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孵蛋飞升天界(64)
岑羽:“……”
凤媛:“……”
凤媛气到跺脚。
这天上的仙官难不成都修了狐族的魅术吗?
龙神有一个心肝儿,如今域长老家中也来了一个。
凤媛心里暗骂凤婷,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去天上什么事都没办成,倒给自己爹弄了一个仙官回来。
域长老从前何曾如此过?
一只猫而已,就因为是那仙官的猫,便这般的喜爱吗?
男孩儿看着域长老远去的身影,嘴里嘀咕道:“真稀奇,第一次见到会开花的猫。”
凤媛蹬她,说:“有什么可稀奇的。”
男孩儿冷哼:“是,不稀奇,是稀罕,人域长老稀罕。”
说着故意问凤媛:“可把倾慕域长老的公主殿下您气坏了吧?”
凤媛道:“你闭嘴!”
这时候,又一只凤凰飞落在圆台上,正是凤婷。
凤婷一见他们,便问:“我爹呢?”
扫了四周一眼,没看见人,“哦,去他房中休息了。”
说着便要风风火火地去追。
被凤媛拦住:“你家里那个仙官,到底何时走?”
凤婷上下睥睨她,哼道:“你管呢?”
又道:“我爹给我找‘后娘’,你急什么?操的哪门子心?”说着肩膀顶开凤媛,甩袖走人。
凤媛:“你小心那仙官随了他家殿主,一个惑龙神,一个惑你爹。”
凤婷转回身,对凤媛挤眼吐舌头:“那好啊,改天也让我爹给我小后娘移个榕树来我家。”
凤媛说不过,气得一个火球丢了过去。
凤婷闪身躲开,抬手指她:“今日有事,不同你多计较,改天你给老娘等着!”
那厢,岑羽跟着沧沉去到了域长老在凤窟休息的房间。
一个玄冰制成的
屋子,冷到极点。
不过窝在沧沉肩头的岑羽是十分暖和的,外加头顶有凤羽化作的花,就跟一个小太阳顶在头上似的,暖洋洋的。
暖得岑羽歪着脑袋打瞌睡。
正困顿着,沧沉将他抱到了掌心里躺着,用指尖点点他的鼻头,刮刮耳边、下巴,再顺着往下一点点地rua。
岑羽又暖和又舒服还觉得困,这个时候真的像只猫,惬意地躺着,喉咙里还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忽然,他身下一凉——沧沉摸到他腿间的蛋蛋,没见过似的,稀奇的腔调:“哦,猫的这个,是长在外面的。”
岑羽:!!!
你摸哪儿!?
没来得及炸毛,凤婷忽然现身:“爹!你怎么能给小仙官看龙神?”
“他就算喜欢,你也不能给他看那个啊!”
“你应该给他看你自己!”
沧沉掌心托着小奶猫,回头看凤婷,重点抓得很独特:“嗯。”
他就算喜欢——“喜欢”。
凤婷的话头跟着拐了个弯:“是喜欢,我从那轴册里出来的时候,他都没舍得出来,还流鼻血了。”
岑羽一下醒了:???
他什么时候舍不得了?
公主,流鼻血的那个明明是你!
沧沉继续淡淡道:“嗯,没舍得。”
凤婷风风火火的样子:“不好,他不会还在轴册里吧。”
“再看还不得爱上龙神!”
“爹我走了,我现在就去把那轴册拿走!”
说着,身影很快消失。
留下沧沉继续凤婷现身前在说的话:“都长在外面的?”
