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汉朝搞基建 上(72)
刘弗陵顿时心生不妙,拦住刘谈问道:“你要做什么?”
刘谈冷冷看着他说道:“你不是非要说这是我生母吗?我不承认你又要说我冷血,就自然如此不如去问父皇好了,我想天下间的事情没有什么能瞒得过父皇。”
遇事不决找家长,刘谈发现这一招还真是挺好用的。
反正刘彻都知道,他怕什么呢?
这一次轮到刘弗陵慌了,他拉住刘彻的手腕震惊说道:“你疯了?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刘谈对刘弗陵笑了笑说道:“这个应该是你想的问题,而不是我。”
刘谈一直都是被动的,而刘弗陵却是主动,不管他从哪里找到的这个人,足够让刘彻生气了。
如果刘彻偏心一点或许不会认为是刘弗陵的主意,那么就会迁怒钩弋夫人。
如果真迁怒了,想来陈阿娇会高兴的。
刘弗陵咬牙说道:“你若真的去找父皇,此人必死无疑!”
那名已经被架起来的宫人也适时啼哭说道:“殿下,殿下饶命啊,奴知道奴不该出现在殿下面前,是奴妄念太过,奴以后绝不会再打扰殿下生活,还请殿下饶奴一命!”
刘谈转头说道:“堵上她的嘴,宫廷之中大呼小叫,凭这一点就足够罚她了。”
宫人恐惧地闭上了嘴,这跟她想象的不一样。
在此之前,钩弋夫人找上她的时候跟她说五皇子生性软糯,必然不会不管她的。
而她也听闻了刘谈对李息一家的照顾和帮助,心想自己是他生母,他总不会不管的。
可现在怎么跟之前想的不一样?
刘弗陵也发现事情的发展跟他想的不一样,这种事情刘谈不应该很避讳吗?为什么会想到要去找他爹?
刘弗陵下意识的退后两步,用脚趾头想刘彻都不会喜欢儿子私下里搞这种小动作。
刘谈怎么可能让他跑,直接拽住他的手腕说道:“既然来了就别走了,是非曲直总要查个明白再说。”
刘谈一边说一边看了一眼毕高,然后对着太子宫轻轻歪了歪头。
毕高先是愣了一下,才明白刘谈这是让他去找太子刘据。
一时之间毕高也有些犹豫,这种事情……应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再把太子牵扯进来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可在刘谈看来这就是好事啊,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知道他的出身来历,比较起来刘据比他出身还要好一些,起码生母是正经嫔妃,这样刘据对他的警惕会降到最低。
毕高见刘谈坚持也只好转头去了太子宫。
刘弗陵一意想要拦截,而刘谈死活不让他走。
虽然刘弗陵可能因为习武而比刘谈力气大一点,但当他面对不讲武德就差抱着他不让走的刘谈的时候,也是有些莫可奈何。
等他看到刘据快速赶来的时候,又一次祭出了万能句式:“你疯了?”
刘谈见刘据来了便放开了他,然后抻了抻身上的衣服笑道:“对呀,没事儿闲的来找我麻烦,我看你也疯了,正巧比比咱俩谁更疯一点好了。”
第54章 [三更]54
刘据步履匆匆的赶过来,呼吸都急促了不少,他一过来就把刘谈往身边拽了拽说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
刘弗陵看了一下两个人的站位,忽然就明白了什么,扯了扯嘴角说道:“原来你早就投靠了太子。”
刘谈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兄弟关系好一点就叫投靠?你眼睛里还有没有别的了?少废话,去见父皇!”
刘据握住刘谈手腕的手紧了紧说道:“父皇日理万机,莫要随意打扰。”
刘弗陵自然是巴不得不去的,连忙说道:“正是如此,你……”
刘谈盯着刘弗陵冷冷说道:“必须去!”
