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神明[快穿](78)
姜邑的重点全在他前半句,当即疑惑道:“为什么不在江府长住?江府的人对你不好?”
江萧林摇头:“好,很好。”
姜邑冲他翻了个白眼。
江萧林看他如此,唇角又是微微一翘:“那满院子热热闹闹,可没几个真人,”停顿了下,又道,“当年春闱,我得罪云京权贵子弟之事,你可知道?”
姜邑点头:“听说了,你拦了轻薄女子的某家少爷,被人报复。”
江萧林轻笑:“与那件事无关。”
姜邑“啊”了一声。
江萧林道:“那位少爷姓李,但父亲只是一方小官,在云京完全说不上话,他当时确有轻薄女子恶举,阻拦后他自对我不满,却也不敢闹事,比起同年参加春闱的云京诸位权贵子弟,他哪来的本事左右京中考官?”
姜邑很快就想到江府的那位三少爷,好像也是那年参加春闱,他微愣:“难道是江家……”
江萧林道:“江家三少爷江渝,我在去云京的第一天,就见过他。”
这事儿姜邑记忆里还真有,他那位曾经的三哥原是庶出,母亲是妾室,生产时就大出血去了,后来被正妻胡氏抱到身边抚养,也记在了嫡系里面,只比姜邑大上几个月,经常与文人聚在一起把酒言欢。
当初被命簿控制的姜邑要稳住纨绔子弟人设,别说春闱,娘想交给他的田地铺子都懒得管,当初春闱前,听说三哥在外设宴邀了一群五湖四海的才子,还笑他闲得慌。
“就是那一次酒宴,”江萧林道,“他写了一篇文章,宴上让众人评说。”
姜邑一听,几乎不用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他写东西鄙言累句,词不逮理,一塌糊涂!你肯定是说了实话!”
江萧林不错眼珠盯着他,片刻后道:“词句倒是也能修饰,可他谈古论今,连过去都写得空空无物,味如鸡肋。”
姜邑挑眉:“你当时就这么说的?”
江萧林:“嗯。”
姜邑道:“老三江渝特别记仇,平时被奉承惯了,你那么说他,他肯定会报复你……我当初被撵出江府,临走都还被他揍了呢。”虽然当时还没苏醒,但确实是事实。
江萧林脸一沉:“他打了你?”
姜邑不想多说,岔过这个问题又问他:“那些事全是江渝做的?江世元知道吗?”
江萧林还惦记他前面那句话,神色难看,很久后才回答他的话,直称父亲其名:“知道,江世元找人将此事压了下去。”
姜邑不意外:“确实是他的做事风格。”
江萧林也不知在想什么,没再说话,余光一直望着他,外面狂风渐渐变小,树叶还是摇摇晃晃,像是和他们一样心无所归。
姜邑把自己重新埋回被窝里,转身的时候感觉外边的人也慢慢躺下了,离他近了些。
“姜邑,”他窝在软绵绵的被子里,只觉得那声音温柔得过火,像是从冰冷的灵魂里重重榨出来几丝热度,全给他了,“明日别不理我。”
烛光不知道什么时候灭的,姜邑翻过身,借着惨淡的月光去看江萧林。
他这一翻身,两人额头近乎相贴,江萧林目光落在他脸上,气息徒然热了起来。
姜邑张开嘴,说:“那会儿不觉得,现在又觉得渴了。”
江萧林脊背绷着,立马下床去给他倒水,接着坐在床边等他喝完。
姜邑只喝了一口,嘴唇水润润的,把杯子递过去,等江萧林收拾好再上床,他便侧过身,带着点儿试探,仰起头,抓住对方下巴,突然就用水亮温软的唇覆上去。
暗淡的光里,姜邑看他全身僵住,瞳孔微缩地盯着自己,又在他唇瓣舔了舔,被子下的腿脚全放在了对方身上,手圈住上边的脖子。
那张薄唇急速间由凉转热。
姜邑但凡动一下唇,对方就极大的反应,他感觉有趣,试着探舌……
下一刻,他的身体被一双似铁的臂勒住,铺天盖地的吻将他淹没,唇舌颤巍巍地纠缠,到最后姜邑想要收回了,可对方抵死不放。
