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在偏宠小娇O啦(54)
君颉没说话,只是牵起他缠着纱布的手。
“受伤了怎么不和我说?”
看来是躲不过去了,林霁云只好小声道:“我自己不小心摔了,没什么大事,也不用特地说。”
“还骗人?”君颉沉声道:“昨日孙启彻告假,今日来同我说他儿子在太学打架,还有林大人的弟弟是同伙。”
君颉毕竟做了多年皇帝,冷起脸来威慑力十足,只可惜林霁云并不吃他这一套,双手抱住他的手,摇晃撒娇道:“我怕你担心嘛,别生气呀。”
来之前君颉已经想好怎么教训自己的小妻子了,打架受伤这么大的事都不同他说,要不是他多了一个心眼问了孙启彻,恐怕等伤好了自己都不知道。
必须得让小妻子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可是见他抬头满心满意眼里都是自己的模样,君颉又什么责备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最后只是捏了捏他的鼻尖,问道:“还疼吗?”
林霁云摇头,“不怎么痛,就破了皮而已。”
虽然是破了皮,但是擦伤还是很严重的,君颉把纱布拆开,看到手背上细细的伤痕交错,脸色又不好看了起来。
他珍爱都来不及的人,竟然被打成这样。
林霁云哄道:“这个伤口就是看着吓人,其实一点都不严重,完全不妨碍做动作。”
说着林霁云还特意做了几个夸张的说唱动作,结果一点都没哄到君颉,对方的脸色反而更臭了。
林霁云没法了,无奈道:“我就知道你会生气,所以没有和你说啊。”
小妻子一脸我说我有理的表情,让君颉很是头痛,但他也知道生气解决不了问题,这时候教育对方,让对方知道这么做是不对才是正确的解决方式。
君颉道:“如果我不生气,那下次受伤了会主动告诉我吗?我不想从别人那里才能听到你受伤的消息。”
这时候只要君颉不生气,让林霁云干什么都可以,见君颉语气终于松动,有放过他的意思,林霁云连忙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
“下次受伤了一定会主动说的。”
得到了保证,君颉心情总算好了一点,他从怀里拿出了一盒印着宫廷印记的药膏放在桌上,“这是我今日叫太医院拿给我的,能消炎止痛,促进伤口愈合,还不会留疤。”
林霁云家里有钱,可也没见过这么好的药,好奇地打开看了看,里面的膏体莹润,微绿,带着浅浅的香味,一看就和他自己抹的药不是一个档次,果然是皇家专属,精品中的精品。
用来给他治疗擦伤也太浪费了。
君颉则去给他端了盆水,试过水温后才端到桌旁,林霁云知道这是要重新上药,正准备自己洗,结果被君颉拉住了。
对方像对待什么举世无双的珍宝一样,轻轻托起他的手,用清水小心冲洗掉先前上的药。
看着君颉谨慎的动作,林霁云低下头,心脏怦怦跳。
他不禁想到,这一幕要是让家里人知道,恐怕都得吓晕过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来晚了,今天字数稍微多一点点。
第43章 陛下撑腰
等把小妻子哄睡后, 君颉这才在沉沉夜色中回了宫。
回宫第一件事就是让程德海把李政清喊来。
本来深夜都已经睡下的李政清突然被老婆喊醒,说是宫人来人,陛下急召他进宫, 这可把他吓一跳。
深夜传召, 必定是发生了大事啊, 他也顾不得其他,穿好衣服, 就赶紧跟着宫里的人一同赶过去了。
等到了乾清宫, 却发现没有旁的同僚,宫内安静有序,只有陛下穿着便服, 对着宫灯静静沉思, 一旁程德海公公在陪侍。
这怎么也不像发生大事的样子啊。
李政清有些摸不到头脑。
程德海道:“陛下,李政清大人到了。”
君颉这才转头, 语气不咸不淡,“李爱卿来了啊。”
李政清被这语气弄得惴惴不安, 他先给陛下行礼, 随后问道:“不知陛下深夜召臣前来,所谓何事?”
