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炮拿了攻剧本(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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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周前。
天龙峰代峰主龙传章带着一干人等,追着沈水北来到这个偏僻的小地方。
噗嗤一声闷响,长剑从那些唤名“濯濯”的奇怪药人身上拔出。
“那厮至今仍未露头,不会是调虎离山…….?”
身后有人轻功落地,那个软弱无能的武林盟主的声音传来,语调依然是一贯的拖沓:“华天堑可是险地,沈水北就算逃到汉中,也应该是去参阐门旧址罢。”
龙传章转身,濯濯临死时的反扑甚至未在他身上留下一点污迹。
他似笑非笑道:“边盟主反悔了?”
边澜鹤干笑一声:“怎么可能。”
天龙峰,能冠以“龙”字,自然也不是什么单纯的武林门派,传闻最初是皇室创立,用于镇守极北的。
龙传章今年三十来岁,是现任峰主的独子,自由天资卓绝,无人能匹——可惜天龙峰地处极北,对方鲜少往中原来,平日里也低调的很,几乎查不到任何消息。
现任峰主听说被沈水北重伤,同时还有数名长老丧命,也不知现况如何了。
对方说是代峰主,其实也与峰主无异,反正就边澜鹤看来,那些老不死的都很听他的话。
他瞥了眼对方脚边的药人,嘴里发涩,感觉自己接不住这人十招。
…….要死,一群老古板里出了个怪胎。
“走了!”龙传章没再理他,肃起脸下了指令。
这一批人大多是天龙峰的附属,边澜鹤本身武功就比不上这群耍剑的,如今更是捉襟见肘,只能边暗骂边跟上。
初进谷时并不坎坷,还能看见植被。再往里走便越发荒凉,地势便逐渐陡峭,华天堑地形奇特,山陵如刀刻斧凿般突兀的矗立在谷中,遮天蔽日的峭壁遮挡住人的视线,处处都是一线天,让人心惊之余,几乎以为自己在原地转圈。
龙传章笃定自己没有看错,那“恶贼”定时逃进谷里,可华天堑显然出乎他们的预料,想找人莫过于海底捞针。
当晚就宿在山丘背风处。他们来了几百号人,浩浩荡荡的铺开,好在已经入夏,夜里吹着风也不算难熬。
边澜鹤自然是属于最核心的那一拨。他不敢睡死,迷迷糊糊间就听远处似乎有人叫了几声,猛然惊醒,发现天龙峰的长老们已经站起来了。
“何事喧哗?!”
有长老呵斥。
边澜鹤坐起,身侧忽然递过一个水囊。
他愣了愣,转头看去,龙传章不知何时坐到了他的旁边,手指抵在唇前:“嘘。”
月明星稀,乌云恰巧飘过,露出一片皎洁月光。
边澜鹤看见,他在笑。
龙传章侧耳听了听,那边弟子们传讯的声音还很嘈杂。
边澜鹤不知道对方听到了什么…….总之下一瞬,他怀里多了一个水囊,而长剑出鞘的声音已飘至数米之外,几不可闻。
约莫一盏茶后,对方回来了。
手里拎着一个球状物,冲鼻的血腥气扑面而来。
龙传章将球状物扔给手下,自己坐回边澜鹤身边,非常自来熟的又将水囊拿了回来,顺手塞给边澜鹤另一样东西。
“没喝?”他颠了颠水囊,拧开木塞,自顾自灌了一口。
边澜鹤摩挲着手里的珠串,露出营业式假笑:“我不渴。龙峰主真是好武功,这是…….?”
“哈,”龙传章侧头,笑道:“药人啊,怎么,几个月不见,边盟主就不认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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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澜鹤:公平的敷衍着每一个武林门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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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这篇文我是先想到结尾,才开始写开头的
不太喜欢团宠,也不太喜欢穿越后就大杀四方?普通人穿越了还是普通人,并没有多出什么伟岸的特质
就像吱吱,最大的金手指就是变好看了吧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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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被老板折磨的吐血,在攒字写女攻海兔*(很复杂总体来说就是傻逼疯狂被打脸的)总裁
这种只知道内卷的资本家都要在文里被爆炒100遍!!
