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能抢救一下吗?(104)
苏云景一下子难受的不行,他以前又乖又萌的小酷娇,什么时候开始自残了?
苏云景拿过了傅寒舟手里的刀,见他情绪不激动,才开始检查他的伤。
伤口倒是不深,刀刃横着在手背划出一道细窄的血口,胳膊还有一条。
猩红的血像两把火,烧在苏云景眼睛里,灼的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苏云景难受地站了起来,把卧室的灯打开了。
坐在地上的傅寒舟目光黏在苏云景身上,光洒进那双漆黑的眼睛,他不适应地闭了一下,睁开后仍旧凝视着苏云景。
苏云景勉强笑了笑,声音涩然,“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去下楼拿药。”
等苏云景拿着医药箱回来时,发现傅寒舟姿势不变,视线一直盯着房门。
苏云景突然想起了他们俩小时候,以前傅寒舟总是目送他上学。
那个时候孤儿院的铁栅栏隔着傅寒舟,让他不能陪着苏云景去上学。
现在他画地为牢,把自己困在了栅栏里,不让自己靠近苏云景。
但他的视线不受控制地黏着苏云景,那分明是期待的。
苏云景朝他走了过来,有个声音让他竖起所有的刺去排斥苏云景。
可随着苏云景每一步的靠近,那些声音溃不成军。
傅寒舟就像个应激假死的小动物,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他怕这个梦会轻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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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吗?”苏云景用生理盐水给傅寒舟清理着伤口。
傅寒舟没说话,身体僵直。
处理好伤口,苏云景用纱布包扎上了。
担心傅寒舟会再自残,苏云景也不敢让他一个人在房间睡。
好在傅寒舟现在不排斥他,苏云景提出晚上要在这里睡,傅寒舟也没说什么。
他躺在床的最外侧,给苏云景让出大半的床铺,怀里抱着一只最大的公仔熊。
傅寒舟一米八七的身量蜷缩时,像个没有安全感的婴儿。
他背对着苏云景,把自己埋在熊里,只占着小小的一角。
看见这幕,苏云景喉咙又酸又涩,呼吸都刺激地喉结发颤。
他不知道小酷娇怎么了,不知道这十年发生了什么。
一想到自己的死亡可能加重了傅寒舟的病情,让他变成这样的,苏云景难受的无法呼吸。
苏云景慢慢伸出手,指尖掠过傅寒舟的发梢,将掌心覆到他的后颈。
对方很明显僵了起来,但却没有挥开苏云景的手。
苏云景这才一点点靠了过去,从身后抱住了傅寒舟。
以前小酷娇说过,贴着他的时候再不好的心情也会变好,不知道这话现在还算数吗?
我回来了。
我正抱着你呢。
第57章
昨天晚上苏云景见小酷娇一个人缩在床角, 就把他拽回到了床中间。
他叫傅寒舟挪一挪,对方背对着他,怀里抱着一只玩偶熊没反应。
但苏云景从他身后抱着他的腰, 打算强行往床里带的时候, 他又乖乖配合着。
苏云景没使什么劲儿,就把人拽回来了。
但傅寒舟还是背对着他, 苏云景也没法子,只好放弃跟他沟通,给他盖上了被子,让他好好休息。
苏云景从客房把自己的被子拿过来, 他们俩一人一条被子。
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小酷娇钻他被窝了, 苏云景一觉醒来, 就对上了一双乌黑的眼睛。
傅寒舟躺在他旁边,额前的碎发松散地垂下, 盖住了他隽长的眉,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口鼻都被藏在被窝里。
盖住全须全尾的傅寒舟,像某种喜欢钻洞的小动物。
幽邃漆黑的眼睛凝视在苏云景身上,半晌都不眨一下眼, 安静又沉默。
经过昨晚的事, 苏云景突然想通了。
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 就算他现在跟小酷娇开始保持距离,对方清醒后, 也会问他为什么莫名其妙对他这么亲昵。
既然都会问, 还不如该干什么干什么,到时候真问了再说。
苏云景不再纠结傅寒舟的态度后,现在跟他单独相处就显得自然了很多。
苏云景也毫不避讳地看着傅寒舟。
小酷娇把自己裹得很严实, 苏云景除了一双眼睛什么也看不见。
那双凤眼形状很漂亮,眼尾优雅地上翘着,半敛的长睫垂在下眼睑。
苏云景顺着傅寒舟的眼睫尖端,看着他下眼睑那排细细绒绒的睫毛。
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突然痒痒的,说话时都带着他自己没察觉的柔和。
苏云景问他,声音含着笑,“你怎么总看我?你是觉得我长的帅,还是因为我像你认识的人?”
