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了七个只有一个爱我(23)
谢虞不怕人不来,只要人来,就有信心能抓l住i这些贵太太贵小姐们的心。一传十十传百,很快于川的阔太太们都知道吉祥街有一家常香居,东西好又新奇!
哦对,连之前一直在谢家买不到的花露都有,这下好,夏天又可以没蚊子了。
女人的购物欲望一旦涌起,那是无论如何也掐灭不了的,掌柜笑眯眯地迎来相送,生意好他们工钱就好。老板说了,按业绩有奖金!
啥是业绩啥是奖金?掌柜的也不知道啊。但钱他认识,掌柜知道这是要奖励钱的意思就行。一月后,谢虞清点账单,算盘打得啪啪响。这种古老的计数工具开始还用不惯,用多了也就习惯老祖宗们的智慧。
院子不大,没有另设书房,卧房一角便摆了一条长桌一张椅子。脚下是一盆冰块,越是夏天越是热,好在院中种了大树,每日都有阴凉如许,树下一只井。井水又冰又凉,倒也不算难过。
忽得,谢虞感到一阵热气,一转身正是小常期期艾艾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谢虞放下账本。
“这个……”小常两手藏在背后,不知拿了什么东西,额上紧张地冒汗,身上穿得很清凉,一身短装,露出手肘和小l腿,整个领口豁开,细细的银链子窝进了锁骨之间。
“是不是很热?”谢虞自己倒还好,可他看小常穿得如此清凉,头上还在冒汗,大约是很热很热,可现在才第一伏,还没到三伏天里最热的时候呢。
“热!”小常咬牙切齿,像对着什么坏人似,实则只是紧张,“身上……身上痱子又咬我了。”
“是吗?”谢虞站起来,前些天确实长了痱子,小常自己有房间不睡,非要以怕生为由挤到他床k上,大热天能不热得慌吗?可每天擦痱子粉,红疙瘩似乎已经退了一个多礼拜了。
“当然是!”小常信誓旦旦,捧出背后藏的东西,推到谢虞手里,“帮我抹粉。”
说完,生怕谢虞拒绝,几步跳回床l上,翻个身,背朝天。
谢虞:“……”
没人?小常定定看着谢虞:“来啊!”
谢虞只好以为是复发了。坐到床边,轻轻掀开小常的衣服,衣服本来就不多,就只剩下沿着腰迹遮住下l半身的一层衣缕。当然,谢虞并没有注意到。他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小常的背部呢。
痱子?在哪里?
“久久,后背真的痒吗?”
小常果然点头。
“嗯嗯!”
谢虞有些担忧,是被虫子咬了吗?这里的生态好,蚊虫确实多,可背上也没虫咬的痕迹啊。而等了半天不见谢虞动手的小常忍耐不住,微微挪了挪,离得谢虞更近些。半个身体都几乎压在谢虞腿上了。
“快点呀,愣什么呢。”
谢虞的思绪打断,与催促他的小常对视一眼,心道,算了,反正抹这个又没害。谢虞拿在手里抹粉的黄色小团是某日从海边归来的商贩手里得到。那商贩是无意看到,像是好东西,却不知究竟是什么。黄色小团大小形状不一,有的如婴儿拳头大,有的可比柚子,有着疏松的小孔,重量很轻。谢虞看到之后,当即与他买了下来。这些黄色团块,其实就是天然海绵。
数量不多,谢虞便全自用了。爽身粉还是用海绵抹方便许多,柔软的海绵沾着细粉轻轻擦过肌肤,舒服得小常差点睡着,全然忘了今日的来意。
当手指不小心擦过肌肤,小常才猛地睁开眼,想起来了。他闭着眼睛,发出一声舒服的闷l哼,像只餍足的野猫。
谢虞……没反应。
小常不懈努力,又呻l吟了一声,这次还微微弓起了背,柔弱无骨地靠在谢虞的腿上,手像游蛇一般钻进谢虞的衣襟里,谢虞受到干扰,很干脆地把小常捣乱的手捉出来,敲了敲小常手背。
“别闹,给你抹爽身粉呢。”
……小常咬牙,木头木头木头!杏叶姐她们说的都不对,什么投怀送抱,没有用的。这就是根大木头。小常哼哼了几声,目光盯在谢虞下l半l身上。
不会真是木头吧。
难道要他翻身而上?可小常和杏叶知道的东西,都是怎么在下面舒舒服服,至于在上面……小常脑子里幻想出若是谢虞穿着轻薄的纱衣躺在他的面前,露出薄而有力的胸肌,头上青丝柔顺地落了一床,宛若天鹅一般优雅的长颈。
唔。好像……好像也很好。
小常就着谢虞的衣服流了口水,谢虞扯会自己的衣服。这是什么好病,饿了?
