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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人以为我是断袖(穿书,爽文)(119)

作者:月千重 时间:2018-03-08 09:41 标签:爽文 穿书 穿越时空 相爱相杀

  龙静婴慢条斯理的替苏卞系着腰带,头也不抬的问:“夫人在看什么。”
  既然被觉察,苏卞索性落落大方的直接承认。
  苏卞沉声道:“在看月瑶姑娘。”
  苏卞话落,身后不远处的月瑶手上的动作一顿。
  苏卞继道:“月瑶姑娘好像往香炉里加了什么。”
  随着这话,龙静婴手上的动作一顿。
  虽龙静婴并未回头,但从龙静婴蓦然停住的动作,月瑶也能想象出此时自家大人阴沉的神情了。
  月瑶背脊一凉,慌乱了一瞬,很快镇定下来。
  月瑶冷静道:“回夫人,奴婢只是往香炉里加了几朵能补气血的干花罢了。”
  苏卞深深地瞧了月瑶一眼。
  苏卞道:“原来如此。”
  他怎么觉得……
  这干花,另有作用。
  苏卞这样毫不掩饰的直接问月瑶往香炉里添了什么,反倒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于是,只见月瑶长舒了口气,放下心来。
  至于苏卞,月瑶几乎完全未曾怀疑。
  见苏卞没再继续追问,月瑶安了心。
  月瑶躬身行礼,道:“奴婢去取药了。”
  龙静婴凉凉的恩了一身,月瑶缓缓退下。
  月瑶一走,龙静婴抬眸瞧了苏卞一眼。
  龙静婴似随口问了句:“夫人不喜欢这香味?”
  苏卞神色如常,闻言立刻皱了皱眉,“恩,我觉得这香味有些奇怪,不是很喜欢。”
  龙静婴凝神注视了苏卞脸上嫌弃的表情两秒,而后才缓缓收回视线。接着,道:“……夫人再忍上两日便好。”
  苏卞嗯了一声,垂眼,遮去眼内的神情。
  前些天不知怎的,他竟从未怀疑过。今日记忆稍稍回笼了些许后,便愈发觉得不对劲起来。
  喝药非得要喝上八日也就罢了……
  一个香炉,为何也得非要点上八日?
  苏卞越想越奇怪,等月瑶将药端来之后,便不像前几日那般,一口气喝下,今日才喝了两口之后,苏卞便就停了下来。
  苏卞放下碗,蹙眉道:“不想喝了。”
  一旁站着的月瑶下意识正要按着之前的说辞来哄着苏卞喝下去,不等月瑶开口,苏卞接着又说了句。
  苏卞接着又道:“能待会再喝么。”
  月瑶的反应立刻便就是准备婉拒。
  然而只听一旁的自家大人嗯了一声,道:“那放着,待会再喝罢。”
  话音才落,便就将那药碗给接了过来。
  月瑶见状,立刻下意识的便想要对自家大人说些什么。但还未开口,只见龙静婴回头轻飘飘的睨了她一眼,然后一瞬间,月瑶便就没了话。
  将碗放回原位,苏卞又道:“我想出去走走。”
  龙静婴闻言,微微的皱了皱眉。
  那微微皱眉的表情,已经完全的表达了三个字。
  ——不同意。
  苏卞不着痕迹的瞥了搁回原位的药一眼,不等龙静婴开口,再次开口说道:“屋子里太闷了。”
  龙静婴缓缓抬眼,朝苏卞看了过来。苏卞眼也不眨,神色镇定的与其对视。
  两秒后,龙静婴道:“好。”
  一旁的月瑶瞪大了眼,这回她终于忍不住了,“大人,这可万万使不得——”
  不喝药也就罢了,怎能出屋?
  要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来怎么办?!
  月瑶说完,苏卞看了月瑶一眼,挑了挑眉,眼底闪过一束幽光。苏卞有些‘好奇’的问:“不过只是到屋外转一转罢了,为何万万使不得?”
  月瑶立刻闭上了嘴。
  龙静婴面无表情的瞧了月瑶一眼,薄唇微掀:“你今日的话似乎格外多了些。”
  月瑶垂下脑袋,“……奴婢知错。”
  龙静婴冷冷的收回了视线。
  月瑶垂首,注视着二人的背影,无言。
  她早该想起来的。
  在先皇的面前,自家大人一向没什么理智。
  ……
  苏卞漫无边际的在屋外转着。
  苏卞口中所谓的屋子里太闷,想出去转转……不过只是他随口找的借口罢了。
  苏卞的真正目的,只是想看看,他不喝药,也不呆在屋子里闻那奇怪的香味,届时会如何。
  苏卞走到凉亭内,坐下。
  凉亭内的石桌上刻着一张用来下棋的网状图,正好用来打发时间。
  苏卞抬眼,用手指了指石桌桌面,“来下棋如何?”
