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求生游戏(300)
陆延发现这一点,心中暗叫完蛋,邢渊难道真的是游荡者?但他还是不死心,万一是什么灯光折射的原因呢?
邢渊发现他的敷衍,悄无声息捏住陆延的下巴,力道大得有些疼,听不出情绪的问道:“在想什么?”
“我在想……沙发可能有点小。”
陆延握住他的手,亲吻了几下,这才把人抱起来朝着卧室走去,里面黑漆漆的,在床上滚来滚去的时候什么也看不见,总算免了人的胡思乱想。
折腾了几个小时,邢渊总算睡着了,他懒洋洋趴在陆延身上,舔了舔唇齿间残留的血腥味,总有种隔靴搔痒的感觉。
游荡者喜欢一个人,就该让他在胃里好好待着,可是那样就碰不见也亲不着了,邢渊难免有些淡淡的惋惜。
陆延睁着眼睛,睡意全无,因为后半夜的时候邢渊嘴里忽然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咯吱声,很像磨牙,又不太像,就像游荡者在咀嚼血肉骨头的声音,听了让人头皮发麻。
“咯吱……”
“咯吱……”
算了,可能是邢渊做梦在吃东西,他晚上不还和自己说饿了吗?虽然对方最后什么都没吃。
陆延努力安慰自己,把邢渊身上滑落的被子往上拉了拉,抱着对方继续睡觉,邢渊在睡梦中感到舒适,无意识轻蹭了陆延两下,在被子里手脚并用地缠住了对方。
缠住。
缠……
陆延终于有点绷不住了,他一向冷静的表情此刻隐隐有了开裂的迹象,因为他没感觉被子里缠住自己的东西是两条腿,更像是一种难以形容的东西,柔软的、冰凉的、长长的、像蛇的尾巴……
绕着他精壮的腰身,缠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小腿的时候才松了些。
陆延就算是个植物人也该发现不对劲了,他在黑暗中悄悄看了邢渊一眼,然后掀起被子一角,哆哆嗦嗦试探性伸进去了一只手。
恍惚间他也不知道碰到了哪里,邢渊忽然皱了皱眉,略有些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尾巴尖一抽,床尾的装饰柱直接断了半截。
“啪。”
木雕的装饰小球掉在柔软的羊毛毯上,一点声音也没有。
陆延的动作僵住了,他只感觉自己眼前一阵发黑,呼吸不畅,却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被缠的,脑海里滚动播放着两个字: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邢渊居然真的是游荡者!自己居然和游荡者睡了?!!
陆延自认为平常玩得花,但绝没有花到这种程度,这下可怎么办,跑也不是,留也不是,万一被邢渊发现了,他会不会杀自己灭口?毕竟邢渊是游荡者的消息万一传出去了,引来的很可能是杀身之祸,对方但凡不信任自己,等着他的下场绝对不妙。
这一夜陆延堪称度日如年,越想越心惊,邢渊倒是难得睡了个好觉,早上天蒙蒙亮起的时候并没有太阳出现,那轮红色的月亮依旧挂在天空,阴雨连绵,格外怪异。
邢渊的尾巴在不知不觉间重新变成了双腿,他迷迷糊糊从睡梦中苏醒,结果就见陆延正盯着自己看,声音困倦疑惑:“你干嘛?”
邢渊刚睡醒的样子像一只懒洋洋的大猫,在陆延肩头蹭啊蹭的,眼神懵懂,看起来居然有点可爱。
陆延目光软了软,忽然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他揉了一把邢渊的头发:“睡好了没?”
邢渊伸了个懒腰:“还行。”
陆延拍了拍他的后背:“起床吧,洗脸吃饭。”
他语罢掀开被子下床,正准备去浴室洗漱,结果还没站稳就噗通一声摔在了地上,邢渊听见动静吓了一跳,下意识直起身形问道:“你怎么了?”
“……”
陆延缓缓吐出一口气:“没什么,不小心绊倒了。”
邢渊原本打算伸手扶他,但见陆延好像没什么大事的样子,就又重新躺了回去,语气嫌弃:“你腿是刚找人借的吗,昨天晚上摔洛阳怀里,今天又摔地上了,到底是腿不行还是腰不行?”
