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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马赛克相亲相爱那些年[快穿](184)

作者:扶苏与柳叶 时间:2018-10-01 13:41 标签:甜文 快穿

  它望着这雪白一片的空间,呈现出一种圣人的智慧,发自内心地感叹,【都是弱小的那个被吃啊......这就是自然界的生物链啊。】
  马赛克沉默半晌,说:【可你,还鼓励他。】
  系统毫无愧色,说:【对啊。】
  马赛克搞不懂了。
  【小可爱,】它说,【为什么?】
  【因为——】小可爱系统拖长了声音,冲它眨眨眼,相当古灵精怪,【因为,我是我爸夫的崽啊。】
  毕竟,它就是这么个天真活泼又迷弟的小系统呢。
  嘻嘻。


第123章 竹马养成记(十九)
  第二天寇秋没有出现在早饭饭桌前, 只有燕卓容光焕发从寇秋的房间里出来,礼貌地向大人打过了招呼,之后钻进了浴室里去洗漱。一同来吃饭的燕家父母都十分尴尬,两边父母遥遥对视, 都欲言又止。
  半晌后, 郁母干笑:“囡囡这时候就是懒,哈哈。”
  哈......哈哈......
  燕母也强笑着打哈哈, “这......这不是好不容易回家嘛, 让他好好歇会儿。”
  这话是个人都知道是假的。郁见这孩子,平常自控能力挺不错,更何况他们吃早饭时都快十点了, 早就过了他平常起床的时间点了。
  再加上两家父母又不是没有过年轻荒唐的时候,瞧着燕卓如今的模样,还有什么不懂的?
  郁父显然也懂。他死死地盯着碗里的粥,像是要把每颗米粒都给盯得炸开似的。
  虽然知道,但亲眼看见——
  果然冲击还是大啊。
  两人并没能在家中待多久, 很快便得了消息。张教授力排众议, 硬生生保住了寇秋的保研名额, 打电话过来时, 声音里都透着股喜气,“郁见啊,教授我都给你搞定了!”
  寇秋真心敬重感谢这位老师, 忙道:“谢谢教授。”
  张教授美滋滋, 说:“你只管回学校, 我看谁还敢再说什么!”
  “他们再说什么,也没关系,”寇秋笑笑,把手机握得更紧,“我不会变的。”
  只是这片土地,便生活着大概三千万的同性恋人口。寇秋曾经听说过,也知道他们是如何在社会和现实的夹缝中苦苦求得生存的。
  他们中的大部分,也许会拗不过家人的不理解,最终走上娶妻生子的道路。他们自己是悲惨的,同妻又如何不是,生下的孩子又如何不是?
  可如果有人想拿这现实来逼迫寇秋,那便是大错特错了。《诗经》中说,我心匪石,不可转也。我心匪席,不可卷也。寇秋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君子,但他的心意,经过了这么多个世界,也早已坚定的谁也抬不起、砍不断。
  但这话,绝对是不能和燕卓说的。
  燕哥哥听说后,说不定尾巴都会翘到天上去。
  毕业后,寇秋选择了卫生检疫作为自己的事业。他每天奔波于海上,在各种各样的船舱之中钻来钻去,工作勤劳又认真。凭借着在学校里积累的实验经验,他甚至发现了种侵入的外来新物种,受到了总领导的表彰。
  同事都知道,这个郁同志,看起来软乎乎的,可胆子大得很。再危险的船,他都敢上;再高的船舷,他都敢踩着悬梯往上爬,从来不怕失足掉进水里去。
  寇秋当然不怕啦,他还有条能用来保命的鱼尾呢。
  只是这位郁同志的身体不太好,每过三个月,基本上都会发烧一次,一请就是一个星期的假;等病假结束回归岗位时,那腿都是软的,腰也是软的,衣服扣的严严实实,一看就是大病初愈。
  就有人关心地问:“郁见啊,你是不是一到换季身体就不好啊?瞧你脖子上,是不是还有点过敏?”
