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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郎(77)

作者:常叁思 时间:2018-01-11 20:19 标签: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古穿今

  董如秀也是进了这行以后才知道,那些自诩为中介勿扰、纯属个人的房源, 实则90%以上仍然来自于中介。
  一般的流程是中介发现个人房源以后, 就会想办法联系上房东, 劝说房东把房子挂到他们的网站上去卖。
  如果房东同意, 那么他的房源就会立刻被录入中介公司的网站,同时中介也会在房东发布信息的这个网站来一份, 这样等客户上来搜索的时候,同一套房子就会出现多个版本不说, 最有意思的是最真实的房东版本能被人看见的概率却是最低。
  为什么呢?因为中介公司跟这些网站无一例外,都有合作。
  像董如秀现在用的这些登陆账号, 就是最开始带他的那个师傅给他的, 而师傅的账号也是从领他入门的那里得来的, 要是再往前追溯, 源头就是公司。
  公司会购买各种相关网站的付费账号, 发给员工使用, 比如这个青山同城网的付费账号,使用人每天就有80次刷新的机会,每刷新一次,自己发布的房源就能被置顶一次,从而大大提高它被人看见的几率。
  所以那些能在网上找到真正的房东的朋友们,靠的不是人品,就是运气。
  眼下楼市处在发热期,有点资历的员工都愿意带买卖单,因为佣金可观,但董如秀还没有挣过钱,所以他来者不拒,租房、买房、卖房的他都不放过。
  就这样勤奋地刷了半个早上之后,董如秀瞎猫撞上死耗子地刷出了一栋出租的别墅,月租不多不少,正好是1000块。
  董如秀两眼冒金光,私心还没生出来,已经手快地复制粘贴发给了杨桢:杨哥你看下这个房子,怎么样?
  杨桢这会儿根本顾不上工作,他在当地下.党。
  ——
  权微到菜市场的时候刚过10点,他爸妈将菜摊子丢给隔壁照料,已经在筒子楼里的厨房里忙活开了。
  罗家仪的手剥葱切菜都不方便,只能干些剁大块的活儿。
  权诗诗能者多劳,左边烧着开水锅,她在案台上切西兰花,右边还有一个热气熏天的蒸笼,看架势跟要做满汉全席似的。
  权微扶着墙换鞋,侧头看见那一片由电和天然气造出的人间烟火,不是一点温暖都没感觉到,只是杨桢没法来,他虽然不好在父母的兴头上明说,但心里终归是有点不舒服。
  权诗诗察觉到余光里有动静,后倒着探出头来看见是他,连忙抓起抹布擦了下手,从围裙兜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接着就出来了,虚伪地笑着说:“这么早就来了啊。”
  权微晃了晃手机,权诗诗瞬间就领会到了他的意思,因为她早上8点就给他发过信息,问他大概什么时候过来,她好开始弄菜。
  气氛隐约有僵化的趋势,权诗诗立刻转移了话题:“你看电视去吧,我跟你爸还得弄一会儿。”
  权微幅度很小地点了下头:“别弄太多,吃不了。”
  权诗诗没从他的语气里琢磨出怨气,一时无法确定他这一句到底是话里有话,怪她不许杨桢过来,还是纯粹是基于事实出发,说他们家人口少。
  权微就是随便一说,说完心思立刻转移到厨房门口了,朝罗家仪说:“爸,我来吧。”
  罗家仪闻言抬起头,还没来得及说话,先瞥见权诗诗将手背到身后对着自己在摆,没头没脑的他也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但他向来不求甚解,立刻就说:“没必要,我这马上剁好了,你去坐吧。”
  权诗诗也不需要他帮倒忙,权微只好到客厅里去玩手机,太后戴着围裙,转身之后权微才发现她今天穿得十分洋气,套着她那件酒红色的毛呢料子连衣裙,面上还有手工绣的一枝梅。
  那裙子挺贵的,也很难洗,所以天天在菜摊子上蹭来蹭去的她平时不太穿,今天混厨房却都穿上了,也许心里真的特别重视他吧……权微呆坐了一小会儿,觉得自己真是得寸进尺的课代表。
  昨天他还在担心杨桢会不高兴,结果杨桢表完态,他又开始计较杨桢不能来了,人性真是要不得,权微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告诉自己既然都来了,一会儿上了饭桌要记得多笑笑。
  客厅里就他一个人,权微遥开了电视,随便点了个纪录片,也不看,只是想让屋里多点儿响声,然后他低下头给杨桢发消息:杨总在忙什么?
  杨总过了会儿才回他:在带客户的路上,你呢?
  权微:天哪这个人又赚了一个小目标.jpg,我在当蛀虫,等着吃饭。
  杨桢:我的小目标是带你去吃大餐,你爸妈是不是给你弄了很多好吃的?
