得沉重。
复记起什么,他皱眉询问:“你这一趟,带保镖了吗?”
秦司散了散眼中,浓厚到黏稠的占有欲,开口:“你需要保镖吗?我现在去联系安保公司。”
语罢,他拿出了通讯器,开始翻找着什么。
秦司会错了他的意思。
季时冷打算开口解释,于是他抬眸看向秦司。
从他的角度看去,通讯器屏幕上冷白的光,打照在秦司脸上,衬得他唇薄鼻挺,冷漠与淡然交织在他的眼底。
一时间忘记言语,直至秦司目光与他交汇,季时冷心想:完蛋了,发呆被他抓住了。
“有这么担心吗?”
好在秦司会错了他的意思。
季时冷眨眨眼,“担心什么?”
“有我在,没人会欺负你的。”秦司没具体明说担心什么,安抚他。
还能担心什么?
除了缺心眼帝国和小心眼商家的打击报复,秦司确实想不出还能担心什么了。
毕竟脑子这种东西,并非每个人都有的。
抛开没脑子的人外,谁敢正面和季家硬碰硬?
季时冷犹豫了下,斟酌片刻,他问:“你是不是听到了,我在阳台和商太太讲的话?”
那时候秦司站的位置,正好可以把他和商太太的言行举止,看得一清二楚。
商见礼大概率不会对他做什么。
问题除了商见礼外,商家人个个都是烦人的货色。
秦司摇摇头,非常实诚,“没。你们门关着,我什么都没听到。”
然后解释:“我站在那个位置,是怕商太太对你动手。”
如果商太太有动手的想法,他可以第一时间冲上前去,护住季时冷。
“原来如此。”季时冷略有些不自在,接着回到原来的话题:“我最开始想表达的意思是,我不需要保镖,你才需要保镖。”
秦司寻找联系人的手顿了顿,反问:“我需要保镖?”
“是啊。”季时冷一本正经地端坐在轮椅上,头头是道地说:“你看看你,身后无依无靠的,还是个联邦的编外人员。”
边说他边观察秦司的表情,怕几句话把人说毛了。
“我怕商见礼他们,要打击报复你。”
虽然刚才“制裁”的商见礼那一顿,确实很爽。
但现在回想起来,心里慌得不行。
毕竟是在帝国的主场,他们有本土优势,要想打击报复一个人,不简简单单?
何况他印象中,商见礼还没这么狼狈过。
季时冷的发丝被夜风吹拂着,显得柔顺无比。
秦司恍然大悟,他手微微蜷起,克制地理了理季时冷的西装,“不用担心我。我自己做出的行为,我会自己承担后果的。”
季时冷不认同他这番说辞,“什么叫做自己承担后果?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会和商见礼碰上。”
“我很高兴你能担心我,但是小时,你要相信我。”秦司说出的话语温和、轻柔,“相信我可以处理好的。”
季时冷皱眉,盯着他看了几秒钟。
秦司态度坚定,且毫不退让。
张了张嘴,季时冷到底把要说的话咽回了喉咙里。
他能怎么劝说呢?
说秦司调来联邦工作,人生地不熟的,没人会在意他?
还是说秦司无父无母的,没人替他撑腰?
怎么说都不好。
没办法,季时冷顺着秦司的话往下走,“那好吧。不过你要是遇到了,自己没办法处理好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
不然两个人互不退让、一直僵持着,也没有意思,纯浪费时间。
“好。”秦司很淡的笑了下。
他想摸摸季时冷的头发,可是不行。
再等等吧,再等等,总会有机会的。
秦司拿出车钥匙开了车锁,垂眸对他说:“有什么想说的话,可以直接说,不用顾虑我。”
他那么关注季时冷,哪里看不出他刚才的欲言又止呢?
季时冷偏头,“好。”
说了个好字后,他又不出声了。
秦司等了好一会儿,没听他说话,选择主动出击:“所以不打算和我分享一下,刚刚想和我说的话吗?”
“不打算分享。”季时冷回得很快,“今天是秘密小时。”
“好,今天是秘密小时。”
秦司没打破砂锅问到底,他挡住季时冷的目光,拉开了车门。
趁着季时冷拿出通讯器看时间的功夫,秦司从副驾驶上抱出了一大捧花束。
他俯身在轮椅上,弯下腰身,微微垂首。
洁白的花束泛着浅淡的香气,飘进季时冷的鼻腔。
他手里捏着通讯器,一时间没开口,也没伸手接过花束。
“本来是打算,见面就送给你的。”秦司呼吸放轻了不少,他说:“但我害怕在大庭广众之下,送你花束会给你造成困扰。”
原本季时冷就招人关注,特别是和商见礼的纠葛纷争。
他怕自己送这一束花,会再次让季时冷卷入无边的绯闻中。
“所以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相处的时候,送你这束花,希望不会对你造成困扰。”
秦司的笑声里带上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像雾里看花般,季时冷感受的并不真切。
他抓不住秦司的思绪。
季时冷垂眸,纯白花瓣上残留了不少水珠,圆滚滚的水珠被月光一照,愈发显得晶莹剔透。
他疑惑:“为什么你觉得我不会拒绝你?”
谢天谢地,季时冷总算分辨出来了,这一束花是什么品种的。
“那你要拒绝我吗?”秦司没有为难他,反而鼓励他表达出自己的真实意愿,“拒绝我也没关系。我的心意告诉了你,这就足够了。”
送花重要的不是花,而且向对方表明自己的心意。
季时冷思考了一下,问“如果我拒绝了,那这束花最终的归宿是什么?”
秦司的目光没落在花上一丝一毫,他认真回答:“花的归宿,无非都是消亡零落在泥土中。”
继而又接上:“哪怕心意被拒绝了,总归我已经向你展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