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是宫里一只喵(26)
大约是因为端妃娘娘脾气甚大,而每次发脾气必然就要砸东西,所以,这些随身伺候的宫娥太监对于处理这样的现场简直熟练得不能再熟,一个个悄没声息地来来去去,还没等太医过来,屋子里就已经重新收拾整齐,就连玉壶春瓶什么的都已经换上了新的。
四皇子也被身边的宫人带了出去,就算是相熟的自己人,也不方便让个太医看到四皇子的狼狈样子。
太医并没有耽搁,进来后便立即处理了端妃手指上的伤,言称无碍,交代了几句用药与忌水等便走了,见贵见殿内一切也都收拾妥当,便挥了挥手,示意殿内宫侍们都退下去。一直守在殿内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宫娥太监们立即如蒙大赦,赶紧退出殿外,待出了清辉殿,几乎所有人都是直了直身子长出一口气。
“咱们这宫里,可是幸亏有贵大管事在。”
“今天若不是贵大管事在,咱们这里头只怕……”
“哎,得亏了贵大管事啊,娘娘发了性子,也就贵大管事还能劝上两句。”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没看见殿里灯火还亮着么,赶紧外头守着去,今儿夜里三班轮值,随时等着听娘娘吩咐。”有那谨慎的二等管事见他们还滞留在殿门口说闲话,立刻低声呵斥,把人远远的都给支开了。
“娘娘,喝杯茶吧,一晚上了连口水都还没喝呢。”见贵仍旧是那副谨慎小心的样子,微躬着身子给端妃倒了一杯热茶。
端妃接过见贵手上的茶盏,轻启樱唇轻啜了一口,但是喝了两口后,却是转手便将那盏热茶照着见贵的脸泼了过去,茶水虽然不至于烫得人身上起泡,但是却足以将皮肤烫红,可是见贵却仿佛毫无痛觉一般,任那茶水淋淋漓漓浇了一头一脸,却仍旧不动如山地站着。
端妃将茶水泼过去之后,便静静地看着他,片刻后,突然从怀里扯出一条手帕,开始细细地替见贵擦掉满脸的水渍和茶渣。
见贵喉头微动,却是飞快地抓住了端妃的手,阻止她继续给自己擦脸的动作。
端妃的手被他抓住,却是不恼,反而用另一只手覆了上去,闭着眼睛将他的手拉近,慢慢地将贴到自己的脸上,然后靠在上面用脸颊反复摩挲着。
见贵的喉头再次滚动,使力要抽出手,却被端妃紧紧拽着,连抽了两次都抽不开去。
“娘娘……”见贵开声,声音却极之干涩。
“抱我!”端妃仍旧闭着眼,丰润的朱唇微微地张开,发出细细的喘.息声。
“娘娘……”见贵再次试图挣开端妃的拉扯。
端妃猛地睁开眼睛,抬掌就给了见贵一个重重的耳光,反手还要再打,却被见贵猛地一把攥住了手腕,然后就见清阳宫这位平日里一直卑躬屈膝的太监总管,终于站直了身子。他紧紧拽着端妃的手腕,将她猛地拖起来,又狠狠地压倒在旁边的黄花梨木圆桌上。而端妃就仿佛没有骨头一般,任由他拖拽起来又压倒,眼睛里非但没有任何的恐慌与愤怒,反倒泪盈盈的仿佛含了无限的委屈。
端妃的手腕被高高拉起,固定在头顶处,见贵如一头猛兽般张嘴重重地咬上她樱粉色的唇瓣,而端妃也不甘示弱,就好像发.情的母兽般,与见贵互相嘶咬着,如同想要吞食对方的激烈缠吻持续了良久,直到两人的唇间都见了血,那吻才逐渐轻缓下来。
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呼吸粗重,见贵的眼睛因为激动已经有些发红,他像匹孤狼般狠狠地瞪着端妃,突然将端妃一把抱起翻个身重新压回桌上,紧跟着清脆的裂帛声嘶啦响起,随后便是高高扬起的一巴掌被重重地抡在了端妃细白丰润的臀.肉上,“贱.人!”见贵一边打,一边恶狠狠地骂着。
端妃发出一声惊叫,却没有动弹,反而身子更软地趴在了桌面上,脸上非但没有痛楚之色,反而透出一丝媚人的红晕来:“对!就这样,打,打我,打得再狠些才好!”
