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日常[系统](21)

　　一分地一千多朵的花剪下来还是要用不少时间的，江莲剪了没一会儿, 张茂就出来了，又过了一会儿，江海也起了。江海家每年要剪莲蓬，所以家里剪子多，饭还没做好，三人就一人一把剪刀一个背篓，各站一个地方忙碌着。
　　待江陈氏把饭做好，花还有一半没剪掉，江陈氏催促他们赶紧吃饭，眼看着天都亮了，别耽误了上工，花朵吃过饭后她会剪的。
　　雪阳花香味虽然轻，但江莲在花地里站了那么久，身上不可避免地沾了些味道，倒跟擦了香粉似得。
　　吃过饭，张茂和自家岳丈先走了，江莲在家把头发挽好，拿上了头套，出门前又看了看自己的指甲，确定修剪得干干净净了，才出了门。
　　顾芳秋给她们几个面脂工都发了几个头套，干活的时候要把头发套进去，免得落下的发丝弄脏了面脂；要求她们每天洗头洗澡换衣服，就算是冬天，有活计的时候也最好勤洗勤换；双手也不能留指甲，免得给面脂沾上脏东西。
　　最近村子里，每天早上这个时段，因为要上工的原因，路上都热热闹闹的。江莲去面脂坊的一路，还见到许多人家也在自己花地里，老人或是半大的小子姑娘，都拿着剪子剪花朵。
　　路上碰到大小高氏，江莲便与她们一起结伴过去。
　　面脂坊里，所有人到齐后，顾芳秋便开始指导她们怎样处理材料，添加的顺序是怎样的，熬制或是蒸煮时，火候又要如何注意，做出来的成品又怎么装进瓷盒里。这些事情，最少也得熟悉几天才能上手。
　　在江莲她们学着如何做面脂时，面脂坊外面宽阔的空地上，盖了个简易的遮阳帐篷，江凡搬了张桌子椅子坐在里面，旁边放了几摞大箩筐，几摞大簸箕，都是用来放等会儿收来的花朵。收获的时候还要给钱，江凡特意换了四十多个一两的银锭子和一些零散的铜钱放在身边。
　　张书墨和顾长青都不在，江凡通过洪家姐妹，从洪家村招了四个成年小子做临时工，来帮他收花瓣。
　　江凡在外面坐了一会儿，便开始有村民或抬或背着一筐筐花朵往这边过来了，大家都排着队，有的人一次没法全部带过来，占个位置再回去拿
　　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第二次帮他奶奶抬着花朵过来了，他家来得最早，所以排在第一个，便冲江凡扯着嗓门道：“江少爷，我和奶奶来交花朵啦！”
　　“这便给你称。”江凡冲他笑了笑。
　　身边两个洪家小子便过去把箩筐帮着卸下来称重，报了数：“一筐五十八斤，一筐五十二斤。”
　　江凡将字数写下，这边的两个小子就拿一个江凡准备好的空箩筐，将花朵倒进去，然后放到一边。
　　之后江凡就根据重量计算银钱。
　　“户主李永富，总计一百一十斤，十二文一斤，售价共一千三百二十文。”
　　江凡从脚边的箩筐拿了个一两的银锭称了，待对方看过一丝不少后，又拿了三串加二十个零散的铜钱，交给对方。对方领过钱，按下手印，一次交易就结束了。
　　在这边的，不止过来交花的村民，还有那些没有种花且也没去上工待在旁边看热闹的，听着江凡报出来的数，眼睛瞪得老大——天老爷，真挣钱了！
　　其他还在排队等待交花的村民满脸笑意，擦着额头的汗，觉得头顶上的太阳都不晒人了。
　　“奶奶，好多钱！”小男孩高兴地在原地拍手蹦跳。
　　拿到钱的老太太喜笑颜开，银锭揣进胸口放好，铜钱串子放进箩筐里，提着箩筐拉着孙子喜滋滋地归家了。
