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夫是个技术活[快穿](91)
按理说有帝如此, 大楚该亡。
王上暴虐,折磨人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偏偏帝王爱色却勤政,又骁勇善战,近几年国泰民安反是盛世之年。
入宫的那些美人每天都要有几个被折磨致死, 这些也不足以诟病,
苏相有一女名唤苏烟。
京城第一美人。
这等美人还没落入君王之首实在说不过,这不……帝王传唤,京中有盛名的花不在那层层墙院锁着实在太说不过去。
苏相爱女如命,君王勤政爱民不假,可辣手摧花那也是声名远播,他哪里忍心把女儿送进皇宫。
苏相搂着爱妻:“皇上要咋们家烟儿入宫做妃子。”
妇人大哭:“老爷这可使不得,烟儿从小娇生惯养, 哪能入得了宫,这还要妾身的命啊。”
丞相夫人顶上生了三个儿子,盼了好久才生出这么一个女娃,小时候就漂亮长大更是出落,帝王无情皇宫那地方根本不能进去,何况帝王不是良人去了就没命了啊。
“老爷这万万不行!”
苏相愁了白头发:“不行又能怎么办,烟儿生得这般出落,随便找个人也没得这般容颜。”
妇人抹干眼泪:“老爷, 咱们怎么办,你是知道的,烟儿就是我的命啊。”
相府三位公子一位小姐,遗传爹娘好基因长得都出落,其中最好看的就是小女儿。
还有一个……
有一个男孩。
妇人道:“老爷,西苑那个您看如何。”
要不是今日之事他们如何也想起西苑还有个……
女人又道:“皇上只说要苏家小姐,并没有指名道姓要哪一个。”这心思打到了庶出四子身上,这庶出的儿子是当时名动天下艳女支生的。
丞相和丞相妇人感情甚佳,女主人是个能生的第一年就生了一对双胞胎,当年苏相招人算计,与那女支风流一晚有了这个孩子,那女子也是毒一个人怀胎十月就为了把孩子生下后,傍上苏相这颗大树。
这事造人算计当时闹得挺大,苏相没法只能把人娶进家门当了一房小妾,至于那个儿子当然没有半点感情。
女支女长得艳俗,生出来的儿子也俗不可耐,狐媚妖子样一个男儿家比女孩生得还要好,上不得台面。
偏院破旧木屋被虫蚁啃噬,雨天漏雨,大冷天还被钻风进来,虽然相府公子过得连府中下人都不如,苏清嫌看着闹心找了个小偏院放在哪里不管不顾,那地方在后面竹林那儿,平时下人都不去那边。
要不是今日闹了这么一出事,他们根本想不起来还有这么一个孩子。
苏清迟疑道:“你是说将他扮做女子送进宫李代桃僵?”
妇人道:“并非李代桃僵,我相府本来就没有四子只有一个五小姐,日后君王要是问起来,五小姐逃婚,这男孩趋炎附势收了钱,如此一来皇上有怒错不在你我,至于烟儿早些找个良人给她嫁出去,省得招人惦记。”
苏相一想觉得可行,他也不舍得把小女儿送进皇宫,帝王左拥右抱不假,可那些美人都没活都第二天,通通成了亡魂。
丞相夫人去小偏院,长得瘦巴巴男孩正在竹林里挖白菜。
丞相夫人身后还跟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
“把人给我带走。”
男孩抠着手里泥巴想跑,他没见过这么多人,害怕。
但他认识丞相夫人,远远见过一眼,他们穿得衣服很好看。
苏秣这小身板比不过那些壮汉子,被人扔进水桶里把身上皮搓掉一层,随后又进来几个丫鬟服侍他穿完衣服。铜镜中美人明眸皓齿,不施粉黛也明艳动人。
苏秣穿了一件小粉莲花裙,头上搞了几根簪子。这辈子没穿过这么舒服的衣服,只是是女裙,他远远瞧过,苏家的公子哥穿得都是浅白色儒袍,他们不穿女裙。
他想把身上女装脱了,却被为首的丫鬟拍了手:“小姐不要乱动,您今年也大了,该知道礼数了。”
