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36)
就此抽身。
他跪在燕怀枳的坟茔前,祈求她的原谅,这是他一生中唯一辜负的一个人,做错的一件事。
……
宋意缓缓闭上眼,将《昀风本纪》放了回去。
这是个巧合。
一定是。
燕家的书断没有燕挽一个人看的道理,再说了这也不是什么名贵的书,哪里都能买到。
宋意大步走出了仓库,让管事将仓库锁了起来,如无必要,不要再打开。
……
燕挽拿到了彩线,便跟画莺学起了刺绣。
画莺手艺精巧,帕子上的兰草跟真的似的。
她问:“公子,您想在香囊上绣个什么?”
这问题燕挽早早想过,干脆的答:“绣几朵祥云,云生是个男子,简单些就很好。”
画莺便教他一针一线的绣,不一会儿,燕挽的指头上就多了好几个针孔。
“哎呀公子真笨,应该这样,再这样。”
“好姐姐,你可别再取笑我了。”
……
二人钻研得火热之时,忽有婢女来禀:“公子,姑爷来了。”
燕挽顿时一喜,站起身来,急切道:“云生来了,他在哪儿?”
婢女说:“姑爷候在外头。”
燕挽连忙大步出去,早将成婚前新人不能见面的习俗忘到了脑后,祁云生却没忘,不肯进府,只肯隔着一面墙跟他说话。
燕挽在墙这边,祁云生在墙那头。
两人多日不见,气氛自是热络,祁云生想燕挽想得厉害,尽表相思之情,浑然不知燕挽那边,高大挺拔的男人身后跟着小厮走过,闻到动静戛然停步,目光投去,薄唇紧抿。
春风拂过柳树,曼妙的枝条悠悠晃动,燕挽如芒在背,似有所觉,缓缓回过头去。
他唤了一声“兄长”,问:“兄长要出门么?”
纪风玄仅看了他一眼,便冷漠提步出了府。
他看到了府外的祁云生,本不欲理会,偏祁云生敬他是燕挽的兄长,正身朝他作了一揖。
“兄长慢走。”
余光不经意一瞥,登马车的动作顿时停住,目光触及他腰间那根腰带,扶他上车的宝缨疑惑问:“怎么了公子?”
然后,他看着纪风玄一步一步的朝祁云生走了过去,最终在祁云生跟前停住。
祁云生也有些惊疑,问:“兄长,怎么了?”
岂知下一刻,纪风玄的佩剑铿然出鞘,雪亮的剑光从他眼前擦过。
死亡气息扑面而来,祁云生眼底浮起恐惧,连闪避都忘了,随即身上衣裳一松,那根他无比宝贝的腰带落到了地上,那颗无比耀眼圆润的珍珠一分为二,滚落到了泥尘里。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Jiy,森林的恩赐,南行,零上小可爱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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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难嫁第三十五天
“兄长?”
祁云生盯着地上断裂的腰带, 呼吸一窒, 不可置信。
燕挽在府内墙前久没听到应答,便觉得出了事,他按捺不住疾步出府, 果然看到纪风玄和祁云生起了冲突。
“云生。”
燕挽焦灼喊了一声,立刻引得祁云生向他看去,正欲开口, 让燕挽不要过来,不想让他见到这不睦的一幕,却听纪风玄冷冽无情的嗓音在空气中激荡:“我给的东西, 即便对方不要,也不可以转赠给别人。”
燕挽步伐一停。
他瞳孔微缩,终于发现了落于二人脚边的腰带和珍珠, 珍珠蒙尘, 光泽黯淡, 他的呼吸悄然乱,然后迅速迈至纪风玄跟前。
“此事云生并不知情, 还请兄长不要为难他。”
燕挽将祁云生护在身后。
祁云生感动不已,小声叫他:“怀枳。”
这两个字顿时刺痛了纪风玄的耳朵。
连祁云生都知道他叫怀枳。
只有他被蒙在鼓里。
纪风玄气笑了,一字一句无不嘲讽的道:“原来这就是你所谓的兄弟情谊。”
这是他送给他的第一件东西。
他就这样轻易转送给了别人。
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视他如亲兄长,其实对他没有一丝半毫的在意。
燕挽也知理亏,真心歉疚:“对不起,兄长。”
若是知道他将这颗珍珠看得这般重要,他定然不会送给祁云生。
纪风玄凉薄的笑:“不要叫我兄长, 谁是你的兄长,我说过……”
要做便要做他的夫君。
话未出口,燕挽仓皇打断,生怕他将之说出来,急切道:“我会给兄长一个满意的交代,还请兄长此刻不要再追究了。”
言辞中一片焦急恳求。
燕挽不希望祁云生对纪风玄的好感破灭,自从纪风玄救了他,他对纪风玄很是佩服尊敬,偶尔谈及都是向往之情。
“呵——”
赫然一声冷笑。
纪风玄直直对上燕挽那双单纯澄澈的眼,竟然不由自主的,真的住了口。
他转身冷冷离去,燕挽舒了一口气,看向祁云生道:“云生,你没事吧?”