  郁见猛地一下伸手,把脖子上那块露出来的红红的盖住了。他勉强笑着,附和道:“是啊是啊,就是身体不太好......”
  转过头,立刻给燕卓发短信。
  【你又咬脖子![○`Д′ ○]】
  片刻后,对方的短信便回过来了,寇秋甚至能想到那含笑的语气。
  【乖,】燕卓打道,【那块儿的鱼肉嫩。】
  寇秋差点穿过屏幕过去咬他。
  【我想吃红烧鱼水煮鱼干烧鱼块麻辣烤鱼香辣熏鱼,】燕卓煞有介事地问他,【囡囡今天回家后想吃哪个?】
  寇秋觉得,自己不想回家了。
  燕卓的车等在门口。
  他如今自己创办了公司,做的风生水起,业务日渐繁忙。可纵使如此,每天上下班接送寇秋的工作也从没落下过,更别谈假手于人。他鸣了两下笛,帮着拉开副驾驶的门,青年就眼睛亮晶晶地坐了进来,坐在他身畔。
  “累不累?”燕卓问。
  “还好。”寇秋哼哼了两声,同时推开了燕卓意图给的亲亲,“有监控。”
  燕卓遗憾地离远点,把车子启动了。他一面转着方向盘,熟门熟路从车位上倒出去,一面道,“什么时候回家看看?”
  “就这周吧,”寇秋说,查了眼自己的工作表,“正好调休。”
  如今,两家的父亲都已经退休。燕卓原本还想着让他们都搬到这座城市来,可双方父母都说在那大院儿里待了一辈子了,谁也舍不得走。
  “根都扎在这儿了,”郁母含着笑,摇着扇子,缓缓道,“留在这儿,看见什么东西,还能勾起点回忆。”
  他们后半辈子没有搬家。两家始终是邻居,中间的院墙上开了道门,每天饭点时,都能听见对方家里热油下锅的刺啦一声。紧接着就是其中一个母亲扯高了声音的叫唤,“玉芬哪,来不来?和老燕过来啊?”
  “哎,”门被推开了,另一个母亲也笑盈盈,端着自己炒的几盘菜,“来啦,来啦。”
  做邻居做成亲家,也没什么不好的。
  起码以后,串门儿就容易啦。
  寇秋给郁母打电话,说是这周能回去,谁知那边儿的郁母沉默许久,随后道:“你确定要回来?”
  寇秋不明所以,“嗯?”
  “......”那边的郁母不说话了。半天后,郁父接过了电话,语重心长道,“囡囡啊。”
  寇秋坐的端正了点,忙乖巧应了声好。
  “哎,爸。”
  郁父说:“你要是回来,就别和燕小子一块儿睡了——好不容易回来个一两天,天天都得到中午才能起床,你妈和我哪儿还有多少时间能看你?”
  寇秋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结结巴巴喊:“爸......”
  “得了得了,”郁父心里酸的不成样儿,“哎,儿大不由父啊。”
  寇秋满脸通红,很快就把电话挂了。
  他扭头就跟燕卓说:“回家后,得分房睡。”
  燕卓立刻不乐意了。
  “囡囡,”他说,“我们讲道理。平常你工作忙,要起早,我们吃鱼都吃的很收敛。”
  体贴着寇秋的身体,从来没敢大口吃过,每天抱着条香喷喷的鱼,却只能上下舔一舔,这种折磨简直是要人命。
  如今好不容易休假了,怎么可能不吃个全鱼大餐?
  不可能的,不存在的。
  燕卓吃鱼的决心一比那啥。
  无奈寇秋也很坚定,抗议,“爸都说了,你一回去,我早上就完全起不了床!”
  “谁说起不了?”
  燕卓说。
  寇秋怀疑地看着他,“你能收住?”
  恰巧是个红灯,燕卓将车停下,摸了摸他的头。
  “囡囡乖,”他说,“我有办法。”
  回家后,燕卓还是在双方父母无声地目光控诉下钻进了寇秋的房间。过了会儿,寇秋秋红着脸出来了,和郁父郁母保证:“燕卓说了,我明天一定能起来。”
  他眼巴巴望着自己爸妈,虽然不说,可心底也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想吃虾的,就伸手拽着郁母的袖子,晃了晃,“燕卓保证了。”
  郁父郁母:“......”
