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反派魔尊拐跑了(125)
他带着牧元术进到院子内,提前得知会有“外人”前来的秋林晚负手而立,看着院中花草,一副非常有仙风道骨的模样。
听闻门口动静,他才不紧不慢地转过身来,捋着胡子:“小清小原,你们来了啊。”
很成熟稳重似的。
白书悦:“……”
白书悦懒得管他的“装腔作势”,开门见山:“我把牧原带来了,师尊先给他看看吧。”
“喔,好。”秋林晚装出来的那点稳重摇摇欲坠,“那到屋里去坐着吧,我给小原仔细看看。”
牧元术礼貌行礼:“有劳仙祖。”
“不劳不劳,有什么劳的,快来快来。”秋林晚彻底装不住了。
难得他家三徒弟会往他这里带人,还一带就是两次,这次更是因人小孩受伤了特意带来。
他觉得自家三徒弟和这小孩说不定真有戏,这可得好生给人看顾好了才是。
秋林晚招呼牧元术进屋,牧元术在得到白书悦的许可示意后才听话地跟着走进去,在椅子上规规矩矩地坐好。
白书悦便坐在他旁边,等着秋林晚把脉诊断。
过了会儿,秋林晚皱起眉:“竟是经脉受损加二度伤害?情况倒是不凶险,安生喝药调养,没几日便能修复得七七八八。”
他诧异于牧元术遭遇的情况,似是独自面对了什么高阶修士所致,但并未细问。
他已隐世,不管世间因果,这些缘由不是他该多问的。
他更关心另一件事情:“小原这情况看着吓人,实则还好,并不凶险,照理你应当是能自行处理的,怎么想到把人带到我这里来?”
白书悦直白道:“正好还有一事要同师尊商议,有关破道生情之事。”
他没有避讳还在旁边的牧元术,秋林晚便大致明白了他的意思,却皱起眉头。
牧元术见状,以为秋林晚是有所顾虑,亦在此时正色道:“弟子对仙尊是真心实意,愿为仙尊赴汤蹈火,万望仙祖成全。”
秋林晚神色又变得纠结:“你这……你们这……”
白书悦问:“师尊可是觉得有何不妥?”
“不妥,这可真是太不妥了。”秋林晚愁眉苦脸,“我才和小小立的赌局啊……”
白书悦清楚地听到了他的嘀咕:“什么赌局?”
“呃……”秋林晚心虚地挪开视线。
但迫于三徒弟冷静淡漠的视线,作为师尊的秋林晚还是坦白从宽了:“之前我不就问过你要不要让这小孩做你破道生情之人么,后来小小亦同我说,小原这孩子是心悦你的,我们便立了个赌局,小原何时会向你坦白心意。
“小小赌的是近期必有进展,我赌的是来日方长。”
白书悦:“……”
白书悦无言相对。
倒是牧元术在此时忍不住轻笑一声:“原来乔峰主已同仙祖说过此事,弟子还担心仙祖会觉得弟子修为与仙尊不匹配,亦是门不当户不对的,会不满意弟子。”
他坦白直言了自己最大的两处缺点。
秋林晚无所谓地摆摆手:“小清已是如今的修仙界第一仙尊,要论修为匹配,那能匹配得上的也太少了。
“破道生情说到底便是情之相关,小清对你特殊,便是愿意接纳你,小小亦认可你的品性,那便足够了。”
牧元术闻言,站起身,规规矩矩地向秋林晚行了个礼:“弟子多谢仙祖认可,定不辜负仙尊、仙祖信任。”
秋林晚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道:“好了好了你坐下罢,你目前身体还需好好静养。想来前阵子还是小清需要静养托你照顾,不曾想这还不出月余,又轮到你过来了,你俩也算有缘。”
白书悦:“……”
这样的缘分大可不必。
白书悦直接将话题拉回正事上:“师尊可知若要破道生情,之后还需做些什么?”
