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蛊(157)
这后山的泉眼是天然形成的,这处小池子却明显不是,应该是被重华弟子修整过,有进水口也有出水口,池水在里面是缓缓流动着的。
“这池水对养伤很有好处的。”段忌尘靠坐在石壁上,让邵凡安倚在他怀里,“你若是喜欢,我日后可以天天带你来泡。”
邵凡安脑袋微微后仰着,安安静静地靠在他颈边上,正在那里闭目养神。
段忌尘将他自己带来的那堆小瓷瓶都挪过来了,挑挑拣拣的,从里面找出一瓶来,打开盖子,倒出几滴透明的精油来,在掌心里搓了搓,然后往邵凡安身上抹:“这个是我自小就在用的,有安神的作用。”
那小盖子一打开,邵凡安就闻到那股淡淡的香味儿了,和段忌尘身上常年自带的那个香气很像。
段忌尘给邵凡安揉了揉后颈,又捏了捏肩膀。邵凡安刚刚大干了一场,这会儿被侍弄得浑身都松快了,困乏的劲儿便起来了,就有些昏昏欲睡的意思。
他半睡半醒的,迷迷瞪瞪了好半天,忽然觉出不太对来。他撑开眼皮一低头,段忌尘的手往下去了点儿,正在他胸口转悠。
那捏的吧,说舒服也挺舒服,可说对劲儿又好像确实不怎么对劲儿。段忌尘的手掌正托着他的胸肌,他在池子里泡久了,身体正是放松的时候,胸口的肌肉软软的,段忌尘从下往上拢了一把,又用指尖去拨弄他的乳尖。
这一下可真是有点变味儿了啊,邵凡安激灵一下,刚想去抓段忌尘的手。段忌尘在他颈侧亲了一口,亲得轻,可手上却揉得重了起来。邵凡安嘶了一声,段忌尘的手掌又贴着他腹肌往下滑,直接滑到了他两腿之间。
邵凡安一把握住段忌尘手腕,侧脸看过来。
段忌尘又去亲了亲他嘴唇,一开口,声音压得低低的:“腿打开,我帮你弄出来。”
邵凡安这回可一下子清醒了,拿胳膊肘捅捅段忌尘:“你这——”
段忌尘的舌头缠过来,在他嘴里搅了搅,同时另一只手探到他穴口,指尖打着圈儿地按了两下,一顶,两根指头便插了进来。
邵凡安脑门青筋都快蹦出来了,张嘴就在他舌头上咬了一小口:“段忌尘,你闹起来没完了是不是?”
段忌尘吃痛,含了含自己舌头,再张嘴时就有点大舌头:“没肉。”他顿了顿,清清嗓子,再继续道,“没有,没有闹。”他不错眼珠地盯着邵凡安侧脸,手指动了动,又往里捅得深了点,“我帮你做清理。”
邵凡安皱眉瞅瞅他。
他慢慢地眨了下眼,眼仁儿黑黑的,被这一池的水汽蒸腾着,还带着几分氤氲。
“凡安,你听说过的吧。”他脸颊有些红,表情一本正经的,突然开口道,“双修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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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
邵凡安道:“哦?”
“咳,正所谓双修之术,阴阳相融,气血相通,顺天地之气,合二者为一。”段忌尘轻咳一声,怀里搂着邵凡安,讲话讲得头头是道,“二人携手同修,再加上这温泉水本就有通经顺脉、活血调气的奇效,以水为辅,共赴云雨,于修炼之事……更是事半功倍。”
邵凡安默了片刻,又哦了一声。
段忌尘睫毛颤一颤,偷偷撩眼皮观他神色,又轻轻在他肩头亲了一下:“那我们、我们不如——”
“打住。”邵凡安抬手就在段忌尘脑门上弹了个脑瓜崩,“你小子先把手给我抽出去。”
段忌尘话说得再正经,可手指头还在邵凡安屁股里插着呢。邵凡安可不吃他这套,起身就挪到一边儿接茬儿泡着去了,还把之前丢开的小毛巾捡回来,往腰上一搭:“可以啊臭小子,见识见长,色心也跟着长了不少是不是?”
段忌尘小心思一下子被戳破,脸上露出几分羞怯来。他抿着嘴自己揉揉脑门,半尴不尬地在那儿坐了会儿,又往邵凡安身边挨了挨,心犹不死:“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吃了用我血养出来的血灵芝,如今气脉和我融合贯通,极为适合双修,你……”他眼巴巴地望过去,“难道你不想早几日恢复功力吗?”