  龙静婴瞧了眼石桌,而后回头,看向身后不远处的的下人。
  下人意会,领命退下。
  眨眼的功夫,下人很快去而复返。将棋盒恭敬的搁在石桌上后,下人缓缓躬身退下。
  话不多说,苏卞直接执起棋盒里的黑子在棋面上落下。接着,苏卞抬眼,看向坐在正对方向的龙静婴,示意对方落子。
  结果,还未开口,便就愣住了。
  凉亭……一身白衣……还有这张脸……
  苏卞歪了歪头,脑中突然浮现出两张画来。
  苏卞注视着龙静婴,久久未动。
  龙静婴见苏卞迟迟不动,便慢慢的抬起头来,沉声问:“……夫人在想什么。”
  龙静婴那一贯清冷的声调在耳边突然猝不及防的响起,苏卞身子一震,瞬间回神。
  苏卞淡定自若道:“在想下一步该下在哪。”
  说罢,抬手落子。
  龙静婴缓缓地收回视线。
  过了片刻后,苏卞似随口道:“昨日那位公子说我的脸是什么先皇……还叫我先皇……先皇是谁?”
  龙静婴落子的动作一顿,“是夫人。”
  苏卞抬眼:“可我不是什么被满门抄斩,侥幸才逃过一命的苏公子么?”
  龙静婴薄唇微掀:“先皇是上一世的夫人。”
  苏卞一愣:“……上一世?”
  微愣片刻,苏卞很快反应过来。
  苏卞眨了眨眼,恍然大悟道:“所以我才会觉得画中的脸无端的有些熟悉吗?”
  龙静婴道:“夫人果然一点就通。”
  不知是不是因为已经有几日未去过书房了,还是因为其它的缘故,提到画,他竟想不起那画里的脸究竟是什么模样了。
  苏卞拧眉,眉头不展。
  龙静婴看着苏卞脸上的神情,开口道:“……夫人可要再去书房瞧一瞧?”
  只要不会屋怎样都好,龙静婴说罢,苏卞下意识的应了声好,便准备从石凳上站起身来。但才一起身,苏卞的身子便就顿住了。
  苏卞注视着周遭的情景,又瞧了面前的石桌,脑中突然浮现出了一个画面。那画面里的情景与眼下的一模一样。
  竹林,凉亭,还有他……
  不过不同的是,那时龙静婴是站着,而并非坐在石凳上。
  身边候着的下人也不是现在的这个下人,而是月瑶。
  石桌上放着的也不是什么棋子,而是画。
  至于他,也不是坐在凉亭内,而是遥遥的站在凉亭之外,毕恭毕敬的朝对方行礼,然后恭声唤了声……
  唤了声什么来着?
  苏卞慢慢的坐回原位,半天没动,也没说话。
  一旁的龙静婴注视着苏卞脸上的神情,眼眸幽深。他突然冷不丁的问了句:“……夫人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
  龙静婴话出,苏卞瞬间回神。
  苏卞垂眼,静道:“不,只是脚麻了罢了。”
  一听到苏卞说身子不适,龙静婴眉心一皱,便立刻要上前查看。
  苏卞伸手将对方拦住,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大碍,坐一会就好。还有画,我就不去书房了,能让下人拿过来吗?”
  龙静婴垂眸瞧了苏卞一眼,随即看向不远处候着的下人。
  下人领命,退下。
  下人很快将画带到,苏卞注视着画中的脸,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而眼前没有铜镜,他也不知自己现在这张脸究竟与画中的脸相似到何种程度。
  苏卞转眼看向另一边只画了一半的脸,表情奇怪:“……这张为何只画了一半就不画了?”
  龙静婴静道:“这张是夫人画的。”
  苏卞这才恍悟:“原来如此……”
  ——那他怎的画到一半就不画了?
  好似看穿苏卞在想什么一般,龙静婴道:“夫人可要带回去接着画?”
