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反派魔尊拐跑了(78)
他又问:“你既是双灵根,想同时修还是择其一?”
牧元术不假思索:“主木灵根吧。”
白书悦抬眸看他:“你的惯用灵根应当是火灵根。”
牧元术微垂眼睫,语气轻缓:“仙尊畏火,弟子不想因此影响到仙尊。”
白书悦没想到是这个原因。同样的,无情道的他也不理解这个原因。
他眉头微皱:“修习是你一人之事,不应当受他人影响。你既惯用火灵根,继续修习便是,过分顾及他人于你的修炼之途不利。”
牧元术莞尔道:“没关系的仙尊,弟子并非无情道,不需要只专注自身。像我们这样的寻常修士,能有仙尊这般实力强大之人作为目标,反而更有动力。”
他所言之事语白书悦所言全然不是一回事,但白书悦本就不懂这些,听他这么说,姑且相信,最后还是随他去了。
关于牧元术的修习方向暂时确定下来,白书悦又去找了些与灵修相关的书卷,以便出关以后教习他。
牧元术则短暂休息后继续去练剑。
小小的庭院内和谐平静。
待到临近晚间,白书悦见牧元术与清松剑相互适应得也差不多了,便让牧元术去沐浴休息。
牧元术临走前,白书悦又想起什么,补充:“你休息完了便到我房间来,服侍我沐浴。”
牧元术脚步停顿,片刻后弯眼:“好,弟子知晓了。”
白书悦:“嗯。回去好好休息。”
“是,弟子告退。”牧元术行礼后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系统在这时又忽然冒了出来:“宿主,您早晨时不是沐浴过了吗?怎么又洗啊?”
白书悦淡淡看向它:“怎么,你有意见?”
白书悦洁癖严重,早晨时的那一次只能算从幻境中出来,洗净之前几日的不适,今夜才是他每日惯常的沐浴。
系统哪里敢有什么意见:“没有没有,当然没有。我就是……”
它停顿一会儿,语气变得幽幽的:“我就是觉得宿主您怎么能又奖励反派……您这样我真的很为您的人身安全担忧啊。”
白书悦莫名其妙:“这又何好担忧的?”
系统看着无知无觉的白书悦,又长长叹了口气:“得亏是反派,品行信得过,我便不阻止您了……但其他人宿主您千万一定肯定不要说出这样的话!不要让他来服侍您洗澡!”
说到后边,系统忍不住提高了些音量,难得地以严肃认真的态度同白书悦说话。
白书悦听不懂它这番乱七八糟的话是什么意思,懒得回答。
若非有事要同牧元术说,他还没到沐浴都必须得旁人服侍的程度。
白书悦起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内,又寻了本书卷继续翻阅。
到了夜间,牧元术依言来到了白书悦的房间内。
他重新沐浴了一次,洗净练剑时出的汗,又换了一套素净灰衣,看着还真有几分侍从模样。
小雪狐被他安置在了自己的房间内,没有别的东西打扰,牧元术按照之前的那般流程为白书悦备好热水、沐浴用品以及换洗衣裳。
准备完了,他便回到房间内对白书悦说:“仙尊,都备至齐全了。”
白书悦应了一声,放下书卷起身,走向与房间相通的浴房。
牧元术跟在他后边进来,恭顺道:“弟子为仙尊宽衣吧。”
白书悦闻言,随他:“嗯,那便你来吧。”
牧元术眼底笑意深了些,上前为白书悦宽衣。
白书悦身上衣裳的款式便是牧元术今早选的,他站在一个合适,但又有些亲密的距离上,一点点解开早晨时白书悦系好的结。
他将外衣放在指定位置,再回来时,白书悦已走到浴池边。
他身上只余一件单薄里衣松松垮垮地披着,双脚没入池水中若隐若现。
牧元术上前为他束发。
他主动在这时问:“仙尊特意唤弟子来服侍,可是有何事要同弟子说?”
