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神明[快穿](109)
信上约的时间是傍晚,可天都黑透露,姜本财的身影也没出现过。
姜邑有过去的记忆,他清楚姜本财人如其名,非常爱财,别说是大生意,就算是小生意平时也会亲自过目以免出现差池,近些年染坊生意不如以往好了,突然有笔大生意,以他的个性只会急得早些赶到,生怕对方后悔才对。
时间早就过了,可人始终没有出现。
姜邑找了个跑堂的,花了些许钱财,让对方去姜宅询问姜本财的动向,对方没多久就回来了,说是问了门房,门房说姜老爷回家后就不舒服,好像病了。
姜邑没说话,过了会儿故意说了句“奔着生意来的,可惜见不到面”,之后让人送洗澡水上来,他们要洗洗歇息了。
回了房,檀洄已经把床铺好了,看他过来,立马神秘兮兮地从怀里掏出一本书:“宝贝,一起看吧。”
姜邑已经懒得再纠正他的称呼了,揉着额角走过去:“什么书?”
靠近时,对方已经将那书展开。
姜邑目光扫过,身子顿时定住。
檀洄眸色一片澄明,指着上面一张图说:“我喜欢这个,宝贝,你以后也这样对我,我想被你坐。”
沉默。
沉默不了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檀洄不出声了,捏着书的指腹微微泛白,像是很紧张。
又装可怜!
姜邑看不过去,直接过去一下子坐在他腿上,捏着下颌道:“可以了吗?反正怎么都是坐。”
檀洄耳后绯红不已,似乎终于有了羞耻心,抬眸看向他,仰头要亲。
姜邑在他凑过来前,先一步垂首在那张薄唇上咬了一口,对方因此而颤栗,这下不仅脸颊,连眸色都变了。
姜邑一滞,突然间很喜欢这样,瞥了眼那书,低声道:“小不要脸。”
“宝贝,”那道嗓音几乎是沙哑的,“我又难受了。”
姜邑微微挑眉,还没开口,外面便响起敲门声,是送洗澡水的。
他应一声,连忙下去,过去开门。
小二将热水倒入澡桶里,往里面瞥一眼,道:“里面那位什么时候要热水,我们到时候烧好送上来。”
姜邑想也不想:“不用。”
小二也不多问,现在这天也不热,倒也不是谁都会天天洗澡的,尤其那些大老粗。
小二离开后,姜邑没再往床边看,闩了门,直接脱了衣服走进浴桶里,泡了会儿回头,正好看到了少年别过头的动作。
他双手在水雾中抬起,搭在木桶上:“过来。”
犹如得了赦令,少年风一样跑过来,不等姜邑开口,也挤进了浴桶里。
“……”
好在浴桶够大,倒也没那么不舒服,姜邑用脚蹬他,檀洄“唔”了声,流畅的肌肉线条绷直了。
姜邑说:“以后还买不买那种书了?”
对方紧盯着他,脸上一片薄红,闷声说:“买。”
姜邑笑了,他笑起来嘴角弧度不是很大,有一种懒散的模样,看得人骨头发软:“确实要买,你好像什么都不懂。”
“谁说我不懂?”锐利的脸骤然凑近,是真的生了气,眉心蹙得很紧,“宝贝,我都知道,你不要这样说我了。”
姜邑笑着看他,又蹬他一脚:“你懂什么,还不都是我教你的。”他有种趁着投胎早、年龄大“欺负”了那个人的畅快感,尤其檀洄每次因为他露出那种忍耐、克制、最会几乎克制不住的神色时。
少年不再出声,全身都绷得很紧,双眼像是染上一层黑雾,让人几乎看不清内里的情感,他一动不动盯着姜邑。
姜邑并不知已经踩在了危险的边缘,白皙的下巴晃在水里,精灵似的耳朵穿过茂密的微卷乌发,耳尖布满细密的雾珠,又轻轻蹬对方一下,玩游戏似的。
这一下没蹬稳,还赔了脚——脚踝被一只手死死捏住。
姜邑抬头。
他还没看清少年的脸,便被哗然一下从水里抱了出去,干净的白布巾裹上来,水珠被尽数擦去。
眼里一阵天旋地转,他再眨眼,就躺在了床上。
墨绿色鱼尾不知何时出来的,少年变回了人鱼模样,他被紧紧桎梏着。
鱼尾抬起,竟还在他的臀上轻轻打了下!
