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主角对我贴贴上瘾[穿书](240)
夏稚年:“……??”
别墅没有做饭阿姨,只有保洁不时上门打扫,那这个裱花袋是……晏辞用的?
晏辞还做蛋糕?
夏稚年呆住。
他愣着,没想出来黑芝麻汤圆做蛋糕什么样子,外面突兀传来一声冰凉动静,带着戾气。
“夏稚年!”
“?!!”
坏了坏了。
夏稚年一急,匆匆离开厨房,扬起声音,“我在这呢!”
晏辞打完电话,一出来,就见卧室空空荡荡,哪里都见不到人。
他知道年糕团子应该不会跑,但指尖发寒,眼底幽邃,漆黑一片。
冰冷麻痒的感觉一路爬满全身,恶念掠夺的虫子钻进皮肉,爬进心脏,他克制不住的去想——
万一呢。
万一夏稚年这段时间的乖软全是装的呢。
万一就像车祸前那样,一脸的明媚灿烂,若无其事,然后转头又一次闭着眼倒在血泊里呢。
晏辞指尖收紧,掐进掌心,眼底戾气蔓延,
“我在厨房呢!”
夏稚年一溜烟跑出去,男生闻声而至,牢牢攥住他手腕,眼底冷厉。
“来这做什么。”
腰后被死死扣住,夏稚年被晏辞周身寒意惊到,恍然意识到,或许五年的时间,完全没办法这么快抹平。
他心脏砰砰猛跳两下,放软声音,“你别急,我没干什么,就是下来找点吃的。”
少年任由晏辞勒着自己,抬起手,掌心还抓着那个裱花器,试图安抚他一下,杏眼圆圆的,语调轻缓。
“晏辞,你还做蛋糕啊,好吃嘛?我想吃。”
他示意一下,结果裱花器的金属锯齿嘴擦过手指,猝不及防在上面留下一道口子,血色瞬间扩散开。
夏稚年:“?!!”
啊啊啊嗷卧槽槽槽槽槽?!
什么情况?!
晏辞眼底寒意又重一层,扯开个凉笑,语调很轻。
“很锋利啊。”
夏稚年:“!!”
“晏辞。”
近处男生似笑非笑,幽幽看着他,夏稚年心里咯噔一下,心脏重重撞向胸膛,“嗖”的把裱花器扔了,杏眼圆不溜秋。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晏辞,你冷静,我就是想找个吃的。”
晏辞没说话,目光垂下来,盯住他不放,轻扯扯嘴角,“之前不是说过,做什么都要问过我么。”
夏稚年:“……”
事事问多少有点离谱了,他前两天也有没问过的时候啊。
不过现在晏辞发着病,情况不太对。
少年对上男生晦涩视线,心底一慌,往他怀里蹭一下,“哥哥,你别急,别生气,我错了,我下次都告诉你。”
晏辞抿着唇,意味不明的注视他,声音发沉。
“你骗我太多次了。”他缓缓道。
或许也不是骗,只是忍着不说,一脸的平和无恙。
他垂眼,盯住少年,声音一点点低下去,有些沉闷,“是不是,我盯你太紧了?”
所以总想着跑。
夏稚年心里一软,涩涩的,杏眼圆睁,“没有,我不骗你了,晏辞。”
晏辞松开手,没再箍着他腰,眉眼低垂,看着有点晦暗,瞧不清楚神情,缓声道:“你找吧,我出去等你。”
夏稚年:“!!”
好家伙,哄了这么些天,刚有点好转,没想到一朝崩全盘啊。
黑芝麻汤圆怎么可怜兮兮的?
第108章 好梦
夏稚年有点急, 揪住他衣服。
“晏辞。”
衣服角细细一点,晏辞垂眼, 转身往外走, 衣角从掌心滑走。
夏稚年头大,摸摸鼻子,愁得慌。
黑芝麻汤圆不像是会低落的人, 但不管是真不高兴还是假不高兴, 总归刚刚找不到他时的紧绷是真的。
……唉。
少年叹口气,想了一下, 忽的想到什么,眼睫不安分的颤了几下, 屏住呼吸, 硬着头皮打开手机。
丫的,拼了!
