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寡夫郎之后/穿成寡夫郎养大继子之后(222)
卫三连忙对手底下的船员道,“立即把船往离咱们最近的船靠过去!”
“是。”船员的行动力很强,立即拉风帆,跑进船舱里划船桨。
顾凛手里的剑挑起水匪用的带弯钩的绳子,卫三很快意识到他的用意,也叫程子和剩下的船员把这些钩子收起来。
“哗——”
“哗——”
“哗——”
在风帆的加持下,奋力击水的船桨带着船身迅速地向着离他们最近的船飞驰而去,在离那艘船还有十几米的时候,顾凛手里的弯钩飞了出去,牢牢地扣在对面那艘船的甲板上,他握着绳子的末端,一瞬间就跃到了上面。
此刻水匪们正在船上大肆杀人,甲板上躺着几人,船舱里传来惨叫声和呻吟声。
顾凛飞速跃到船舱里,刚一下去,就与一个刚杀了一个人正直起腰来的水匪面对面撞上,他手里都剑瞬间刺出,噗嗤一声,鲜红的血从水匪的胸口喷出来,洒在他的前胸衣袍上。
顾凛在逼仄的船舱里微微低着头,快速奔到有声音发出来的地方。
后边的卫三还有程子也赶了上来。
第199章 [番外.束腰]
顾凛黑沉沉的眼睛终于移到了林真的脸上,也让林真看到他的表情,那张随着年龄的增长而显得更加寡情的面容上有一丝的异样泄露,下颔角那儿绷得有些紧,是里面的牙齿在用力,才造成的。
顾凛极度耐不住地望着他:“真真。”
林真听过他叫自己很多次这两个字,但是每次他用这种语调叫的时候,林真就知道意味着什么。
他下半身豁地软了,想起之前的每一次,手有些颤抖地从毛笔上移到他的手上,虚软地握着:“我都来哄你了,不许再生气了。”
他握着顾凛刚才还捏着毛笔的那只手,放在自己深深的衣领下露出来的月匈口,“我这回只是去处理一些事情,短则半月,长则不超出一个月就回来,正好你这些日子忙,等我回来我们就去城外的温泉庄子住些日子……”
温泉庄子在两人这儿就跟专门为了那事修建的一般,他开口说去那里,相当于跟顾凛说,等我回来随你怎么做。
脸上一直维持着肃着的表情的顾凛终于露出在外人面前绝不会有的软和,他纤长的手指滑向在蕾丝后面隐隐约约露出来的那点颜色,用的力气并不小。
然后头凑了过去。
在那事上和其他人或事面前的顾凛是两个人,在其他人或者事情面前,他拒人千里之外,一副薄情寡义的模样,仿佛这世上没什么让他能够垂眼一撇的。
做那事的时候他却像个疯子,他会说让林真都受不了的hun话,会躁得像发qing期的雄狮,把林真禁锢在自己shen下。
“顾凛……顾凛……”林真醒过来的时候被他像抱小孩儿一样抱在怀里,而他坐在太师椅上。
黑色的缝着层层蕾丝的外裙和裙撑早已扔到了桌案上和地上,林真身上只有用丝绸系带绑着的白丝和黑色的束腰。
束腰后面的系带也解开了,松松垮垮地挂在他腰上。
林真浑身颤抖,昏昏沉沉地感觉到自己——
林真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下午,他已经换了一身干净地衣裳,坐在马车里随着马车微微的摇晃而摇晃。
“万两——”他声音沙哑得几乎失声,叫的什么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林真只能在马车的榻上挪动着酸疼的身体,捞起马车帘子,只见马儿跑着的官道再平整不过,路上还有其他的马车同样在这条路上行驶。
有些从偏远地方第一次来这儿的,被眼前这条不是石头砌,也不是泥巴夯实,仿佛被仙人修成此模样的路惊得目瞪口呆,连连称这是天路。
而那些或是参与修建此路,或是已经习惯了此路的善意地笑着道:“这是水泥路,是如今的顾首辅,从前在这儿任职的顾大人和林老爷一起修建的!”