端妃母猫般粘腻呢喃的声音让见贵的下一巴掌落得更狠了三分。啪啪的拍肉声混杂着“贱人、骚.货”等一连串极为低俗的辱骂声响过后,见贵将已经双脚发软,连趴都快要趴不稳的端妃打横抱起,一个转身就摔进了足有六尺宽的拔步床内。而他自己也甩脱了鞋子,紧跟着欺身进去。
“今天你憋屈是吧?难受是吧?”见贵压在端妃身上以极凶狠的神情瞪视着她。
端妃却是整个人都缩在他的身下,像个小可怜一般呜呜地要哭不哭,只是那哭泣的神情与其说是悲伤,倒不如说是在求欢。
“敢打我,我看你是想死了!”见贵摸了摸刚刚被端妃狠狠甩过一巴掌的脸,却发现手掌上沾了一些干涸的血迹,正是之前端妃扔出那个破瓷盘的碎片给划伤的。
“对!我是想死,我天天都生不如死!来啊,弄死我啊!快弄死我吧。”
第48章 四皇子与墙洞
清辉殿里的宫人都退到了外面,娘娘发脾气的时候, 他们这些人总是能走多远就走多远的, 从前也有那自忖能安抚娘娘, 从而不知死活往前凑的,一个个却都是被卷了席子扔出去,时日长了, 大家也就知道了, 除了深得娘娘信任的见贵大总管, 其他人不管是谁触了娘娘的霉头那都是死路一条。
这个其他人里, 甚至可能包括端妃的亲儿子——四皇子。曾经有宫人偷偷地见到过, 有一次端妃发起狠来, 对着才三岁的四皇子都直接用茶壶砸, 当时若不是见贵大总管扑上去挡住了第二下,只怕这宫里头已经没有什么四皇子了。
四皇子并不在端妃的院子里住, 若论行程,从端妃的屋子到四皇子的屋子还有好一段脚程, 可若说远,其实一点都不远,四皇子就住在端妃所居的清辉殿的正背面, 殿名为“清澄”二字。
两边宫室进出有不同的通道,出了大门也面对着不同的院落,但是若是站在高处往下看,就会发现,四皇子的居所与端妃娘娘的寝殿其实是背靠背的设计, 甚至两座宫室共用着一座设计极其精妙的双脊单檐歇山顶,也就是说,两座宫殿,虽然从底下或侧面看都是独立的宫室,其实,两座宫殿根本是如连体双胎一般连接在一起的。
也就是说,建造这两座宫殿时,它们之间居中的那堵墙实则是两者共用的。实不知当初建造这座宫殿的人是何用意,因为在宫里几乎所有的宫殿都是面南背北的建造模式,这样一来利于采光,二来冬暖夏凉。当初若不是四皇子自己执意选中要住到清澄殿去,端妃其实并不会给他选择那里作为皇子居。
而此时此刻,就在这座四皇子亲自看中的清澄殿里,已经被宫人打理干净的四皇子正在不耐烦地轰走所有伺候他的宫人。待到房中清静下来,他连蹿带跳地爬上了床,掀开了床上的帷帐,然后便很是熟练地按了一下墙面上一块凹槽,只听得一阵极轻微的机关转动声传来,一个半个拳头大小的深洞便出现在了墙面上,洞中隐隐透出带着金红的烛光,四皇子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眼睛凑了上去,然后,不片刻便开始呼呼地喘起了粗气。
待听到墙洞里母亲连哭带喘叫嚷着“对!我是想死,我天天都生不如死!来啊,弄死我啊!快弄死我吧。”的声音传过来时,他几乎是颤抖着开始脱自己的裤子。
墙洞那边被阉割过的男人特有的粗嘎与尖厉混合的声音紧跟着传来,“你个小贱.人!没错,我是想弄死你,我天天都想弄死你,今天我一定要弄死你!看着,睁开眼睛看着我!怎么了?怕了么?不想看吗?这残了的身子,是为了谁?我是为了谁?!”
墙洞那边的男人一边低声嘶吼着,一边打开了床头的密匣,从里面取出一些东西,不管不顾地狠狠地朝着女人完全敞开的身体里面捅了进去。
四皇子大口地吞咽着嘴里不断溢出的涎水,手指在墙洞边的石墙上无意识地抠摸着,那里的墙粉已经完全被他抠掉,甚至里面坚硬的青砖都已经被他抠出一道深深的凹痕。
他清楚地知道,那匣子里装的是什么,那是一式十八件的玉势,他这里也有一套,是他花了大银子让人从宫外头给他弄来的,只不过他还没有用过。
今天他本就是想把那个路上看中的小丫头弄回来亲自试试,谁知那个小丫头却是个死倔的性子,又是哭又是嚷就是不依,手下本打算直接打昏了带走,可是就是那个小丫头那种拼死挣扎的样子,让他突然想起母亲在墙洞那头要死要活的哭喊,他当时只觉得热血一下子就冲了头,冰天雪地的竟也不觉得冷,只想着就像见贵弄自己母亲那样,把那个小丫头弄得死去活来才好。
可是谁知道运气就是这么寸,居然让那个棺材子撞个正着,还捅到了皇后那边,搞得母亲贵妃之位被捋不说,自己还要受禁足之苦,越想他心里越是来气。
这事,没完!!