　　三十五户人家，第一批花朵总收获三千多斤，江凡给出差不多四十五两的银子。这是新鲜花瓣，需要晒干保存，三斤新鲜花瓣得一斤干花瓣，这样下来，这次江凡有一千多斤的干花瓣。
　　周老板的窑口是民窑，生产出来的瓷器只给普通老板姓用，所以都不贵，他订下的瓷盒，一个小小的十文钱已经算质量很好的了，大约50g的容量。江家面脂，雪阳花是点睛之笔，其他材料都很简单常见，十分便宜。最低等次的娇颜粉或是娇颜膏，一斤干花瓣加其他材料，可得五十盒，此类江凡定下的售价是三十文一盒，除去各种成本，一斤干花瓣他最少也能得一千文，也就是一两银子的利润。
　　而其他两个等次，花瓣的用料增加不多，但给肌肤带来的效果却是大不同的。二等的一斤干花瓣大约可得三十盒，一等的大约可得十五盒，但他提升的价格就不单单只是几十文这样的数目了，等次越高利润越大。
　　忙碌了大半个上午，江凡才将所有花朵收完。刘玉芬和江陈氏交了花没走，将自家孙子孙女赶到荫凉处待着，两人将一个个大簸箕一排排放下，在上面铺上江凡买回来的软布，然后把箩筐里的花朵撒进去，整理均匀。
　　这个活计因为不必时时看着，轻省，所以江凡给她们一人二十文钱一天，包晒包收，天气好的话也就两三天的事。她们不在的时候，面脂坊里有顾芳秋等人，窗口正对着这块平地，两只狗崽也被他带过来蹲在面脂坊门口盯着这边，也不怕谁来捣乱。
　　江凡在外面待了一上午，热得不行，这个世界他觉得什么都好，就是没有空调。前几天他就联系霁轩，想问问他那有没有什么冬暖夏凉的树啊花啊，结果霁轩不知道干什么去了，留个言说有事外出就一直没信儿了。他顶着大太阳快步回家，又一次感慨身边人手太少了，顾长青和张书墨去县城谈事情他身边就没人可用了，村里识字的不多，还是要去外面找人才行啊。
　　江凡还没进家门，就见间门口或站或蹲着几个老头老太太，见他回来，全都殷切地望过来。
　　“江少爷！”
　　“江少爷，您回来啦。”
　　江凡对他们笑笑，也不搭腔，开了篱笆门自顾进去了。
　　这些不用想，肯定是之前剩下的那些不愿冒险种花的村民，这次看人家实实在在地拿到银子，就坐不住了。你不种就不种，你想种就种，这世上没那么多想当然的事情，若如了他们的愿，他江凡在这些人眼里，那不是太好捏了么。
　　那些人见江凡进了屋就没再出来了，那个哑巴男人又是打水进去又是从井里捞葡萄送进去，却一个眼神都没往这边分过来，太阳底下站着实在热，这些人又蹲了一会儿，只得讪讪地走了。
　　“真热啊。”只穿着里衣的江凡坐在自己房间靠窗的书桌边，吃着张叔送来的葡萄，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以前这么热的天，如果他在外面待这么久，脸早就痒起来了，但用雪阳花保养了这么久，过敏什么的，已经是过去式了，就连天天往外面跑的顾长青和张书墨二人，因为每天都用雪阳花敷脸，这么久不见黑，居然还白了不少。
　　明天顾远韬回来，家里的娇颜粉也该有不少了，等他再去书院时，得让他拿一盒去。
　　下午五点左右，面脂坊一天的工作结束，快要晒干的花瓣也被收起来，和已经做好的面脂成品一起，运到江家院子这边来存放，面脂坊那边除了些工具，其他的什么都没放，暂时不用留人。
　　因为还在熟悉阶段，今天的面脂成品并不多，粉和膏的颜色也不如顾芳秋之前做出来的好，尤其是最开始的那一批，只能留着送人或者当员工福利发放了。
　　快要天黑时，顾长青和张书墨才回来。