白书悦并未隐瞒:“嗯。关于之前你问过我的,秦守相关之事。”
牧元术手上动作微滞。
白书悦侧眸往他的方向看去一眼,继续道:“之前我同你说过,我会找时间与你说清楚秦守之事。”
牧元术恢复了原本的动作,笑道:“有劳仙尊记挂,弟子的荣幸。”
白书悦没应他这一句,直白道:“我并不喜秦守,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我无法明确拒绝秦守的提议与请求。
“不管是秦守同我告白那时,还是后来几次秦守有意为难你时,我只是客观上无法拒绝,主观上我并未对秦守有一丝一毫的偏袒。”
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明明白白地落入牧元术耳畔内。
牧元术指尖轻颤:“这么说,您其实……也很讨厌秦峰主?”
白书悦平淡道:“嗯。若非我动不了他,他早该被我挫骨扬灰。”
他又回眸看向牧元术:“所以我需要你。我要你成为我的剑,替我杀了秦守。你可愿意?”
牧元术对上白书悦视线,眸色既是欣喜,更是坚定。
他轻笑着:“弟子唯仙尊之命是从。”
第69章 【一更】
在言语间, 牧元术已为白书悦束好发。
白书悦解下里衣,不紧不慢地步入池水中。
若说上一次的牧元术还目不斜视,这一次他毫不避讳地将白书悦姣好的身形、白皙细嫩的皮肤尽收眼底。
白书悦主修剑道, 闲暇时便会到寒英崖附近练剑,身形虽相较单薄, 但不瘦弱,氤氲缭绕的雾气中, 肩胛骨宛若一对张开的蝶翅。
他眸色冷淡,蓝眸笼上一层薄薄水雾, 池水没过大半景致,并不显得情.色,反倒在朦朦胧胧中更显清冷高洁。
美得宛若轻易难以染指的艺术品。
牧元术行至池水一侧,眸色微敛,笑意清浅:“仙尊,弟子来都来了, 便让弟子服侍仙尊沐浴吧?”
白书悦不谙世事,更不通情.事, 掀起眼皮往牧元术方向撩去一眼,随他去了:“嗯, 随你。”
浴池比较大, 白书悦惯来是喜好靠边坐着, 靠哪边都是靠, 便坐在了最方便牧元术服侍之处。
牧元术拿了旁侧他亲手放置的木瓢,舀起浴池里的温水,自白书悦肩头轻轻浇下。
“哗啦哗啦”的水声在浴房内清晰可闻, 一圈圈的涟漪在池面漾开。
牧元术垂眸看着白书悦的肩头,轻声问:“仙尊, 弟子可否再问问仙尊,是因何而讨厌秦峰主?”
白书悦并未正面回答:“此事非只言片语可说清,日后若有机会,再同你说。”
他惯来随心所欲,但又信守承诺,虽未真正回答牧元术,但这般态度便已向牧元术表明,他是不介意同牧元术提及“重生”、“系统”之类事宜的。
牧元术唇边扬起一个弧度,声音更是轻柔:“好,那弟子便安心那一日了。”
白书悦看不到他的神情,“嗯”了一声,未作他想。
沐浴过后,牧元术以同样的理由——“来都来了,都到这了”,又为白书悦擦净穿衣。
白书悦全程不需要自己怎么动,闭目养神由着牧元术伺候完全套,回到床榻上。
牧元术估算时辰,问他:“仙尊今夜是要打坐调息,还是睡一觉?”
白书悦:“睡一觉吧。”
牧元术莞尔:“好。那弟子为仙尊熄灯?”
白书悦也懒得再下床做些什么,点头:“嗯,可以。”
牧元术到烛台前将烛光熄灭:“那弟子先告退了,仙尊夜安。”
白书悦:“嗯。明日卯时继续练剑。”
牧元术:“好,弟子知晓了。”
他应下,告退离开。
次日卯时。
白书悦推门走向院子时,牧元术已提前等候在院子内了。
见他出来,牧元术迎上前:“仙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