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太子他只想咸鱼[快穿](174)
而且还不说有一个穆越了。
他被护工发现弄醒的时候已经过了病人们起床的时间,喊出的那一嗓子“2034逃跑了”更是石破天惊,效果相当出众。
所以一时间仁安疗养院的病人们交口相传,“2034拳打院霸脚踢院长,转头拍拍屁股就从疗养院溜掉”的说法几乎成了这里的一个传说,医生和护工们想压都有些难压住。
而以梅有德为代表的一众仁安疗养院高层也是相当的头疼——
不说别的,这个喻霁那可是大人物塞钱过来指明了要让他进来吃吃苦头的。结果现在不仅人没吃到苦头,在疗养院的这一个月活似度假不说,到头来还让他拍拍屁股跑了?
“院长,”白大褂一号欲哭无泪,说出了自己的经典台词,“现在咱们怎么办啊?”
梅有德也是一脸的便秘表情——虽然不可否认除了便秘之外,他心中还有那么一丝丝解脱的暗爽——总算不用再面对这个拆疗养院的小祖宗了。
“能怎么办?”
梅有德愁得烟都不想吸了,怒道:“之前是谁同意把他窗户改成开放式的?!”
白大褂二号战战兢兢:“是、是您……”
梅有德:“……”
他一拍桌子,迅速找到第二个槽点:“那院里那堵土墙被雨冲塌了,为什么没有人去修?!”
白大褂三号声音轻轻:“您说节约成本,反正病人也走不到那边去……”
梅有德:“……”
他掏出兜里的烟盒,点上一支塞进嘴里。
不一会儿开着空调的会议室里便云雾缭绕起来,梅有德的脸也淹没在腾升起的烟雾当中,把香烟咬得嘎吱响:“咱们还能怎么办?”
“喻氏这种庞然大物,想要欺瞒远不如老老实实地挨罚,喻霁人跑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要是瞒下来了,以后东窗事发,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不过另一方面咱们的态度也要摆出来,”他道,“喻霁不是昨晚跑的吗?他一个‘精神病人’,身上既没有钱也没有办法联系外界,对疗养院周围的地形肯定也不熟悉,这荒郊野外的连个网都没办法蹭,多半跑不远。”
“所以咱们也要多在这周围的村子、树林什么的搜一搜,要是能把人抓回来,皆大欢喜。”
“不过也得做好找不到的打算,”梅有德又郁闷地吐了口烟圈,“这样,喻菁小姐那边,我亲自去说。”
……
很快仁安疗养院的医生护工全员出动,一方面镇压疗养院内关于纪城的种种传说,一方面则是在疗养院周围的村落和树林进行搜寻,以期能够找到“人生地也不熟,跑出去了也是苍蝇瞎撞走不远”的纪城。
而就在搜寻行动展开的当天下午,A国某著名旅游城市海市,也是仁安疗养院所在城市,其市中心一家派出所内,一个相貌出众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他一身休闲常服,背上一个背包,T恤上还別了副墨镜,看起来像是在这边度假的。
“不好意思,”青年找到这里值班的民警,语气有些羞赧,“我的身份证前些时候丢了,想问下可以来这里补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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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疗养院翻-墙逃出去以后,纪城直接循着记忆中的地形,以最短距离来到了一条土路旁边。
说是最短距离,以仁安疗养院落址的偏僻,他走到这里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蒙蒙亮了。不过纪城的运气不错,刚刚来到路边,他就碰见了一个开拖拉机的老农。而凭着自己相当具有迷惑性的外表和三寸不烂之舌,太子殿下三言两语便说服了老农将自己送到这附近的一个旅游区。
旅游区游客众多,各种为宰客设置的商店也是相当繁荣,纪城轻轻松松找了其中一家的老板,以三折的价格将穆越那只名牌腕表卖掉——不过以那只腕表本身的昂贵,他也轻轻松松地收获了五位数的金钱。
旅游区这种地方龙蛇混杂,能在这里开店立足,这个老板除了背后有不少人脉关系以外,眼力当然也是有的。
他知道自己占了纪城不少的便宜,后面还爽快地送了他一张去市区的大巴车票。
这种便宜对太子殿下来说当然是不占白不占,于是他欣然收下车票,直接前往海市市区。
——而这个时候穆越才刚刚被护工从疗养院的地上叫醒。
到了市区,纪城也不含糊,先去重新购置了一身行头以使自己看上去更像一个游客。简单装扮以后,他径直去了派出所,补办身份证。
喻霁被送到仁安疗养院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就算想带他的那堆亲戚们也不会允许。现在纪城手上什么都没有,这些证件卡照什么的当然都只能选择重新置办。
补办身份证需要一定的等待时间,尤其原身既不是海市居民,纪城手上也没有更多可以证明自己身份的证件原件。所幸这具身体的指纹信息有过录入,加上纪城还神通广大翻出了不少自己证件户口的照片,各方面都证明以后,这通流程才算是走了下来。
被告知拿到新证件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以后,纪城先请工作人员给自己开了一张临时身份证明,离开派出所以后又去补办了电话卡,最后找了个中介,当场交了定金房租租下海市的一处房子。
就在纪城为“重新做人”而忙碌时,那位“喻菁小姐”也接到了梅有德的电话。
“什么?”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似乎是有人摔了文件,“喻霁跑了?!”
作者有话说:
我知道身份证异地补办好像需要户口本或者居住证啥的,总之比较复杂需要证明自己的身份,但出于表达效果等方面的考虑,我直接略过简写了,如果还是觉得有bug,跟我默念:这是架空世界,这是架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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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9、精神病院扛把子(11)
梅有德在电话这头不住地点头哈腰——虽然那头的喻菁也看不到:“是……真是不好意思啊喻菁小姐……”
“不好意思?”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冷厉, “你这是一点不好意思?”
她冷笑:“梅有德,我给你们仁安疗养院打了这么大一笔钱,可不是让你把人给我看丢的!”
梅有德心里也是一阵苦:“可我们确实是尽力了啊……那个喻霁根本不是个省油的灯!”
喻菁反问:“怎么不省油了?他是打你了还是骂你了?”
梅有德:“都、都有……”
电话那头罕见地沉默下来。
半晌后喻菁才道:“梅有德,我没想到你连这种借口都编的出来。”
喻霁是个什么人她还不清楚?在金融经济方面确实可以说颇有天赋, 要是不掺和进喻氏的浑水, 大学毕业后去个华尔街什么的说不定早就混出名堂来了——不过说到底了他也就是个文弱书生,在家族斗争中站错了队得罪了人, 自然落得这个下场。
至于打人骂人?那哪里是喻霁的风格!
梅有德情绪激动地反驳:“我说的都是真的!!”
提及纪城在仁安疗养院的那段日子, 他整个人气息都不稳了:“我还想怀疑你是不是想坑我呢!你知道喻霁到我们这里来了以后都干了什么吗?”
那头喻菁只听见电话里传来一阵咆哮——
“拒绝治疗、殴打医生, 把护工挂到天台上面!还绑架穆嵩的儿子!”
梅有德几乎要迎风流泪:“你花钱给我塞过来的那是一个病人吗?那就是个人形哈士奇!!放在疗养院里就是拆家的!!!”
喻菁:“……”
大概是被梅有德全是感情没有技巧的比喻给震慑到, 半晌后喻菁才开口道:“所以?”
她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声音里像是冒着凉气,虽然是顺着梅有德的意思在继续说,但无端就让人有种冒鸡皮疙瘩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