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炮拿了攻剧本(39)
屋里地暖铺的热,怕被子沾上药膏,他连被子都没盖。也不知是不是常年躲在暗处,相较于较粗糙的皮肤状态,他的肤色反倒比寻常人还白上一度。
天色暗下,灯烛摇曳而起,在他身上映出完美的轮廓。阴影晃动在腰脊之间,热化了的膏药莫名带上一丝油光,夏知之知道,当那些隆起的肌肉被触碰时,会瞬间绷紧,变得坚硬而充满爆发力。
他忽然想,那他不紧绷的时候呢?
如果是......他再无余力紧绷的时候呢?
......
“嘭!”
“啪——哗啦——”
“啊卧槽——”
一阵兵荒马乱,沈山南抬起头,就见小少爷捂着鼻子从地上爬起来,椅子被掀翻了,盘子砸碎一个,好在装人参的木盒还好好的放在桌上。
他撑起身体,散落的黑发划过胸膛,就听少爷大呼小叫:“你不要动!”
沈山南立刻停住。
夏知之捂着鼻子眩晕,这不对劲,我又不是没有看过,我刚还摸过呢!
为什么会突然开始流鼻血啊!难道是太原天气太干燥了吗!一定是这样!
门外小厮忽然敲门:“两位少侠,膳食已备好了,安排端上来吗?”
夏知之惊醒:“等一下!”
他飞快跑到床边,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拎起被子,小心翼翼的给沈山南盖上,然后三面垫好塞了个窝。
作罢,他看着侧身躺着、双眸幽深的沈山南,实在没忍住,弯腰缓缓贴近。
沈山南始终面无表情,此时眼睫垂落,看着闭上眼舔舐自己嘴唇的小少爷。
小小的、黏糊糊的,就像少爷的性格一样。总是黏糊糊的撒娇,好似又天真又无害的模样,但是只要给一点甜头,他立刻又能“无害”的爬杆而上、得寸进尺。
但凡容忍一下,后撤一步,下次再想拒绝便难了。他会立刻坐在受害者的位置上,睁着那双湿漉漉的狗狗眼,真情实意的开始委屈:为什么不可以,你不爱我了吗,为什么不可以。
理直气壮到简直令人自我怀疑。
夏知之还记得外面有人,浅尝辄止便罢了。
他红着脸去开门,沈山南看着他兴奋的背影,顿了顿,默默地将蹭到自己脸上的鼻血擦掉了。
这顿饭着实有些食不知味,夏知之一路走神,他都不知道自己想的什么东西,反正就是乱七八糟,一会儿躁动,一会儿心虚。
吃完去拆第三个盒子,确实一对金镯,一副金锁,模样小巧精致,一看就是给孩子带的。
小少爷脸都乍红乍绿,边澜鹤,你这见礼见的也太早了吧!!!
好在沈山南没注意,他偷偷将东西塞在行李里。老实说,虽然早接受了双儿哥儿这种设定,但是真面对是他还是有种不真实感。
不过长征尚未结束,同志仍在努力,提这些着实太早。
小少爷睡了一觉,便将此事默默埋在心底了。
太原与止凉山庄截然不同,黑衣卫们跟随其后一日也到了,夏知之便拉着沈山南出去,乘吃饭的时间溜达。
其余时间扔在锲而不舍的研究神机篇,本来长留先生也在,想去请教来着,但是春末说长留先生沉心解蛊,近几日不待客,便暂且等着了。
如此两三日过去,这天他们中午回来,忽然感觉盟里乱糟糟的,颇有初来那日时几具尸体被搬来搬去的吵闹感。
夏知之心里浮现出一点不好的预感,拉住身边一名小厮:“怎么回事?莫非又有人中......遭到反噬了?”
小厮苦着脸:“不是啊少侠,这回是活着的,活着几个要生生蜕皮——”
--------------------
今天的吱吱: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今天的吱吱:狗币作者不会要虐吧,我还是个孩子啊!!!
