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二代的日常随笔 五(198)
明齐葛:“那它就惨了,这么变异一遭,婴都有了,说不定现在这个外表就已经成了它的最佳形态,以后就算变大也是伪装,无法再脱离实质的矮个属性。”
红五一一树干内的那个小婴儿到底能不能对应修士的元婴还没有研究结果——估计不是一回事,也应该不是精怪意识体那类,可能就是个红色核心、摆了个特殊些的造型——红色小婴儿蜷曲休息时,树的整体红色就比较淡,更接近云霞宗偏好的红,而当红色小婴儿睁眼活动时,树的红色就更具攻击性,成为赤乌宗偏好的红。
06046-聊两句
我通讯问明齐葛:“我现在方便打扰王小红长老吗?”
明齐葛:“我不知道王长老现在有没有空,不过你的话,随时联系询问她对她而言应该都算不上打扰。即使王长老正好有事,她大概也会很高兴地与你聊两句,然后约定下次详谈的时间。”
不,不用详谈,聊两句就挺好的。
以大乘期一心多用的能力,即使一边在做着其他更严肃的事情,应该一边也可以与我聊出让我受益良多的深入话题。
我将红色小婴儿闭眼和睁眼的两张树照片发给王长老,并附上问题:“在建派之初,云霞宗的红与赤乌宗的红,有联系吗?云霞宗的红是参考了赤乌宗的红制定的吗?”云霞宗的建派时间晚于赤乌宗。
王小红长老秒回——大乘期一秒钟可以输出文字无数:“据说吴绕前辈在建立云霞宗之前走遍了全世界,并与当时的所有门派都有过比较深入的交流,所以他后来应该是取了这些门派所有让他喜欢的特征并加以调整组合,最终建成了云霞宗。可能我们赤乌宗的红色也是其中被取用调整的一块吧。”
王长老:“不过按照虹桥盘的说法,两种红已经差别非常大了,可能有灵植与灵兽的差别那么大。”
我:“云霞宗是灵植,赤乌宗是灵兽?”
王长老:“赤乌宗弟子喜欢的鲜活红色其实应该叫做‘活着的红色’,就是拥有生命、可能已成精怪的红色,是独立于赤乌宗之外的红,并不能算是赤乌宗自身的一部分,而更像是赤乌宗的合作者、搭档、伙伴。”
我:“恋人?”
王长老:“也算吧。”句末带了个甜甜的微笑符号。
我:“要开视频聊吗?”
王长老:“不,这样挺好的,开视频我容易紧张,话说不利索。”
我觉得我的承受力被友好和奇异的大乘期们锻炼得相当结实。
我:“赤乌宗与火红色不可能是道侣吗?”
王长老:“不可能的。对待道侣不可能是那样只有热血上头、只管尖叫喊可爱、一有正事就放一边不管的态度。最多能算是长期床伴。”
06047-性向
本来看到王长老的前两句话我还想与王长老探讨一下她对待我的态度是不是也属于这类,但看到最后一句我就不敢吱声了。不然如果王长老顺口接句什么,我是要再拒一位大乘期的约炮吗?虽然也能拒,且拒了也没有后遗症,但我还是有点慌——客观的性向拒绝法不好使,因为元婴期开始便能自由换身体性别了。
裴空:“薛定谔的性向。”
我考虑如果蓬沁儒长老变为女性,我还会不会为了他的美丽而心动。由于已经对男性的他有过好感,并知道他的最佳战力性别是男性,所以即使他变为女性,在我的固有印象中也像是男扮女装,于是似乎依然可以当男性接受,也就是……如果他的某些举止神态又故意挠到我的痒处,我还是会心动。
糟了,好像真的弯得不彻底了。
哎,好像也没什么糟不糟的?
