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夫是个技术活[快穿](34)
屋里没人,苏秣才戳了几次桂花糕就没有性子。他把桂花糕扔在床上,没穿鞋就跑了出去。
听到开门声红藕一愣。
门外先前还嘈杂着,看到来人都静了下来。
苏秣今日穿得一身淡青,头发是红藕早上才给他捆好的,木竹而清,细水长流,他样貌自然出色,唇红齿白,面若桃花,不施粉黛也叫旁人失色。
苏秣从来院里还没见过这么多人,别人他不认识,旁人他不认识,瞧见一个认识的便是李希余,那日才打了他的坏人。
四周静谧无声。
苏秣怯畏,“藕藕。”他声音轻细,说话软腻,“藕藕,坏人。”
半退到门后面,遮遮掩掩盖了大半个身子进去。
红藕一双眼睛全落在了苏秣脚上,“小公子,奴婢不是和您说过下床要穿鞋吗?”
苏秣哪能记得这么多事情,昨日只记住了掉在地上的东西不能吃,今日什么都没来得及记,他掰着小手指道:“不会穿。”
红藕进屋拿了鞋。
一旁等着看小妖精的众公子,这少年怎么看着脑子有问题?连鞋子都不会穿,说话也不连贯,看语态像个三四岁的幼童。
“噗,你们这公子难不成是个傻子?”这个人也是个脑子不好的,别人感觉困惑也只是蒙在心里,他倒好把人嘲讽一顿笑出了声,“我怎么不知道这院里傻子也能进了。”
一开始他也惊于这傻子的样貌。生得这般姿色,怪不得能让教主流连忘返,可哪里想到是个傻子,连个傻子都能做到的事情,他们平白无故不能做到?
对这傻子,教主也是一时新奇,等腻了就会知道还是他们这样的正常人好。显然别人也是这么想的,可是这话想在心里就好,说出来传到教主耳中,岂不是质疑教主?
红藕拿鞋替苏秣穿好。
他偶尔能听见别人说这两个字,却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藕藕,傻子是什么?”为什么要说他是傻子。
苏秣虽傻,可也知道说话这人不是什么好人,善意和恶意他还能区分开。
绿荷道:“陈公子这般言词可是严重了,我们家公子只是不善言辞,不习惯于陌生人相处罢了。”
明眼人就能看出来是个傻子,这奴婢一番开脱更是让陈七确定了心中猜想,还说什么不善言辞,哪家傻子能善于言辞。院里他虽不得宠,日子却也过得顺风顺水,比不上那些得宠的公子哥,但比这些最低贱的下人绰绰有余。
陈七脾气暴躁,力气又大,抽了绿荷一嘴巴子老远都能听见,“我们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婢女插嘴,你家公子不善言辞自然有不善言辞的说法,还容不得你一个丫鬟嚣张,我今日就替你家公子教教你,可千万被什么事情都作威作福都主子头上。”
陈七攥住绿荷的衣领。
红藕没想到还有这一番变故,这一群人半点道理不讲,派头又大,她们如何斗得过?
还有一只脚的鞋子没穿,苏秣拎起鞋子,直接砸到陈七头上。
呆若木鸡的陈七两手一抓,拿下了立在他头上的鞋子。
苏秣扬眉怒道:“傻子,不许欺负我家荷荷!”
这一幕实在好笑,陈七旁边几位没忍住,捂住嘴低着喉咙咳了几声,“陈兄,这可万不能计较,这孩子口无遮拦。”
陈七气得肺子要炸掉,什么狗屁东西,竟然喊他喊傻子,他傻不傻他自己还不知道,尼玛的小傻子,竟然这么嚣张?
还敢打人。
李希余道:“陈公子风姿绰约,怎么看也不是傻子。”这话无疑火上浇油。
这一旁人的耻笑更让陈七觉得落了面子。现在连一个小傻子都能欺负都他头上,他处理一个奴婢怎么了?
陈七扔了手里的鞋子怒道:“小东西你给我站住!”