　　江凡收花瓣一次就收一千多斤，光凭镇上的店铺是绝对消化不完的，江凡就把视线放到县城，和县城之外，更远的地方，例如上京。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28章写一分地收一百斤花朵，十朵一斤，但是我算错了写成一分地每次才摘一百朵，改回来了，是一千朵。然后物价什么的，我实在查不到，所以就胡诌的，不要介意！！！


第39章
　　昨日一夜雨, 刷去连续几日的炎热。这日天朗气清, 微风徐徐，难得的好天气。
　　可就这般不燥不热的好天气，也让邵盛兰心中提不起半点高兴的情绪。
　　她倚在窗边，手里拿着铜镜, 侧着脸, 皱着眉头查看脸颊上那一小片红疹子。红疹会发痒, 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 立即传来轻微刺痛，烦得邵盛兰将铜镜“啪”地一声扣在桌上，哀叹一声枕着胳膊趴在桌上。
　　邵丁氏进来时, 便看到女儿这副样子，忙走过去在女儿脸上看了看，“怎么？前日送来的药膏还是没用么？”
　　邵盛兰起身虚虚捂着脸, 泫然欲泣：“娘，再过几日就要和赵家郎君见面了，我这脸一直不好，到时怎么办啊。”
　　邵丁氏也烦忧, 邵盛兰这脸，总是就容易过敏, 尤其夏日, 往年药膏一擦就好，这两年却越来越不见效，这两年一到夏季, 邵盛兰因为脸的事越来越不爱出门。这两年恰好到了该给她说亲的年纪了，夫妻俩挑来挑去，最后挑中隔壁县一户人家，这家也是商户，家有恒产。家风极好，有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规矩。再说那赵郎君，相貌端正，学问也好，已是秀才，将来大有可为。
　　邵丁氏和丈夫已经见过一面这赵郎君，自然十分满意，回来跟邵盛兰一说，邵盛兰当场便娇羞上了。原来这赵郎君的母亲是他们本县人，几年前赵郎君和母亲回来探亲，那时邵盛兰便见过他一面，如今听说两人可能定亲，自然十分欢喜。
　　可乐极生悲，就在她为和赵郎君的见面而积极准备时，这脸的毛病又复发，困扰住了她。
　　邵丁氏见女儿哭，也是心疼，急道：“别急，娘再想办法，离见面那边还有五天，咱们还有时间。”
　　邵丁氏正安慰着女儿，门口走进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他手里提着两个纸包，看着便是吃的，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两个小盒子。
　　中年男人带笑的表情在见到正哭着的丁夏兰时，也变了，忙不迭上来：“兰儿，谁惹你生气了？”
　　邵丁氏瞪了丈夫一眼：“你找的什么大夫，给的药膏一点用都没有，药钱倒贵。”
　　邵老板看了女儿的脸一眼。他人到中年发福，但年轻时候也是个俊俏的小伙子，找的妻子邵丁氏也有几分姿色，生的女儿自然也好看，所以从小他就格外宠这个女儿。见原本漂漂亮亮的女儿，这两年因为这时好时不好的脸性情都沉闷了许多，心里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他把点心包打开，讨好地朝女儿推过去，“兰儿别急，爹等会儿就再给你找大夫去，这是爹给你从百味庄带回来的点心，清淡口味的，你看喜不喜欢。”
　　邵盛兰看着自家爹那张胖脸，抽抽噎噎地停止了哭泣，很给面子地捡起一块咬了一口，吃了两口，看到被她爹带进来的两个小木盒，好奇道：“这是什么？”