“顾大人和林老爷说,以后要让咱们大禹处处都是水泥路,叫大家伙出门方便,外出不愁!”
“真好,真好!”
第200章
这些水匪分做十几人的小队,同时袭击了连同林真他们乘坐的这艘船在内的九艘船,除了他们这艘船没有出现人员的折损,只是有几个船员受了点伤,其他船都有人被水匪杀害,一时间,宽阔的河道上全是哭声。
但是大家还得往前走,留在这里不知道会不会遇上更多的水匪。
夜幕降临,一辆独木舟从林真他们乘坐的船小心翼翼地划出,片刻之后又划破浓重的水雾靠拢。
在船舱最底下等着的卫三看到被程子安全接回来的人,垂在身侧的手终于放松,抱拳单膝跪地:“草民拜见殿下,殿下千岁。”
“咳咳咳咳——”被程子接回来,身上穿着一件把整个人完完全全笼罩起来,黑色披风的人将头上的兜帽取下,露出一张苍白无色,明显不乐观的贵气俊美的面容。
这人眼神欣慰而又复杂地望着卫三:“没想到,你会挂上银月旗,卫三,你是不是准备回去了。”
卫三单膝跪在地上,低着头:“殿下,这是草民自己的事,不牢殿下费心,殿下还是关心关心自己的身体。”
听到他自称草民,长相贵气俊美的青年眼神有些暗淡,卫三,卫国公次子,从小就是个风流不羁的性子,但是于行兵打仗一道颇有天赋,十三岁背着行囊瞒着卫国公他们跑到边塞去,愣是从一个小兵混成了四品的武官。
可是现在的卫三宁愿当个行商,也不愿意回到卫国公府。
更不想和他这个表哥扯上关系。
因为那个从小疼爱他如同疼爱自己孩子的姑姑,自己的母妃,被卫家亲手送上了绝路,而自己的命,是母妃用她自己的命换来的。
大禹十一皇子,秦子文望着自己的表弟,没有再言语。
卫三也不想再与他说这些,叫程子扶着他,往自己住的房间走去,三人都是高个子,都要低着头弯着腰,等到了房间里后,卫三吩咐程子:“去把张老叫来。”
“是。”程子是跟在卫三身边的人,对秦子文的身份再了解不过,领了命便迅速去把张老叫来。
张老看到秦子文下意识下跪,被秦子文扶住:“如今我是丧家之犬,要不是有小珣相救,现在已死于那些人都乱刀之下了,都不必多礼。”
他天生温和的脾性,在一众皇子里常被说懦弱,长于妇人之手,但在卫三他们面前却愚夕露出本属于他的锋芒。
卫三在旁边道:“张老你要是再不给他看看,我们明天就只能把他扔到河里喂鱼了。”
张老被他的话吓得连忙走上前去,秦子文身上的披风已经取下来了,露出下面普通百姓的灰褐色的短褐,而短褐被水湿透,印出一团团暗色的血迹,胸口,腰腹,后背,处处都是险而又险的致命伤。
卫三落在他眼角的余光凝重了些,皱着眉:“你不是被派往叙州巡查盐道吗?怎么弄成这样?”
其实这问题在接到信鸽所传送到密信的时候卫三就想问了,根据他知道的,秦子文因为在户部领了一个侍郎的职,在今年夏天就被派到各处去查看盐道,同行的还有户部尚书,户部郎中,乃圣上亲批的差事,竟然会引来追杀,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秦子文目光晦暗,并没有瞒着他:“表面上我们是去各处查看盐道,实则目的地只有一处,叙州,叙州是大禹产盐量最大的地方,但是连续四五年所上交的盐税都不符合,出入甚大,我们一行人的任务就是查清楚里面盘根错节的主要人物和势力,等候皇上处理此事。”
“我们确实查到了一些东西,但是却招来背后势力的疯狂追杀,除了被侍卫拼死护着逃出叙州的我,户部尚书,户部的郎中,以及其他人全都已经葬身叙州。”
堂堂大禹十一皇子,户部的二品高官,竟然被人想杀就杀了,还追击千里到了这儿,不把他杀掉誓不罢休。
可见背后之人有多猖狂,又有多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