陆延眼皮子一跳:“你觉得我腰有问题吗?”
邢渊想起自己昨天在床上被折腾的死去活来,眼神飘忽:“那就是你腿有问题。”
妈的,陆延心中没忍住咒骂了一句,谁的腿被蛇尾巴缠了一晚上还能正常走路的,他佩服对方是个勇士!得亏自己是异能者,身体素质好,换别人来当晚就得截肢去!
陆延敢怒不敢言,扶着墙一瘸一拐的出去刷牙洗漱了,邢渊磨蹭了一会儿才起床,出去的时候就见陆延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连话也不跟自己说,好像生气了。
邢渊咬着牙刷,挑了挑眉,故意晃到他旁边问道:“在看什么?”
陆延语气硬邦邦的:“新白娘子传奇。”
邢渊皱了皱眉:“讲什么的?”
他从来不看人类的电视剧,什么黑娘子白娘子,名字听起来奇奇怪怪的。
陆延:“一条蛇和人结婚的故事。”
邢渊对人类的重口味感到匪夷所思:“人和蛇结婚?人和蛇怎么结婚?”
陆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换了个台,好巧不巧,里面在放聊斋,画面阴森恐怖。
邢渊:“这又是什么?”
陆延:“鬼和人结婚的故事。”
邢渊闻言瞥了眼电视,又瞥了眼陆延俊美的侧脸,不知在想些什么,他静默一瞬,忽然好奇问道:
“那有没有人和游荡者在一起的电视剧?”
陆延:“……”
第174章 原形
“叮咚——!”
“叮咚——!”
下午的时候,外间忽然响起了一阵门铃声,陆延原本坐在电脑前搜索有关红月的信息,听见动静下意识拉开椅子起身去开门,结果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笑得比阳光还灿烂的脸,八颗白灿灿的牙齿无一不在诉说着主人的兴奋:
“哥,我来找你了!!”
陆小钊拖着行李箱站在外面,头上戴着顶遮阳帽,肩上还背着个斜挎包,一股小学生春游的既视感。
陆延见状愣了一瞬,这才想起来自己昨天给陆小钊发消息让他搬过来,他闭目抹了把脸,略显头疼的道:“进来吧。”
这叫什么事,家里已经有个游荡者了,现在又来一个,陆延严重怀疑哪天自己死家里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陆小钊丝毫不知道陆延的担忧,他拖着行李箱进屋换鞋,小心翼翼看了眼客厅,压低声音问道:“哥,那个,那个谁呢?”
他忘了邢渊叫什么名字了。
陆延:“你问邢渊?他开会去了,估计晚上才能回来。”
天空城马上都快保不住了,那些高层哪里还坐得住,执政大楼的灯火彻夜通明,探测器无人机一批一批的往外放飞,目的地无一例外都是污染区,然而那片诡异的区域仿佛有层结界,任何仪器一旦靠近都会无缘无故的失灵损毁,一天一夜过去了,任何有用的消息都没得到。
陆延把陆小钊安顿在客房,然后重新坐回了电脑前,他戴上耳机,另外一端连接的是封向明,今天总院长在多媒体室开千人大会,他这个小研究员也捞到了位置旁听,正在给陆延隔空传信。
因为会议室坐了太多人,话筒那边的声音略显嘈杂,直到总院长开口说话,众人这才渐渐静默下来,陆延耳机里一时只能听见那名老者的声音:
“据可靠消息,污染区深处或有大批游荡者聚集,伺机对人类发动战争,它们规模庞大,远远超出任何一次突袭,极可能在红月消失后开始动手。”
陆延闭着眼睛倒在椅背上,不用说,这条消息肯定是邢渊带去的。
台下有人不以为然:“据历史记载,游荡者曾经不下千次对我们展开袭城,这次规模虽然庞大,但也不一定无法战胜。”
话筒因为声音过量发出一阵刺耳的啸叫,总院长直直盯着说话的那个人,沉声反问道:“如果我说司铎已经苏醒了呢?”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