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掌门的糟糠师弟回来了(84)
妃子的眼中仿佛多了星辰,欣喜不已,笑声也甜了起来。
一旁的妃嫔们见状,眼中多了艳羡与嫉妒之意。
皇上可真是宠她!
众妃嫔憋了一股气,更想着如何引得皇上的注意。
自然有人注意到了台上,仙人能坐得比皇上还高,身份定不低。
能在宫中混迹多年,妃嫔们的眼光自然毒辣。
仅是一眼,她们就看出台上两位仙人之间的悬殊。
虽然样貌都年轻,但气势是无法骗人的。
那位白衣仙人无论是年纪还是修为,都是红衣仙人的无数倍。
妃嫔们笑声悦耳,她们一边偷偷打量胥朝起二人,一边又不忘记讨好皇上。
有些妃嫔得了宠幸,竟让皇上亲手为她剥了只虾。那妃嫔眼都亮了,连忙谢恩,剥好的那只虾都舍不得吃。
有皇子也使出浑身解数,将近日的文章连背了好几篇,还亲自来为皇上斟酒,最后哄得皇上开心,摸了一下他的脑袋。
那皇子惊喜过望,下去时脑袋都不敢乱晃。
就在这时,胥朝起将一直摸他脑袋的手掌推开。
师兄的手劲太大,质感又沙,他的头发都被摸下来几根了。
皇子:??
刚被摸完的头一下子就没那么舒服了。
温朝夕低声哄了哄,还为他夹了几筷子的鱼肉,又亲手剥了二十来只虾,胥朝起这才将偏过的脑袋端正,离师兄近了些。
妃嫔:……
刚赐下来的虾一下子不香了。
众人眼皮颤了颤,不少妃嫔撇过头抿唇。可台上的烛光不暗,众人依旧无法避免看在眼里。
胥朝起动起筷子,只吃虾肉鱼肉螃蟹肉,一点素菜都不想吃。
温朝夕为他夹了几块青菜,可胥朝起低头往嘴里拨菜的时候,故意忽略青菜。
直到温朝夕不愿意为他剥壳了,胥朝起这才勉为其难地夹了一筷子素菜。
为此,温朝夕又为他剥了几只鲜嫩肥美的大虾,还有一些难剥的果子。
妃嫔们:……
今儿的这蜜枣怎么这么甜?齁得人只想喝水。
宴会举行了大半,中间的歌舞早就换了几十种。
众人皆有些困倦,但一想到今日场合非凡,便只能忍着困意,继续硬撑着。
每当皇上看来时,无论是妃嫔亦是皇子公主皆要强颜欢笑,装作乐在其中。
正当他们收回目光,余光却瞥见了台上的胥朝起舒适地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随后靠在了温朝夕的肩上。
妃嫔们顿了顿,却见温朝夕身形停得比以往更加稳,像是要让身边人睡好。
就在这时,温朝夕手臂动了。
众人的心一提,还以为是温朝夕要将身旁人给晃醒,只见他手一伸,变出了一身厚衣盖在了胥朝起身上。
众人:……
回想起宫中多年忐忑,即便自己千百遍讨好皇上,也未见皇上给自己一丝暖意。偶尔皇上多问一句,便会欣喜不已,从而连忙说着不用,生怕惹了麻烦。
他们知道自己的讨好本就不纯,可本就夫妻一场,谁又不想让夫君多关怀一下自己?
有人取出了一枚果子咬了一口,又甜又酸,牙疼得厉害。
大殿内觥筹交错,皇城内早已进入深夜,更夫敲着锣,锣声在深寂的砖墙间回荡。
此时的一间密室里,布了八个阵法,皆是阻止修士窥入。
林之潭对着水镜行礼,沉声说了近日之事。
水镜里,隐约透着一个人影。
那人坐在太师椅上,眸色幽深:“抓了行儿?还将那两个修士迎入宫中?”
行儿便是五皇子的小名,五皇子其名戚逸行。
那人顿了顿:“你可有探过人间君王为何要迎那两个修士?”
