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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真也想做明君(57)

作者:照破山河 时间:2023-01-06 10:24 标签:穿书 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强强

  萧岭点点头,很为耿怀安的识时务满意,道:“宁尚书,耿卿所言,你可听懂了?”
  宁尚书,耿卿?
  这两个称呼可真是亲疏分明。
  有人心道。
  早朝无甚大事,诸事交代完了,便命诸臣散去。
  萧岭回宫。
  踏入内室时不由得一怔,见谢之容尚在宫中。
  萧岭以为,谢之容早就离开了。
  诚然,惩罚程序中发生的一切和眼前的谢之容其实关系不大,但是这不妨碍萧岭见到他时脖子就觉得发凉。
  先前他醒来的时间太恰到好处,如果再晚一秒,萧岭不怀疑,自己有可能被谢之容掐死。
  萧岭需要点时间,心无芥蒂地同谢之容相处。
  见面时,感觉就很微妙。
  谢之容见他进来,起身见礼,“陛下。”
  此刻的阳光和煦,落在谢之容身上,显得人身形有点模糊不清。
  但是,他眼中在接触到萧岭后漾满的笑意,却清清楚楚。
  温和的,柔软的笑意。
  萧岭心中一动,好像被人轻轻掐了一下心口。
  萧岭当然不会直白地问谢之容你怎么没走,这话未免伤人,见到谢之容时只露出一个含着几分惊喜的微笑,道:“之容在这正好。”
  谢之容看他。
  萧岭继续道:“凤尚书已拟了个章程出来,”他点了点眉心,“先时只顾着科场的事情,却忘了策题题目。”他跪坐下,手臂抵在书案上,以这个姿势撑着微微发疼的眉心,“若是之容今日得闲,可否将会试与殿试历年的策题与状元策卷找出给朕?”
  他说的很真挚,并且,理由寻得非常好。
  甚至,这不能说是一个将谢之容支出去的幌子,萧岭本就要命人去整理的,但既然谢之容在,交给谢之容会更两全其美。
  从萧岭开始说话,谢之容的视线就一直没离开过萧岭的脸。
  他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谢之容长睫垂下,似乎轻轻颤了下。
  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也可能没有察觉到。
  但他什么都没多说,“是。”他回道。
  恭敬而顺从。
  谢之容起身。
  许玑正好从外面进来,走到萧岭面前道:“陛下,顾侧君到了。”
  许玑用的是词是到了,而非来了。
  仿佛是事前约好的一般。
  谢之容步伐顿了须臾,但旋即又若无其事地向外走。
  他听到萧岭道:“让他过来罢。”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二更在白天。
  本来这章能有六千字但是突然停电了,笔记本电量不足加上家里没有无线台灯,我开着手机灯码字眼睛太酸疼了,遂作罢。
  晚安。
  本章留言发个小小红包吧。