“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是小姐。”
丫鬟笑道:“小姐落水一趟烧坏了脑子,你就是我们家小姐。”
过会儿丞相夫人和丞相都来了,苏秣身边丫鬟退到一边。
两人吃了一惊,当时脸上有泥看不干净,但现在洗干净后漂亮得不像个男人。
这脸过于硌人,当年那个女人也长这般,想到当年那件事情,丞相夫人脸色不好看,丞相脸色也不好看:“秣儿不可以胡闹,你一个姑娘家扯裙子成何体统。”
丞相口气并不好。
对于这个爹苏秣是怕的:“我不是姑娘家,大人,你们认错人了,能不能放我回去。”身上衣服细软穿着却不适应,这里一切都让他陌生。
明明是个男孩却这般小家子,上不得台面。
丞相夫人不像丞相这样,一巴掌直接打了上去:“胡闹什么,我不管你就要上天了,皇上让你进宫面圣是好事,你难道要整个苏家为你陪葬。”
丞相夫人没打脸,打了脸就不漂亮了。
这长相说不定还真能讨得皇帝欢心,可惜是个男人。
苏秣手被打红了,他看着地面不敢动弹。
“好生照看小姐,要是小姐出了个好歹你们都要陪葬。”就这么找了个替死鬼,不然难道让心爱的小女儿被那些器具折磨死。
五小姐的门外成天有人守着,送给皇上的礼物当然不能出了差错,相府可不能再找到一个这么漂亮的替死鬼。
苏秣尝试过了出不去,装了个样子也就不想着出去了,他这次的攻略对象就是那个喜欢折磨人致死的帝王。
皇帝喜怒无常。
别人不知道帝王喜怒无常原因可苏秣知道啊,帝王喜怒无常是因为他不举,那个地方见了女人就萎,至于杀人,杀人确实不对!但……皇帝就是个罪孽深重的。
养了几日,竟真把人脸上养出一点颜光。
到了约定的日子,五小姐风风光光进了轿子,衣衫都是新做的,头上簪子扎了满头看着就重。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在上轿子前几个时辰苏秣喝得茶水里被下了软骨散,整个人软趴趴贴在轿子里,最后进了皇宫。
苏秣头上盖块帕子,他瞧不见路,进了宫身上还提不起力气被人一路掺着进了屋子里。
皇帝正在御花园里赏花,前几日不省心的思美人把御花园的花掐了几株,被皇上知道后给扔进了天牢,宫里谁不知道这些花是皇上的心头好。
小太监跪地道:“陛下,新来的美人已经准备好了。”
秦勉悠悠折了一朵花:“不急,让她等着。”
这一等就到了傍晚,帝王终于想起今日刚送进来一位美人,他看着跟在身后小太监皱眉道:“今日不必跟着。”
☆、小清纯2.0
红帐串玉珠, 美人坐榻前, 身姿卓越隐约可见风貌:“叫何名字?”帝王威严,美人吓得寒噤不动弹, 实则软骨粉下多了,动弹不得。
他自幼养在后院,人情世故一概不知,丞相也没有闲心教什么,送进宫就是送死。
一个将死之人, 死前给些好吃的好喝的补贴下就算了,丞相夫人对那个青楼女支女恨,女人死了就留了个孩子,放着自生自灭也算善举,便养成如今人情世故一概不知:“我叫苏秣。”
他只知在他面前是天下最尊贵的男人,那些丫鬟说见了帝王要行三拜九叩大礼,不然会被杀头。但他现在动不了,自然跪不了。
帝王冷哼一声, 他可记得传召进宫是相府三小姐苏烟,苏秣是何人?相府老儿不舍得找个女儿找个闲人滥竽充数,真当他是傻子。
帝王勃然大怒,剑挑破那盖头。
皇帝喜怒无常是真,稍加不顺着心意便是杀人,但凡送进宫里女子稍不顺心便是杀人割头。
剑抵住脖颈。
脖颈被剑擦破了皮,苏秣轻声细语道了一句:“疼。”
他直视帝王容颜,风韵斐然, 龙章凤姿,眼眉宛若一把锋利剑刃,眼瞳清寡略有几分冷淡,看他的眼神如视草芥,苏秣心下骇然,漂亮面貌直直撞进君王眼底。
美人过分清减,容貌似雕刻的霜花,一双乌黑瞳眸瞧着他,帝王失神心悸动得厉害,持剑不稳,竟是乱了心扉。
此女有罪!