他的双腿几乎不能动作……
半个时辰后。
姜邑水润的眼瞳埋进枕头里,又被檀洄亲得不得不翻过身来。
他试了试自己的双腿,勉强还能抬起来,可破了皮的地方是绵绵的疼。他忍不住踹了檀洄一脚,可没力气,踹过去也是软绵绵的。
对方还不知羞耻地在他脚尖亲了亲,又在腿上破皮的地方吹了吹:“宝贝,好可怜。”
姜邑:“……”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结束,晚安
第65章 认错9
温存半晌, 窗外的月色流了进来,铺在脸上有一种淡淡的银色。
檀洄凝视着眼前的面颊,近乎屏息。
姜邑扭了脸, 那层银光不见了, 他突然道:“能从客栈的井里去姜宅吗?”
正搂着他的那双手一顿, 好一会儿没说话。
姜邑看向他:“能吗?”
少年脸上发白, 想生气又忍着的样子,眸子溢出寒意,别过脸去:“你是因为这个才让我跟你洗澡么?”
他只是坐骑吗?给颗甜枣还不等人消化完就立马骑上去!
姜邑微愣, 察觉他的脑回路后哭笑不得:“你这是什么话?我不跟你好, 你还能不带我去了?”
少年的眼睫抖动一下,好像受尽了欺负, 可又不能为自己伸张:“你明明知道。”
姜邑凑过去, 指腹在那双唇上摩挲几下:“那会儿下面人多,出去不方便,没到夜深, 我家里也可能到处都是人……怎么都是等, 还不允许我这个时候做点什么?一条鱼,心眼还挺小。”
檀洄猝地看向他,又缓缓低下头去, 嘴角往上扯了扯。要不是不久前见识了他的凶悍,姜邑还以为是个什么小媳妇。
……
楼下几乎没人了,两人轻手轻脚走到后院的水井旁。
姜邑被檀洄紧紧勒在怀里,没入水中的那一刻, 腿下所触碰的, 缓缓变成了一条庞大的鱼尾, 坚如甲胄, 他忍不住摸了摸,如同抚玉。
檀洄哆嗦了下,顷刻将他的手提了上去。
这一次很快,姜邑只被换了几次气,再睁眼,已经被檀洄拖着出了水面。
他们先在井里静静聆听片刻,确定没有任何声响,迅速上去。
换衣服的时候,姜邑的目光一直在四周扫动。
这里是他原本居所的院子,院子里所有的房屋都是一片漆黑。
收拾好湿衣服,他先悄悄去了窗边,弄开窗户纸,往内窥探。
檀洄也过来了,俯身和他一起看。
很黑,好在有些许月光映了进去,姜邑勉强看到了床榻的位置。
被子很薄,扁塌塌的,不像是睡了人的样子,枕头上也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檀洄之前说的没错,这里晚上真的没有人。
那人……会去哪儿?
“走,去我爹那!”姜邑拉着檀洄调头就走,他们跑得很快,中途遇到一个起夜上茅厕的仆役,他措手不及,正要躲藏,少年早一步搂着他跃身上了屋檐。
“……会跳也不早说。”姜邑没想到他还有这功夫,索性也不下地了,直接在屋顶悄声前行。
少年始终贴着他走。
风清月皎,整个姜宅都寂静无声。
终于到了姜本财所住的屋子上方,姜邑轻轻扒开瓦片往下看,半晌后,脸色微变。
和预想中的画面截然不同。
姜本财不仅没躺在床上,还一动不动地跪在几个牌位前,头低垂着,嘴里喃喃念着什么。
远处,是他的母亲陈娥,坐在椅子上不停拭泪。
屋内的气氛阴诡至极,所见之处都贴着黄色的符咒,门后还放着两只碗,一碗呈黑红色,应该是黑狗血,另一碗是发黄的水,不出预料便是童子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