同城极速送货,只半个多小时, 别墅大门被敲响。
晏辞在沙发上坐着, 幽幽抬眼, 看着少年跑过去开门,一错不错的盯着他, 还是不说话。
夏稚年被他盯的头皮发麻,回头乖乖笑一下,“哥哥,我不出去,我买了个东西拿进来, 一会儿就好。”
晏辞墨色的眸子望过来, 眉眼清润, 仿若画里美人, 清隽温润。
……如果那道视线没这么直勾勾就更像了。
夏稚年摸摸耳朵,咬了下左手食指。
大门打开,外面停着辆大货车,几个师父穿着统一个工作服,从车厢里搬下来一个巨大的扁扁的东西。
裹着厚厚的黑绒布,看不清里面模样。
几个师傅面无表情,一脸的公事公办,话不多说直接顺着夏稚年指引,搬进三楼卧室,找了个墙角放下。
晏辞挑眉,抬脚跟上去看看。
……年糕团子这是搞什么呢?
这么大阵仗。
师傅还在忙活,夏稚年站在门口,察觉到边上男生望过来的疑惑视线,舔了下唇瓣,耳根无端有些红。
压低声音,轻飘飘道:“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晏辞歪歪脑袋,好整以暇的瞧着,心底轻快生出几分期待。
他从书房出来,找不到人的时候确实焦灼,理智告诉他,年糕团子不会跑,也跑不了,但情感上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管是出于皮肤饥渴症,还是出于车祸的后怕,亦或者他自己本来性格。
他惯来是个掌控欲强的人。
他想把年糕团子,牢牢的攥在手心里,永远搁在眼皮子底下才好。
本来是怕逼太紧,惹的年糕团子不高兴,所以退步一点。
……现在看来,倒好像有意外惊喜呢。
晏辞唇角几不可查的弯了一下,在边上少年侧头望过来的时候,又转瞬放平。
夏稚年:“……??”
他眼花了?
怎么感觉,刚刚看见晏辞在笑?
少年眨巴眨巴眼,一脸迷惑。
师傅们全程一句话没说,沉默干活,把那黑布裹着的东西立在墙边,几个人伸手,隔着黑布抓住里面东西。
骤然用力,往外一拉。
“吱呀——”
什么东西舒展开,碰撞出清脆的金属声音。
黑布十分大,依然严严实实盖着,两米多高,上面一个圆弧顶,下面是直径五米的圆柱形。
幸亏卧室够大,不然压根放不下。
晏辞意味不明的打量几眼。
几个师傅弄完,没有拉开黑布,匆匆离开,别墅里又剩下他们两个。
夏稚年左手拇指蹭蹭食指关节,有些紧张,心脏砰砰跳了几下。
“晏辞。”
少年声音很轻,耳垂有些细嫩的绯色,视线左右乱飘。
晏辞终于出声,低低的,“怎么?”
夏稚年深吸口气,捉上男生手指,攥住,软声道:“我、我不跑的,你别担心,之前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一遍了。”
晏辞垂眸看着他,眼底颜色微深。
“我知道,五年时间很长。”
夏稚年眼睫轻颤,心脏咚咚咚的在胸腔剧烈跳动。
守着一个叫不醒的人,等五年也很痛苦。
黑芝麻汤圆本来就偏执,何况现在等了这么久。
“……乖崽。”
晏辞缓声叫他。
夏稚年仰着脑袋,弯着眼睛露出个笑,指尖揪了下衣袖。
“你要是不放心的话……”
少年顿住,耳垂嫣色凝聚,声音绵软,坑坑巴巴,“我、我……”
晏辞:“??”
夏稚年心脏飞快跳着,深吸口气,咬咬牙,一溜烟钻进黑布里面,感觉自己要烧起来。
“年年?”
晏辞微顿,伸手,拉下厚重的黑布。
圆顶的大型金属笼骤然出现在视线里,金色栏杆上刻着繁复的精致花纹,嫣红花枝雕刻于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