  苏卞一愣,从画中抬头。
  龙静婴继道:“夫人不是觉得闷在屋子里无趣么。”
  苏卞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才答应罢,苏卞抬手指向旁边的另外一幅画,道:“那这张我要带回去作比对。”
  龙静婴声音温柔:“那是夫人的画像,夫人自然可以带回去。”
  说完,龙静婴抬头看了眼天色,道:“夫人,该回去了。”
  苏卞还想再找借口拖延时间,然而他想了想,愣是没想出一个借口来。最后,苏卞只得认命的从石凳上站了起来。
  在外面呆了这么久,他什么也没能想起来。
  难道那干花……当真是补血用的?
  今日他觉得记性好了不少,也是一时的错觉?
  苏卞一边思索着,一边慢慢的朝寝房的方向走去。在经过小池上的木桥上时,苏卞手上一个没抓稳,手上的画猛然朝池水的方向倾坠了过去。
  苏卞心下一惊,下意识便要伸手将画抓住,然而只见他身子一歪,不仅画没抓住,身子也跟着画朝池水的方向一同倾倒了下去。
  身后的龙静婴见状,心口一滞,他眼疾手快,伸手便要将苏卞给抓住,然而因为池水离木桥的距离不过咫尺,他再快,到底还是慢了一步。
  苏卞同画,一同落入池水之中。
  落水的一瞬,龙静婴便就将苏卞救了起来。从落水到被救起,不过短短数秒的时间。
  龙静婴心有余悸,低头看向怀中的人,问:“夫人,没事罢?”
  ……
  无人回应。
  怀中的人毫无知觉。
  龙静婴渐渐的觉察到一丝不对劲起来。
  龙静婴缓缓的低头,看向池水中的画。
  只见本应该在池水中晕染开来的画,诡异般的变成了一片空白。
  就仿佛,什么也未曾出现过一般。
  龙静婴手指冰凉,双眼渐渐无神。
  还未得到。
  ……竟又要再次离他而去了吗?
  ……
  同一时间,玄约处。
  不过才过了半日,玄约便就按捺不住了。
  ——就算是先皇又如何?
  只要他看中,就算是抢,也要抢过来!
  这回玄约干脆连招呼也不打,直接闯进了相府。
  玄约甚至做好了和龙静婴打的你死我活的准备。
  然而……令人十分奇怪的是,玄约闯进相府后,竟无一人阻拦。千岁也不知去往何处,消失不见了。
  玄约表情怪异的走在相府内,还未等玄约想罢,玄约便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玄约快步上前,走近后,微微的愣了愣。
  ——千岁竟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掉了。
  玄约还以为,按照千岁的性子,那张人皮面具定要准备给对方戴一辈子呢。
  不过不知怎的。
  在看到那张人皮面具上的脸后,再看到这张原本的脸,玄约心下竟有些怪异别扭起来。
  玄约走上前,还未开口,只见对方眼前一亮,主动的便蹭了上来。
  对方言笑晏晏道:“不知美人贵姓?”
  玄约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没了。
  玄约冷着脸,问:“……你是谁。”
  对方微微一笑,表情得意:“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宁乡县县令,庄杜信是也。”


第165章
  庄杜信色咪咪的看着玄约, 眼中□□裸的写满了情/色与淫/欲。
  如此好看的大美人,庄杜信这还是第一次见。
  啧啧……这脸,这腰, 简直就是极品啊!
  光是就这样看着, 庄杜信便就已经垂涎三尺,两腿之间的东西硬的厉害, 简直恨不得立刻扑上去了。若不是怕美人厌恶,才强行的忍了下来。
  不过……
  庄杜信将周围的情景环顾了一圈。
  这里是哪来着?
  他不过才睡了一觉, 怎么突然在这了?
  庄府呢?庄府的那些下人呢?
  还有他的那些男宠呢?他的熹微宝贝呢?
  庄杜信百般摸不着头脑。
  正莫名间, 庄杜信不经意的瞥到一旁的玄约, 当即便眼前一亮。
  这不是正好有个大活人,哦不,大美人在这么?
  庄杜信清了清嗓子, 小心翼翼的问:“……大美人,这里是哪啊?本县令怎的在这?”