  权微:应该是,不过你别羡慕,她的菜没有你订的餐厅的大厨做得好。
  杨桢:晚饭我订都没订,你就知道大厨的水平了?
  权微:我夸你你都要抬杠?
  杨桢:逗你玩呗,我到了,先不跟你说了,饭局上见。
  权微回了张比心的图片,有一搭没一搭地看起了纪录片,厨房里时不时会暴起查炸油锅的躁响,燃气像是连绵不断的风声,烹出了不同的食物香味,四五十分钟以后,厨房里的节奏开始慢下来,这时罗家仪出来穿羽绒服套皮靴,像是要出去。
  权微问他干什么去,罗家仪指了指厨房,说:“生抽没了,我到仓库去拿一瓶上来。”
  仓库就在楼下,总共没几步远,权微也就没跟他争。
  然后他前脚刚走,后脚太后就在厨房里喊人:“老……小脸啊,你来,把这些垃圾袋什么的给我拿下去丢了,都没地方下脚了我。”
  权微听指挥地进厨房去当搬运工,先被墙根上正好能凑成两桌麻将的垃圾袋吓了一跳,他说:“我的妈,你这是做了几十个人的饭?”
  权诗诗忙得很,不耐烦跟他说话:“没多少,很多调料、干货都过期了,我懒得整二遍,一起丢了,诶你赶紧去倒吧,我还有一个菜就完事了。”
  权微只好一只手拧4个袋,像个挑水的和尚一样爬楼梯下去了,在2.5楼的平台上碰见了他爸。
  小区里的垃圾桶比仓库还近,出了单元门口就是,等权微回去的时候,菜已经有一半都上了桌,权诗诗和罗家仪还在继续转移工作,权微打定主意今天不扎他们的心,也往厨房里凑,准备当个纳于言而敏于行的美男子。
  可权诗诗嫌弃他碍事,觉得一个厨房挤3个大活人她都转不开身,就赶苍蝇似的使唤道:“权微你别来了,你去你房里把蛋糕拿出来。”
  权微指哪打哪,没注意到他背后的两人鬼鬼祟祟地交换了一个眼神,加快步伐跟了出来。
  之前为了避免窜味儿,权诗诗将卧室的门都带上了,权微转动门把手顺势推开,比桌子上的蛋糕盒子更先跃入他眼帘的,却是坐在他床上的一个大活人。
  权微脑子里“轰”的一声,电光石火间意识到自己被人给耍了,被他自己亲生的爹妈,以及那个传说中正在外面带客户的杨总,联合起来耍得团团转。
  然而这么恶劣的行为,这一刻却没能激怒他,权微不可置信地眨了下眼睛,床上的人还在冲他笑,只是从坐改成了撑床起身。
  权微仓促地回了个头,看到了他妈红通通的眼圈和已经淌到了嘴唇上方的眼泪,她看着难过得一塌糊涂,可杨桢能凭空从房里冒出来,肯定少不了她的一份鼎力相助。
  罗家仪忙着安慰她,拍她的肩膀和她讲小话,头朝侧面低着,权微看不见他的表情,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情,但他可以确定此刻身体里最强烈的情绪,就是高兴。
  那种强烈的情绪轰炸着他的每一缕神智和每一个细胞,权微心跳鼓动,某一瞬间感觉自己脚底踩的不是地板而是棉花,因为他有点站不稳,脑浆好像也全被打成了流不动的奶泡,看着突发情况却想不起来要思考为什么,除了想笑,还是想笑。
  权微笑得眼尾都皱出了一条褶,他先是冲过去用力地搂了一下杨桢,然后也不管老年宜不宜,照着杨桢的脸上就啃了一口,吸住肉用牙板搓了两下,这才感觉自己没那么像傻子了。
  他脑子里疑问重重,比如杨桢是怎么跟他爸妈勾搭成奸的,又是怎么在他根本没离开单元门口,而且这个单元只有一条楼梯通道的情况下出现在这里的,但这些都可以延后再议,他的笑声很大,有种很快乐的东西在里面,他说:“我吃不下饭了,笑饱了。”
  杨桢的头本来跟自己的抵在一起,权微感觉他双手往上攀了攀,接着头往旁边忽然一歪,一道线状的东西从权微眼前闪过,落到他的脸下面去了。
  权微疑惑地松开了他,低头一看自己胸口挂了个陌生的玉佩,水青色,油汪汪的,雕的好像是个观音菩萨。
  杨桢的手绕在他脖子后面,正在给他调松紧带,一边拉红绳一边笑:“早上那个没带礼物,没诚意,我再来一次,祝权微生日快乐。”
  权微摸了摸玉佩,触手沁凉,指尖似乎蹭到了水汽,感觉就很不便宜,他不懂玉,也不装逼,好奇就问:“送这个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思?我没get到。”
  杨桢的声音温柔平静:“特殊的意义没有,我就是……你懂的,现在很多的送礼招数我都没见过,我们那里的人比较简单,定情定亲传家宝通通都是玉。你属马,本命佛是大势至菩萨,聚财守财,顺利平安,我觉得很适合你。”
  而且玉佩就是个添头,杨桢的主要目的,还是过来一起吃饭。
  希望你这一生里多数的欢喜,都跟我有关,而所有的烦恼,源头都不是我。
  

第128章

  
  “我也觉得适合我。”
  玉佩的温度正在被体温迅速同化,刚戴上的物件存在感很强, 权微隔着羊毛衫摸了下那个菩萨, 接着杨桢的话自己就夸上了。
  开玩笑, 他这种级别的潮人,戴什么不合适?