林之潭弯下腰,手掌蜷了蜷:“属下不知,宫女太监里的嘴极严,无法套出话来。”
那人微思片刻,手边的香炉生着烟气,他手执茶杯抿了一口:“想来应与映天宗有关。”
“家主。”林之潭低声唤道。
家主放下茶杯:“人间帝王身负天地气运,若有一个皇帝外孙,能助我林家速速崛起,百年昌盛。行儿好不容易长这么大……不能放弃。”
“是!”林之潭应答。
家主“啧”了声,轻思,犹豫了许久才不舍地取出了一枚传音石,往水镜一抛,恰好扔到了林之潭手上。
此传音石与寻常传音石不同,上面刻着金纹,其意是一方面有了特定的联络之人,另一方面是可以映出人的影像。
家主揉着眉心,颇为肉疼:“当初虞家欠了林家一个人情,凭此传音石便可让虞家帮我林家一个忙。
那虞家小少主如今成了映天宗少宗,除了长宗外,便是他主事。
到时你先用传音石与虞少宗说通,再潜入皇宫里将虞少宗的影像投给二人看。
我就不信虞少宗在此,他们还敢不听命令,与行儿为敌?”
“是!”林之潭压抑了许久的脸上总算多了笑意。
第70章 小曜回归第七十日
宴会的这一夜下了雨, 白日又晴空万里。
大殿外的草叶垂下,雨水顺着纹理滴入到泥土中。
小公主又来找胥朝起说话了,这次他们默契地没有说前太子之事, 反倒是聊了些轻松的话题。
笔尖落于白纸上留下墨痕, 胥朝起画了个符印, 又在旁边标注。
小公主看着胥朝起的字迹,桃花眼眨了眨, 不禁赞叹:“您的这字写的真是好, 仿佛历经万事。”
胥朝起听到赞叹, 眸光虽没有离开纸面,却也弯了眼:“我是临摹我师兄的字迹, 他的字才是世间一绝。”
“您师兄?”小公主目露好奇。
胥朝起一顿, 忽然想起自己之前没有告诉旁人自己与师兄的关系, 于是抬起眼眸笑道:“温掌门就是我师兄啊!”
小公主惊得向后仰了仰,倒吸了一口凉气。
“您……您师兄?”
她倒是猜测过二人关系, 可这层关系她却从未想过。毕竟这二人的年纪也差得过、过……过大了些。
胥朝起弯下腰, 又画起阵法来。
小公主的目光却在偷偷打量着胥朝起。
一个是活了近万年之人,一个也就比她略大些。怎会是师兄弟?
她恍惚不已, 望着胥朝起写过的一沓纸张, 又不禁想起了厚重的史书。
温掌门可是在历史上留下了许多笔墨的祖宗辈大能。
眼看胥朝起马上就要画到下一个阵法了,小公主连忙唤回意识, 耐心听讲起来。
一下午的学习, 胥朝起发现小公主相对于符法, 更擅长阵法, 甚至阵法方面的天赋是符法的四五倍, 是天生的阵道之才!
于是他从储物袋取出数倍阵法书专门送给小公主, 小公主受宠若惊, 急忙站起躬身,唤了声“先生”。
胥朝起思索片刻,便也没有反驳。
傍晚时,胥朝起让小公主先休息会儿,自己也取出“千路符法”靠在太师椅上看。
小公主活动了下筋骨,想了想,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沓喜帖。
红色的帖子一下子就引起了胥朝起的注意,好看的凤眸悄悄绕过话本往那喜帖上瞥,见状是婚帖,他抿了抿唇,微微咳了咳。
小公主见状仰起头,连忙将水推了过去,自己则翻开喜帖在纸上写着什么。
胥朝起翻了会儿话本,终将是看不进去,索性将话本收起,看向小公主迟疑问道:“你所写是何物?”
“啊?”小公主抬头,柔顺的黑发挽在一起显得俏皮可爱。
察觉到胥朝起的目光,她举了举手中的纸张,愉悦道:“今日我身边之人有不少要成亲了,我想着要给他们送些什么贺礼。”
“嗯?”胥朝起的黑眸中冒出了兴致:“这礼该如何送?”
小公主从小被教导礼仪,闻言桃花眼鼓着欣喜,津津有味在纸上写画。
“那便得看成婚之人是何身份?
但凡有交情都得送礼,即便从未有交情,可若对方身份极为显赫,也得送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