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崛起(103)
叶辰不自觉被他此刻散发的气质吸引,目光灼灼盯着对方,直到肖瑾琰眉头微皱,方若无其事撇开视线,满脸无奈道:“你是不是早就算好了我不会袖手旁观,就等着我主动开口跟你一道前去掠阵顺带威慑皇族?”
“你可以不去。”肖瑾琰淡淡地说道,好似真不在意,实则内心并不如表面那么平静。
肖瑾琰之所以敢闯西京,不过是仗着炽焰新会神通,但他自身实力并不足以笑傲群雄。虽说他消息灵通,有了传讯符这个利器后,更是如虎添翼,却不能保证此行就一定顺利。
皇族终究是皇族,过于隐秘的消息肖瑾琰打探不到,哪怕是他也不敢确信皇族就一定没有反制手段。多一个人多一分安全,特别是当这人还是叶辰,空前强大时,安全系数更是直线上升。
叶辰此人,放到镇北军,那妥妥就是稳定军心的存在。
肖瑾琰虽不至于如此,下意识却也想叫上叶辰增添一道保障。
明知肖瑾琰心底盘算,叶辰也只能捏着鼻子往对方挖好的坑里跳。不然还能怎么办?他总不能为了赌一时之气,就放任肖瑾琰独自行如此冒险之事。
“你有多少把握?”沉吟半晌,叶辰问道。
“若从手头收集到的情报来看,不说十成十,也有九成九,就是不知皇族暗地里藏着的杀手锏威力如何。”话说到这,肖瑾琰没再藏着掖着,直白道。
叶辰:“明天行动,是吧?”
不知为何,听到这话,肖瑾琰心里升起不妙的预感,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叶辰便笑眯眯一把拉他进房,将炽焰以及闻味过来的流焰关在门外。
不过片刻,房中便传出少儿不宜声响。
可惜,一切声音都被收在房内,无丝毫外泄,旁人无法窥知一二。
肖瑾琰却被蒙在鼓里,硬是忍着不肯出声,只实在被叶辰撩拨得难耐才溢出几丝。
见状,叶辰眼眸微微泛红,心中荡起别样快感。这样克制忍耐的肖瑾琰他还真是不多见,遂折腾得更加起劲,直到将方才积攒的郁气散干净,才轻柔以待。
肖瑾琰也不是傻子,一开始怕弄出响动惊到叶家人,这才刻意忍耐。他脸皮不嫩,但再怎么也比不上叶辰,在叶家人面前他还要脸,后来见叶辰完全不顾忌,反而越闹越来劲,他当即反应过来,叶辰定是在房里布设下气息隔绝阵法。
遗憾的是,为时已晚。
本身肖瑾琰就处于下风,失了先机之后,更是无法翻身,不过想要再看他刚刚放不开手脚,明明享受却要强自按捺姿态,却是不能。
叶辰不由大叹可惜,有一个太过聪明的对象,有时候会少很多乐趣,不过偶尔也能领略更为难得一见的风光,两厢一抵消,倒也说不好孰优孰劣。
当然,这是从整体出发,对叶辰个人而言,毋庸置疑,就算再来一次,他依然会选择肖瑾琰。越是聪明实力强横,征服之后越有成就感,即便这样的人很难拿下,斗智斗勇过程他照样享受。
夜还长,北荒庄园却彻底安静下来,只远方隐隐传来兽吼声,却丝毫影响不到房中两人,战斗激烈,直至月上中天,方鸣金收兵。
这几天肖瑾琰心中思绪翻飞,难以安眠,本以为今晚又是个不眠夜,没想一番运动下来,累到极致,竟是一夜好眠。
翌日醒来,肖瑾琰神情复杂。
叶辰这人纵有千般不好,有一点他却不能否认,对方身上散发着难以遮掩的强者气势。平日里还好,不容易察觉,真正亲密接触,才能深刻领略到这些。
强者使人敬服,这无关其他,可以说是印刻在人类骨子里的天性。人大多只会对同级别及其以下者后来者居上生出羡慕嫉妒恨,真要远远超出,那只会心生仰望,而不会不自量力去挑衅。
肖瑾琰明显达不到这个程度,却不可辩驳,他同样受此影响,否则难以解释昨晚安睡一夜之事,总不能把原因单纯归结于身体疲累。
“醒了?怎么不起?”叶辰更早醒来,却难得赖床没起,闭目凝思。肖瑾琰那边一有点动静,他就察觉,只是没有即刻动作,静待好一会还不见对方起床,方诧异地将目光转向身侧。
