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主角对我贴贴上瘾[穿书](180)
晏辞垂眸瞧着少年毛茸茸的头顶,不急不慢的,“那我就喝他的咯。”
夏稚年:“……”
他指尖戳戳衣服,抿唇,一点不明了的情绪堵住心口,声音尽量平稳,“随意。”
大不了他回去就把买的那两瓶水送人。
“乖崽。”
晏辞笑一下,唇角勾着,俯身靠过来一点,声音低低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
“你在不高兴。”
“……没有。”
夏稚年哼唧一声。
“有的。”
晏辞笑容斯文,声音轻轻的,“再问一遍,乖崽今天,有喜欢我多一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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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稚年坐着发呆。
下午比赛完,晏辞抱着他去了看台,没拿那些人的水,甚至没硬追着问,有没有多喜欢他一点,只是让他自己想想。
夏稚年不清楚怎样叫多喜欢一点。
但在操场上,那些人围过来的时候,他很清楚感觉到……他确实不太高兴。
隐秘的独占欲在泛滥。
夏稚年抬手咬咬食指关节,有些走神。
他分不清自己对晏辞是依赖还是喜欢,可……如果是依赖。
会对被依赖者,有这样蛮横不讲理的独占欲望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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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运动会继续,好些项目接着比,晏辞靠一己之力给一班生生加了近二十分。
晚上晚自习,班里人嚷着让老秦给他们放电影,运动会期间不上课,班里人一个个激动的像要掀房顶。
老秦答应是答应了,不过放电影前还给他们灌了一通鸡汤,说什么高三了,抓紧学习,考虑一下自己要考哪个大学什么专业之类的。
大家胡乱应和一通。
一般走读生是不上晚自习的,夏稚年和晏辞今晚没回别墅,就留下来看电影。
外面天已经黑下来,教室里灯全关着,门窗紧闭,只有屏幕投射出来的一点晃动着的微光。
教室后排,夏稚年几个人把凳子放倒,缩在桌子后面打扑克牌。
邹子千嘿嘿拿出个笔,打开笔帽,按一下,另一头迅速亮起一点荧光,不刺眼,刚好也不影响班里看电影。
“老邹,你这又是什么新玩意?”元朗小声咂舌。
几个人围成圈,邹子千挺挺胸膛,故作谦虚,“一个荧光笔而已,里面放了个小电池回路,小意思小意思。”
夏稚年也把凳子放倒,但他打石膏的腿要抬高,晏辞另找了一把椅子给他放腿,姿势原因,他得侧着坐,腿伸到一边去。
“前同桌。”夏稚年确实很佩服邹子千,“你好像会做无数奇奇怪怪的东西。”
奥,他车祸之前那个破硅.胶娃娃不算。
元朗唰唰唰洗牌,龇牙咧嘴,“我小学就和邹子千一个班,那会儿不熟,见了老邹我就跑,总觉得这是电视上的邪恶科学家爬出来了,随时能要我狗命。”
“哈哈哈哈哈你要笑死我。”周围瞬间小声笑成一片。
邹子千清清嗓子,深沉道:“这么说倒也没错,毕竟俺老邹的目标专业就是机械设计。”
“哇,牛批牛批!”
元朗赞叹,又叹口气,“你这么早想明白自己要做什么,挺厉害的,我姐想让我学金融,但我成绩这么垃圾,感觉学了也是白搭,可我又不知道自己想学什么。”
“正常,慢慢想总能想明白。”
元朗愁的再叹口气,突然转向夏稚年,“后桌,咱俩成绩都垃圾,你想学什么专业,考哪个大学啊?”
突然被点到,夏稚年愣一下。
“……我?”