邵凡安挑了一处水浅的地方,本来舒舒服服地垫着手肘仰躺在大石头上。段忌尘一挨过来,他立马抬脚抵住段忌尘胸膛:“你这一套一套的都哪儿学来的?”他想了想,琢磨过来了,“你小师父教的?”
“……嗯。”段忌尘握住邵凡安脚腕,把他的脚放在自己大腿上,顺手给他捏了捏小腿肚子。
“你小师父怎么净挑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教你。”邵凡安把另一只脚也搭在段忌尘膝盖上,瞎抖了抖,抖出旧事来了,便顺嘴一提,“情蛊不也是。”
“不要总是抖腿。”段忌尘伸手压住他膝盖,说完半天没再言语。主要是一提起当年之事,他自知理亏,便只闷头捏腿,捏了半天,又想起什么来,抬头小声道:“那如果,你我初见时,没有情蛊作祟,那、那你……”他磕巴了一声,稳了一稳,方继续道,“若我追求你,你会钟情于我吗?”
这话一出,邵凡安听得顿时一乐,心说当初要不是俩人误打误撞的,让情蛊给绑一起了,这会儿估计谁也不认识谁,他俩压根就不是一路的人,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儿去,何谈追求,何谈钟情。再者说,就段忌尘两年前那个飞扬跋扈、眼高于顶的劲儿,邵凡安都想不出他俩到底怎么才能看对眼儿。
他这咧嘴儿一笑,倒让段忌尘误会了,小少爷顿时不高兴了:“你笑什么?”说着还拽过他小腿,说话直板脸,“你看不上我吗?你看不上我哪点?”
邵凡安让这一下子拽得直往下打出溜儿,段忌尘一侧身压他身上,小脾气一闹腾,不依不饶的:“不是你说我世间第一好看的吗?”
他这往下一压,头发倏地从背后滑下来了大半,丝丝凉凉的全落邵凡安脸颊上了。邵凡安被撩得脸皮子直痒痒,拢住他长发往他脑后一顺,又搓搓他耳垂,起身亲了他嘴唇一口,还笑嘻嘻地逗小孩儿:“看上了看上了,就看上你这个没理也要讲三分的狗脾气了。”
段忌尘这小性子一天天的来得快去得也快,顺下毛就管用,他说话的语气还闷着气:“谁是狗脾气。”说完嘴角已经翘起来了。
俩人此时叠在了一处,段忌尘拿拇指顶住邵凡安的下巴颏,下意识闭了眼,刚要对着嘴亲下去,结果毫无防备间,不远开外忽然传来了人声:“请留步,二位请留步,小少爷在里面,特意嘱咐过旁人不许进去。”
邵凡安脑袋嗡了一声,赶忙翻身起来,抬头往山石外头望。这池水之外围着一圈儿竹栅栏,栅栏外头山水层峦的,远处的树梢下隐隐约约站着三个人。
其中一个人穿着灰袍,他进来时见到过,是负责看管温泉的外门小弟子,而另外两人身量则更高一些,一人着白衣一人着青衫,脸都被树荫挡住了,实在看不清楚。
这一来人,段忌尘动作比他还快一些,有人接近的瞬间便召出了狼影挡在二人身前,同时伸手去够了他带来的那件长袍。
“你不是说没人会来吗!”邵凡安压着声音问他,心跳得突突的,心说好险人家没早来个一时半刻,逮着他俩办事儿时撞个正着。这要抓个现行,青霄山上的祖师庙干脆也别修了,他抱着祖师牌位一块儿埋里头得了。
段忌尘明显也吓了一跳,下身赶紧浸进水里,手上把长袍一抖落,抖开就往邵凡安身上裹。
“我就是想去看看他,我也好久没见到他了。”说着话,那青衫一晃身,朝池子这边远远地扬起声,“忌尘?”
青衫似是想靠近,一旁的白衣侧身半挡了一下。白衣开口,声音低沉醇厚,质如古玉:“他既嘱咐了勿扰,你我便别去打扰了。”
段忌尘在那儿还光屁股呢,这给邵凡安急的。段忌尘把长袍裹在他身上不肯松手,他就只好把腰间的小毛巾拽出来给段忌尘围上了,挡点儿是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