不等谢虞开口,小常坐起来,目光牢牢锁在他身上,竟然藏着浓浓的占有。谢虞尚未反应过来,小常忽然撞了上来,在他下巴狠狠咬了一口,然后扑通跳下床,连鞋子也没穿跳回了自己房里。
我一定脑子坏掉了,小常想。
好疼,出l血了。谢虞抹了一把下巴,应该没狂犬病吧。
作者有话要说: 论不解风情的攻和投怀送抱的受如何正确的水到渠成修成正果。
第49章 赌坊
谢家香铺, 伙计们战战兢兢躲到一边, 谁都不敢凑到面前,徒惹一顿骂。连在谢家算了十几年帐的掌柜都被喷的狗血淋头, 他们围上去会有什么好?
哗啦, 一本账本甩到掌柜面前, 谢庄止不住滔天怒意。
“你告诉我, 上个月是怎么回事。十分之三,整整缩水到十分之三, 你怎么干事的?”之前利润下滑也便算了, 上个月更是只剩原来的十分之三!照这样下去, 别说赚钱,要维持店铺营业都成问题,谢家家大业大,维持一整个宅子各项开支不是那么容易。谢老爷在时一切井井有条, 可现在是不成了,昨晚管事还委婉提醒他, 应该减些仆人,并且减去一些燕窝鲍鱼等珍馐以及许多不必要奢侈的开支。
可少了这么多仆人,还能体面吗?不能吃最好的穿最好的,得到谢家有什么意思?偏偏那恶贼还盗去府中珍宝, 去县衙请求追拿犯人,县太老爷不捉贼,却只是一味暗示他拿好东西。
该死,那贪官!明明就要卸任, 竟然还敢狮子大开口,割掉他好大一块肉,结果可恶贪官得了好处立马不见人影。
今天回到香铺查了一下账,更是把他气得吐血。钱呐,损失的这都是金灿灿银闪闪的钱呐。
掌柜被当众骂了一通,心里憋出一阵气,他在谢家干了十几年,谢老爷从来没如此凶过,好个小子!
掌柜的本来还想说什么,这下也不说了。
“你说!”谢庄点了他身边一个狗腿。
狗腿子连忙上前,谄媚又阴险道:“小的知道怎么回事!”
“说!”
“是吉祥街新开的常香居抢了我们的生意!”狗腿子恶狠狠,“那破店不仅抢了我们生意,而且还在卖之前找不到配方的花露。”
花露!谢老爷死都没告诉他,害他没吃到的一块肥肉,一家新店怎么会有?
“继续说!”
“那老板好像就是谢少……哦不,是傻子谢虞。”
“不可能!”谢庄脱口而出,他明明是个傻子,怎么会?可狗腿子再三发誓,自己看到的绝对是谢虞。
“呵呵。果然,那老不死藏起来的好东西都交给了这傻子。”谢庄断定谢虞店里卖的东西一定是谢老爷教的,这么一个傻子,他自己难道还会不成?这老东西防的我够深呐,谢庄愤愤不平。当即认为如今店里生意差,都是谢老爷偏心导致。
可惜现在县太老爷不在,那庄浅也不知去向,还有庄浅身边的大人物。不行,他不能看一个傻子赢过自己,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谢庄已将谢家所有视为已有,容不得他人沾半点好处。
几日后,正是盛夏最热之时,花露和爽身粉几乎卖断了货,小常看看账本,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他现在认识的字越来越多了!
掌柜的还半开玩笑道,不出几年,就可扩大店铺再开分店了。谢虞笑笑没出声,再过不久,大概要离开本地了。山寨的兄弟说,似乎有谢爹的消息,不久应该就能传回好消息。
不过,他们今日回到店里,却好像出了点事。远远的,就看见伙计竟然在关门。
“发生什么了?”谢虞一进门就问。现在才大中午,掌柜的怎么就关店了。而且店里一片杂乱。
掌柜的看到谢虞来,连忙上前诉苦:“老板,不好了!”
“别急别急,怎么不好了。”谢虞心里一暗。
“有……有几个混子来砸场子,让我们交保护费,还调戏我们店里的顾客,把客人都吓跑了,谁都不敢来。不得已,我们干脆就把店给关了。”
“哦?”谢虞不慌,“知道这些混子是谁吗?”