　　“面脂吧。”邵老板不是很确定地说，“我才回来，管家递上来的，说是下面金旺镇上一个商人送来的，给家里夫人小姐用。”
　　邵盛兰擦了擦手，打开一个其中一个木盒，就见下面铺了一层黑色软布，中间放着一个小巧的白色瓷盒，瓷盒盖子上就写了“江氏”两个字。
　　邵家有钱，邵盛兰从小用的就是好面脂，见这包装平平无奇，心里便失了两份兴趣，不过她还是将瓷盒拿了出来。
　　然后她就看到瓷盒两边都写着小字，邵盛兰随意地瞥了两眼，忽然坐正，仔细地去看那几行小字。
　　“补水保湿？”
　　“美白嫩肤？”
　　“修复敏感肌？！”
　　邵盛兰为这脸，这几年看过的大夫十位数都数的过来了，无一例外都说她这是对外物过敏，具体对什么过敏却不知道。乍然见到“修复敏感肌”这几个字，邵盛兰心都多跳了几拍。
　　邵盛兰准备将盒盖拧开，第一下还没拧开，第二下便用了点力，听到一声轻微的“咔”声后，盒子才打开了，里面是莹润微白的膏团。邵盛兰拿到鼻端嗅了嗅，有淡淡的香味传来。她又打开另一个盒子，一模一样的包装，里面却是白色粉末，也带着香味。
　　“爹，这两盒面脂给我用吧。”邵盛兰脑海里不停想着那“修复”二字，跃跃欲试。
　　邵丁氏不赞同：“随便一个人送的东西怎么敢乱用。”
　　“你娘说得对，兰儿要用面脂，爹给你买好的。”邵老板也同意，伸手要把两盒面脂收回来，却见女儿抱着面脂侧身。
　　眼看见面的日期越来越近，脸部情况半点没有好转，邵盛兰是死马当活马医了，她指着使用说明给他们看，“爹、娘，这里有使用方法呢，我先在手腕上试一试，若没问题我就再在脸上用，兴许就能治好我的脸呢？”说完，眼带恳求地看着邵氏夫妇。
　　邵丁氏和邵老板不敢拿女儿的脸开玩笑，可看着女儿这脸，他们也是没办法了，他们是看着自家活泼的女儿被这脸折腾成什么样的，每次脸的病一发，身边丫头都不让近身，觉得自己丑了没法见人，因为越来越少出门，以前交好的朋友也很少来往了，越来越孤僻，私下里都不知哭了多少回。
　　邵丁氏拿起盒子看了看，见下面还附有“销售地址”，还挺详细，金旺镇就是丽城县下面的附属乡镇，他们家有田在附近，这个邵丁氏倒是知道，见是个熟悉的地址，还写得有模有样的，心放下去一半，对邵盛兰道：“那就用吧，娘看着你用。”
　　邵盛兰脸上总算有点笑颜了，便叫了自己那个待在一边的丫鬟，打了水来，洗了手和脸，选了娇颜膏。先挑了点娇颜膏在手腕上揉开了，看着好似很油腻的膏团一旦揉开，不一会儿便半点油腻都不显了，邵盛兰感觉比她之前用的还好，以前她用的都是好东西，但夏天她一般也只是用面脂粉的，面脂膏她觉得油腻，都是冬日才用。
　　按照使用说明那样，邵盛兰等了一会儿，手腕也没什么不对的，这才重新挑了些往脸上抹，面脂膏抹在红疹上，还有刺痛感。邵盛兰紧张地等着，就怕起什么不好的反应，邵氏夫妇也一直观察她的表情和脸。
　　脸起先还痒，不过没一会儿，脸便传来微微的凉意，冲淡了那微微的痒意，让邵盛兰觉得十分舒服。
　　见女儿眉头舒展，邵丁氏忙问：“怎么样？”
　　邵盛兰惊喜道：“娘，不痒了！”
　　邵丁氏便也高兴，不过还是道：“不敢大意，今天就让春芝跟着你，如有不对，也好及时通知我们。”
　　春芝就是平日伺候邵盛兰的贴身丫头，忙低头应是。
　　虽然红疹子依然在，但少了发痒的烦恼，这日邵盛兰也不再像往日那般坐立难安，时不时就想上手挠脸了。到晚上睡的时候，邵盛兰又忍不住抹了一次。