君王头一次对个物件失控,剑不稳心也乱,此人留不得,皇帝提剑意欲杀人。
剑至胸口。
苏秣坐在床头不知要避一下,抬眼正迎上秦勉那双冷酷无情的幽瞳:“陛下可是因为我未跪,失了礼数?”
这女子声音不似平常入宫那些女人绵而软,声音清细似竹叶拂动。
那脸清瘦红消,脸颊只有巴掌大小,朱唇抹了胭脂,额头正中一点朱砂红,那双眸眼似含桃花春情,一袭凋蓝小袄,玉簪坠了满头。
帝王松手,剑落:“你不怕我杀了你,为何不躲?”
苏秣道:“怕,可我动不了,他们说见陛下要三拜九叩,我失了礼数所以该死。”他进轿前几日子就听闻府中丫鬟说帝王无情,别国进宫来的那些美人都死了。
朝中大臣也有意欲讨好君王,不过……无用,帝王之心不是平常人可以揣测的。
女子含着水波,皇上用手点了她的红色朱唇,帝王冷声:“动弹不得?”
看来多便是不愿进宫被人下了药。
他轻轻一推那女子便软绵绵倒在床褥中,簪子落了一床,青丝凌乱,美人风骨。
“你是相府小姐。”
欺君之罪,满门抄斩。虽对那些人毫无情意,不过苏清毕竟是生他的父亲,换句话来说若他一人死便换了生养之情,若他不死只是他命大,虎口脱险。
日后再见可没得半点情意。
苏秣抿唇道:“我是相府五小姐。”
“朕不知相府何时有了五小姐。”秦勉不是傻子,相府何曾有过五小姐,怕是苏相不舍爱女,随便找个人搪塞他。
苏秣嘴笨不知该如何解释:“你不知道的时候就有了。”
秦勉道:“你可知丞相送你入宫意欲何为?”
“知道,伺候陛下,与陛下圆房生孩子。”这些他都听丫鬟说过,进宫美人虽不少,但真正活下来的确寥寥无几,每年入宫的秀女都被皇帝打发进了天牢,后来那些人便再也没见过。
他们传言陛下有不良癖好,做那档子事情喜欢用刑具,每有女子服侍不好或做事出了差错,变会被陛下打进天牢,他又听说那些器具叫yin具,折磨人的时候又疼又难受。
他是男儿家,他知道自己身份,可皇上不知道,肯定不能行房事,横竖都要死语气被器具折磨一遍,不如直接了当抹脖子,想到这里苏秣胆子大了些:“陛下要与我同房,可不可以不用那些器具。”
这女子言行大胆露骨,没有半点闺中小姐的小家碧玉,若不是那双眼眸纯净不染,秦勉真要以为苏相给他找了个乐子,这言行哪里是正常女儿家该有的:“器具?”
苏秣嘟哝:“就是那些yin具啊。”
帝王心一震,掐住床上女子的脖颈:“相府五小姐,朕竟不知相府小姐如此大胆?”
那一片雪肌又滑又嫩,温热触感让秦勉心下一滞。
苏秣呛的眼泪出来:“有些疼。”
陛下手一松,他便滚到了男人怀里,艳丽小脸挂着一颗泪珠,秦勉托住苏秣的腰,先前只是瞧着过分清瘦,这腰上无二两肉,摸到手里竟全是骨头。那家小姐瘦得像麻杆一样,瞧着便是弱病秧子。
软骨粉的药效退却一些。
苏秣瞧着秦勉心里难受,秦正那个大猪蹄子不是说下下辈子一定对他一见钟情,那哪里是一见钟情,分明是时时刻刻要割了他的项上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