苏秣适才怕了,这人好凶,他躲在门后,不止动弹,脚上的鞋子穿了一只也不好跑,直到陈七怒气冲冲做到面前,小傻子还在想鞋子该怎么脱。
陈七像拎小鸡仔一样把苏秣拎起来。
“小东西,你刚刚说什么。”
苏秣怕得厉害,他嘤声道:“傻傻,不许欺负荷荷。”
陈七实在是气得很,伸手就要把这兔崽子教训一顿。
手巴掌离他只有几拳头的距离,苏秣冷了脸,“我说你,不许欺负人,听不懂人话吗?”他冷笑着握住了陈七的拳头,手指轻微动了一点力气,骨头就像折树枝那样清脆一声折断了。
陈七吃痛半跪在地上,正对上一脸笑意的少年,那还有刚刚半点无措和害怕。
手骨折的疼痛让他叫骂出声。
肆意妄为,这哪里是个傻子,分明是个持宠而娇的蛇蝎美人。
李希余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混了,就在前几日子他还甩了这小傻子两个巴掌,若是个正常人那时候怎么能忍得下去,还是说这人根本就不傻,一开始做得那些事情不过是为了迷惑他。
苏秣捏住了陈七的下巴,“乖乖听话不好吗,为什么要欺负人?”
他话冷,那双眼眸却在笑,淡色的瞳孔染上了深意,纤弱的手指挥在了陈七的脸颊上。
“疼吗?”他问话时一双眼眸低垂,眼周浓浓的恶意翻涌,像要把人吞没。
似乎是疼的,陈七被打到耳鸣,根本听不见问话。剧烈的疼痛让他连跪姿都保证不了,轰然倒下,整个脸磕进了土地里。
苏秣没有要放过陈七的意思,他一脚踩在陈七脸上,鞋上的污灰蹭到了陈七脸上。
他对任何事情的厌恶感也比不过别人要欺负他,如果没躲那个拳头是不是就此将砸到他的脸上。苏秣虽然不喜欢长得太好看,但也不想自己的脸破相。
剧烈的疼痛在击垮人的智力的同时也会摧毁一个人的身心。
他冷着脸一脚踹飞了地上的男人,高空坠落,又掉下,砸到地上尘土四起。
陈七这时候才害怕了,疼痛让他痛哭流涕,眼泪鼻涕流了一把,他忍不住求饶,救救他,不管怎么救救他。
后来他又求饶让苏秣放过他。只要放了他,让他做什么都可以,他宁愿去死也不愿意这受折磨。
可是没有,一次次被踢飞,那双鞋子的主人,高傲的踩在他的脸上,后开似乎嫌弃他的脸太难看,又移换了地方。
疼痛逐渐变得麻木,陈七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少年那种脚踩在他的胸口,疼痛已经不敏*感,另一种感觉却越来越深,如同蚂蚁啃食,细微痒感像一片羽毛刮在他心里。
他忍不住想要少年踩得更重一点,他嘴里的呜咽变了调子,从一开始的痛苦变成现在的痛苦又愉悦。
细微的痒感蔓延到全身,在剧烈的疼痛面前,一颗小石子跌落了平静的水面。
痒感逐渐扩大,直到下面半硬,陈七穿着宽大的袍子不太能看的出,他呜咽的声音似乎还像一开始一样痛苦,没人知道这痛苦之外又掺杂了其它。
高昂又痛苦,一开始还是这样。
苏秣踢得脚酸,踩了几下也不高兴再踩了,他还没想把人弄死,虽然地上这滩半死不活的东西是他搞出来的。
苏秣抽出了脚。
他一脸不屑,“滚吧。”
那细微的痒感横竖只差一点,看到少年抽脚,陈七放声痛哭起来,他爬着抱住了苏秣的脚,脸上是低姿态的恳请:“别走,请再,再踢我一脚。”
☆、可爱的小傻子11.0
能入后院, 陈七自然长得不错, 虽说不是国色天香,但也眉清目秀。好端端一张脸, 被踩得红肿看不出原来样貌。
陈七一脸痴线抱住苏秣的裤脚。
苏秣心生诡异,这人该不是让他把脑子踢坏了吧。他又没用多大的力气,装得这傻傻呼呼莫非是想框他?