肉肉也知道这事没完,端妃和四皇子吃了那么大一个亏,断然是不会轻易罢休,端妃定是要寻机会夺回她的权利,而四皇子根据他对这个异母弟弟的了解,那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所以,年关之前,肉肉下令永善宫中所有人尽量深居简出,不管遇到何事,都要多留几个心眼。
而朕也终于想起来要跟肉肉谈谈关于二皇子还有藏在他身上那个老鬼的事情,这件事现在就像一根刺,哽在朕的喉口里,不弄掉它,怎么都舒坦不了。
“你说的是真的?”听说二皇子壳子里藏着个老鬼,肉肉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这种事难道我还能骗你么?”朕哼一声,仰起下巴,对他的质疑表示不满。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觉得这事……这世上难道真的有鬼?”肉肉赶紧给朕顺了顺毛,然后满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梓宁宫方向。
“有鬼有什么稀奇的?”
“也对,我家大仙都能变成人了,那有鬼倒也真没什么好稀奇的了。”肉肉边说边笑起来,抱起朕凑近了在脑门一顿狠亲。
这有什么可比性吗?
“这件事还有谁知道吗?”
“只怕连二皇子他亲娘,皇后娘娘都是不知道的,只怕她还以为自己费尽心血,终于救了儿子性命,却不知道正是她自己亲手把儿子推上了死路啊。”朕回想着当年二皇子还能够控制自己身体的时候,对蒙荡送上来的药极度的抗拒与恐惧,那药朕曾尝过,是用动物精魂提炼出来的养魂之物,正是因为用那药天长日久地滋养着,才会让二皇子体内那老鬼逐渐壮大,渐渐的竟是以死灵之力压服了二皇子的生魂,更是不断夺取二皇子的精魂之力,滋养自身。
“那二皇兄他……”肉肉眉头紧紧蹙起,“二皇兄已经死了么?”
“这个么……依朕判断,暂时应该还活着,那老鬼想要的是夺舍重生,在没有得到纯阳之魂前,他应该还不敢弄死二皇子的生魂,否则二皇子的肉身会很快被死气充盈,过不了多久就会尸斑横生,变成一具行尸。”
“那就是说若现在弄死那老鬼,二皇兄应该还有救?”肉肉眼睛一亮。
朕甩了甩尾巴,摸着下巴摇摇头:“这个就很难说了。”
“什么意思?”
“要是六年前,那老鬼还没怎么成气候,二皇子的魂魄也没怎么被蚕食,将那老鬼撵出去或者弄死,二皇子顶多元气大伤一回,并不至于伤了性命。但是这几年,那老鬼都以人的生魂为食,只怕已经强大到十分可怖的境地,二皇子的魂魄本就不算强大,与那老鬼纠缠这许多年,只怕魂力都快要耗尽了,更何况……”朕微顿了一下,想了想还是说了,“别看你这位二皇兄现在活蹦乱跳,还能去长云山接你,其实就他那药罐子似的身体早几年前就不行了,他这具身体现在也是靠那老鬼的魂力在撑着,若朕猜得不错,一旦那老鬼没了,或者离开二皇子的身体,他的身体也会很快衰败下去,说实话,到时候他的生死真的很难说。”
肉肉眼睛里亮晶晶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那也就是说,不管那老鬼在还是不在,二皇兄都只有死路一条么?”
“事实上这事得这么说,只要得不到纯阳之魂,那么但凡老鬼在你二皇兄就必然还活着,只是活得无声无息,活得生不如死,而且还会有很多其他无辜者会死;而老鬼若是不在了,他十有八、九会死,但是死前应该还能再活回自己一小会,而那些被老鬼当作食物吞噬的无辜者们则能够太太平平地活下去。”
“你说十有八、九,那就是说二皇兄还是有一线生机的对不对?”肉肉听完朕的话,想了片刻却突然问道。
朕眨眼,望天。
肉肉手指开始在朕屁股上轻轻地划圈:“干嘛这样,说一半留一半的,快说,二皇兄到底还有没有救?”
看着肉肉眼巴巴一脸热切盯着朕的样子,朕终于抵挡不住败下阵来,只能无奈地告诉他:“对,没错,他确实尚有一线生机,那就是在咱们弄死那老鬼之后,有人肯自愿把自己的魂力渡给二皇子,不过,二皇子的魂魄肯定弱得就快死了,把自己的魂力渡给他,救了他却必定要搭上自己的一条命,谁能这么傻?”