江萧林呼吸凌乱,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滚烫的亲吻地从他面颊烙到唇齿之中。
逾越的事并没做,可江萧林还是出了一身汗,他几乎不能自已,没完没了地啃着那双唇。
姜邑唇上一片湿濡,脸被亲得热乎乎的,他觉得江萧林有些失控,莫名紧张,可一旦意识到自己在紧张,就更用力地往江萧林身上挨。
紧张什么?他才不用紧张,他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
或许是察觉到他的不一样,江萧林微微收敛了那副要将他吞吃入腹的狠厉模样,吁了一口气,指腹摩挲着他的脸颊亲了亲,看人躺着不动,作出一副没所谓的样子,可余光时不时瞄过来。
江萧林被那眼神瞧得心尖痒,先低声叫了几声姜邑,看他没所谓地哼哼一声,眼睫垂下来:“宝儿。”
姜邑耳尖一抖,几乎瞬间变成了只熟虾,忙拧过身,咕哝:“肉麻死了。”
“不肉麻,”那道磁哑的声音还在他耳后,昔日肃穆正经,此时却轻笑着说不要脸的话,“他们说,你小时候最可爱,爹娘叔叔婶婶都这么叫你……我没见过你小时候,但一见你,就明白他们为什么以前这么叫你,也想这么叫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8章 抱错21
白粥煮得格外软糯, 配上一荤一素的两碟热菜,吃起来整个胃都暖烘烘的,尽管昨夜没睡好, 可干着一大碗饭, 半个身子沐浴在清晨的日头中, 姜邑只觉得神清气爽。
木屋附近的灶早就塌了, 姜邑吃完才忽然想起这件事,问:“那两个人送过来的?”说的是从江府来的随从。
江萧林摇头:“在你家做的。”
姜邑有些惊讶:“那你怎么不直接喊我回去吃?”
男人突然不说话,神色静止在脸上, 锋利的下颌却明显动了动。
自醒来后, 江萧林还是以前那个端庄自持的模样,可姜邑又觉得他和之前不太一样, 就比如方才那个问题, 答案无外乎两个:不想扰他清梦,不想他另外跑动。
他看江萧林半晌不说,以为他还在为昨晚的事难为情, 心里一度十分好笑, 再看眼前的男人,嘴角就大大扬起来:“昨晚还敢那么叫我,今天原形……”
“宝儿, ”江萧林薄唇微抿,耳朵肉眼可见地浮出薄红,“村子里的人早上都出门干活,来来往往, 抱你回去, 很多人都会看到……我怕你不乐意。”
“……咳咳!”姜邑猛地扭头咳嗽起来, 脸涨得通红。江萧林当即靠近, 上下抚着他的背,眉心紧蹙,问他怎么了。
“……”
姜邑真怕再这样下去,不用等三年,自己直接把自己煮熟至死!他站起来,有些喘地摆手说:“别、别那么叫了。”
他没看江萧林,只看到地上的影子滞了下,又朝他靠近,把他躲开的距离重新拉进:“好,白天不那么叫。”
姜邑:“……”
不管先前再坦然,此刻也难免局促,尤其一想到那句“宝儿”从江萧林口中溢出,便头皮发麻,说不出的躁动。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是江萧林的其中一位随从,说是江府飞鸽传信过来,写给江萧林的。
姜邑先一步过去开门,转而回头道:“我先回去了。”
……
实际上,整个上午姜邑都在王家。
王老大还是原样,一副疯疯傻傻的模样,王老二倒是学会了沉默寡言,无论怎么激他,都不搭理人,因为有江萧林的随从看着王老大,他还能心安地扛着农具出门干活。
断断续续总有人过来凑热闹,不过看王老大还一直发疯,很快就摇着头走了。
刘阿秀也来了,尴尬瞥了姜邑几眼后,上去试探性地和王老大说话,看人疯疯傻傻,叹了口气:“好好的人,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