肖瑾琰是什么人?一军统帅,以身作则那是必须,赖床那是多稀罕之事?起码作息比叶辰更加规律。
“还早。”肖瑾琰睁眼,目中一片清明,丝毫不见刚醒时该有的睡眼朦胧。
不知触到了叶辰哪个点,他看着面前如此冷静之人,心痒难耐,直接翻身而上。
不出意外,受到肖瑾琰激烈抗拒,无果,不得已直接祭出最后一招:“今晚还有事。”
叶辰霎那停止行动,趴在肖瑾琰身上唉声叹气,摆出一副生无可恋之姿,只得到肖瑾琰几个鄙视眼神。
谁想不过片刻,叶辰竟弃正事于不顾,手下动作更加猛烈,打了肖瑾琰一个措手不及,要不是他自制力强,差点语不成声。
肖瑾琰咬牙切齿道:“叶辰,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知道。”叶辰回答得理直气壮,“跟未婚夫亲热,谁敢说什么?”
“你……”肖瑾琰气急。
叶辰不敢再火上浇油,收起玩笑态度,温声道:“放心,不会耽误正事。昨晚你睡后我仔细想了下,再过八天就是我大侄女大喜日子,西京一行看似很稳妥,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出意外,我想等喜宴过后再出发。你都等了这么长时间,应该不在乎再等十来天吧?”
叶辰话刚落,底下肖瑾琰挣扎力道便大为减轻,他不由一喜。
对方虽没明言,叶辰却清楚明了他的态度,很显然,肖瑾琰已经默认此事,他自然不会错过此次机会,不过片刻,房中再次春意无边。
肖瑾琰事务繁多,不像叶辰那么清闲,事情敲定后,用过早饭就离开。
临行前,叶辰叫住对方,郑重道:“瑾琰,雪丫头喜宴你记得来参加。”
肖瑾琰回身朝叶辰点了点头,没再耽搁,立刻策马疾驰而去。他知道叶辰为何这么说,本来他完全可以不来,派人送上贺礼就成,眼下却不然,不光新世界一片未知,就连西京一行也祸福难料,加深两家关系就很有必要。
有了这一出,起码短时间内无人敢打叶家主意。
八天悄然而过,今日是叶雪大喜日,即便是女方,酒席不需办得像男方那么隆重,喜庆气氛那也是半点不减。
尤其是在叶家派人护送下,到访的宾客比预计要多出不少。
原先临江村族人街坊邻居能来的都来了,光这就不下几十,再加上叶家人其他亲友以及商业合作伙伴,还有一些不请自来的客人,庄园头一次这么热闹,简直可谓是人影憧憧。
亏得北荒这边什么都缺,就是不缺地方,将人往提前搭建好的庄园广场那边一引,便什么都解决。
来宾大多第一次进北荒,看到沿途所见农庄景象,就没一个人能真正做到平静无波,哪怕面上不显,内里也不无讶然。
这就也罢了,等酒席开始,每桌都出现几盘凡灵物,包括凡灵米、凡灵兽肉,甚至还出现一盘灵果,识货之人纵使定力再强,也难掩眼中惊叹。
等缓过神,众位来宾目光纷纷掠向就座于主桌主客位肖瑾琰,暗忖叶肖两人关系深厚,连这样的好东西肖瑾琰都舍得拿出来为叶辰做体面。
叶辰并未出言辩解,但也没真就如此放任众人误会,只不过他不在这上面显摆,而是以助兴为由头,着令底下人分三拨进行武力展示。
首先上场的是肖瑾琰所送那批护卫,接着是庄丁,最后压阵则是叶家小辈。
护卫表演军阵,十六人持枪方队拉开,什么都不做,光立在那,悍勇气息就足够慑人,等人整齐划一动起来,不少人都看呆了。若仅这样,只能唬住没多少见识的平民百姓,待最后随着枪杆舞动,阵阵劲气鼓荡,卷起满地灰尘,却始终禁锢在一个范围内,不得越界分毫,好些人连饭都顾不上吃,一个个瞠目结舌,以为自己看花眼。
令人吃惊的还在后面,护卫军阵过后,紧接着上来九个壮汉,霎那金光阵阵、火蛇飞舞,之后大地翻涌、大雨滂沱,待云收雨停,一株株绿植俏生生冒头,眨眼间就枝蔓横生、硕果累累。
广场霎时为之一静,须臾才重新变得喧闹。
“这、这瓜能吃吗?”
