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又在偏宠小娇O啦(40)
说着便让人请林霁云他们到主位旁,随后让下人取来钱财,在君颉面前亲自将一百两交给林霁云。
林霁云哪想到君颉一声不吭就来了,正在奇怪他怎么会有这个闲心,听到郑桓要付一百两做婚房的玻璃窗,登时难掩惊讶之色。
这也太多了,玻璃就算再新奇,怎么能值一百两?
林霁云立即道要不了这么多钱,玻璃造价不高,若是以此谋暴利反而失了造物社的初心。
听林霁云说完,郑桓先是看了君颉脸色,见他神色没什么波动,试探道:“这三位学子能力出众,品性又如此高洁,将来必定是我大燕的栋梁之材,陛下果真是慧眼识才。”
君颉点了点头,道:“是很不错。”
陛下向来冷面,能让他夸赞之事少之又少,郑桓心想这次决定是做对了,区区一百两岂有收回的道理,于是又趁热打铁对林霁云道:“钱财是身外之物,你们三人制造出玻璃,本身是惊世之举,于社稷有功,这一百两除去作为给婚房置换玻璃窗的费用,剩余乃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赠给造物社做研究之用,未来能有更多有利于社稷的物品问世,我等皆是碌碌无为之人,无才无能,只能以此举为天下略微做些贡献。”
这一番话政治觉悟极高,钱给多了不要紧,剩下的全捐给造物社做科研资金用,林霁云这算是知道为什么只有瑞国公府还能屹立不倒了。
别人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林霁云他们只能收下。
剩下的时候大家继续宴饮,君颉没有朝他们这边望过来,倒是聂如休频频看向林霁云,笑得有些莫名。
宴席过后,回皇宫的路上,聂如休伴驾左右,见陛下神色还不如来时好,笑道:“不曾想今日碰到林公子了。”
君颉连眼神都懒得给他。
都到这份上了,聂如休还有什么参不透的,虽然陛下自持身份,席间几乎没怎么动过,可别人看不见,坐在旁边的聂如休看得清清楚楚,陛下的眼神一直有意无意往林公子那边看。
先前陛下表示要立皇后,也是在杏园遇到林公子的时候,综合种种迹象,聂如休敢断定他的皇帝表弟是对林家的小儿子一见钟情了。
只是过了几个月,皇后的影子还没有,聂如休不得不感叹皇帝表弟虽然在治国上天赋异禀,可在追老婆这件事上,过于愚钝了。
他道:“陛下私下见林公子,也是席间那种姿态?那怪不得半年过去大燕的皇后之位仍然空悬。”
君颉本来就因为林霁云休假的时候不愿意见自己而心情不好,聂如休的话更是火上浇油,他冷冷盯视,大有对方再多说一个字,他就把对方踹下去的冲动。
“陛下就算再恼怒臣,臣也要说,治国上臣可能远远不如陛下,可在追心爱之人这件事上,陛下可远远不如我了。”
顶着君颉的怒火,聂如休道:“陛下可需要臣来出谋划策?”
君颉:“……说来听听。”
第32章 看望(末尾修)
另一边, 林霁云正因白天在瑞国公府,聂如休频频看他的事而辗转反侧,对方肯定认出来自己是当初逃出皇宫的那个人了, 那会不会知道他和君颉的关系?
林霁云有点担心, 特地给君颉写信说了此事, 让他能不能同聂如休说说,别让他大肆张扬, 然而咕咕送了信没多久就回来了。
林霁云打开信纸, 发现君颉根本没打开,里面还是他先前写的那封信。
难道是咕咕今天迷路了?
林霁云也不太清楚,他给咕咕喂了一点小米, 随后将信纸重新放进纸筒, 又放飞了一次咕咕,很快咕咕又回来了, 信件依旧是未拆开的状态。
从林府到皇宫,咕咕飞了无数次, 从未出错, 今日这是怎么了?
难道不是咕咕的问题?而是君颉没打开信件?