  玄约凉凉的瞥了庄杜信一眼。
  玄约定定的注视了庄杜信少顷,在发现对方眼中色咪咪的眼神的确并非故作卖弄,而是真心实意的好色之后, 玄约倏的又笑了起来。
  玄约笑得不可自抑,只是眼中毫无笑意。
  若说昨日玄约对龙静婴的借尸还魂一说而半信半疑,现在看到庄杜信之后, 玄约便就终于算是彻底的信了。
  分明是同一张脸,可眼下,对方的眼神和表情让玄约看了只觉得愈发的恶心与反胃。
  呵,大美人。
  大美人啊……
  方才玄约还在疑惑为何到了相府无人阻拦。
  ——原来如此。
  想到此, 玄约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眨眼间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一旁还在沉浸在玄约美色之中的庄杜信被玄约仿佛变脸一般的表情给吓得愣住了。
  庄杜信看着玄约脸上的笑容,只觉毛骨悚然。
  但眼前的美色战争了庄杜信心中的恐惧感,庄杜信才恐惧了一瞬,便就又色咪咪的蹭上前去。
  像以前在宁乡那般勾搭(调戏)街上的良家公子那样,庄杜信将双手背在身后,挺起胸膛,故作器宇轩昂道:“美人若是受了什么委屈,尽管同本县令说。只要是本县令能做到的,定会尽力满足美人。”
  说罢,庄杜信话音一顿。
  庄杜信难改好色的本性,才装腔作势了没一会,便就忍不住说道:“不知这位美人可愿做本县令的第十七任夫人?本县令向来疼人的紧,只要美人跟本县令回府,本县令自当对美人有求必应……”
  虽不知算不算优点,但庄杜信这人是一向说到做到的。而他那祖上富的油流的家当,就是如此这般被他给败光的。
  然而,还未等庄杜信说罢,只听站在庄杜信面前的美人冷冷的吐出了一个滚字。
  庄杜信身子一僵,还以为自己听错。
  下一秒,只听对方又凉凉的丢出一句:“再让本官听见美人这两个字,本官就割了你的舌头。”
  庄杜信迅速捂嘴,表情惊恐。
  玄约冷着脸,转身就走。
  玄约一路找到了书房。
  正要踏进书房内,却被人给拦住了。
  月瑶站在书房门外,微微躬身,朝玄约行礼,继道:“……国尉大人,您不能进去。”
  月瑶如此一拦,倒让玄约能够确定了,千岁的确在这间屋子里没错。
  玄约冷冷的扯了扯嘴角,“你这条狗倒是忠心。”
  月瑶垂首,不语。
  此时玄约心情不济,懒得与对方废话,直接准备下杀手。正恰,玄约现在心情不太好,正好杀一两个人解解气。
  汹涌的杀气在玄约的周身涌动。
  玄约是真正的动了杀意。
  玄约正要动手,倏的,房门开了。
  玄约冷冷的睨了房门一眼,杀意稍稍敛回了些许。玄约转身,抬脚踏进书房内。
  窗户紧闭着,没有点灯,书房内一片昏暗。
  玄约武功高强,即便未点灯,书房内的一切也看的清清楚楚。
  书房内的一切与寻常的书房没什么不同,除却墙上挂着的两幅画之外。说是画,也不太准确。——因为这两幅画是空白的。
  玄约扫了眼后,便兴致缺缺地收回了视线。
  他找到这里,可不是为了看什么画的。
  玄约话不多说,直接开门见山。
  玄约问:“人呢。”
  龙静婴沉默的坐在书房内,沉寂与黑暗将他整个人完全笼罩在了其中。龙静婴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周身满是颓丧与冰冷的气息。
  龙静婴眼也不抬,未有任何情绪起伏,“……国尉大人不是已经见到了么。”
  玄约脸色阴沉:“本官要找的不是这个人。”
  龙静婴声音空洞冰冷:“……但只剩下这个人了。”
  玄约下意识便以为龙静婴在刷什么花招,可一想到方才庄杜信的模样,又看着眼前龙静婴的模样,玄约声音一滞,剩下所有的话凝固在了喉咙里。
  所以……
  就像是昙花一现那般,突然猝不及防的出现,然后,又突然猝不及防的消失吗。
  玄约低低的笑,笑声愈发苍凉。
  所以,他是做了一场美梦,然后现在……
  梦醒了吗。
  *
  ……
  消失了数天后,庄杜信再次回到庄府。
  这些日子,庄府的下人可谓是急得不行,生怕自家大人出了什么意外。然而直到自家大人当真真的回府后,府内的下人却没那么高兴了。
  因为他们发现……
  自家大人,性子好像变了。
  颜如玉拧眉看着眼前在府内左转右转,不停啧啧惊叹的自家大人,表情扭曲怪异。
  那十分怪异微妙的眼神完全表达了三个字。
  ——这是谁?
  分明什么都没变,一样的脸,一样的身材,一样的嗓音……不过就是消失了几日,脸上的表情和举动夸张浮夸了些许,颜如玉便就越看眼前的自家大人,愈发觉得是吃错了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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