“大伯,能吃,怎么不能吃?”其中一名木元力修士庄丁非常有眼色地摘下一只西瓜,劈开后自己拿了一块美滋滋地啃着示范。
当即就有孩子忍不住伸手去抓,被大人眼疾手快摁住,目光齐刷刷落在主家身上。
得到肯定答复后,孩子们再受不住诱惑,大人略作矜持后,也开始加入其中,顿时整个广场都被西瓜味道弥漫。
见效果不错,出演的九位庄丁,尤其是几位木元力修士,皆心神一松。这一手他们练了许久,农庄周围沙地都被他们祸害不少,才堪堪支撑到最后,不然给主家丢脸,愧对主家栽培,他们哪还好意思拿这么丰厚的薪俸?
叶辰笑而不语。这就是个样子货,救急时用一用,平常要这么干,用过此术的土地只怕会荒芜一片,真正连草都不长的那种,而非北荒这样因缺水导致植物难以生长。
没办法,庄丁们修为还不到家,动用木元力术法催生植物必然伴随地力被大量抽取,来上那么几次,将真正成为不毛之地。
当然,这样的地方土质可以人为进行改善。只是如此一来,所费精力和所得收获只怕不成比例,极有可能得不偿失,还不如老老实实种地。
不过用来表演绰绰有余,没见在场宾客频频发出惊呼,吃瓜时目光频频扫向叶家人?
当众人将瓜吃得差不多,表演场地清理干净后,叶家六位小辈统一着一身劲装,分男女两列上前。
这下宾客不再只是吃惊,而是直呼不可思议。
众所周知,大越朝以男子为尊,异象出现不过短短一年,众人观念并未发生本质性转变。若说之前大家只是惊诧于叶家的实力,那么现在这一幕就对他们造成猛烈冲击,特别是场中女眷,稍微有点野心,不甘于现实之人心思都开始浮动。
叶家以叶旭为首的六位小辈还没开始表演就震慑全场,这点完全出乎叶辰意料之外,被身旁肖瑾琰点了一句,他才恍然。
对此,叶辰并不以为然。这种事其实在权贵富户之中并不罕见,君不见大户人家小姐舞刀弄枪的不多,却也不少,习文识字就更多,皇家公主那更是金贵,想学什么不行?
这种事也就放在中下层比较突兀,位于上层得宠姑娘得到大力培养可不少见。
叶家已今非昔比,虽然改换门庭不容易,非一朝一夕之事,但大框架叶辰得拉好,以后怎么发展就由得他们去。
叶辰并非真正冷血动物,几年相处下来,对白氏等人怎么可能毫无感情?他深知打好底子重要性,这能让他们少走不少弯路。
叶雪作为新嫁娘,不好出面,因此叶家表演小辈中并没有她,叶霜作为叶家二房第三代中唯二姑娘之一,当仁不让排在女子列首。
叶辰两个侄女都是文静之人,性子不绵软,没有长辈兄长在侧时甚至敢彪悍地挡在弟妹面前,从外表上却一点看不出,更不外向好动。
此刻叶霜领着一个堂妹一个表妹,哪怕心里直打鼓,面上却不见退缩之意。这里姑娘中她最大,得为妹妹们做好榜样,若她都怯场,两个更小的哪还有勇气站在数百陌生人面前?
叶霜这头正暗自紧张,叶旭那边已开始展示。
和叶霜不同,叶旭是叶家小辈中最大一个,年纪不比叶辰小多少,今年已过弱冠之龄,见识更广,不大畏惧在众人眼皮子底下表现自己,并未怯场,神情自如操纵金元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