他眼底一丝茫然掠过,“我没想过。”
他之前甚至没想过要在这个世界高考。
晏辞在一旁回头瞧他一眼,借着微弱的光,看清少年眼底神情,一言不发握住他手腕。
力道不重,但牢牢捉着他,没有挣脱的可能,存在感异常强烈。
夏稚年对上那双暗色的眸子,抿抿唇。
“哎不说这些了,运动会,难得老秦带着大家玩,来来来打牌打牌。”
“快发牌。”
这个世界玩法和夏稚年上一世斗地主有点像,他暂且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抛之脑后,学了一会儿,很快上手。
“对J!”
“不要。”
邹子千握着手里牌,再扔下两张七,奸笑咧开嘴,“报数,我只有两张牌了哦,啊哈哈哈。”
元朗深深皱着眉,在心里琢磨邹子千手里的是张对子还是分开的,如果是两张的,且大于J,那刚刚对J后就应该直接出了。
他先出两张压死。
“对十。”
邹子千:“不要。”
元朗拿着牌犹豫,夏稚年和元朗一队,眼睛圆不溜秋,悄咪咪道:“他那里应该是两张单的,而且一大一小。”
“为什么啊?”
“牌都出的差不多了,大于对J的牌只有A还剩两张没出来,还不一定能凑成对,王景手里那一大把明显是顺子,估计是对九到对J,再剩下的双数牌几乎没有了。”
夏稚年摸摸鼻子,“我猜他最大的是张K,另一张小于等于六。”
元朗惊奇,半信半疑的出了个对三,问邹子千,“要吗?”
邹子千:“……”
邹子千愤愤的盯着夏稚年,目光幽幽,“不要。”
夏稚年嘿嘿笑一下,元朗震惊,“那一张七,要吗?”
邹子千看着手里的牌,沉默,纠结一会,咬紧牙,“……不要。”
夏稚年嗷呜丢掉手里的牌,“一张二,我没牌了!元朗接着走。”
元朗瞧瞧自己仅剩的几张,嘿的笑了,“那我出一张A。”
邹子千:“……!”
“不要!”
元朗眼睛铮亮,丢下最后一张,一阵狂笑,“一张五,我也走掉了!你们队输了啊,哈哈哈哈哈!”
邹子千凶恶愤恨,“啊啊啊啊前同桌,你记牌?!”
他丢下手里牌,赫然一张K和一张六。
“卧槽!”
元朗惊了,“这么准的吗?神了啊!”
夏稚年杏眼弯起来,“稍微记了一下。”
邹子千压着声音啊啊痛苦鬼嚎,“为什么,前同桌你要把这脑子放到数学上,成绩不至于考那么一点吧,深藏不露啊。”
“嘁,你懂什么,忘了我后桌一次性前进两百名的壮举啦,这叫、叫那什么,早有天赋立上头。”
“……那叫早有蜻蜓立上头!”
“哎差不多差不多。”
“这差太多了,你大学可别学什么文学类专业。”
夏稚年:“……”
夏稚年瞄旁边清隽男生一眼,晏辞唇角弯了弯,扣着他手腕依旧没松手。
他们玩了一会儿,光线实在太暗,看的眼睛疼,各自散了回座位。
晏辞把少年拉起来,把倒下放着的凳子摆正用纸巾擦一下,再让少年坐下。
光线昏暗,只能在电影光亮一点的时候看清面前人模样,夏稚年见晏辞先擦完他的,再擦自己的,动作和缓斯文,忽然鬼使神差问了一句。
“晏辞,你大学想考哪啊。”
男生回头望着过来,变换光影下,轮廓镀上一层暗影,声音低沉悦耳。
“A大吧。”
晏辞握着少年手腕捏捏,他暂时没有出国打算。
夏稚年点点头,杏眼圆润,“高二时候你是不是就收到过保送邀请?”
“对,不过还没签,保送考试都可以。”
电影光亮了一瞬,晏辞盯住少年,声音很轻,“你呢,想去哪个学校哪个专业?”
夏稚年抿抿唇,指尖戳弄衣服袖口,神情拢在黑暗里。
大学……这就涉及到未来的打算了。
但他在这个世界从没做过这样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