  权微不信教,所以并不在乎菩萨能不能招财,他喜欢的是玉佩是玉,章舒玉的名字里也带着玉, 这下连刻字的工序都省了, 他直接就把杨桢带在身上了。
  他喜欢这个所谓的简单礼物, 跟玉佩贵不贵、有没有特殊的寓意没关系,它讨喜的要点在于, 首先送礼的人他喜欢, 其次送礼的地方戳到他的心。
  因为早就是一个被窝里的人了, 谢谢权微就不说了, 他捧着杨桢的脸晃了晃, 窃窃私语道:“费心了,回去以后再报答你。”
  杨桢轻轻地点了下头:“好说, 你先松开我,你爸妈看着在。”
  权微将下巴杵在他肩膀上回过头,发现自己果然被围观了。
  权诗诗跟他一撞上视线, 立刻躲闪地移开了, 她的表情复杂古怪, 像是疑惑、惊讶、好奇、惆怅等搅合在一起, 拌出了一种看不下去的既视感。
  她确实不习惯,看男的跟男的以爱人的名义抱在一起。
  权微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反感,不过因为父母已经退了一大步,他也愿意服个软。
  他这个人本来就挺肉麻,成年人该有的矜持和面子他都可以没有,这会儿高兴,巴结人的热情高涨,松开杨桢转身走回去,在二老的不明所以的注视下,长胳膊一伸,一个搂俩。
  权诗诗已经擦掉了眼泪,见权微过来抱她,一开始还有点受宠若惊,攀住他的后背拍了两下。不过激动和被蒙蔽都是暂时的,她转念一想起权微之前的态度,脑子里登时只剩5个散发着恶意的大字:不爽!不平衡!
  用吃里扒外都不足以形容权微的所作所为,权诗诗记得他在自己和老罗面前可从来没有笑成过这种德行,现在就因为一个杨桢,给了他一个玉牌牌儿?这也太好打发了吧!
  而且这众目睽睽的,他冲着杨桢脸上就来了一口,虽然权诗诗爱看肥皂剧里的壁咚,她儿子长得也不比某些明星差,但那个画面还是让权诗诗别扭得看不下去。
  两个男伢子,一般般高、两头短毛、胸前平得一个赛过一个,硬梆梆地杵在那儿,一点柔美的感觉都没有,这会儿你侬我侬在那儿恶心她,可万一在家里生出点口角,那岂不是分分钟就能抄起板凳儿干起架来?
  但权微笑起来的样子,只要是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那是掺不了假的开心,他跟杨桢耳鬓厮磨,你一言我一语地小声嘀咕着什么,谁也不知道这两人在笑什么。
  听不见的内容让权诗诗清晰地意识到,比起她和老罗,权微已经有了更亲的人,他在这人面前的放松而没防备的模样让她觉得陌生,然后这种陌生感在她心里慢慢划下了一道楚河汉界,从这一刻开始,权微的第一身份不是她的儿子,而是别人的爱人了。
  这种认知让她觉得难过,罗家仪的心情跟她也差不了太多,两人看着吧觉得眼睛受罪,不看吧又克制不住发自本能的好奇心。
  权微抱完了退开了一步,真心地说:“谢谢爸,谢谢妈!”
  权诗诗正不好受,看他笑得欢快,忍不住就想埋汰他。她“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前阵子也不知道是谁,没事就给我摆脸色看,现在又这样,诶哟喂,过几天可别又变回去了。”
  权微的脾气暂时还没回归,立刻就否认道:“那不能,我已经定型了,以后都这样。”
  权诗诗受了这么久的委屈,舍不得一口气就原谅他,嫌弃地用眼神横着他说:“你看我信不信你呢?”
  然而她信不信权微根本不在乎,这一刻他心里的前途都是康庄大道,光明得一点阴霾都容不下。
  再拌嘴菜就要冷了,罗家仪用膀子拐别了自己的媳妇儿,公平公正地说:“行了,他郁闷你不高兴,难得他想讨好你,你又来挑他的刺,和平相处就浑身长毛是吧?”