第100章 慎买没有主角
边澜鹤当然认识,今天还在对方脚边看见过。
只是这句几个月不见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总觉得对方意有所指。
他将珠串还给龙传章,用自己的水囊洗了洗手,没有多说什么——反正他对自己的身份清楚的很,基本等于半个人质。
姓龙的担心留自己在外面偷他老家,正好边澜鹤收到指令,自己也担心这一堆烂事,半推半就便跟了过来。
次日,龙传章像众人展示那药人头颅,证明自己没有带错路,倒是着实振奋了军心。然而边澜鹤在后面冷眼看着,总觉得哪里不对。
果然接下来数日,龙传章主动出击,经常突然轻功离开,回来时总能提着一个药人的头颅。
“盟主…….是巧合么?”几次过后,边澜鹤的手下心里不安,凑近他问。
边澜鹤和他对视一眼,默然不语,却在心里犯嘀咕。
与其说龙传章追得紧,不如说仿佛药人在给他们带路,可这填进去的,都是货真价实的药人的命啊!
傍晚他们找到一处溪流,众人驻扎下后,边澜鹤嫌弃身上脏,独自离开准备找个地方沐浴。
溪水溯源自不远处山间的暗流,边澜鹤一路向上,一直找到偏源头的山洞,解下水囊将里面的陈水倒出。
一声极轻的“呲”声自水囊口响起,像是有什么东西划了一下囊口的铁皮。
边澜鹤小心地伸出食指探进去,从囊中抠出一个小蝎子。
一个极小、极纤细的铁蝎子。
似铁非铁,总之不是个活物,周身覆着不知何种材料制成的外壳。边澜鹤有些生疏的找到机括,蝎子瞬间从腹部开始翻转铺开。
他拆开水囊机括,从侧面开了一个小孔,可以看见里面有些微水光,竟是个独立空间。又拔下一缕头发,沾了沾那透明的水一样的液体,小心的在蝎子腹部绘上这几日的路线图。
等液体干后再看不见任何迹象,他将蝎子组装起来,捏着这玩意在土中滚了滚,黏上一层细沙作为保护色。
转动尾部机括,蝎子像是突然活了一般,希希索索的钻进草丛中消失了。
它可能会被机关鸟捕获,有可能会搭上另一些前来迎接的无生命的花鸟鱼虫……..谁知道呢,对比那些人神乎其神的手段,边澜鹤甚至不知道自己记得路线图是不是真的正确。
耳边水声潺潺,他忽然觉得,也许不应该这么早就将蝎子用掉,可是他又有种预感,感觉再不用,他就没有机会再用了。
“边盟主在这儿做什么?”
一阵暖风忽然自耳边吹过,边澜鹤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慌忙侧身避让,就见龙传章俯身贴在他背后,二人相距不过数寸!
什么时候…….!
龙传章身形高大,将自洞口照进来的光挡了个七七八八,边澜鹤看不清对方的神情,只能看见那双泛着亮色的瞳孔。
心悸过后,便是一阵恶寒。
“你说话都这个坏毛病?”他站起身,顺势拉开距离:“贴这么近做什么,吓我一跳。”
龙传章随着缓缓站直,露出一个略带兴奋的笑容:“倒是我的不对了,没打扰边盟主好事罢?”
边澜鹤:“打扰了,我要洗澡。”
龙传章没接话,边澜鹤:“这里没人,不需要装模作样了吧?怎么,我连洗个澡的自由也没了?”
龙传章定定瞧了他一会儿,粲然一笑:“怎么会。”
边澜鹤:“恩,慢走,不送。”
龙传章乖乖离开。
边澜鹤盯着洞口看了好一会,忽然埋头狂洗脸,根本不顾衣衫尽湿。
妈的妈的妈的妈的妈的!
吓死老子了!!!
这狗|日|的走路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简直跟沈山南有的一拼!
所以他到底看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