“是有那么一件事。”君颉坐到主位上,“听闻李爱卿与夫人伉俪情深,成婚二十五载至今仍无子嗣, 那家中不觉膝下寂寞吗?”
好端端的, 陛下为什么过问他家里的事?难道他哪里惹了陛下不高兴?
也不可能啊。
李政清心思转了好几个来回,却仍猜不透陛下的想法,只好逐字逐句斟酌道:“回陛下, 的确如此, 不过臣有一胞弟, 育有一子,臣已把他当做自己的儿子对待了,倒也不觉膝下寂寞。”
“大胆,竟敢欺君。”程德海厉声道。
听到程德海公公这么说,李政清一下子就慌了,欺君可不是他能担得起的罪名啊,他连忙下跪,伏地道:“臣话语句句属实,绝无欺君之意,望陛下明察。”
君颉面无表情,“句句属实?那你真的把子侄当亲生子对待?”
李政清没想到陛下是在质疑此事,倒是松了一口气,谁人不知他对子侄的看重,比对亲儿子还好,在这点上李政清从来问心无愧,就是不知道陛下为什么半夜召他前来就为了问这个问题,难道是质疑他的品德,思及此,他认真答道:“臣将胞弟一家接入京城,吃穿用度从不曾亏待,一律花销皆由府内承担,子侄从小便延请名师教习,臣无事时也日常考教指点,前段日子还送他去太学读书,臣是真的把他当自己的儿子养在府内。”
君颉笑了一下,李政清还以为自己的答案很让陛下满意,谁知下一秒,就听到一声放肆。
“给了吃穿用度,让他读书习字就就叫做待如亲子?为人的品性你是一点都没管啊。”君颉淡淡道:“你可知道他昨日在太学寻衅滋事,打伤了林将军的幼弟和孙尚书的儿子?”
什么?
林将军是跟着陛下平定楼兰的功臣,如今在浙江抵御倭寇,名声赫赫,而朝中的孙尚书除了工部尚书孙启彻还能是谁,最近很得陛下信任,正是赤手可热,这两人一个正二品,一个正三品,官大一级压死人,都不是他一个四品通议大夫能够得罪得起的啊。
禹然怎么会对他们动手?
随即李政清意识到不可能,立即帮自己的侄子争辩,“此事绝无可能,望陛下明辨,今日禹然生了急症,需要卧床修养一个月,怎么可能在太学动手?”
君颉敲了敲桌子,“你猜他为什么要卧床修养一个月?”
李政清张口想说什么,突然见陛下似笑非笑,意识到了什么,脸都绿了。
难道这件事是真的?弟弟弟媳是在骗他?
君颉道:“今日张元良把闹事学子的家长都叫去了太学,你侄子被张元良罚闭门思过一个月,连在家中都会受到亲人蒙蔽,朕很怀疑你在朝中是否还能堪大用。”
“若是觉得朕在诓你,大可亲自去太学走一趟,问问张元良此事经过。”
李政清闭目,“臣不敢。”
陛下向来英明神武,怎么会拿不确定的事来问责?
怪不得陛下深夜召他前来,原来是为了给林将军和孙尚书撑腰,这两位都是陛下身边的大红人,家里孩子被打,绝不可能把委屈往肚子咽的。
此事必须妥善解决才行,李政清磕头道:“臣回家一定严加管教子侄,让他去林府和孙府负荆请罪,在认识到错误之前,绝不让他再去太学惹是生非。”
君颉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道:“孩子还是要好好管教的,品性尤为重要,不然长歪了就再难让他回到正途上了。”
李政清知道这事在陛下那便是揭过了,喜道:“多谢陛下教诲!”
君颉挥挥手让他走。
李政清松了一口气,这时才察觉背后已经一身冷汗,但没高兴太久,他刚站起身陛下又道:“哦对了,朕还听闻你侄子打了林将军的孩子不说,你弟妹还跟林员外郎要两百两银子的医药费。”
“嚯,两百两,好大的口气,这是朕给你的俸禄不够养家,还是你弟妹觉得朕的臣子赚钱太过容易,拿两百两就同饮水吃饭一样简单,都不会心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