  权诗诗见内援都倒戈了,将对面3个男的挨个看了一眼,倔强地甩了下肩膀,瞪着罗家仪用口型说:闭嘴,你个墙头草。
  罗家仪笑了笑,没理她,转身招呼道:“都别站着了,有话坐下说吧。”
  权微回去把杨桢拉了出来,边走边八卦:“我有点好奇,你是怎么把我爸妈给收买的?”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从卧室走到餐厅的这点距离根本不够开场,杨桢说:“我回去跟你说。”
  权诗诗看不习惯,但又管不住自己那双眼睛,看完就在心里批评他们,腻歪!
  4个人很快就转移到了饭桌上,清汤的鱼火锅煮得刚好,“咕噜咕噜”地冒着汤泡,红白绿黄的炒菜围在电火锅周围,使得屋里弥漫着一种温和不呛人的香味。
  罗家仪坐在对着门的那方,左边是权微,右边的权诗诗,对面才是杨桢,他第一次抬头的时候还有点晃神,特别不习惯。
  以前这个方位要么是空的,要么就是权微坐在这儿,这是第一次以家庭为单位坐满,杨桢是个好孩子,就是……罗家仪心里蓦然涌起了一阵悲怆,心想他们家以后可能都不再需要添椅子了。
  这个念头让他愧对列祖列宗,但儿子已经这样了,他总不能逼死权微或者让这个家四分五裂,时代不一样了,罗家仪在心里告诉自己,他伸手去提酒壶,准备来个难得糊涂。
  权微这点眼力见儿还是有的,立刻抢过来,给他爸满上了。
  罗家仪接过来,目光在桌上扫了一圈,问道:“都倒上吧,今天日子好,都喝点儿好吧?”
  权诗诗不喝白的,自己去拿了瓶红酒出来,杨桢帮着她开了,等4人都倒上了酒以后,作为这个家里的户主,按例罗家仪得做个开场白。
  然而他从来都不是那种能言善辩的人,杯子伸到桌子中间后酝酿了半天,然后才叹息似的说:“权微,你这又长了一岁,我跟你妈……已经管不了你了,多的话我也不想说了,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负责。”
  他是个普通人,过着最接地气的平凡生活,忽然让他来抒情、说道或是教孩子们做人,这差事事先没打草稿,罗家仪有点干不来。
  说这话的时候,罗家仪还以为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然而他硕大的眼袋一直在细微地抽动,由此可见内心的剧烈挣扎。这个决定让他觉得痛苦,但往好处想,起码他们打破了僵局。
  权微难得这么顺从,点了下头,用左手托住杯底将被子口降了一截,摆出了一副敬重的姿态:“谢谢爸,我会的。”
  说着他碰了下罗家仪的杯子,“叮”的一声过后,他又跟权诗诗碰了个杯,表示感激母亲的宽宏大量。
  可是权诗诗真的有那么大度吗?她没有,只是不管她怎么期望权微能娶妻生子,她总归还是想盼他好。
  如果权微真的对姑娘家站不起来,她也狠不下心,去将一个无辜的女孩牵扯进来,所以权微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权诗诗扔掉大脑来安慰自己说,最起码他还是找了个知冷知热的人,而不是一辈子都在打光棍。
  从她答应让杨桢过来吃饭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她默许权微不用结婚了,这将是她一辈子的遗憾,但好在她还算喜欢杨桢,权诗诗忍着热泪上涌的冲动,转头对杨桢说:“小杨,欢……欢迎你到我们家里来,权微他有时候脾气不太好,你能让的就多让让他。”
  罗家仪点头附议,杨桢慨尔慷、理所当然地会答应,在座只有权微一个人听不下去,脸皱得像抹布,心说他在家脾气不知道有多好,但他没吭声。
  他妈跟杨桢揭他的短,那是有意向跟杨桢结成内部小同盟,将他发展成自己人的意思,这是好现象,只要他还没傻,权微就不会在这种时候为自己做辩解。
  喝过这杯之后,气氛慢慢融洽起来,罗家仪含着满口的酒气,用下巴点着桌子说:“都杵着干什么,吃啊,小杨,你别客气。”
  杨桢从善如流地提起了筷子。
  权诗诗的厨艺肯定比不上大厨,但家常菜的舒心是外面的吃食所不具有的特殊风味,几轮热酒菜下肚之后,也许是情绪激烈的时候人更容易醉,罗家仪和权诗诗都有点喝高的架势。
  这边罗家仪红着眼圈跟权微说对不起,说权微小时候他们都还没有当父母的心境,没有怎么管过他,每次想起来都觉得错过了很多。
  那边权诗诗在叮嘱杨桢,什么性.生活千万要记得戴.套、酒吧不能瞎泡、不能出去乱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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