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在偏宠小娇O啦(30)
林霁云心想期刊就是自己和万象书肆老板说的,而且只是为了让读者提前看到话本内容,顺便筛选文章质量,怎么就和潮流挂钩了。
但他也没说什么,一边听孙常威介绍一边装作在看期刊的样子。
孙常威还在那里吹彩虹屁,“霁云兄你可要好好看看,这著书人虽是第一次写话本,却构思精巧老道,情节跌宕起伏,情感处又细腻动人,定然是文曲星下凡,才能写出人间少有,天上无双的奇书!”
“霁云兄若是能学得一二,说不定也能在期刊连载!”
林霁云第一次被人夸得不好意思,勉强表示还行吧。
孙常威还不满意,“怎么只是还行?这可是非常优良的话本!”
林霁云第一次见如此热心的读者,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告诉孙常威自己就是那个写重生话本的人,他得惊讶成什么样。
还是保密别说比较好。
三人聊了半天,到了该就寝的时间,林霁云把小表弟和孙常威送走,关上了院门后进屋看了看时间。
已经亥时了,都这么晚了,君颉会不会已经睡了,还要让咕咕去送信吗?
林霁云一时有点犹豫不决,平常给君颉送信都是有缘由的,比如发.情期到来,比如问太学能否养宠物。
有这些正事做由头也不算师出无名,林霁云让咕咕送信送得理直气壮,可今天确实没有什么要请求君颉帮助的。
林霁云陷入两难境地。
他摊开昨晚和君颉聊天时的纸条,最后一张对方写的是‘明日再聊’。
林霁云盯着看了半天,也不知道君颉是在和他客套,还是真的想和他聊天,纠结了半天,最后他发了一张进可攻退可守,同时是ABO世界工作人士在忙碌时最讨厌见到的聊天开场白。
“在吗?”
什么也没说,毫无意义的一句话。
但是如果君颉回‘什么事’,那就说明君颉先前只是客套,现在让他有话快说,那林霁云就随便胡诌个事问过去,假装自己情商很高,昨天的事根本没当真。
如果君颉回的其他消息,那林霁云再见招拆招。
林霁云把咕咕放出来,信塞到它腿上的信筒里,昨天已经跑了太多趟,咕咕今天显然有点不情愿,林霁云想了想,摸了摸它胸脯鼓鼓的羽毛,劝道:“咕咕,你最近都变胖了,这样没有老婆会喜欢你的,咱们运动一下减肥吧。”
可能说到‘老婆’两个字有奇效,咕咕歪头看了林霁云一下,随后蹦蹦跳跳到窗口,振翅飞走了。
很快林霁云收到了君颉的回复。
林霁云有点不敢看,生怕君颉回复的内容是找他有什么事。
他抽出信纸,一点一点卷开。
幸好,君颉没有回复得那么冷淡,但是看到回信内容,林霁云顿住了,很快脸颊染上了粉色。
君颉回的是——“在,一直在等你的来信。”
林霁云放下信纸捂住脸,君颉为什么说得这么暧昧,‘等你的来信’这话就暗含着期待和他聊天的意思。
这让他怎么回?搞得他们俩现在像是在谈恋爱一样。
林霁云平复了半天心情,才能提笔回信。
……
两人聊天也不过是分享自己的生活罢了。
林霁云说起那位是自己读者的新朋友今天晚上一直疯狂吹嘘他的话本,让他有点不好意思。
而君颉却道——“你写得确实很好,当得起称赞。”后面还列举了两三处他话本里的剧情。
林霁云惊呆了,没想到上次送给君颉的期刊,君颉竟然真的认真读了?他说的那些情节都是林霁云着重设计的情节,写的时候还真情实感地落泪过。
林霁云不敢置信,又有一点感动。
作者有话要说:
咕咕(振翅):燃烧我的卡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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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丢钱
两人最后聊到子时还没停歇, 林霁云快把这一天所有能聊的事全都事无巨细地讲完了,最后没什么可讲的,他突然想起早上见到班里同窗在哭, 于是和君颉说太学有贼人盗窃之事。