可是君颉为什么会不看他的信呢。
林霁云捏着信纸,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难道自己惹君颉生气了?可今天他们在瑞国公府见面都没说上话,怎么惹他生气呀。
自从君颉送来咕咕, 这还是林霁云第一次单方面无法联络到对方。
林霁云被这个问题扰得更加心烦意乱, 他把咕咕放回笼子,这么晚也不打算继续联络君颉了,他告诉自己这毕竟不是什么要紧事, 再说了, 时隔几个月, 林霁云不信只有一面之缘的陌生人还能记得自己的样貌,今日对方频频注视他也许只是好奇造物社的学子罢了。
想通了之后林霁云去沐浴休息,躺在床上安心准备睡觉。
然而平躺了两个时辰林霁云仍旧毫无睡意,他坐起来揉了揉有些发涩的眼睛,心里想的还是那件事——可恶,君颉今晚究竟为什么不回他消息啊!以前他都不是这个样子的。
这个念头在他脑内盘旋不休,如果不解决根本睡不着。
林霁云索性披上外袍起身,很想找人聊聊天,离他卧房最近的自然是扶云的住处,此时夜已深,男女有别林霁云不便打扰,他站在院里抬头,今日是十五,又是月圆夜,府内格外静谧没,林霁云想了想,便踱步至三哥的院落。
林霁流倒是早早便睡了,正在好梦时忽然有一种毛骨悚然之感,他一个激灵惊醒,睁开眼睛发觉床前一团黑影,吓得神魂俱裂,正要抄起床边花瓶时,那团黑影小声道:“三哥,你醒啦。”
听到熟悉的声音,林霁流猛烈的心跳才渐渐平缓,不过他很快意识到四弟深夜不睡觉,来他的卧房肯定是有万分火急的事,因此又提上心来,问道:“怎么了?可是身上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找大夫?”
四弟虽然身体已经大好,但是三年前林霁云也是好端端的,结果突然就昏迷不醒,前车之鉴摆在这,不能不让林霁流多想。
林霁流眨了眨眼,无辜道:“不是的。”
“那你来是有什么要紧事?”天冷,林霁流忍不住坐起来披上了衣裳。
林霁云实话实说,“我睡不着。”
林霁流掏了掏耳朵,以为自己听错了——“睡……睡不着?”
睡不着就继续躺着,为什么半夜来打扰能睡着的人?见对方颇为苦恼地点了点头,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的样子,林霁流心头火起,咬牙切齿道:“你睡不着找我干嘛?”
林霁云捏了捏衣袖,“我有个朋友今天没回我的信,你朋友多,我想问问你该怎么办……”
“这么点芝麻大的事,你还来扰我清觉,你不会白天去找他吗?”林霁流已经听不进去任何话了,没出手揍弟弟已经用尽毕生的修养,他直接躺下,把被子盖过头顶,拒绝交流。
林霁云是当局者迷,听到三哥这么说,他才意识到自己明天可以去找君颉,先前去皇宫打工时的牌子还在,换上一身太监服没人会阻拦他的。
想通了之后林霁云高高兴兴道:“谢谢三哥。”
然而林霁流盖着被子,只说出了一个字——“滚。”
林霁云哼了一声,三哥真凶。
不过他倒是不记仇,解决了心头的烦忧,林霁云高高兴兴跟三哥说了声晚安,然后一个人回院落睡觉去了。
翌日林霁云破天荒地早起用饭,席间只有二哥和他自己,反而是三哥没能起来,林霁方很是不满,派人去叫,结果得到的回复是还要再睡。
林霁方叹了口气,林霁云常常晚起,家里早上就没一起用过饭,今日好不容易四弟早起了,三弟又开始赖床。
林霁方看着安安静静吃粥的林霁云,问道:“今日早起可是有什么事?”
林霁云老实道:“今天要出门找朋友。”
先前林霁云无所事事,又没个前程,林霁方才会为他忧心,劝勉他在家读书,如今考上了太学,又弄出造物社,获得陛下的嘉奖,这已经让林霁方深感欣慰,觉得他懂事了,因此听他出门也没阻拦,只让他注意安全。
林霁云点点头,得了二哥的同意,他出门更是没有顾虑,用完饭便一股脑跑去了皇宫。
虽然好久没来,但宫门守卫见到牌子便痛快给他放行,林霁云熟门熟路地到太监的值房,换好衣物便去了乾清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