  唉。
  他们就听听吧。
  谁知第二天,寇秋还真起床了。
  只是这个起床的方式......
  一辆不知道从哪儿搞过来的轮椅赫然停在餐桌旁边。
  两家父母瞧着那个轮椅,眼角额头都在抽抽。轮椅上垫了两个软垫,寇秋坐在上头,还挺舒适,舒适的他连眼睛都睁不开,没一会儿就小鸡啄米似的昏昏欲睡。燕卓拿着热毛巾给他擦脸,又喂他水喝,声音温存的不行,“囡囡,乖。”
  双方觉得自己已经快眼瞎了的父母:“......”
  见,鬼,了。
  这是从床上起来了,可这看起来像是残废了!再往身上缠点纱布,寇秋都能用这个造型去保险公司骗保险了!
  郁父郁母心情复杂,对望了眼,又不由得苦笑。
  算了。
  这未尝不是两个孩子感情好,只要郁见能开心,这又是个什么事儿呢。
  夏天的夜晚,在他们长大的这个院子里,还能听到断断续续的虫鸣。寇秋坐在小板凳上帮着母亲摘青菜,系统叽叽呱呱地在他耳边学着蝉鸣,他微直起腰,就能看见燕卓正从中间的那扇门里走过来。
  燕卓的唇角含着笑。
  “囡囡,”他说,“你看我找到了什么?”
  他张开手,有一颗圆滚滚的东西就被放置在手心上。它拖着一小片半椭圆的光影,就像是一枚上好的琥珀,透明又澄澈。
  寇秋一看,唇角便上扬了。
  “哪儿找到的?”
  他说着,伸出手,那颗弹珠便被放置在了他的手心里。
  “收拾东西的时候,从箱子里。”燕卓在他旁边坐了,帮他扇着扇子,瞧着那弹珠,声音含笑,“那时候的囡囡,就像一块棉花糖。”
  寇秋说:“现在呢?”
  他心底有点期待,说不准,现在就是很有男子气概的松树或石头了!
  可燕卓认真想了想,说:“现在也是棉花糖。”
  寇秋不乐意了。
  “我已经这么大了,”他放下菜,神情严肃,“棉花糖这种东西,并不符合我的气质。”
  燕卓哈哈笑,忽然伸手把他揽过来,在鼻尖上啃了口。
  “没事儿,”他说,“现在也是我的小棉花糖——夹心的,能甜到我心里去的。”
  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处,鼻尖轻轻地磨蹭着。
  “囡囡。”
  “囡囡......”
  他的眼里,倒映出青年像是玻璃珠子一样澄澈的浅色瞳孔。
  ——你知道么?
  那些什么大白兔奶糖呀,夹心糖呀,水果糖呀,巧克力呀......它们全都不如你。
  ——你就是我全部的甜了。
  
  与他们蜜里调油的日子相反,詹明的日子,却一点都不甜。
  家里的生意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忽然间便变得异常艰难,货物被扣,资金周转困难。偏生詹家的确有些不按照正常程序走的行为,被一抓一个准,光是罚款就交的伤筋动骨。被释放后,詹明不得不拖着自己已经快被掏空的身体,来回奔波,想要在这现实中求得一线生机。
  可往常的那些狐朋狗友到了这个时候,却通通关上了家里的大门。即使打电话,他们也大多是推三阻四,满嘴说的都是自己的不容易。
  “詹哥,现在形势跟原来可不一样,哪儿有那么好打点?”
  “你想想,是不是你得罪了谁,不是,我也帮不起呀!”
  更有甚者,不等他开口,便径直道:“没钱,没钱。”
  活了这么多年,詹明还是第一回 知道人生艰难。
  有多艰难?
  就像每一步都走在荆棘里头,半点看不见前面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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