傅寒舟敛着长睫没说话。
“怎么不说话?”苏云景挑眉,“你是不想跟我说话,还是谁都不想搭理?”
“嗯?”
苏云景的尾音上扬。
“哎。”他戳了一下傅寒舟细长的眼尾。
傅寒舟身体还像块冰玉似的清冷,苏云景温暖的指尖掠过时,留了一点点暖意。
傅寒舟的长睫微微颤了下。
“我看过你演的所有电影,好像都是原音,声音挺好听的。”苏云景纳闷问他,“你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说话?”
傅寒舟漆黑的眼瞳映着苏云景现在的模样,面容清正隽秀的青年,温柔地弯着眉眼,唇角带着笑。
对方又戳了一下他的眼角,叫他,“傅先生?”
一绺碎发顺势垂了下来,落在傅寒舟卷长浓密的睫毛上。
似乎有点痒,他眨了一下眼,长睫跟着一动。
柔软似墨的长睫并没有拨开那绺碎发,尖端还搭在傅寒舟的薄薄眼皮上。
那根长长的睫毛似乎在苏云景心里撩拨了一下,酥酥麻麻的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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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替傅寒舟拂开了碎发,指肚抚上了傅寒舟高高的眉骨。
温热的指尖顺着眉梢,落在了傅寒舟线条婉约内敛的眼尾。
苏云景细致地摩挲着,像是在确认这十年傅寒舟的变化。
确认了眉眼,他把被子拉下,傅寒舟高挺的鼻梁跟柔软的唇就露出来了。
他的小酷娇长大了。
但还是跟以前一样好看。
看着温顺躺在他旁边的傅寒舟,苏云景像是受到诱惑似的,他贴了过去。
将额头抵在傅寒舟的眉心,嘴角慢慢弯下,“你长的真好看,可惜是个小哑巴,不会说话。”
苏云景贴着傅寒舟,鼻尖几乎相抵,说话时喷洒的温热拂过傅寒舟的唇,灼的他哆嗦了一下。
傅寒舟紧绷的唇病态地颤着,某根神经也在崩坏的边缘,让他心里的渴望无线延伸。
他想跟苏云景贴得更近,想要汲取他更多的温暖,想把他藏起来,只给自己一个人看。
苏云景不知道傅寒舟内心的想法,见还是没哄的他开口说话,想着先吃早饭,再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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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舟的神经突突直跳,整个人绷成一张弓,仿佛稍微一点外力,就能让他彻底折断。
他汲取着苏云景的温暖,唇像两片寒风中樱花,淡淡的粉中透着苍白,还发着颤。
苏云景却在这个时候跟傅寒舟拉开了距离。
傅寒舟有一瞬间的茫然,他的视线下意识追逐苏云景,漆黑的眼睛像羔羊一样迷蒙。
苏云景的唇一张一合,似乎在说了什么。
傅寒舟听不清楚,但费力地试图理解。
苏云景问傅寒舟想吃什么,早上喝粥行吗?他要去做早饭。
边问,苏云景边起身想下床洗漱。
他刚掀开被子,腿还没跨出去,身后的人突然将他摁到了床上。
苏云景惊地瞳孔猛地收缩,在傅寒舟压过来后,又开始放大。
直到傅寒舟吻过来,苏云景大脑宣布彻底宕机。
唇被重重碾压,接着一个柔软的东西撬开了苏云景的唇缝,挤了进去。
苏云景震懵了,来不及做什么反抗,舌尖就被对方捕捉到,无声地缠绵着。
傅寒舟的唇舌看似柔软,实际却很强势。
不管是辗转相就,还是厮磨缠绵,发麻发疼的舌根都提醒着苏云景,这是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