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攻专治反派BOSS受(84)
黄毛挠挠头发,咂嘴说道:“算上前九起,这是第十起了,都发生在大雨瓢泼的日子,你说是不是同一个凶手作案。”
虽然是派出所的辅警,算不上是正儿八经的警察,但辅警也听同事说起过这些命案。
他摇摇头,对黄毛说道:“应该是团伙作案。”
黄毛来了兴趣,凑过去问辅警:“你听谁说的,哪来的小道消息,保真吗?”
辅警平静地吃了一口鸡蛋,慢慢说道:“网上有很多大神的推理,我看过一些帖子,很多人都说这是一个组织,专门做这种事情。”
黄毛伸手在脖子那块比划了一下,“那种组织?”
辅警点点头。
“那你给我发个链接,我去看看!”
辅警找了一些保存的帖子,将链接发给了黄毛,他吃完了最后一口煎蛋,正想起身上班,突然想起今天是周六,他放假。
于是辅警又坐回了椅子上,准备再和一碗粥,他拿着碗起身去盛粥,刚刚一转身,只能一声轰然巨响,脚下的地面猛地摇晃起来,窗子玻璃碎片四散飞溅,辅警下意识地按住黄毛的脑袋匍匐在墙脚处,当剧烈的晃动停止后辅警才慢慢探出头查看情况。
黄毛瑟瑟发抖口齿不清地说道:“这什么啊这是,地震还是爆炸啊?”
辅警说道:“是爆炸。”
黄毛全身都在发抖,哆哆嗦嗦地说道:“怎么会爆炸,那还会不会继续啊,万一把我们炸飞怎么办?”
话音刚落,又是一声轰然巨响,地动山摇,灰尘四溅,一股刺鼻的味道飘进辅警的鼻腔。
震动的余波过了五分钟才彻底停止,但是辅警和黄毛依旧抱着头蹲在墙脚不敢动弹。
黄毛涕泪横流,吓得尿了裤子,辅警还算镇定,但是接连两波的爆炸也让他心有余悸,因为过度紧张,身体正在不由自主地轻颤。
辅警深吸一口气,手摸上了裤兜里的手机,他的手刚刚刚刚按上指纹锁,手机就开始震动起来。
是派出所打来的电话。
两分钟之后,辅警挂断了电话,黄毛一边擦眼泪一边转头看他,这一眼,让哆哆嗦嗦的黄毛愣住了。
他第一次在辅警脸上看到这种表情,非常空白。
黄毛抖着手扯了一下辅警的衣袖,辅警这才呆呆的转过头看他。
黄毛问道:“怎......怎么了?”
辅警说道:“画舫区......”
他顿了顿,才轻轻吐出两个字:“没了。”
第73章 坏种14
确切地说,是画舫区那个最值钱的小区没了。
画舫区最出名的就是那个小区,那里是富人云集的地方,许多人又有人都住在那里。
辅警看着对面满目疮痍灰尘弥漫的废墟,突然有些恍惚起来。
那个标志性的金碧辉煌的摩天大楼已经坍塌了,变成了一堆焦黑的废墟,以一个十分扭曲的姿势矗立在浅灰色的灰尘里。
辅警昨天晚上干完家政工作离开这里的时候还回头看了一眼这里的霓虹和万家灯火,谁能想到不过是一夜的功夫,这一切就全都变了样。
平房区的人都跑到街对面看热闹,一个个捏着鼻子扇着空气里飘落的灰尘,有的幸灾乐祸,有的连连叹息,有的心有余悸,有的就是纯粹凑个热闹。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辅警戴上口罩,去和同事们会和。
发生这种大事,肯定需要从各地调派人手开展挖掘救援工作,不知道能有多少幸存者。
也不知道那个青年怎么样了。
因为是清晨五点半爆炸,这个时候大多人都在吃早饭,所以伤亡率非常恐怖,幸存者非常非常少。
救援工作展开时,辅警和一帮同事们负责维持秩序,安抚遇难者的家属。
过了一段时间,幸存者的名单统计出来了。
那个青年没有死。
青年是一个非常出名的明星,半夜十二坐着保姆车去了摄影棚拍摄杂志封面,这才侥幸捡回一条命。
这种当红顶流的行程十分密集,基本全年无休,像个陀螺似的转个不停,这种作息并不奇怪。
而且这种当红明星要什么有什么,一天能赚个好几百万,比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活得滋润,当然不会想不开,没事搞这种恐怖袭击。
