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太子他只想咸鱼[快穿](229)
鳞没有理他,继续准备跳舞。
纪城道:“兽神是不会听你们的祈愿的。”
这次鳞停下来了。
不仅停下来,他的瞳孔都竖成了针尖的形状,好像随时都能变成本体给纪城表演一下什么叫感情深一口闷:“你小子不要胡说!”
纪城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他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个笑容:“信不信,你们要是现在放了我的话,兽神今天之内给这片土地降下雨水。”
“而如果不放的话,阿噜嘟噜将永远无法摆脱漫长的旱季。”
◉ 179、原始兽人祭祀品(2)
鳞大祭司果然被纪城的话给镇住。
他有些慌乱, 连那一身用他自己蜕下来的皮缝制的漂亮袍子都跟着一抖一抖:“……你凭什么这么说?”
台下跟着观礼的兽人并不多——这天气又热又晒,大多数兽人顶不住这个太阳,反正整个仪式要持续一天一夜,他们晚上再过来也是一样。
还站在这里的兽人们本来也被太阳晒得蔫儿了, 听见纪城的话以后个个都醒了神, 纷纷震悚看向被绑在石台上的纪城:“?!”
“对啊!你凭什么这么说?!”
纪城望了眼天边已经逐渐卷过来的乌云,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
凭什么?凭知识就是力量?
顿了顿, 纪城一本正经道:“凭我是兽神刚刚选中的代言人, 它亲口和我说的。”
等他回了天界就去把兽神打一顿, 不信它不承认!
鳞看向纪城的目光果然多了几分犹疑:“你、你凭什么证明?”
纪城道:“刚刚我说的就是证明。”
说了这么多, 纪城觉得嗓子疼得更厉害了。
他有点失去耐心:“你放不放?不放我就通知兽神了啊!”
鳞:“……”
他表情犹豫地思考了半天,最终觉得要是今天没下雨的话再把纪城绑起来献祭也不迟。
万一现在献祭了这小子而他说的又是真的,那自己就是阿噜嘟噜的罪人了!
认为自己想到了一个完美方案,鳞终于才走上前,将捆着纪城的绳子解开,又叫了两个来帮忙的兽人, 将纪城带到一间房子里关起来。
几乎是在纪城刚刚踏入房子的瞬间,天边一声响雷, 而后淅淅沥沥的雨水便落了下来。
那两个负责押送纪城的兽人差点当场跳起来, 在冲出去确认真的是下雨后,回来看纪城的目光都带上几分敬畏。
纪城耸耸肩,摆出一副“我就是这么神”的表情。
……
下雨的预言应验, 很快纪城就被请出那间“牢房”, 连夜被送回他自己的“家”。
这个家以前是卡和娜带着蓟居住的地方,面积其实挺大的, 尤其在卡和娜相继去世以后, 这里就更显得空旷。
被绑了快一天, 纪城的第一反应不是去休息休息睡一觉,而是在整个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吃的。只可惜他翻遍了屋子,别说是食物了,连滴水都没有。
最后趁着外面雨还没有停,他从屋子里翻出来一个小小的木碗,拿出去接了些雨水喝了,才算缓解了胸口里那股火烧火燎的痛意。
最初步的危机解决,纪城才坐在屋子里开始彻底梳理现在的情况:虽然暂时摆脱了成为祭品的危机,但自己的生存困难仍然没有解决。
首先是称自己是兽神的代言人,这话说出去好听,但阿噜嘟噜部落的体制近似于政教合一(当然实际上并没有那么严谨),作为整个部落掌握了神权的领袖,大祭司鳞不可能会那么轻率地承认自己代言人的地位——更何况在这里他也确实沟通不上兽神。
其次就是这具身体的身份了。
刚刚接收原身记忆的时候,纪城顺便用精神力扫描了一圈这具身体,已经发现了蓟的不能变身之谜——
因为这具身体,本来就是一个纯粹的人类少年啊!!!
能有兽型才怪了!!!
