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62)
……
次日,元春大郡主病危的消息就传了出去,宁沉亲自率人到府中来探望。
燕挽陪侍一旁,棱唇紧抿,听宁沉跟元春大郡主说了一小会儿话,方才跟宁沉一块出去。
宁沉好看的眉眼上再无半分笑意,轻叹道:“挽弟,不要太难过了。”
燕挽道:“多谢殿下关心。”
他原怀疑元春大郡主的病是他动了手脚,婚期将至,他不可能毫无举动,但……不是。
他查了整个芝兰苑,没有一丝异常之处,元春大郡主的病受前些日子劳力伤神所累,这让他忍不住觉得……
或许自己根本不该重生回来。
见燕挽情绪低落,宁沉上前一步,捉住他的手道:“没了郡主,以后我给你们燕家撑腰,你放心,有我在,谁都不敢欺你们。”
燕挽抬眸看向他,看到他桃花似的眼眸中一片关怀认真之色,还掺杂着浓浓的担忧,慢慢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平静道:“谢殿下美意,我会尽心尽力辅佐殿下。”
宁沉眉头一蹙,到底没说出什么来。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纠缠不清,惹燕挽厌烦。
“那我回宫去了,有事你尽可派人通知我,需要什么我都给你送来。”
燕挽道:“恭送殿下。”
目送宁沉离去。
紧接着,南宁郡王带着裴澈登门探望。
元春大郡主这一生风光无限,圆圆满满,死也不可能无人问津,凄凄惨惨。
燕挽接待着他们,问福顺:“兄长那边有信了吗?”
福顺答:“送信的人还没回来,又派人去打听了,大公子他本该早归的,可行到中途听到邻近的郡县有山匪出没,又调头,不小心走远了,等得了信儿,大公子一定会快马加鞭赶回来的……”
燕挽也没说什么,一个人闷着,裴澈从厢房里寻了出来。
他一只手搭在燕挽的肩上,沉声道:“表兄,不要太伤心了,以后南宁郡王府就是你的后盾,有什么事我替你解决。”
燕挽苦痛的笑了一声,徐徐道:“你们都说要给我当后盾,可是我马上就没有祖母了。”
裴澈忽然说不出话来。
至下午时,下人禀报宋意也来了。
他孑然一身,换了雪白的衣衫,着了身银色的装束。
燕挽望着他走来,突然眼眶湿热,宋意递了方蓝色的手帕,嗓音低沉带着安抚的力量,道:“想哭就哭罢。”
燕挽问:“当初老师母亲病逝,也是这般悲痛吗?”
宋意清冷的嗓音沙哑了几分:“母亲病逝时想吃李子,但那时是冬天,合眼时她很遗憾……”
“老师……”
“以后少了一个真心疼你爱你的人,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多心疼自己,才不会令老人家感到遗憾。”
燕挽咽了咽喉咙,眼圈又红了一分。
那帕子宋意最终还是收了回去,他陪他立在檐下,听暴雨过后从瓦片中滴落的雨声。
约莫两刻钟,祁云生到来,由福顺领着,走得很是疾快。
若是元春大郡主果真病逝,燕挽为元春大郡主守孝,这婚事必定后延。
成不了婚还谈什么见面吉不吉利,燕挽迎上去,唤了句:“云生。”
祁云生在府中忙碌也是刚得到的信,阔步上前执住燕挽的手,然后不经意的朝檐下那银色身影望去,宋意低垂眼睫,沉默的走开。
他收回目光,眼神又落到燕挽身上,劝慰道:“怀枳不要太难过。”
这句话燕挽听了许多遍,已经听得麻木,但他还是说:“我还好,不必担心。”
祁云生想提婚事的事,又觉得不合时宜,到嘴边放弃。
他和燕挽一同进去看元春大郡主,元春大郡主正睡得昏沉。
老人犹如风中的残烛,没有一丝人气,看一次,一次心酸。
祁云生看得不忍,连忙道:“还是不要吵着祖母了。”
两人又一同退了出去。
祁云生陪着燕挽直至天黑方才离去,燕挽独自守在元春大郡主的床前。
燕母已经哭了好多次,哭到晕厥,燕父已经开始着手操办后事,一夜之间仿佛老了十岁。
唯有燕挽还能好好陪着元春大郡主,半夜,元春大郡主悠然醒转。
她似回光返照,精神气好了很多,对燕挽道:“挽儿,祖母想吃冰碗。”
燕挽一愣,“噌”地站了起来道:“我这就叫人给您做。”
接着,疯了一般跑出厢房,召集所有下人给元春大郡主做冰碗。
作者有话要说:今晚手感这么好,应该还能更一章,早更就接着看,晚更就明天看,不用特意等,上次写到两点钟还有人看,我真的操心你们的身体。预防猝死从我做起,早睡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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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难嫁第五十九天
冰碗难做, 燕家的冰窖里有冰, 但冰碗主用的食材莲藕这个季节却还没长出, 燕府所有的下人都被遣出去找藕, 一片兵荒马乱。
而同样兵荒马乱的还有蓝家。
听完下人禀报,蓝母美眸圆睁,跌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
怎么会是同一个人呢……
一个男一个女天壤之别,蓝佩时时溜进燕府与燕怀枳私会, 竟然没有发现——
燕挽就是燕怀枳!
“确实是真的, 夫人。”
燕家只是为了帮燕挽躲一劫,故才让他男扮女装, 并没想过要刻意隐瞒,这种漏洞百出的事随便一查,就能查出来,实在没什么发挥的余地。
蓝母激动扶额, 连声道:“这件事千万不能让九思知道……”
门外忽然踏进一道身影来。
俊秀的身影挺拔而颀长, 蓝色的衣摆拂过门槛, 缠绕着铃铛的宫绦随之摇摆, 向来稳重成熟的男子脸上再无半分温润之色, 那宛如诗画般英俊的眉眼,笼罩着一层深沉。
蓝母一阵慌张:“九思!”
蓝佩低声道:“这么重要的事,母亲竟然打算瞒着我?”
蓝母避不过,索性承认:“不瞒着你如何,依你的性子……”
必然不可能放手。
但燕挽是个男人, 还有婚约在身,即便不成,蓝家也是万万不会接受他的。
却见蓝佩转身大步离去,立刻忘了后面想说的话,拦了上去。
“九思,燕小公子不告诉过你甚至欺骗你,便是不想让你知道,可见他对你是无意的。”
一片寂静后,便听蓝佩道:“有什么关系呢?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无论他犯什么错,我总是会原谅他的。”
“游学九年,是我不能伴他身侧,共他喜怒,有什么资格在意他对我喜不喜欢。”
当年风和日丽,草长莺飞,蓝燕两家一墙之隔,他不堪蓝父严厉,从狗洞里钻了出去,看到一张白嫩软糯的脸,眨巴着睫毛看着他,口齿不清的道:
“要……要抱抱……”
便注定这一生心里会多上这么一个人。
蓝母极是无力,她早知道自己儿子是这么个性子,这回怕是要酿成大祸。
燕家上下都怨蓝佩让燕挽变成了断袖,又何尝知蓝家也在怨燕挽令蓝佩不直。
每每问起蓝佩对断袖如何看待,说起天地阴阳的道理是一套一套,一牵连到燕挽身上,他便说“阿挽开心就好”,早早在她和蓝父心中埋下了祸根。
……
冰碗做好了,莲藕是从一户普通人家买的,好在快要入夏,其他地方有嫩藕长了出来。
冰碗做好送到元春大郡主跟前,燕挽亲自喂,元春大郡主却非要自己吃,端着碗颤抖,送了一勺到嘴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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