所以当幸存者名单已出现,明星身上的嫌疑就被排除了一半,因为明星是小区里为数不多的幸存者,基本流程还是要走一圈的。
因为辅警也在前一天晚上进出了这个小区,所以他也被调查了一番,他的笔录和青年的笔录完全对的上,做完笔录之后辅警就继续和同行们维持秩序。
街道旁多了许多束白色的花朵,一位同事告诉他这种花叫小雏菊,听说花店都卖脱销了。
同时酸溜溜地说道:“我大学同学和他媳妇开花店,一个月赚的钱比一年还多,早知道我也开个花店卖这玩意好了。”
辅警说道:“花店也不是想开就开的。”
晚上六点半终于有人来和辅警他们轮班,辅警站了一天腿有点疼,下班之后骑着他的破自行车慢慢悠悠地来到那家卖关东煮的小超市。
他要了一杯关东煮,往纸杯里舀了一勺汤,坐在靠窗的长桌上安静地吃了一口墨鱼丸子。
木签上串着四个墨鱼丸子,最后一个丸子被辅警吃掉时,身边突然坐下一个人。
虽然他戴着墨镜和鸭舌帽,可是辅警还是认出了他。
毕竟给他洗过175条内裤。
辅警这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裤衩子。
*
于洲正想再翻页,却发现这个故事刷新不出来了,他意犹未尽地关掉手机,垂眸看了一眼抱着他的大腿睡得正香的郁昙。
于洲蓦地想起故事中那个长着一双狐狸眼的青年,故事里关于那个青年的外貌描述很贴郁昙的脸,狭长的狐狸眼,白到发光的皮肤,细细窄窄的腰,浑圆挺翘的屁股,泛着浅浅粉色的膝盖和指尖,所有关于青年的文字都带着一股潮湿的水汽,就像那些幽暗冰冷的雨夜。
那个青年阴郁苍白,充满了一种冰冷的神秘感。
再一看郁昙,他正抱着于洲的大腿根,一张脸睡得红扑扑的,像奶猫似的打着小招呼,身上的香槟色丝绸睡衣已经跑到了胸上面,露出一截漂亮的腰线。
或许出现在镜头前的郁昙是神秘的,但是现实生活中的郁昙像只一肚子坏水的坏狐狸,狡诈虚伪,城府深沉,性格特别恶劣,还总是欠欠地朝着于洲亮一下爪子。
一个是高岭之花,一个是火山喷发。
于洲笑了笑,他炸了一下发重的眼皮,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困意,他揉揉眉心,把郁昙抱着他大腿的手轻轻拿开,放轻动作躺在了床上。
刚刚盖好被子,郁昙就打着小呼噜贴了过来,毛绒绒的脑袋贴着于洲的肩膀,手搭在了于洲的腹肌上一阵乱蹭。
这还了得。
于洲本来就是个血气方刚的大龄处男,从出生到现在正正好好禁欲二十七年。
最近才在郁昙身上吃了点肉渣,本来就很欲求不满了,哪禁得住这么撩拨。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发出一声低沉又无奈的叹息,掀开被子去浴室里冲了个冷水澡。
回到床上之后于洲尽量远离床边,刚刚闭上眼,一旁的郁昙又滚到于洲这边,抱住了于洲的一条胳膊,像一只黏人的小兽,睡梦中也要和主人贴贴。
于洲放弃挣扎,自暴自弃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早晨郁昙摸于洲的腹肌,嘲笑于洲这种在健身房练出来的肌肉就是看着好看,实际上没有什么用处。
郁昙的手在于洲的六块腹肌上画着圈圈,摸完腹肌还不满足,开始对于洲的胸大肌动手动脚。
他撇撇嘴:“肌肉发达,头脑简单,长着一身腱子肉有什么用,不还是摆设?”
于洲握住他的手腕,突然猛地一个翻身把郁昙的双手按在床头,把他压在身下,语气淡淡地说道:“是不是摆设你怎么知道?”
于洲的气息实在是太有侵略性了,那种顶级的强大压迫感让郁昙头皮发麻,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腰一下子就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