“嘶……好问题。”秋林晚略显心虚,“我都没抱你会真的破道生情的希望,只是知晓你需破道生情,后边还真不知该如何做。”
白书悦已全然不想搭理他不靠谱的师尊。
秋林晚轻咳一声:“无妨,无妨。为师这还有许多古籍,你先带小原在这边走走,我去翻一翻,应当能翻到的。”
说完,不等白书悦有任何回应,秋林晚便直接将小雪狐丢给两人照顾,起身步履匆忙地往书阁方向去。
牧元术坐在原本的位置上,眨了眨眼,旋即轻笑出声:“仙尊有仙祖这般的师尊,也真是难怪性子会这般单纯良善。”
白书悦侧眸看他一眼,没回应,只问:“你要坐着休息,还是出去走走?”
牧元术:“出去走走吧。昨日有仙尊的灵力安抚,我今日状态还行。”
昨夜牧元术又反复发热过一次,白书悦便多给了他一些安抚的灵力,辅助他自行修补经脉损伤。
白书悦见他确实不勉强,便同意了:“嗯,随你心意。”
两人一同起身,趴在门口角落的小雪狐亦欢快地站了起来。
牧元术给小雪狐施了净尘术,拎起它:“仙尊要抱吗?我好像抱不太动它了。”
牧元术看着白书悦,神情很无辜纯良似的。
以他修为,虽经脉受损以致体虚,但还远不至于虚到连只半大的小雪狐都抱不住的状态。
白书悦知晓,但并未戳穿,将小雪狐抱了过来:“那便我来。”
牧元术弯眼笑了:“仙尊,您真的待弟子好好。”
白书悦侧眸看他:“这便算好了么?”
牧元术:“嗯。”
白书悦思忖着,记下了方才的举止。
两人未在原地逗留太久,白书悦抱上小雪狐,便同牧元术一道往院子外去。
秋林晚的住处实则白书悦亦不常来,对周围环境比较陌生,主要还是依靠牧元术辨认方向,免得等会儿他们走着走着直接在里边迷路了,还得秋林晚来找他们。
这边的幻境是秋林晚根据此前去到过的,一个他自己很喜欢的地方一比一还原的,景色很好看,不然也不会叫他心心念念至归隐都要选这么一处地方复原。
牧元术到底是没舍得让白书悦累着,走出不到几步,便将粘人的小雪狐又抱回自己怀里。
他一手抚着小雪狐愈发油光水滑的毛发,一边同白书悦闲聊:“仙尊,那眼下我是不是只差掌门那关算是还没过了?”
白书悦:“嗯。不过师兄素来听师尊的话,师尊同意了,师兄不会反对的。”
四舍五入,便是牧元术已经得到认可,可以安安心心地转换成新的身份。
言于此,白书悦停顿片刻,补充道:“我入无情道五百余年,感情是何物我早已忘却得一干二净。你既选择助我破道生情,我会尝试去配合你,但我并不能保证每次都能给你你想要的回应。”
譬如今日御剑前来时的牧元术朝他撒娇。
若非系统在场,他根本看不出牧元术那番举止究竟是何意,亦不会有任何回应。
总结来说,无情道的白书悦就是根彻头彻尾不开窍的木头。
白书悦自我认知明确:“助我破道生情,你应当会很累。”
牧元术看向白书悦,眼底是从始至终的粲然笑意:“无妨,我无需仙尊回应,只要能待在仙尊身边,不被仙尊厌烦,我便心满意足了。哪怕仙尊是要我去送死,我都甘之如饴。”
白书悦未应。
他不懂情爱,更不懂牧元术这样单方面的,连自己性命都可以舍弃的“爱”,在这段关系中到底算不算合格。
须臾,白书悦才说:“我不需要你送死,你好好活着便是。”
牧元术没太在意,同往日一般笑着应下:“都听仙尊的。”
他们在秋林晚的幻境里逛了小半圈,牧元术自己体力尚可,又怕白书悦身体还未完全康复,走久了会累,又一道回了院子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