谢虞的冷静安抚了掌柜的情绪,他道:“有个人眼熟,是西街的癞子。恶得很,平时无恶不作,一定是有人让他来捣乱的。”
“老板,要是他明天还来,我们怎么办啊?”
“别担心,明天他来不了,店里继续开张,别受影响。这是有人的生意干不过咱,所以使坏呢。”谢虞吩咐了几句,转头和小常说话。
小常听说有人砸店,义愤填膺得很。谢虞拍拍小常,“别生气,我们去收拾那几人。”
“是要去打架吗?”小常跃跃欲试。
“先不急着打。”谢虞说。西街癞子这人他听过,自小就是这附近有名的二流子,吃喝嫖赌样样都做。“我们去找他。”
“去哪儿找?”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大大大!”“胡了!”
吆喝声、抽气声、惊喜声,各种声音充斥在赌坊里。赌坊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小常捂着鼻子跟在谢虞身后。
臭死了!到处都是汗臭味,还是大烟儿味,甚至有人情急之时,还脱下鞋抠脚,差点让小常把午饭都呕出来。
“来这里干嘛啊?”小常紧紧抓着谢虞的衣襟,生怕被人群挤没了。
“那癞子拿了钱肯定会花掉,大白天的,嫖不成就只能来赌了。”谢虞一边在人群中穿行一边说,终于在一张桌子前停下,“看到他了。”
这张桌子赌骰子,庄家是店家,其他人可买大买小。二那癞子正满头大汗地盯着庄家摇骰子的双手,紧张地完全没注意周围的环境。谢虞从怀里取了一粒二钱的碎银,按着小常的肩膀在他耳边耳语。
“听得出骰子盅里骰子的大小吗?”
小常点点头,师父训练他耳力的时候玩过这一招。
“那好。”谢虞把一粒碎银放小常手里,“随便选,我们赢过癞子就行。”
小常点点头,闭上眼睛仔细听盅里的声音,这个环节中一定要静心排除周遭一切杂乱声音。丁零零零,骰子与盅壁碰撞,发出铃铛般的声音。庄家停下,把骰子按住桌上不动。
“各位客官,可以下注了。”
小常睁开眼,侧头对谢虞小声道:“小,六点。”小常正要下注,谢虞拦住了他,只说待会儿。
对面癞子已经把银子放在大那边,谢虞咳嗽一声大声道:“欸,我劝你还是选小,小心全赔了。”
癞子放银子的动作一顿,抬头扫了一眼。癞子不高兴:“哪个小子嘴巴没毛儿,放狗屁。”
谢虞呵呵笑一声:“我只是劝你一句。”说着,下在了小那边。
癞子有点犹豫,再看有些人听谢虞的话也选择放在小那边,更是犹豫。他紧紧攥着手里的几两银子,手心都在出汗。他浸l淫赌场多年,对听声辨音也有许多心得,这一次他明明听到三个六。癞子舌头有点麻,最后选择相信自己。
谢虞挑眉,说实话你不幸,别怪我了。
庄家开,三个骰子竟然叠在一起,最顶上一个是六,拿开第一个,第二第三子却连字都磨掉了。
“这算什么!?”癞子气极,他敢肯定,在上那面绝对是六,可现在字全没了,只有一个六。他倒是想说庄家出老千,换了坏的骰子,可他敢吗?
癞子无声骂了几句,又看了谢虞一眼,最终还是不敢在此闹事,转而换了一样花样——雀儿牌。
运气他不行,那就玩雀儿牌,癞子以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赢这个那是简简单单。
哪知他刚找到一张桌子坐下,紧接着谢虞也坐了下来。癞子觉得晦气,该死这家伙怎么又来了。癞子并没有认出谢虞来。
癞子当即便骂道:“你小子故意捣乱的吧!”
“??我打牌儿啊。”谢虞装傻。
“你……”癞子气得想起身就走,可牌局都开始了,而且他的赌瘾起来怎么也消磨不掉,这可是最后一张空桌子。
“你怕和我打?行,那我让让你,换人。”谢虞站起来,把小常按在椅子上,“换他打,不会还怕吧。”
癞子能说怕吗?一个十几岁少年,他要是说怕,丢不丢脸。庄家已经过来给众人换筹码,谢虞换了一堆过来,在小常耳边先是声音比较大,边上人都能听见。
“别怕,这些筹码随你玩,咱不缺这点儿钱,那是一个财大气粗。”而后,又压低声音。
“能行吗?我们的目的是让他输。”小常的位置恰好是在癞子的上家,卡他的牌是不是,这个小常会。而且他的观察力,能很快分辨出癞子缺什么牌。
你缺我偏偏不给你,小常坏心地想。
接着,小常以宁可自己不赢也要让癞子输的架势把把卡住癞子要的牌,气得癞子几次想掀桌走人。可赌徒的心思都一样,眼见这钱输出去,心里便更抓心挠肺地想把钱赢回来。
一个时辰后,癞子一身汗地跌坐在椅背上。输光了,输光了!