君颉让他仔细讲讲, 但林霁云也不怎么了解内情, 只能把自己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君颉回道——“遇到盗窃之事,要紧的是先报官, 无论失物价值几乎, 皆应彻查。其次,太学进出管理严格,此次盗窃很可能是内部之人为之。”
林霁云也不知道那位同学报官没有, 但是看到最后一句的时候, 有点疑惑。
真的有人千辛万苦考上太学,然后去偷同窗的银钱吗?万一事情暴露就会被退学, 先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时间也挺晚了,林霁云同君颉道了晚安。
第二日晨起时, 林霁云收拾妥当准备去用早饭, 还没出院子就听到有人敲门,敲门声急促慌张。
林霁云以为是隔壁的孙常威在催他,连忙正了衣服快步去开院门,然而敲门的不是孙常威, 而是小表弟。
小表弟的宿舍距离这里有一段距离, 晨起时间紧,他们便约定到膳堂相聚,没想到小表弟竟然绕了远路来找他了。
可今天好像不仅仅是一同用饭的事, 林霁云仔细瞧瞧, 发现小表弟脸颊似乎是有泪痕。
林霁云皱眉, “你早上哭了?有人欺负你了?”
张慧安不敢看林霁云,吸了下鼻子,遮掩道:“没有。”
这一脸哭过的样子怎么可能是没有,林霁云有点着急,他第一次直呼小表弟的名字,“张慧安,究竟怎么了?说清楚!”
隔壁孙常威也收拾好出来了,见两人这样,有些惊奇,也问道:“怎么了?”
张慧安被一左一右同时逼问,终于忍不住了,哭哭啼啼道:“我钱丢了。”
丢钱?林霁云又问:“丢了多少?在哪丢的?”
张慧安低头道:“全丢了。”
“全丢了?”林霁云大惊,先前二舅走时,特地将半年的生活费全给了小表弟,还有过年让他回家租车的钱,加起来能有二十多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够普通人一年的家用了。
林霁云忙问:“在哪丢的?”
“我不知道……”说起这个,张慧安哭得更伤心了,“我不知道怎么丢的,明明就放在床底下的匣子里,昨晚睡前还在呢,今天早上起来便不见了。”
在宿舍无缘无故没了,这不是丢了,而是有人偷了啊。
这么严重的事,肯定要先报给监丞。
三人来不及吃饭,一路到监丞处,监丞负责太学学子的日常生活,因此便住在太学里,与学生同吃同住,方便解决一些琐碎的事。
监丞是个三四十岁的儒生,这还是林霁云第一次见到,对方蓄着长须,很是面善,听了林霁云的猜测,义愤填膺道:“没想到竟然有人在太学偷鸡摸狗,实在有辱斯文,我定然会将此人抓出来!”
张慧安闻言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紧张道:“监丞大人一定要帮学生找到那个贼人,他十分可恶,偷了我半年生活所用的银钱。”
监丞摸着长须,表示一定会派人搜查,把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给他们个交代。
见监丞大人要彻查,大家都放心了,监丞还问张慧安要不要先借他一些银两度日,等家里父母寄了银钱再还他。
张慧安更感动了。
这监丞大人简直如同学生父母一般,怪不得能在太学任职许多年。
既然得了监丞的准话,三人也不方便耽误时间了,林霁云还有些银子,替小表弟在膳堂买了早饭,三人吃过,便匆匆赶往学堂。
课间的时候,林霁云瞧见昨日丢钱的那位同学还一脸消沉,便问了问,有没有找到贼人。
结果当然是没有。
林霁云皱眉,同孙常威道:“这么接连地发生盗窃案,我觉得会不会是同一伙人?”
“很有可能。”孙常威把下堂课的书本找出来,“不过,如果是同一伙人,为什么会在天字班和地字班分别盗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