裴冰:“对啊,反正你又破不了处。”
不,不是指那个……算了,那个确实才是现实关键。至于扩大了选恋人、道侣的范围,不扩大也是数以亿计,不能全尝试一遍,扩大后依然是那么回事,完全没影响。
性向一点也不重要嘛。
只有小随严肃脸:“范围扩大就是扩大了。”
毛球:“我想知道,在主人坚持自己只可能与同性恋爱的时候,他对无性别、随便定性别的精怪、妖修、秘境、灵宝……”
别别别猫猫你别挨个举例了,请直接说重点。
毛球:“重点就是,你对这些是什么想法?如果不是顺从你的偏好,裴随林本来可能不是男性。器灵无性别的案例好像挺多的。”
我觉得……大众说得对:在我这辈子有实实在在的恋人之前,我自称的任何性向都做不得准。性向与身体激素应该是有关的,既然我这辈子与上辈子只是灵魂相同而身体不同,那么我的性向确实有可能在穿越中发生了改变。虽然我这辈子少数几次的动心对象都是男性,但毕竟次数实在太少,其中之一还是对方仗着修为有意坑我,因此,样本不足以得出定论。
裴空:“就是薛定谔的性向。裴随林你把情敌范围划到全世界就行了,不必深究细节,反正裴林自己也还理不清细节。”
是‘潜在情敌’。不要省略关键词,在我实际有恋人之前,小随都没有真正的情敌。‘潜在’可以是不存在的。
小随:“我一定会注意将潜在扼杀在摇篮里。”
裴空嘴唇动了动,没吭声。在自己专属地盘内的毛球代劳:“打不过呢?”
小随怒视毛球:“你出来!”
毛球悠闲摇尾巴尖:“裴林正在与一位你打不过的他的粉聊包含了恋人内容的话题。”
我迟早要被自家人坑进小黑屋。
裴空:“短期关一关,没什么大碍。经验之谈。”
第1490章
06048-名字
王长老:“吴绕前辈当年将云霞宗的主色定为那样的红色,受赤乌宗影响的因素应该不大,而主要是因为灵宝云霞。‘霞’,吴绕前辈既然给自己的灵宝取了这个名字,就说明这个字在灵宝云霞的特征或者在吴绕前辈的印象中,是比较重要的。”
王长老:“吴绕前辈是剑修,所以他的主灵宝肯定是剑,但他选择留下来陪伴云霞宗的却是灵宝云霞,所以灵宝云霞的特质应该对云霞宗而言是最适合的。”
王长老:“有史以来所有的顶级和一流门派,只有云霞宗的门派名是直接用了已存在的某一个生物个体的名字,不像剑宗药宗用的是一大类东西或者说职业为门派名,也不像往生门、钟粟门命名是取意象。云霞宗,就像如果你自立门派将门派名取为毛球宗一样,那名字原本的归属者对这个门派而言是绝对特别的。”
我:“如果是懒得想新名字呢?如果在建派之时祖师爷已经决定了请云霞女士看守云霞宗,所以就偷懒将一个名字用在了两个地方呢?”我觉得以云霞宗的取名废传统,取名废的源头祖师爷干得出这事。
王长老:“当然那也是一个可能性。如果你想得到准确答案,你可以询问云霞女士。不过我觉得,即使真的有偷懒的成分,但也是因为适合这么偷懒。为什么是毛球宗而不是简卓宗不是冰随宗?为什么偏偏偷懒到了云霞身上?为什么定云霞为守护者?”
我:“灵宝云霞……现在还活着吗?”
王长老:“等你死后,如果空道友长存,你认为他在遥远的将来算活着吗?”
我:“我觉得算。”
王长老:“那就算。生与死,有时候有很明确的界线,有时候又仿佛融在了一起。比如漫长的器物成精过程,很难说清意识体到底是诞生在哪一瞬,修士能看到的那个意识体不过是最终的成形结果,在那之前,它已经被孕育了很久。”
我:“红五一一里的这个小婴儿,不是意识体吧?”
王长老:“它不能离开红五一一树。”
我:“但有部分意识体确实不能离开它们的本体。”
王长老:“嗯,从诞生些微意识,到意识凝聚成形,再到成形意识体可脱离本体,是很漫长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