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太子他只想咸鱼[快穿](256)
走得近了,对方的样子在纪城的视线下也就清晰起来:这确实是个醉汉,他胡子拉碴、双眼通红,看着精神状态就是不太对的样子,夜色下他脖子上一根手指粗的金链分外耀眼,倘若不看他手里那半个碎了的酒瓶子,必然是被打家劫舍的理想目标。
纪城重新审视了一下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一条阴暗逼仄的小巷,旁边不远处是一片霓虹的灯红酒绿,看着倒是非常热闹。
如果能跑到人多的街上的话,想来应该会很轻松的得救。
可惜,这个醉汉堵住的就是这条巷子唯一的出口。
不过纪城也丝毫不慌,他慢慢站直了身体,腰背微微弓起——不过在那个醉汉眼里纪城仅仅是从原本侧对着他改成了正对着而已。
他狞笑道:“怎么,小兔崽子不跑了?”
纪城依旧不着急读取原身的记忆,他饶有兴味道:“跑?跑有什么用呢?”
那醉汉对纪城的回答显然非常满意:“你知道就好。”
他把那碎酒瓶在自己手里掂了两掂,满身酒气地问纪城:“你把事情给老子办砸了……说吧,是赔钱,还是赔你的右手?”
正在这时,纪城突然一闪身冲上前,也不怕那闪着碎光的玻璃尖刺,直接劈手上去将醉汉手里的酒瓶给夺了过来!
酒瓶上的碎玻璃锋利,直接将纪城的手划出好几道口子来,他眉头也未皱一下,在夺下酒瓶的瞬间出腿,膝盖顶上醉汉的腹部,同时手肘往下一沉!
那醉汉也没想到纪城这么不怕死,当场被摁倒在地上!
纪城顺势踩上醉汉的背,握住酒瓶的手还在往下滴血。
他漫不经心,直接将酒瓶锋利尖刺的那一面对准醉汉的脖子:“话说回来,我觉得不管是赔钱还是赔手,账面是不是都有点小了?”
玻璃尖刺在远处灯光的照耀下闪着细碎的光,感受到脖子上逐渐锋锐的触觉,那醉汉吓得酒都醒了:“不不不不,不小不小……不是,不是,程哥,是我错了!!”
他最后叫得声音都尖了:“杀人犯法啊程哥——”
纪城都差点被这人逗笑。
他手稳稳停在醉汉脖子旁边,同时弯下腰,凑近那醉汉,问道:“你刚刚说,我给你改风水,结果你反而还变倒霉了?”
那醉汉不明所以,但还是遵循事实原则下意识地点头:“是——”
“那我觉得可能不是风水的问题。”纪城语气颇为玩味道。
他微微转过头,看向自己身旁一米左右的位置——肉眼看去,这里空无一人。
“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是被鬼给缠上了吗?”
作者有话说:
◉ 201、招摇撞骗假神棍(2)
那醉汉本来在哭爹喊娘地求饶, 听见纪城这么一说,本能觉得脖子一凉,而后连忙转向纪城看的方向:什么都没有啊!
他声音颤抖道:“程、程哥,不是, 程大师, 你别吓我啊……”
纪城没有回答金链醉汉的话,他只收回了目光, 垂眸看向自己的右手——刚刚他就是这只手夺下了醉汉手里的酒瓶, 此时这只手也正顶在醉汉的脖子处, 被划伤的地方有鲜血浸润而出, 几乎染红了他整只手。
纪城对自己的身手是很自信的,而且刚刚这点短暂的活动下他也发现这具身体算得上是个练家子,所以即便在受伤流血,他也可以保证右手很稳地停在醉汉的脖子上方,进之一分则太近,退之一分则太远。
然而此刻, 这只手竟然在以一种极缓慢的速度往下压去。
感受到冰凉的尖刺逐渐陷入皮肉,那醉汉立刻慌了:“大师!程大师!饶命啊!!”