说着,在岑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又伸手在小奶猫的腿间摸了一把。
岑羽:………
你们龙,真的很会作戏。
岑羽彻底不干了:“我要回小木屋。”
沧沉看着掌心上,不紧不慢道:“凤婷已经去收行兵轴了,你此刻回去,什么都看不到。”
岑羽:看不到就睡觉。
沧沉含笑不言,只拿指尖再去摸小奶猫的头顶。
这龙显然是前些时候rua人rua出了经验,岑羽这么被摸着,顿时又舒服得闭上眼睛咕噜咕噜,咕着咕着,又在暖融融中困得不行。
“睡吧。”
岑羽忽然置身一片黑暗,他原本以为是屋内的灯灭了,听到耳朵下咚咚咚的心跳才知道,沧沉让他睡在了衣袍内的心口处。
这里不但暖暖的,还十分的坚实、安全,又与沧沉紧密相贴。
如同从前他们睡在一起的时候,沧沉将他拥入在怀里。
岑羽做着猫,没有手、没有手臂,半梦半醒中回应不了别的,便用脸蹭了蹭沧沉。
原本他应该就这么睡过去,不成想沧沉又将他变回了人身。
人身的他还是在沧沉的衣袍下,还是与沧沉紧密无间地胸口相贴,还是在困顿中亲昵地用脸颊蹭了蹭沧沉的下巴,又抬起头,用唇和一点舌尖,亲昵的舔抵沧沉的唇角。
沧沉躺靠在玄冰床上,让人趴在自己身上,低垂着目光,眼尾微眯地看着岑羽。
直到岑羽从困顿和疑惑中抬眼,清明的眼底倒映着他的面孔,沧沉才伸手抵住岑羽的脑袋,抬头强势地回吻了过去。
这一瞬间,岑羽忽然理解了小花开花是什么样的心情。
约莫就是从头发丝到脚尖都在战栗,心绪游满全身无处可去,最后从心底冲上天灵,噌一下炸开。
岑羽的手心攀在沧沉发烫的胸口,心底炸满了各色烟花,在紊乱的气息中与沧沉唇舌交缠。
第42章
生息节将至, 族内格外忙碌。
今年留在洞窟值守的正是域长老。
往年,域长老都会在这个时候镇守在洞窟深处的生息河边。一面安排人迎接、照看源源不断从河底飘上的雏凤,一面控制节庆前后格外动荡的生息河。
然而今年, 别说飘上来的雏凤没几只,河水都缩得只剩一丁点。
域长老倒是还在, 就是头顶长了只奶猫。
那丁点大的奶猫稳稳地蹲趴在域长老头上,远远看,像个毛茸茸的头饰, 近处看,还是个毛茸茸的头饰。
怪可爱的。
但这头饰自己却蹲得格外正经严肃, 与它软萌的外形天壤之别——
岑羽:他就是想找个地方静静。
找别的地儿,要么被凤窟里年轻的凤凰抱过去撸毛, 要么被沧沉拎过去撸毛。
头顶这里最好。
既没人敢伸手到长老头上抓他抱他,又能向沧沉展示一下他想一个人静静的决心。
什么静静?
岑羽:你要是趴在你老板怀里跟他激吻了,你要不要静静?
而岑羽的毛病:一静就开始理智冷静全面上线,一上线就开始走事业线。
——他蹲在沧沉头顶, 扫视眼前,这个时候开始格外冷静地想,先前在生息河这边, 那两只年轻的凤凰聊到天界、聊到他、还聊到龙神,似乎是凤族内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大到得求到龙神面前, 还似乎和他有关。
还有沧沉,他说来凤族有事, 是另一件事, 还是正为了凤族的大事而来?
想着想着, 奶猫往头顶一侧歪去, 没等他自己调整坐姿蹲稳,沧沉抬手给他扶正,扶完了又伸手上来,递了一颗凤族的红果到他面前。
岑羽严肃地盯着那红果看了片刻,伸头张嘴吃了——没办法,再静也不能耽误吃喝。
沧沉或许是心情好,又或许是了解岑羽的习惯,喂完了红果,又递了别的吃食上来,岑羽再吃。
沧沉喂,奶猫吃,沧沉喂,奶猫吃,喂、吃,喂、吃,喂、吃……
不远处看着的凤媛终于忍不住了,磨着牙齿恨恨低声道:“狐媚子的猫,都是属狐狸的!”
域长老何时这般春风满面过!?
知道的这是喂的猫,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喂的是自己的伴侣!
与凤媛一同蹲守凤窟深处的那只公凤凰则一直盯着圆台边的细流。
他的神色越发严肃,人也便得异常沉默:从他轮守开始,到现在,竟只有几只雏凤从河底游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