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专治反派BOSS受(92)
两个孤独的灵魂像绳索一样纠缠在一起,在命运的力量下,系成了一个复杂的结。
掉落在地上的雨伞被一只雪白的手掌握住,辅警背着青年,青年用仅剩的一点力气握着雨伞,他们走过狭窄的小巷,一直走到一处黑色铁门前。
辅警打开铁门,背着青年回到他简陋的房间里。
暴雨会停,根植于内心深处的欲望像疯长的藤蔓,一直向远处蔓延,永远没有停歇的时刻。
大雨倾盆,黄毛像只落汤鸡似的回到家,他的伞已经被狂风刮歪了,骂骂咧咧地进了门,甩了一下头发上的水,就听到辅警的房间里传来一阵接连不断的吱嘎吱嘎的声音。
出租屋的床都是铁架床,有时候螺丝会松动,在床上翻身的时候就会发出动静。
黄毛也是有过女朋友的人,自然知道这种动静意味着什么,惊叹辅警这样的木头居然不知不觉地处了一个女朋友,黄毛一时为他高兴,一时又觉得辅警不够仗义,处了女朋友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他一声,到底有没有把他当朋友。
他赶紧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把门关得严严实实,换好衣服后洗漱完毕,就赶紧戴上自己的耳机看电视剧,表示自己不是那种会听哥们墙角的人。
晚上黄毛终于困了,他摘下耳机想要睡觉,隔壁房间的吱嘎吱嘎声还是没有停。
外面的雨下得很大,还一边下雨一边打雷,很多声音都被雨声盖住了。
黄毛悻悻地戴上耳机,看了一会剧之后终于抵不过沉重的睡意,摘下耳机一秒入睡。
第二天黄毛起床,正要喊辅警吃早饭,这才发现辅警居然没起床,房间的门紧紧关着。
幸好今天是双休日,辅警不用上班,不过能折腾四个小时,辅警这体力和精力真的太牛逼了。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单身大龄处男都这么威猛。
辅警有假期,黄毛可没有,吃完早晚后就去上班了。
刚在店里洗完两台车,同时就说道:“昨天有个烟花厂爆炸了。”
黄毛纳闷地问道:“昨天晚上不是下雨么,又不是干燥天气,烟花厂怎么还会爆炸?”
同事说道:“据说是人为的,一切正在调查中呢的,我估摸着应该和画舫区那次一样,最近雨夜总是出事,不知道是不是雨夜屠夫干的,现在一下雨我就直哆嗦。”
雨夜屠夫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一个犯罪组织,这些人的胃口越来越大,造成的危害也越来越可怕。
黄毛说道:“邪不压正,我相信总有水落石出那一天。”
平房区的小院里,辅警把青年送出门,青年戴着墨镜和鸭舌帽,看着青年上了一辆很低调的黑色商务车里。
日子久了,辅警发现一个规律,青年只有在雨夜才会去那家小超市里吃关东煮。
他们之间很少联系,只有在下雨的夜晚,才会默契地走到一起,在寒冷的雨夜里汲取彼此身体的温度,互相贪图,互相索取。
青年甚至从来没有问过辅警的名字,辅警也不知道像青年这样的大明星会不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大概率是不知道的,辅警在心里默默想道。
他回到房间清理这里的一片狼藉,在枕头下发现了一根钻石腰链。
亮闪闪的钻石腰链上缀着一颗莹润小巧的白色珍珠,他不禁想起这根腰链挂在青年那截雪白窄腰上、珍珠在青年的腰间猛烈晃动的样子。
第80章 坏种21
于洲很喜欢这个故事。
因为他和故事中的辅警很像,他们有太多的相似之处。
比如,辅警曾经也在高中卖买电子废品的地方买过一个MP4,只不过他的MP4是蓝色的,没有贴贴纸,挂的是今日事今日毕的牌子。
虽然MP4不一样,但是于洲和故事里的辅警一样,很喜欢那一版《白蛇传》里的台词。
他意犹未尽,正想再看下去,往下一刷这个故事却没有了。
于洲只好关掉了手机,放轻动作躺在郁昙身边准备入睡。
郁昙睡觉的时候喜欢踹被子,于洲就看个电子书的功夫他身上的杯子已经被他踹掉半截,赤裸的腰身露在外面,于洲一只手就可以握住。
于洲盯着他的腰,突然想起郁昙也有这样的一条钻石腰链,上面缀着一颗小巧的白色珍珠,像晃动的水滴一样垂在郁昙的肚脐眼上方。
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静静地看着身旁熟睡的郁昙,他的手轻轻揽住了郁昙的腰,像给小猫顺毛似的,轻轻地抚摸着他纤薄雪白的脊背。
于洲的手掌很热,郁昙被他掌心炙热的温度烫醒了,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把腰身往于洲的手掌心送了送,“想要了么?”