————
目前正文没有生出宝宝的计划,不过就怕有什么万一,毕竟我大纲基本随缘
先排个雷
第32章 过剧情无主角
小少爷面色微变,不过相比以前已经很镇定了,向后打了个手势,示意黑衣卫注意隐藏。
然后拉着沈山南站走到最外围。
他出门时向来注意,沈山南每天的易容都做得很好。除却刚来时带路的林白槎,平日里并不和其他人接触,随侍的护卫与小厮也都是边澜鹤的人。
此时面带好奇假装围观,竟也没人认出他们。
人群中间有数人,或站或躺,均是狼狈不堪。躺着的那几个皮肤赤红,被人半抱着,已然神志不清了,症状跟西凉十分相似。
边澜鹤和夏亭都在场,打头那个满脸悲切,似乎是拉着边澜鹤在说什么,太嘈杂听不太清。
“这是哪个门派?”他问旁边的侠士。
“青山派,听说半路遇袭,好几个人被下了蛊,”那名侠士啧声道:“看见那几个尸体没有?在盟外放了好些天了,也是青山派的,那些弟子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一趟拢共才来二十多人,已然折了一半,造孽啊。”另一人叹道。
“也不知是何人如此歹毒,五毒教没个说法吗?”
“我倒觉得和五毒教无关,你们听说过没?当年沈家那个人魔投靠了龙门教,在北面兴风作浪,一个月前还毒杀了一整个镇子!”
“嘶——竟然这么凶残!难道此次也是他……”
夏知之越听越离谱:……
倒也不必,沈水北一个月前大概率在杭州。
这几个在外围的侠士明显属于三人成虎,不清楚内情,夏知之握了握沈山南的手,准备先带他回房。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中蛊的弟子突然哀嚎出声,凄惨的痛苦声将所有人狠狠一震,周遭瞬间安静下来。青山派众人围了上去压制,掌门声如泣血:“求盟主为我们主持公道!”
夏知之刚起了一些同情心,就听他下一句:“夏亭居心叵测,他仗着与盟主交好,颠倒是非,包庇沈家余孽,与五毒教勾结害我中原武林,盟主!盟主明鉴啊!”
小少爷:???
夏亭声音非常清晰,想来是用了内力,依旧不卑不亢:“白掌门莫急,我只是说止凉山庄也有人受此蛊虫毒害,寻去老巢发现了天人教的刻印。天人教身处西北,想要进入中原总越不过北寒门,怎么白掌门只咬着五毒教不放,却对北寒门如此维护呢?”
白掌门怒目:“什么天人教不天人教的,老夫都没听说过!你们止凉山庄做得什么勾当自己心里清楚,害死傅风楼不说,现在又来害青山派了!”
他一把夺过夏亭捏在手上展示的虎头图腾,冷哼一声:“就凭这一个铁片?怕不是你自己造的吧!”
说罢内力吞吐,将那铁片捏成一团。
夏亭眯了眯眼,却没阻拦。边澜鹤劝阻道:“当务之急,是要先将诸位贤侄身上的蛊毒去除......”
白掌门一指夏亭:“他不是说止凉山庄也有人中蛊?看样子是没事了吧!若他们真是无辜的,这等救命的法子难道不应该公布于众吗!”
又道:“青山派千里迢迢来参加武林大会,如今已死了近双手之数,今日是我们,明日保不齐就是在场诸位中的哪一个!”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再看那惨声嘶吼的弟子,那皮肉生生剥离的尸体,剑门十三峰和天龙派都开口想劝。
可惜下一刻,褚言的声音也远远传来:“你问他能问出个什么,压制蛊虫的明明是我啊。”
众人都是一惊,目光投去,便见一个金光闪闪的青年坐在树上,撑着下巴看热闹一般,饶有兴致道:“不过我可是与五毒教沾亲带故,想必白掌门也不屑于让我出手,可惜啊可惜。”
他何时上的树,竟然没有人注意到。
白掌门喝道:“你是何人?!”
褚言懒洋洋,换了个姿势半躺在枝干上:“你猜。”
边澜鹤怕白掌门口无遮拦,打圆场:“这位是万蛊王的弟子,止凉山庄一路上确实多亏他扶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