这手自然不是自己有意沉下去的, 毕竟刚刚那醉汉喊得话纪城还是听进去了的:杀人犯法。
他现在这具身体是□□凡胎, 目之所及看不到任何身影,不过纪城本身所具的精神力是何等强大?只要稍微放出一点,他自然能察觉到这里有一些不该存在的东西。
纪城微微皱眉, 右手开始刻意往上面抬。
这一发力, 原本就在流血的右手更是鲜血如注般涌出。
只是那要往纪城手上施力的存在似乎并不肯放松,纪城一抬手, 那存在便更用力地往下按去, 以至于纪城的手上直接多出一个血红的手印似的形状出来。
双方这么一来一回, 那醉汉也终于察觉出不对来,原本还在大喊求饶,这下竟然一句话都不敢再说,只是从他身体颤抖的幅度越发大能感觉到他的害怕。
和那不知名的存在对抗了片刻,纪城也终于觉得不耐烦,他冷冷喝了一声:“滚。”
不管这个醉汉他是不是要杀,纪城的意志也绝不允许被其他存在左右。
他这一声喝声中刻意施加了些许精神威压,纵然这具身体中没有丝毫灵力,用以威慑也差不多足够了。
果然,那道不知名的存在当即被镇住片刻,似乎是因为摸不清纪城的底细,到底先退去了。
纪城这才趁机将手抽了出来。
他将脚从那醉汉身上挪开,才发现这没胆子的家伙已经被吓得尿了裤子,空气中都隐隐传来一股尿骚的气息。
纪城当即嫌弃地退开一步,又怕这醉汉已经晕了过去,干脆踢了他一脚。
那醉汉立刻如惊弓之鸟般跳起来:“怎、怎么了?!”
纪城没好气道:“缠住你的那个家伙已经暂时走了。”不过什么时候回来他就不保证了。
也没管对方是否听出了自己的言下之意,纪城直接朝他伸出手来——没受伤的那只手。
那醉汉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颤颤巍巍地“啊?”了一声。
于是纪城耐心地又晃了晃自己的右手:“医药费,不打算给?”
虽然还不知道这具身体的具体情况,但根据他已经去过的那么多个小世界来看,这具身体会是个有钱人的几率基本上为零。
既然如此,现成的冤大头在这里,不宰他宰谁?
那醉汉下意识地抖了一下,然后连忙从自己的裤兜里掏出了一把钞票递过来。
纪城借着微弱灯光先确认了一下那上面没有什么不明污渍,而后才接了过来。
看数额,只要这个地方不是已经通胀到五百万买两个面包,医药费应该是够的。
纪城满意地将钱塞进自己的兜里,而后拨开醉汉,准备离开这个小巷子。
走出去这点时间应该够他简单接收下这具身体的记忆,然后在附近找家医院或者诊所了。
岂料这个时候那醉汉又想起什么,连忙扑了上来:“等等程大师!!”
纪城在他扑上来之前便回身闪开,冷眼看这家伙又要干什么。
那醉汉一扑不成,倒也没有再继续,他看纪城停下,当即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程大师!你要帮帮我啊!!”
他痛哭流涕:“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刚刚……您一定要救我啊!”
纪城有点玩味:“我为什么要救你?”
虽然刚刚他没让这醉汉直接被害死,但对一个五分钟前还要剁自己手还债的人,太子殿下也不会升起任何同情心——哪怕没搞错的话,自己这具身体应该坑过对方一笔钱。
那醉汉一时咋舌,不过见纪城一副失去兴趣转身要走的样子,他瞬间急中生智:“我有钱!我可以给您钱!!”
纪城果然顿住脚步。
那醉汉见有用,赶紧再接再厉道:“只要您能救我!钱什么的绝对不在话下!!您开个价就成!!”
纪城道:“那明天下午我去你家看看情况。”
说完他便离开。
那醉汉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纪城这是答应了的意思。
他当即狂喜,等纪城的身影消失在巷口以后连忙也爬了起来,扭头看了看四周,虽然完全看不见纪城说的“鬼”的痕迹,但还是下意识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赶紧也跑了出去。
------------------------------
从这条巷子出去,外面是一条酒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