朕挥挥爪子,可肉肉听闻朕的话后却陷入沉思。
“你不会在想谁能救他吧?涉及到精魂之事但凡有一丝一毫不情愿那都是不行的,更何况,这种事你说出去谁又能信呢?到时候反倒落自己一身麻烦。”朕直接伸爪子去拍肉肉的头,让他别烂好心。
“我没在想这个。”肉肉摇头。
“那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若是二皇兄出事,朝局会变成什么样子。”
“皇后只怕要哭死。”朕拨拉一下耳朵,实事求是地说。
肉肉却轻轻摇了摇头:“魏国公府只不怕不会允许她哭死。”
朕皱眉头,“啥意思?”
肉肉的眼睛突然变得幽沉,“若是二皇兄出事,若皇后不倒,魏国公府一定会把脑筋动到我身上来。”
朕微怔,歪头看肉肉。
皇后的母家魏国公府虽是因为从龙有功才得的爵位,但魏国公本人却曾担任了二十多年南云关主将,一直镇守与梁国相交的东南边境,二十多年战功赫赫,是朝中南部军系里中流砥柱般的存在。若是二皇子出事,魏国公府自然是不可能跟死对头端贵妃合作,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将肉肉过继到中宫名下,去跟四皇子争夺帝位。
“你想当皇帝么?”在肉肉的提示下,朕也飞快地想明白了这里头的关节,于是问肉肉。
肉肉却是有些犹豫:“我没认真想过。”
“现在想也来得及。”朕前脚压后脚端正坐好,盘起尾巴严肃地看着肉肉。
肉肉果然攒起眉头认真想了起来,过了半晌却是道:“不想。”
朕惊讶,真惊讶:“为什么不想?”
“父皇当初花了那么多代价当了皇帝,可是他似乎一点也不开心。”
朕翻翻白眼,果然就算学了那么多帝王心术,根底里还是脱不了孩子气:“正是因为他花的代价太大了,欠下了那么多的账要还,不但要还皇后的,还要还贵妃的,还有一堆一堆大臣的,所以他这皇帝才当得那么憋屈,那么难受,那么不开心。可是你不需要,你可以让自己过的开心点。”
朕这么说着,肉肉却只是搂过朕,亲亲朕的脑门子,“当个逍遥王爷不是更快活?”
“切~”朕嗤之以鼻。
“若是有人愿意将自己的魂力渡给二皇兄,他一定能活下来吗?”肉肉很认真地问道。
“这朕可不能保证,要是那老鬼在他身上留着什么阴招,只怕就算有人渡魂给他也没用。”能够被筮依族族人敬称为老祖的人,也只有那个臭道士了,想起那个臭道士当年干的事,朕深深觉得他必不是那种甘心受死的主儿。
听到朕这么说,肉肉有点奇怪地看向朕:“说得你好像很了解那个老鬼似的。”
朕打个哈哈,没答他。
“那这么说二皇兄可真是凶多吉少了。”肉肉微叹。
“那也没办法啊。既然种了因,必要承受果,天道循环,不可违逆。”朕伸爪子拍拍肉肉头,安慰了他一下,转而道:“你就别操心你二皇兄了,反正不管你二皇兄能不能活,朕都得想办法弄死那老鬼,那家伙可一直惦记着你呢,不弄死他,只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他给害了。”
听得朕这样说,肉肉也只能点头,“你说得对,就算不为了我自己,也不能再让那老鬼继续害人了,可是要怎么样才能弄死那老鬼?”
第49章 四方馆
“朕考虑过,唯一的机会只有等他完全脱离二皇子身体, 钻出来的时候, 否则只要他缩回二皇子体内, 一切手段都会落到二皇子身上,对那老鬼却是半丝毫毛也伤不到的。”
“那什么时候他才能完全脱离二皇兄的身体,你不是说现在二皇兄的身体全靠那老鬼撑着, 若是他离开, 二皇兄难道不会立刻就死了?”
“那倒不至于连一时半刻都坚持不了, 朕曾经看到过他吞食生魂, 他每次吞食生魂的时候, 都会离开二皇子的身体。只可惜那次朕受了伤, 没力气弄死他, 错过了大好的机会。”
“过去的事就不用再想了,既然是必要吞食生魂时才能出来, 那咱们就引他出来好了,只是大仙, 你确定能弄死他吗?”
“朕是谁?朕是喵皇好吗?朕天生辟邪克鬼,只要他一露头,朕一爪子就能挠死他!”
“大仙, 之前不是你说的,你是喵皇,天生辟邪克鬼,只要那老鬼一露头,一爪子就能挠死他的吗?做什么现在这个样子?”
朕继续母鸡蹲, 阖眼假寐,只当没听见肉肉在说什么。
肉肉的手指头又伸过来,戳了戳朕的屁股,“难不成你之前都是骗我的?”
朕干脆把头埋进了爪子里,管肉肉是一根手指头戳还是五个手指头挠,朕连脸都一起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