第三十七章
  顾勋进来时先规规矩矩地和萧岭见礼, 得皇帝首肯后方坐在到皇帝对面。
  甫一落座,第一句话便是关切,“陛下脸色不佳。”
  但萧岭听着并不很像关切, 抬眸, 扫了眼那长得也算人模人样身份不明的顾侧君, 嗯了一声, 继续看奏折。
  朝中最近并无大事,于是便一边看一边同顾勋道:“来找朕有事?”
  “臣无事, ”顾勋道:“只是想来问问,浮光香陛下用着可还好?”
  萧岭轻轻点了下头。
  两人一时陷入沉默。
  过了须臾,顾勋听萧岭道:“朕听说,当年先帝见过之容, 对之容很是满意。”顾勋闻言看向萧岭, 表情有些微妙,像是在说, 您同我说这个作甚, “侧君久在先帝身边, 当日,亦见到之容了吗?”
  顾勋垂首,语气不无遗憾, “臣当年未在先帝身边,无缘得见谢公子。”
  他亦不知当年的谢之容和现在的谢之容有多少相似之处, 要是全然一模一样,那他只能说……先帝或许看走眼了。此人有治世之才, 但决然不能为平庸帝王所用, 更何况, 萧岭此人若是平庸, 也不失为天下百姓之福,奈何,他非是庸君,而是暴君。
  萧岭颔首。
  纵在书中见证了谢之容的一生,然而当这个人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陡地发现,书中的词句描述还是过于苍白单薄了。
  以人性之复杂,实在很难拿寥寥数语便能轻易了解。
  不知为何,萧岭觉得有些焦躁。
  因为谢之容在惩罚程序中的所作所为?还是因为程序中的谢之容与他眼前的这个截然不同?他觉得自己从未真正看透过谢之容,亦或者,事情已不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干脆将奏折随手一扔,丢到书案上。
  顾勋愣了一下,目光从那份被扔过来的奏折上看到萧岭神色冷淡的面容。
  倘谢之容在,大约已经将奏折捡起来放好了。
  但眼前的人并非谢之容是。
  萧岭半撑着额头,蓦地笑了,询问道;“以侧君识人,觉得之容若何?”他语气尾音上扬,像是很开怀的样子,然而先前种种表现又不似作伪,让顾勋无法揣测这个帝王此刻内心究竟作何感想。
  顾勋看见他笑就忍不住想起沈贵妃,想起那个绝艳又狠心的聪明女人,顿觉别扭。
  沈贵妃坠楼后,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能和沈贵妃的儿子面对面如此心平气和地对谈的。
  “臣以为……”顾勋顿了顿,“臣与谢公子并无深交,只知谢公子容色甚佳,先帝称谢公子盛名之下名副其实,想来,谢公子才学心性品行,都为上上。”一堆不出错的客气话。
  萧岭看他,没有对顾勋的这番评价发表任何意见。
  莫非,皇帝现在已厌谢之容?
  时机不对,现下还未到能鸟尽弓藏的时候。
  但皇帝不会无缘无故就问他谢之容的事情,顾勋沉默半晌,慢慢道:“谢之容之于陛下,如迎风执炬,积薪候燎,倘亲近太过,必有伤己之危。”
  萧岭手指半遮眼眸,本来早就不笑了的,听到这话,忽地又笑了。
  顾勋愣了下,见皇帝偏头轻笑出声,一时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哦?”萧岭含笑道;“那么顾侧君以为,朕应该怎么做?”
  他是真的想听听顾勋对于谢之容的看法,至于顾勋想到哪里去了,并不在他关心的范围之内。
  ……
  御书房内,谢之容轻车熟路地寻着萧岭所要的文书奏折。
  他做事向来齐整,无论什么文书,都要按照年份或者事情发展的脉络搁在一处排列整齐放好。
  手指擦过文章墨迹。
  谢之容看过一遍,回想起来时却发现自己印象并不深刻,大约是说整顿吏治开源节流开放商埠……他低头又看了扫了一遍,发现文章中并无提到整顿吏治。
  大约在他看的上一篇中。
  眉宇紧锁。
  谢之容从头至尾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这次他确认自己看清了。
  立在一人多高的木架前,谢之容手中握着份先帝时期的被誊录的状元策卷。
  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原本以为已经压制下去的想法倏地出现在脑海中。
  梦中他仿佛不认识萧岭了,发兵北上,最后,在英元宫中见到已是孤身一人的皇帝。
  与现实中的那个,几乎一模一样,只是更为苍白羸弱一些。
  日有所思,这便是,我想要的。
  谢之容眉头皱得更紧。
  他一时有些分不清,自己最想要的兵变称帝,还是,让自己的主君,向他祈怜,奉上一切,以求一线生机?
  谢之容垂眼,遮住了眼底氤氲汹涌的情绪。
  何其悖逆!
  先时种种僭越冒犯尚能归结为中毒,那么昨夜的梦,又该作何感想?
  谢之容深觉庆幸,庆幸在最后一刻,他猛然惊醒。
  不然他不确定,自己在那个诡异又绮艳的梦中,会对自己的主君,自己的陛下,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学得圣人之道,以侍君王左右,难道先贤师长,便是教他这样为臣的吗!
  怀着这般下作心思,也配为臣,也配侍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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