他打了个哈欠,含含糊糊的语气里夹杂着小小的抱怨,“可是这是我们最后一床被子了,都怪你。”
这其实不能全怪于洲,实在是郁昙的体质比较特殊,迄今为止,他已经连续尿了三床被子。
于洲看过一些心理学书籍,上面说很多连环杀手经常尿床,而郁昙这种人,简直是个标准的不能再标准的反社会。
他有一对十分和蔼慈祥的父母,拥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一直生活在充满爱的和谐环境里。
可郁昙天生扭曲,他这样的性格并不是后天环境造成的,而是他天生如此,这些刻在基因中的东西没有办法靠后天改变,只能无时无刻盯紧他,不给他犯错的机会。
这才是郁双德把郁昙送进娱乐圈的理由,他太了解这种基因的可怕,才会把郁昙放在一个曝光度极高的环境里。
这样一来就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郁昙,一些来不及实施的犯罪想法刚刚露出点苗头,就会被迅速扼杀在襁褓之中。
于洲看着他那张人畜无害的小脸,把郁昙身上卷到脖子那里的丝绸睡衣轻轻拉下来遮住他的腰,又把被子重新盖在他身上,把郁昙整整齐齐地塞进被窝里了,他才用十分暗哑地陈的声音说道:“今晚不做了,明天不是去练普拉提么?”
郁昙又打了个哈欠,抱住了于洲的手臂,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
高强度的曝光榨干了郁昙的精力,偶尔的空闲于洲会陪着郁昙去美容会所进行身体护理,然后再陪他去练普拉提。
两人那方面的频率也减少了很多,就于洲那恐怖的体力和精力,郁昙每次想到都会腿软,要是天天和于洲追求人生的快乐,那他的巡演只能躺在舞台上唱歌了。
人一旦忙得脚不沾地,就没有多余的心情搞事,郁双德和唐玉非常满意,甚至巴不得郁昙的行程再紧张一点。
像个陀螺似的转了几个月,繁忙的巡演终于结束了,郁昙的高强度工作刚刚告一段落,回到小别墅不到两天,就迎来了更高强度的体力运动。
坏狐狸一开始还很嚣张,现在已经成了一只被欺负惨了的狐狸,见了猎人这个始作俑者就咬着被角四爪并用往床里面躲,在床脚缩成一团,甩着蓬松柔软的大尾巴,用毛茸茸的尾巴尖讨好地卷住猎人的手腕,嘤嘤呜呜的求饶。
可是狐狸嘤嘤嘤的叫声并没有换来猎人的心软,看着这只在山林中作威作福嚣张跋扈的狐狸,猎人十分冷酷地拽着狐狸腿把它拖了回来。
猎人已经熟练掌握了狐狸的一百零八种吃法,狐狸也不再挣扎,一脸安详地躺在了锅里。
正当他们沉浸在温柔乡的时候,逃亡国外的助理小王也有了点消息。
郁昙在国外雇了几个私家侦探,在这个信息时代,只要掌握了方法和渠道,任何人的身份信息都不是秘密。
“八百万在国外能干嘛啊,住个房子买个车子老老实实地生活就算了,非得瞎投资,还加杠杆,这种蠢货都不用我出手,自己就把自己玩死了,人果然不能赚到超出认知以外的钱。”
于洲说道:“那他要怎么办?”
郁昙瞥了他一眼,撇撇嘴:“八成会找你借钱。”
过了几天,于洲微信上蹦出了一条消息,果然是小王发来的,第一条消息就是向于洲借钱,连寒暄都没有:“洲哥在吗,我在国外遇到点困难,你能借我点钱么?”
于洲十分绝情地回复:“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