癞子恶狠狠地去看谢虞与小常,哪知那二人已经起身走人,那是一个潇洒自在。赌坊里面不敢惹事,癞子便尾随两人出门。
谢虞和小常走在前头,数着今日的成果。没输,还小赢了点,能买只烧鸡了。想到一输三的癞子,小常心里不知多高兴。
两人一边走一边小声说话,似乎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癞子的跟踪,还心大地往无人小巷里走去。
癞子得意一笑,两个笨蛋,赢钱出了赌坊竟然还敢走小路,这是多大的心。
你害我输钱,那别怪我不客气了。
第50章 县官
癞子原以为能收拾两人, 万万没想到却反被二人收拾了。
癞子几人哎哟哎哟疼得直叫唤, 这两人也不知使了什么手段,竟然让他们全身麻痹, 紧接着骨头像被千万虫蚁啃咬一般, 入骨钻心疼。
“呃啊……你们使了什么妖术……”癞子眼泪鼻涕直流, 忽而怒骂忽而又哭着求两人, “快、快给我解药,否则我不会放过……来人, 救、救命……”
“你喊啊, 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小常熟练地说出台词, 还奸笑了两声,把地上疼得直打滚的几人吓得够呛。
“求二位饶命!”癞子哀求两人,“我和你们无怨无仇,大人有大量, 饶了我吧。”癞子没有骨气,认怂的时候怂得比谁都快。
几个手下看到大哥认怂, 也连忙哭着哀求。还有个戳戳癞子的胳膊,大哥,咱不是没仇怨,大哥你真没有认出他们是谁吗?
“饶命, 想得美!”小常踹开癞子想伸过来的手,“我们的仇还没报,我还没好好收拾你们呢!”
癞子这会儿终于认出人了。别怪他眼瞎,实在是还真是头次见到常香居的老板究竟是哪位。
到人家店里捣乱, 他连老板都没见过。
癞子心虚起来,这是被事主找上门来了。不等他再想,小常一脚踩在癞子背上,疼得癞子肺都要裂开。小子,这家伙看起来小,怎么这么沉!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们是你能惹的吗?今天落在我手里,算你倒霉,我最喜欢折磨人了。”小常阴测测笑,哦呵呵,耍人玩儿,可有意思了。
今天真是踢到铁板了!癞子不无仇怨地想,原本以为是能欺负的新人,没想到竟是会咬人的狠角色。该死,那谢庄竟然没和自己说,还忽悠自己说对方是个没后台没胆量的年轻人。
小常搓搓手指,下手就要揍,癞子惨叫一声。
“我招我招,是谢家香铺的谢庄花钱让我来的!”
“哦。”小常继续揍。
“别、别打我。你们要我做什么我都做,别打我了!”癞子头一次发现拳头打人竟然这么疼。
谢虞见状,让小常先放开他。
“饶了你们也不是不可以……”谢虞摊开手心。
嘛意思?
“谢庄给了你们多少好处来我们店里捣乱,都拿出来。”谢虞焉坏,趁火打劫。
癞子猛摇头:“没了,没了,都输光了。”钱当然还有,可是他舍得交出来吗?
“继续。”谢虞对小常道。
“不不不!别打别打!我拿出来!”癞子扣扣索索,从衣服里的缝兜里掏出一张银票,缓缓递到谢虞手里,他是真不想交出来。
“就一张。”谢虞把钱给小常,不太相信谢庄竟然这么抠。
“其他都输了,就一张。”癞子老实交代,“还有一半,谢庄还没给我。他说要事情做完才给。”
“其实,就算把我们店砸光了,你也得不到多少钱。”谢虞看了癞子一眼忽然道。
癞子福至心灵,感到谢虞话里有话。
“你说是我们这家刚开了不久的小店有钱还是谢庄有钱?”谢虞有意提点,既然谢庄要给他找麻烦,那他就把麻烦推回去。
癞子眼睛一亮。当然是谢庄有钱,谢家几十年的家业那能一样吗?谢家的院子那是四进四出的大宅子,和谢虞他们现在住的小院子可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