　　翌日，在邵盛兰平时起床的时辰，春芝提前打好洗脸水端进房。听见里面有动静，便绕过屏风过去，就见邵盛兰正在床上伸懒腰。
　　“小姐，你的脸！”春芝指着邵盛兰。
　　“我的脸怎么了！”邵盛兰还有那么点的瞌睡都被她吓跑了，连鞋都顾不得穿就扑向梳妆台，对着铜镜着急地去看自己的脸。
　　春芝惊喜道：“小姐，你的脸，红疹子淡了好多！”
　　邵盛兰这时也发现自己脸上的红疹比昨天淡，最主要是摸上去，不止不痒了，连刺痛感都没有了。
　　她心有余悸地拍拍自己的胸口，“我都快要被你吓死了。”春芝叫得那么大声，她还以为自己的脸更不好了。不过她这会儿心情好，也无意去责怪春芝，再度扭头对着铜镜看了看，欣喜不已，“这面脂真的有效，才用了两回，一个晚上而已。春芝，快打水来，我今日再用两回，说不定明天这红疹就彻底下去了。”
　　洗漱完，邵盛兰这次不光擦脸，手也擦了，然后发现照这个量用，这一盒顶多用半个月，便想着等会儿要去问问她爹，这面脂在哪能买到，她得多买些回来备用着。
　　就如邵盛兰所愿一般，这娇颜膏她才用了两天，脸上的红疹淡得几乎看不见了，之后又用了一回，红疹便找到半点痕迹了。红疹一消，邵盛兰就可以放心地与那赵郎君见面，她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入得了赵郎君的眼，但总好过顶着一张丑脸过去吧。
　　她却不知，顾长青送来的这两款娇颜面脂，在娇颜系列是第一个等次，售出的产品中最好也最贵的那种，不然是起不了这么快的效果的。
　　丽城县内，像邵家这般，收到这两款面脂的人家不在少数，但像邵盛兰这般大着胆子直接用的，却是没有的，不是随手扔一边，便是随手打赏给家中下人。
　　丽山村，此时的江凡他们正在装货。
　　面脂工们熟悉了几日，做出来的成品终于和顾芳秋做出来的一般无二了，家中的囤货越来越多，店铺也装修好了，只需将货品摆上去，便可开张了。
　　而明日，便是选好的开张吉日。


第40章
　　金旺镇不大, 街里谁家铺子要关门了, 谁家铺子转给谁，不消一会儿就会传到所有老板的耳中。
　　江家要在镇上开面脂铺，装修这么久，别说那些老板, 便是普通的老百姓也都知道了。
　　吉时一到, 鞭炮被点响, 噼里啪啦声中, 江凡撤去牌匾上的红布，露出店铺的名字。
　　“江老板，开张大吉！”
　　“江老板, 生意兴隆啊！”
　　“江老板，祝您财源广进，生意蒸蒸日上！”
　　江凡在这里没啥熟人, 顾长青早年认识的几个商人，也都搬出去定居别处了，所以开张这天，送来贺礼的, 只有种子店的萧掌柜和窑口周老板，以及娇颜阁两边以及对门店铺的老板。
　　江凡一一谢过, 一人赠了两盒面脂作为回礼, 又说招待不周，改日请他们喝酒，几位老板都很给面子的应了。
　　门口那些凑热闹的小孩大人们, 吉利话也不要钱似的往外蹦，这个江凡是不能送他们面脂用，发几个红包撒点糖果还是可以的。
　　一时间，门口热闹非凡。
　　店铺新开张，门前立着张纸牌，上面写着购物提示，最显眼的地方，写着今日所有货品八折出售，最便宜的三十文一盒的面脂，售价二十四文。
　　即便是已经打折后的价格，也吓跑了不少来凑热闹的老百姓，纷纷嚷着太贵了，家里婆娘平时就用个几文钱的面脂。但也有出来闲逛，且家里不缺钱用的男人、女子走了进去。女的为自己买，男的许是买了送家里人或是讨对象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