“没事。”祁云生弯腰将腰带捡了起来,无不心疼道:“这是你送我的,我拿回去补补,看还能不能用。”
燕挽摇头,将那腰带接过来,扔了:“一件小物不必那么看重,我们成亲后,你的每件东西都由我经手,你想宝贝都宝贝不及。”
祁云生展颜一笑,抬眸看向纪风玄离去的地方,有点苦恼:“兄长这么生气,我们怎么办?”
“这个……”燕挽迟疑,想了一下,搪塞过去,“交由我来办就好。”
同祁云生挥别后,燕挽命人四处搜罗珍珠,务必要找到一颗和纪风玄那颗一样大的出来。
但能同南海所产珍珠相媲美的珍珠不多,更别提是那样一颗极品的。
找至第二日,燕挽放弃了,亲自去仓库里挑了一件可与南海珍珠比价的宝贝,然后带上它去了长芳院,才从下人口中得知纪风玄竟是一夜未归。
派人出去打听,方知纪风玄在忠义侯府。
陛下赐下府邸,他须得过去料理,纪风玄承袭了爵位,同时也承袭了麻烦,当年被燕家强力按下的一笔笔不了了之的陈年旧账又要被重新翻出,那些个居心不良的堂亲戚们嗅到利益的果实又会卷土重来,他们都恨不得啃蚀纪风玄的骨肉,将他拉入深渊。
这是一条十分险恶的路,不知纪风玄如何会做出这种选择,明明去边关磨练,立下战功,自己挣得爵位更有底气和威风,他却非要和小人做斗争,徒挂着一个侯爷的空头衔。
担忧纪风玄无人可用,受到堂亲们欺辱,燕挽点了一队燕家的护卫,让他们去相助,他可没忘记纪家那些堂亲都是什么样儿的嘴脸,借着忠义侯的名头出去花天酒地作威作福,在忠义侯死后倒打一耙诬陷亡人,还觍着脸说要分爵。
他们不将纪风玄的血喝光是不会罢休的。
果不其然,京都很快就涌起了关于忠义侯府的风声,均是对纪风玄不好的传闻。
殴打堂伯不敬长辈在前,拖欠旧账无信无理在后。
喧嚣至极。
燕挽在太书院,都不乏有好事者顶着一副“我心疼你”的表情,过来问他:“诶,燕留,纪风玄是不是真如京都传的那样,忘恩负义,不仁不义啊?”
燕挽生平第一次当众发了脾气,冷怒拂袖离去,宫中关于纪风玄的口舌顿时少了很多。
寂寂长夜,月明星疏,燕挽沐完浴,披衣借着烛光赶香囊最后一点工。
前前后后绣废了好几个,就这个勉强能看,画莺当真是无时不刻不在担心他熬坏了眼睛。
“公子,夜深了。”
燕挽绣得痴迷,头也不抬:“你睡吧,我马上就做好了。”
没法子,画莺只好道:“那我去厨房,吩咐他们给公子做些点心。”
燕挽含糊点头算应答,门轻轻“吱呀”了一声,四周安静,便剩下了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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