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他有点乖[穿书](148)
当晚,于景渡待容灼睡着之后,又去找了一趟段承举,与对方商量了一番次日的安排。
次日一早,两人又去了花楼。
今日,如燕面对两人时格外热情。
容灼这几日早已与她混熟了,倒也不像开始那么拘束。
于景渡倒是谨慎,自始至终没有放松对她的警惕。
但也正因为他的注意力集中在了如燕身上,所以等他察觉屋里今日的香气有异时,容灼的面色一惊开始发烫,呼吸也乱得不成样子了。
“你好大的胆子!”于景渡一手扼住她的喉咙,将人推到了柜子旁,然后另一手端着茶将蜡烛浇灭,“解药呢?”
如燕没想到这人竟然丝毫没被蜡烛影响,而且反应还这么大。
“没有解药。”如燕带着哭腔道:“这蜡烛就是助兴的,没有毒。”
于景渡回身看了一眼容灼,少年趴在桌上,看上去很不好……
“我不骗你,这药性纾解过就能散去,我不敢骗你们的。”如燕道。
她显然也被于景渡的举动吓坏了,眼看就要哭了。
于景渡顾不上跟她扯皮,一个手刀将人砍晕,然后拖到了一旁的矮榻上。
随后他快步走到桌边,伸手摸了摸容灼的额头。
“唔……”容灼抬头,眼底已经染上了一层水雾,呼吸也带着几分灼热。
于景渡心头一悸,强行压下那抹情绪,“难受吗?”
“为什么你没事?”容灼问他。
“我从前中过毒,用过很多药,寻常的药对我没什么作用。”于景渡说着抬手又想摸摸他的额头,但犹豫了一瞬还是收了回去。
他知道,容灼如今这状况,任何的碰触都会是极大的煎熬和诱惑。
而且不知是不是容灼的体质问题,这类药对少年的影响似乎比寻常人都要大。
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就是这样,这一次还是。
按理说这种药一般都是助兴,药力不至于大成这样。
但落在容灼身上,效果则极其明显。
“别怕,我带你回去。”于景渡道。
“不行,我腿都软了,走不动的……”容灼眼睛泛着红意,断断续续道:“而且我们一走,这几日就白费了……”
他说着转头看向房间另一侧的屏风,“你帮我搬一张椅子……我去那后头解决一下。”
于景渡略一思忖,只能照办。
容灼如今这样子,压根就等不了。
况且他要如何带着这样的容灼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
难道让外头的人都看到容灼这副样子?
于景渡越想越气,一边心疼容灼,一边忍不住懊恼。
“她不会醒吧?”容灼坐在屏风后的椅子上,有气无力地朝于景渡问道。
于景渡闻言走到如燕身边,伸手在她后颈又捏了一下,“放心,她这次能睡小半个时辰。”
“你能不能……”
“我不能出去。”于景渡打断他道,“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待着。”
容灼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原本白皙的脸上这会儿染着红意,那红意自脸颊至脖颈,一直蔓延到了领口。想来也知道他衣服下的身体,如今多半也透着不正常的潮红。
于景渡几乎不敢多看他一眼,忙转身走到了屏风外头。
那蜡烛的香味明明对他没有影响,但此刻他却觉得口干舌燥,浑身像是要着火似的。
屏风后的窸窣声不断传来,这一幕与数月前他们初见时那一幕巧妙地融合到了一起,令于景渡一时有些分不清这是真实还是幻觉。
直到半晌后,他耳边响起了容灼带着点哭腔的叹息。
于景渡心中猛地一悸,开口问道:“好了吗?”
“不行!”屏风后的容灼有气无力地道:“我没力气了……”
于景渡立在原地深吸了口气,大步走向了屏风后。
容灼听到屏风外传来的脚步声,手忙脚乱地扯过衣摆盖在了自己腿上,表情满是惊慌。
于景渡走到他身边单膝跪地,抬手抹去了他额头上渗出来的汗,动作温柔又谨慎。
他的手触碰到容灼额头的那一瞬间,容灼呼吸明显一乱,眼角不自知地流下了一滴泪。
“我……”容灼开口,眼底满是无助和委屈。
“不怕。”于景渡揽着少年的脖颈,将人温柔地扣在怀里,“我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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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容灼:哭唧唧
第73章
于景渡掌心和指腹都带着薄茧,那触感在此时显得格外明显。
但容灼这会儿的思绪早已乱了,压根也没有心思去理会这些。
他伏在于景渡肩窝处,浑身上下半丝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像是被扔到了岸上的鱼,只能徒劳无功地大口呼吸着,试图在强烈的心悸和窒息感中,努力汲取一点氧气。
于景渡身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皂香味,那味道明明比屋子里乱七八糟的香味都要淡上许多,但落入容灼鼻间时却将其他味道都掩盖住了,这让容灼莫名觉得有些安心。
恍惚间,容灼忍不住心道,于景渡的手好热啊,好像比他的身体还热。
但很快,他的大脑就迎来了短暂的空白……
容灼将脑袋埋在于景渡身上,牙齿无意识咬着对方的衣服,像是怕自己会发出什么令人难堪的声音。他不知道的是,这会儿哪怕是他的呼吸,对于于景渡而言都是某种极大的“酷刑”。
天知道于景渡得花费多大的心力,才能克制住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
“还难受吗?”于景渡在他耳边问道。
容灼窝在他颈窝没有开口,只摇了摇头,算是回答。
他现在思绪已经稍稍缓过来了些,但理智还没恢复。
因为他明明羞耻得不敢去看于景渡,甚至不敢开口和他说话,可心里却并不讨厌和反感于景渡做的这一切,甚至隐约觉得有些满足。
容灼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种奇怪的感觉。
他觉得无地自容,也不敢面对……
他心想,这一定是因为药力的缘故吧?
于景渡丝毫不知他这些心思,只待他呼吸渐渐恢复之后,取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和容灼的身体,又帮他整理好衣服。容灼埋着头任他施为,乖得不像话。
于景渡怕他不好意思,想着让他自己待着冷静一会儿。
然而他准备起身时,少年却抬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别走。”容灼额头抵在他手臂上,声音依旧有些发颤。
于景渡呼吸一滞,又重新将人揽在了怀里。
他在话本上看到过,有些人在这种时候,会变得比较脆弱无助。
他不知道容灼这会儿在想什么,但是果断放弃了让对方一个人待着的决定。
过了许久,容灼才从那种仿若梦境的错觉中慢慢回过神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发不可收拾的羞愧和尴尬。
好在此时外头传来一阵喧哗,算是适时“解救”了他。
“他……”容灼无措地抬头看向门外的方向,“他来了?”
“没事,有我呢。”于景渡看到他红意未退的眼睛,心中不禁又是怦然一动,但他面上却不显,只慢慢用另一只手将少年被汗水沾湿的额发理顺,安慰道:“坐在这里不要出来,我会解决。”
容灼乖顺地点了点头,慢慢松开了于景渡的衣袖。
于景渡起身走到屏风外头,端起桌上冷了的茶水往自己脸上一泼,勉强让自己冷静了几分。
不多时,外头那气急败坏的声音发出一声暴喝,房门被一脚踹开。
随后,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不顾老鸨和伙计的阻拦,大步走了进来。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容灼和于景渡等了数日的杜兴。
杜兴进门后原以为会看到捉奸在床的场面,没想到却只看到一个清冷英俊的男子好整以暇地在外间的桌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