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95)
他们纷纷往他看他,登时放开了小厮,勾起邪笑道:“哟, 这不是被退婚了两次的燕公子么,这是为自己的狗腿子出头来了?”
言如尖刀, 将他贯穿,燕挽脸色微微发白,却仍是镇定的抬眸:“我有没有被退婚, 被退了几次,不关你们的事。福宝,过来。”
小厮连忙从公子哥们的手底下挣扎而出,连滚带爬的回到燕挽身边,小声道:“公子,糕点没有了。”
燕挽哪里还有吃糕点的胃口,领着他转身就要走:“无妨,走,我们回去。”
不想那几位成群结伴的公子哥们根本不想就这么放过他去,几人分散一围,将他堵在了门口。
这些天他上课来得比人晚,下课比人走得早,课堂上有宁沉罩着,除了皇宫就是燕府哪儿也不去,愣是没让他们找到半分下手的机会。
如今终于逮到机会了,不好好羞辱一顿,岂不是对不起燕挽上回打他们的那一拳。
“别急着走啊,看到同窗也不好生聊两句,莫非你自己也觉得无颜见人,所以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哈哈哈,这还是我们太书院最优异最出众的燕小公子?”
“燕小公子不准人说实话呢,明明就是没人爱,还以为自己就是天之骄子,连太傅都敢下手,啧,有趣。”
“结果逼急了连窝边草也吃了,不曾想人家再是落魄也是忠义侯的子嗣,岂会因一点小势所屈服,所以我们燕公子就又没人爱咯!”
……
小厮立于燕挽身侧,见他一点一点红了眼睛,既愤怒又倔强,端是心疼。
他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袖,想安慰他说:“公子,不是这样的。”
但燕挽已经抬起头,傲然道:“说够了吗?说够了我走了。”
满堂一寂,燕挽拨开门口那人,冷冷走了出去。
上了马车,小厮看着燕挽的神情很是担忧,因这些天燕挽表现得如同一截木头一样,从未有过什么多余的情绪,而他现在紧紧咬着牙关抱着自己浑身发颤,掐着掌心的指甲盖上一片血痕。
燕挽原以为自己对外界的流言蜚语已经能够做到毫不入心,今遭才发现其实根本没有,他不甘!
他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却连续遭到两次退婚,他从云端跌落低入尘埃,整个京都都在看他的笑话,凭什么!
他有人喜欢!
他有人喜欢!
回了府,得知蓝佩过来拜访,候在正厅,燕挽速去与他相见。
白色的身影宛如松柏般修长挺拔,端看背影便是极好的风华,燕挽上前去,见他并无往昔笑容,为人沉郁比之在灵堂时更甚。
他道:“燕伯母说怀枳所有的遗物都放在了你这里,你能不能把我写给你阿姊的信件还给我。”
燕挽问:“蓝佩哥哥当真那般喜欢燕怀枳吗?”
蓝佩笑了一声,很肯定地道:“是,很喜欢。”
燕挽便转身将那装着数封情书的匣子抱出来,一千多封十多个匣子,抱到最后一个时,他递出手去,盯着他的眸,缓缓说:“我……我也喜欢蓝佩哥哥……”
他有人喜欢的。
这一千多封情书就是证明。
室内一瞬犹如冰封,连空气都好似冻结。
燕挽手脚紧张,还想同他说:“我……我就是燕怀枳……”
但未等言明,蓝佩倏然微微一笑:“可是挽弟,我喜欢的是女人。”
燕挽脸色一白,仍不死心:“我……也可以扮作女人的……”
连燕怀枳这般凭空捏造出来的人都有人喜欢,为什么他不可以!