虽然不知道原身是怎么回事——是基因突变还是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还真有那么一个纯人类的族群,但他没有兽型方面的基因,变不了身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而无法变成兽态,在捕猎中确实不如其他拥有强大兽型基因的兽人占有优势,这么一来获取食物生存也成了一个巨大的问题……
不过伍伍壹玖小世界的灵气倒是很充足,或许能从这方面下手?
纪城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下,很快便摆出标准的入定姿势,尝试将天地间的灵气吸纳入体。
外面的雷声已经小了下去,只剩下星星点点雨声还在继续。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城愤怒地睁开眼,狠捶一下地面:“司命老头儿,你故意的吧!!”
轰隆!
天边雷声突然又响了起来,如果换成阿噜嘟噜部落的其他居民,估计现在已经钻回自己的窝中瑟瑟发抖了,不过纪城浑然不怕,甚至还冲窗外冷笑道:“有本事你倒是劈啊!”
把这具身体劈死了他正好回天界找他们算账!!
那道雷:“……”
雷声默默小了下去。
朝天界的司命天神等神发泄了一通怒气,纪城还犹觉得不够——不怪他生气,刚刚他入定了快半个时辰,却愣是没吸纳进去一丝灵气!
这种情况只有一个答案:这具身体体内的经脉就像个先天漏斗,根本存不住任何灵力。
放在能修炼的世界这叫做天生废体,放在伍伍壹玖世界还可以更直接一点:废物。
虽然有点难听,但没有兽型,无法捕猎,在其他方面也没有特长,这就是蓟面临的最大的困境。
而现在这个压力已经给到了纪城这边。
之前那些世界里即使体质跟不上,纪城也能靠灵气或者格斗技巧作弊,但伍伍壹玖小世界,灵气吸纳入不了体,单凭格斗技巧的话,以这具身体的纯人类体质纪城也很难拼过那些拥有强大兽型的兽人。
还不说这个家也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连一丝肉都翻不出来了。
综上:这是什么破烂开局。
纪城又出去接了一碗水喝了,然后在连张正儿八经的床都没有的屋子里睡了一觉。
再醒过来的时候外面雨已经停了,天色是蒙蒙亮的样子,纪城看了看天空,这下连一丝云都没有了,不知道下一次下雨还得等到什么时候。
昨天傍晚下雨的时候积起来的小水洼也蒸发得差不多,可见这里天气之干燥。
看样子想要熬过这个旱季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休息了一晚上,纪城觉得自己终于冷静下来,他坐起身,就着昨晚接的水稍微洗漱了一下,而后直接推门出去,目的地明确直奔旁边一栋巨大的土屋门口。
如果说卡和娜留给蓟的这间屋子称得上宽敞的话,那毫无疑问纪城现在来到的这栋土屋就可以用“巨大”来形容了。
按照蓟的记忆,这栋土屋的主人是一对孤儿兄弟,哥哥叫华,弟弟叫修,虽然是孤儿,但这对兄弟在十岁的时候就先后觉醒了森林象的兽型——这可是相当优秀罕见的兽型,所以虽然没有父母照拂,但这对兄弟的日子其实一直都挺不错的。
蓟一家和这对象兄弟倒是没什么矛盾,不过在卡和娜去世以后,蓟又没有捕猎的能力,只能靠部落里的捕猎队分下来的固定孤儿赡养份额过活,而华和修身为现在捕猎队里非常重要的两名成员,对蓟这种注定了以后没办法加入捕猎队,但又会分走食物的人自然是很看不惯。
而听到敲门声赶来开门的华在看到来的人是纪城以后,果然露出嫌弃的神色:“你来干什么?”
华和修两兄弟是兽神忠诚的信徒,哪怕身为森林象的习性让他们非常喜欢水,但昨天下午曝晒时的仪式他们还是去了,当然也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
不过哪怕是真的下了雨,他们对纪城的话依然是将信将疑的态度:毕竟阿噜嘟噜部落所有的居民都有兽态,唯独这个叫蓟的小子没有,这不是兽神的惩罚又是什么?
而且即使撇开这一点,他们对于这个白吃白喝的小子也很看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