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佛了但渣男们都开始慌了(24)
燕挽恍然想到之前祁云生之前心情不好欲言又止。
他一定被为难坏了。
“不出意外的话,为了弥补燕家及挽弟,父皇还会为挽弟也指一门亲事,青年才俊任你挑,喜欢哪个父皇皆为你做主。”宁沉娓娓道来,又停了一下,“怕是我也不例外。”
燕挽脸色大不好,抿唇道:“云生不会娶公主的,我也不会和别人在一起。”
“若是下了圣旨……”
“我和云生一道殉情以死明志。”
男人脸上的笑容蓦地消散,声音中多了一丝意味不明:“你就这般喜欢祁云生?”
似生气,似愠怒,细细听,又没有。
燕挽抬眸看向他,直直的,带着几分坚韧道:“殿下与我久处,应当很了解我的性子。”
认准一点,死不回头。
“只要云生不抛弃我,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他。”
宁沉眉眼阴恻,沉郁至极,默了片刻,倏又恢复了云淡风轻,唇角微弯:“挽弟一片痴心令人感动,赐婚之事我去同父皇说说。”
燕挽一愕:“殿下愿意帮我?”
“当然了。”宁沉意味深长道,“你可是我的挽弟,如何能眼睁睁叫你送死。”
燕挽又惊又喜,给宁沉斟了杯酒。
席上突然爆发出一道“好”声,原是流觞曲水的酒杯停在了一位世家公子的跟前,那世家公子随口就来,很轻易作出了一首诗,技惊四座。
两人被拉扯过去视线,燕挽附和鼓掌,宁沉含笑饮了一口酒。
身旁之人脖颈雪白,手腕纤细,如同一道可口的菜肴,这道菜肴他没尝过,别人却想吃下肚,呵——
……
宴席结束,燕挽回了燕府,打定主意想见祁云生一面,到了祁府忽然发现门口有人把守,向来顺通无阻的他,竟被拦在了外面。
燕挽道:“燕家燕挽求见祁二公子。”
“二公子不在府内,请燕公子回吧。”
第22章 难嫁第二十二天
燕挽眉心微蹙,思及宋意布置的课业,祁云生许是访察民情去了,所以才不在,恰是这时,几个负责采买的婢女从门里出来,见到燕挽,来了一个,使眼色带着燕挽去了一边,小声说:
“二公子被关起来了,昨天跟家主吵了好大一架,挨了好一顿打,如今正闹绝食呢。”
燕挽感觉不妙,心惊又担忧:“云生现在情况如何?”
“不太好。”
祁云生也是个犟性子,说绝食就真绝食,祁夫人偷偷给他送的饭菜,他一口都没动。
燕挽又生气又无可奈何,顿时掏了一袋银子出来递过去道:“姐姐能不能替我捎个话,让他别跟祁伯父对着干,身子最重要,什么事都会有办法的。”
那婢女推拒了没收,只说:“奴婢会想办法的。”
燕挽在祁府门口立了好一会儿才离开,他转道去了皇宫,欲见漱颜公主。
倘若赐婚圣旨真的已经写好了,唯一能让天子回转心意的也就只有漱颜公主了。
漱颜公主虽是禁足不能出门,见人的权利却还是有的,只是后宫女人不便见外男,因而燕挽去了,也只得了漱颜公主贴身侍婢代为传达的一句话:
“让你得意,失手了吧。”
“……”
燕挽又只好回了燕府。
他情绪不佳,很容易叫人看出来,画莺一见到他就问:“公子,您怎么了?”
燕挽问:“兄长呢?”
画莺鲜少见燕挽如此模样,不敢多说什么,连道:“在府里,公子找他有事?”