但框他没好处。
陈七一把眼泪鼻涕滴掉了苏秣衣角。
苏秣虽没有洁癖,这人看着怪渗人,眼泪的蹭他衣角上了, 怕真把陈七脑子弄坏,苏秣轻轻一脚把人踹了。这回力度轻了不少。
陈七在地上滚了几圈终于做罢。身下那东西通了好几下,竟然寸了。
院里还有三个站着腿软的,这新人实在嚣张,半点未把他们放在眼中。
苏秣冷言道:“滚远些,不然连你们一起打。”他语气不善,看着就不好相处,嚣张任性, 本来也不想和这后院里的人有牵扯。
谁让这些人找上门,揍他们几拳怎么了,都是男人大家凭本事打架,他凭本事揍得人。
听到苏秣这话,果然都滚得远些了。谁都不想平白无故挨揍,少年看着武功不弱,院里就是平日有些勾心斗角,人家不放到明面上, 教主不喜欢后院争斗,这下少不了少年好果子吃。
陈七往日多嚣张,今日被揍这一顿肯定想尽法子报复,怎么说都是这少年理亏,把人好好的一张脸就被揍成了猪头。
红藕楞了,等人走了都没回过神。
绿荷也皱眉,若非小公子先前护着她,先前必是已经被修理了,如今哪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可怎么着也不该打人,若是让教主知道了定然……没有活路。
红藕也很快回过神,“绿荷,公子刚刚把人打了。”
绿荷点点头。
红藕还是觉得有些梦幻,就小公子的小身板怎么就能把陈公子给揍了?
“你快掐掐我。”
绿荷用力掐住红藕的手臂。
红藕疼得眼泪直往下流,“小公子打人了,教主知道可怎么办?”
绿荷哪能知道怎么办,若是她知道如何做就不会站着一动不动了。
苏秣刚进屋就听到门外红藕哭得惨烈,这么这些女人都这么爱哭。
他皱着细眉,把光着的那只脚洗干净,换了新鞋。
半天红藕想通什么,赶忙进了屋子,“乘教主没来,公子你快些逃命吧,这里我还能顶一会儿。”
苏秣没懂,“我为什么要逃命?”他又没做错事情。
开了衣柜红藕就是一通收拾,能穿的衣服,银两盘缠,全收拾进去。
教中处处都是教主的眼线,发了这么大的事情,秦初阳不可能不知道。
影三跪在地上,“禀教主今日一众公子去看望苏公子,陈公子与苏公子发生了口角,被苏公子揍的不成人形。”
秦初阳想起昨晚那个会抓人打架的少年,揍人也在常理之中。
影三又道:“苏公子似乎知道自己闯下大祸,如今正在收拾衣服准备逃跑。”哪能让人真跑掉,要是后面教主知道人跑了生了气,这锅可就大了。
他还想多活几年,要真让苏公子跑了,教主一气之下把他劈了怎么办,他正是壮年时期,还想多活两年。
教主被正欲逃跑这几个字勾了心智,“事情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随着红藕得一通乱收拾,东西很多全塞进了包裹了,绿荷在一旁看着,她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可最后什么都没有说,魔教实在不是个好地方,不跑也是死,跑了也是死,还不如拼一把要是真能跑出去。
苏秣眨了眨眼:“藕藕……”
红藕把包裹塞到了苏秣手上,硬是把他的话给堵没有了:“公子你快些跑吧。”
苏秣抱着偌大一个包裹,里面沉甸甸的,连桌上那些吃得东西红藕都给他塞进去了。
“跑去哪?”话音不怒自威。
苏秣先前就看见男人来了,任凭他对红藕使个若干个眼神都没用,刚刚已经出声提醒,还被这姑娘把话堵在嘴边。
“藕藕你们出去吧,哥哥他……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红藕被突然冒出来的教主吓得心肝颤抖,那肯放心出去,人还没跑就被教主发现了,小公子肯定不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