刘据都有些诧异了,他转头看了刘谈一眼,发现刘谈的表情十分严肃之后,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也改口说道:“既然五弟坚持,那边走吧。”
有太子刘据压阵,纵然刘弗陵再怎么不情愿也还是被带着到了未央宫。
于是刚用完餐思索做点什么娱乐活动好的刘彻一次性见足了三个儿子。
刘彻看到他们组团来也是很诧异:“你们怎么都过来了?”
问完之后他就看到后面还压着一个宫女,不由得皱了皱眉。
宫女犯事一般都会扔到掖庭,再大的过错最多也就是出动皇后而已,现在押到他这里来,肯定是有大事请。
刘谈转头看向刘弗陵平心静气问道:“你说还是我说?”
刘弗陵抬头泪眼汪汪看着刘彻说道:“父皇,这个贱奴哄骗我!”
刘谈就知道他会甩锅,嗤笑一声,却没说话。
刘彻用他的十六核处理器一转就看得出来肯定是刘弗陵跟刘谈起了冲突,至于刘据为什么也在……可能是碰巧也可能是被请过来调停。
刘彻看向刘弗陵问道:“她骗你什么了?”
刘弗陵咬牙说道:“她说她是五哥生母,是当初皇后生的是丹阳公主,为了嫡子不惜让五哥与丹阳公主调换!”
刘彻的脸瞬间就阴沉下来,这件事情是他最不愿意提的事情之一,为此他封口了许多人。
这个封口可不是下令的那种,而是知情人士基本上都被灭的差不多了。
有那么一瞬间他都怀疑刘弗陵是不是也知道了皇后给他带绿帽子的事实。
刘谈一看刘彻的表情就知道这件事情无法善了,没忍住落井下石了一把,冷笑着说道:“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该做的不是把她带到我面前查证,而是应该抓起来问讯她为何传此谣言!”
刘彻乌黑的眼珠子一错不错的盯着刘弗陵,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刘弗陵此时已经吓得连哭都不敢了。
一旁的刘据也被他父皇突如其来的变脸吓的够呛,此时忍不住差异的看了刘谈一眼,没想到在这样的强压之下他还敢开口!
刘谈有什么不敢开口的,刘弗陵或者是钩弋夫人想用这件事情来威胁他,他能受这样的威胁吗?这次不把他们按下去,下次不定又要出什么恶心人的办法。
刘彻靠在椅背上语气平淡说道:“她说,你就信?”
刘弗陵连忙说道:“她……她拿出了证据,我……我就被她蒙骗了。”
不等刘彻问,刘谈便说道:“所谓的证据就是我左肩上的胎记。”
刘彻轻笑了一声:“刘弗陵,谁让你去找刘谈的?”
刘弗陵咽了口口水说道:“我……我只是……被这贱奴骗了,她哭诉想要见五哥,我可怜她就……就带她来见了,还请父皇明鉴。”
刘谈在一旁凉凉说道:“故意找茬就是你心不好,轻信宫人是你脑不好,哪个不好你自己选一个吧。”
“刘谈!”刘彻警告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刘谈十分倔强说道:“父皇,六弟如此轻易相信宫人,想来是一直对我的身世有所疑虑,今天他找来个人说是我生母,明天是不是又要找来一个人说是我生父了?他哪里是好心,根本就是想要我的性命罢了。”
“住口!”刘彻皱眉,实在有些听不下去。
刘弗陵哽咽说道:“父皇,我……我没有,我真的只是被骗了而已。”
事到如今真的是宁可承认自己脑子不好用也不能承认自己是在耍手段,刘弗陵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到这一点了。
刘彻着实有些头痛,沉默半晌指着刘弗陵说道:“你……回去思过,没有朕的命令不许出来,来人传话钩弋宫,钩弋夫人禁足,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解禁。”
然后他又指着刘据说道:“你,回去该干嘛干嘛。”最后又看向刘谈:“你,留下!”
刘弗陵一惊:“父皇!”
然而当他抬头看到刘彻的表情又生生将自己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冷静下来之后他才想到只是禁足和思过,已经是很轻的惩罚了,还好,父皇还是向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