燕挽未答,径自往纪风玄的院子去了,纪风玄正于前庭练剑,一招一式凌厉潇洒,不懂武功也觉赏心悦目。
闻到动静,他顷刻收了剑,额头有汗,贴身小厮连忙拿帕子上前替他擦了。
回眸一望,见是燕挽,眼里多了一丝温度:“不是去赴靖成世子的生辰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燕挽扬了一下唇角,道:“宴会散得早,故而回得早。”
纪风玄走至他跟前,浓浓的男人气息扑鼻而来,倒也不是汗味,大约因他舞过剑,熏香散得浓了,似一棵古老的沉香木。
他眼神恬淡的看着他:“不想笑就不要笑了,难看。”
燕挽果真不再笑了,静静的立在那儿,他看着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说实在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过来,大约是自己没有别的兄弟姐妹,不开心了也没处说。
纪风玄看了他一眼,沉默进了屋,过了片刻,换了一身衣服出来。
燕挽疑惑看着他,听他淡淡道:“走罢。”
燕挽以为纪风玄要带他到铺子去,连忙跟他身后,谁知出了燕府,竟是带着他到了街上。
熙熙攘攘的大街,叫卖声不绝于耳,商铺鳞次栉比,来往车水马龙,唱戏的杂耍的喧哗无比,敲锣的打鼓的热闹非凡。
燕挽已许久不曾逛过街市,这般鲜活的生命令人感到欣喜,走着走着,他的脸上忍不住又多了一丝笑容。
燕挽眼睛亮亮的看向纪风玄:“难道兄长不开心的时候也会出来逛逛吗?”
纪风玄语气冷漠的说了一句:“不曾。”
然后停下来,买了两串糖葫芦。
他递给燕挽,却嘱咐他:“不要多吃,牙齿会坏掉。”
燕挽剥了透明糖衣,舔了一口,心道:两串还不够呢。
然而纪风玄走在前头,看到什么顺眼的小玩意儿,都会买下来给他拿着,没过一会儿他抱了一怀的东西,根本顾不上吃糖葫芦了。
燕挽从不缺好玩的物件,只是好久没玩了,成日泡在账本书堆里,再玩竟格外满足。
然后,不等纪风玄买给他,他自己就逛了起来,见什么拿什么,买多了就囔囔:“兄长,帮我拿一拿。”
纪风玄逐渐沦为了他的奴仆。
两人行至街尾时,燕挽打算回去了,纪风玄却骤然停了步,落在了身后。
燕挽回头,只见纪风玄立在几步开外,不禁好奇:“兄长,你在看什么?”
他循着纪风玄的目光一望,只见路边有个年迈的老伯支着个很小的面人摊子,生意冷清,看着可怜极了。
燕挽心中微动,但见纪风玄收回目光准备走了,却上前去,温声问:“伯伯,面人多少钱一支?”
老伯颤颤竖起一只手:“五文钱一支。”
燕挽道:“能不能做两支和我们一样的?”
“两位公子如此俊美,恐怕做出来的没那么好看……”
“无妨。”
老伯点了点头:“我试一试吧。”
燕挽给了钱,朝纪风玄望去,只见纪风玄垂着眼眸,喜怒难辨,不由小声问了一句:“兄长,你喜欢面人吗?”
“嗯。”
轻然鼻音如若蚊声。
昔日忠义侯夫人在时也曾给他买过面人。
燕挽开心的笑了,这还是纪风玄头一回这般坦率,平日里都是显山不露水的。
他们耐心的等着,看老伯捏完了头,捏身体,忽地对他们说:“二位公子,黑色面泥没有了,能否用红的代替?”
燕挽看了一眼纪风玄身上,墨色的衣袍衬得他冷峻逼人,实难想象他穿红色的衣裳是何等模样,不禁有些期待的看向纪风玄:“我听兄长的,兄长觉得如何?”
“随意。”
于是燕挽同老伯说:“兄长觉得甚好,就用红的吧。”
不多时,纪风玄的面人捏好了,衣服红红的,脸圆圆的,神色跟他此时的表情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着别扭又可爱。
燕挽忍俊不禁,戳了戳面人的脸:“兄长,你看这个像不像你。”
“不像。”
很快燕挽的面人也捏好了,纪风玄道:“这个倒是做得像。”
燕挽看了看面人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哑然。
他的衣裳也是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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