蓝佩不置可否,将匣子接了过来,抽身离去。
燕挽咬了咬牙,回厢房翻找昔日装扮燕怀枳的旧物,蓝佩那么喜欢燕怀枳,他不信燕怀枳再度出现在他跟前他会丝毫不动心。
至于他喜欢的究竟是燕挽还是燕怀枳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是他,他只消知道有一个人爱他如狂就够了。
次日,燕怀枳其人出现在了蓝家门口,专程等着蓝佩从翰林院回来。
悠悠驶出宫外的马车骤然一停,远远就从马车上下来的蓝佩,见到那道只会在梦中出现的红衣倩影,呼吸霎时凌乱。
燕挽回过眸,浅浅一笑。
蓝佩便陷入了逃不开的劫难。
燕挽就知蓝佩会心动,他终于有了底气肆意行走人前,无论面对怎样的嘲笑和轻贱,他可以一笑而过,因为有人喜欢了他几千个日日夜夜,同他有一段世间难寻的深情爱恋。
燕母感觉燕挽变了许多,变在哪里却说不出来,不过令人欣慰的是,燕挽明显爱笑了,那双含笑的眼眸也恢复了往昔的神采。
燕挽时常往蓝府跑,同蓝佩打得火热,对此她颇有几分担忧,生怕重蹈覆辙,但燕挽既是往好了改变,她索性也不多加插过问。
某一日,燕挽又出门了,着的却是女子打扮,燕母看得心惊,还没来得及叫住,人已经走远了。
燕挽今日同蓝佩有一场约会。
蓝佩信上写的,返京以后欲同燕怀枳一同牵手逛街,吃燕怀枳喜爱的糕点。
燕挽忘了自己是燕怀枳时喜欢吃什么糕点,旁敲侧击的问了才知燕怀枳喜欢甜口的点心,尤其是冰糖葫芦。
燕挽不疑有他,顺水推舟道:“要两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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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难嫁第九十四天
京都繁华锦绣生辉, 行在熙熙攘攘的街头只觉自己不过是沧海一粟,蓝佩习惯了丰县的安宁,置身其中反倒有些不习惯。
回京之后的每一件事都算不上好, 他倒想永远将自己放逐在京都之外, 但身边吃糖葫芦的人却能给他两分慰藉。
两人并没有牵手, 逛街也无甚乐趣,燕挽百无聊赖的将两串糖葫芦吃完,也没等到蓝佩停下来说“不逛了”,于是漫了半步,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蓝佩哥哥……”
蓝佩停下来, 看向他:“怎么?”
燕挽缓缓道:“我想回去了。”
他虽扮作燕怀枳,但在他眼里毕竟不是燕怀枳, 想必他心里也很清楚,如此索然无味的相处,硬着头皮继续也没意思。
他忽然有些后悔,不该为了一时之气将局面弄得到如此尴尬的地步,不然他同蓝佩还能下下棋品品茗谈天说地。
蓝佩忽而伸手捏住他的下颌,微微一笑:“嫌我无趣了?”
燕挽摇头:“不是。”
只是两人这样干巴巴的相处,实在是一场煎熬。
蓝佩冷冷将手收回来, 略带一丝恼然的道:“我送你回去。”
燕挽说:“不必送了,我可以……”
自己回去。
蓝佩已登上了马车,面无表情正襟危坐;无法, 燕挽只好钻进车厢,坐他身侧, 感受着身边阵阵散发出的寒意,心道:时久经年,儿时的竹马到底变得不一样了……
马车在燕府门口停下, 燕挽换了男装从车上下去,蓝佩全程未看他一眼,兀自让车夫将马车驱走了。
燕挽原以为有了这一遭,蓝佩大抵是不会再找他了,毕竟他扮燕怀枳实在是不像,早已失了往昔那份灵气与活泼。
却不想,时隔七天之久,他又收到了蓝府小厮的传话,让他于今晚子时去小波亭相会,却没交代究竟是让他穿男装去,还是穿女装,仔细一思量,燕怀枳是蓝佩的挚爱,比起他本人想必他更愿意看到燕怀枳,于是又换了女装。
燕挽对蓝佩突然想见他的事有些底,蓝家八公子当街纵马惹下是非,连累他有功在身不能擢升,想必他心中苦闷,亟待疏解。
尚未至小波亭,远远闻见一股浓郁酒气,燕挽及近发现蓝佩早就在那儿,身边有好几只空的酒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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