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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师兄吃糖(43)

作者:苏小栖 时间:2018-02-02 21:56 标签:重生 宫斗 近水楼台 江湖恩怨

  今世因君晗告知许言提前防备七皇子,南国王子得以平安,南国便没有兴兵来犯,许墨自然不必再向前世那般领兵出征。
  如今皇家子嗣凋零,皇上也年事已高,前朝三天两头就有大臣进言,恳请皇上立储君。
  君晗已然知晓许言想要扶持十七皇子上位的决心,便先一步的投靠了七皇子的阵营。
  前世他也差不多就死在这个时候,记忆也就停留在这时。他如今没有前世记忆的保驾护航,只不过凭借着前世对七皇子的了解,一步步的取得他的信任。
  君晗身无长物,想要取得七皇子的信任也并非是什么容易的事。再者他是平阳王许言在九离山修行时,门中最小的师弟,这在京城早已经传扬开来。
  因此七皇子并非是信任君晗,只不过是想借助君晗身后青州沈家的势力而已。
  这些君晗心里都明白,他如今正缺一个取得七皇子信任的机会。一个杀害苏素的罪名,尚且不足以让七皇子相信,君晗已经和许言反目成仇。
  君晗自从归顺七皇子后,便开始替七皇子做事。七皇子为人阴狠,朝中但凡有跟他作对的臣子,都逃脱不了他的魔爪。
  而这些暗地里的事,全全由君晗去做,最为轰动的则是御史大夫董越案件。
  董越从前隶属□□派,也做过不少大奸大恶之事。因为人最是圆滑,门第又有些复杂,才在太子被废的风波中幸免于难。只是这人曾得罪过七皇子,于是七皇子便让君晗设计将董越拿下。
  君晗前世曾同董越打过交道,知道这人心思缜密,为人又阴险,算不得什么好人,可唯一的嗜好便是好色,于是便吩咐手下的乔安将一名绝美的歌妓安插在董越府中。
  过了不多久京城大街小巷传出了董越的死讯,董越乃是在府中纵欲过度而死,死时那名歌妓还躺在他的身下,满身淤青。
  这事很快传到了宫中,皇上恼怒,厌恶董越行事龌鹾,无端败坏京城风气,于是随意找了个由头,将董越一家下令抄了。
  那日京兆尹府派了许多官兵前去,将董府里外里围的紧密。
  君晗站在对面的酒楼中,双眼定定的望着下面的人进进出出,将董府大大小小的姬妾,下人甚至孩子强行拉出来。
  街上围了很多看热闹的百姓,对着门口哭哭啼啼的一众人指指点点。
  君晗看的乏了,轻轻揉了揉太阳穴。
  “乔安。”
  “属下在。”
  “若是能救下,就多花些银子,将他们带离京城。”
  “是。”
  乔安拱手,随后就大步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没话说,就祝大家天天快乐。

  ☆、从此萧郎是路人

  京兆尹府的官爷将白纸黑字的封条往董府的大门上一贴,随后就率人离去了。
  董府被抄,府内所有人一律收监,听后发落。
  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了,君晗眉眼低垂,望着紧闭的董府大门发呆,忽而目光一扫,手心渐渐起了一丝凉汗。
  许言站在街角,身后站着几名侍卫,一身玄色衣裳,此时也瞧见了君晗,当下眉头一锁,眼里含着几分厌恶。
  君晗心里苦涩,他在派人设计董越时,就知晓这事早晚会传到许言的耳朵了。只是他没料到今日居然会同许言在此处碰见。
  许言眸色沉了沉,对着身后的侍卫吩咐几句,随后就抬腿走了。
  君晗手扒着窗台,低头就见许言大步走进了酒楼,随后就听见楼梯口传来了脚步声。
  君晗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再抬眼望至二楼楼梯处时,许言已经站在那里,静静的盯着他瞧。
  唇动了动,君晗不知道如今该称许言什么好,是大师哥,还是师父,亦或者只是尊称一声王爷。
  许言并没有给君晗过多思考的机会,而是径直走了上前,脸上看不出情绪。
  “你长大了,如今也越发能耐了”
  君晗舌头微苦,知道这并不是夸他的话,于是只是抬头,并不想解释什么,如今就是解释再多,许言若不信他,终究是不信的。
  “王爷过奖,这些不过小事,哪里敢劳烦王爷亲自过来一趟。”
  许言眼里见了几分愠色,君晗分明又瞧出了几分讥讽。
  我自是比不过十七皇子行事光明磊落,也比不得他在你心中无上的地位,如今你既已经不承认我是你师弟,又来招我做什么?
  君晗心里无端的蹦出几分委屈,倔犟的将头偏向窗外,“王爷还是快些离开为好,省得多同我说上一句话就污了您的威名。如今两位皇子明争暗斗,想要抢夺储君之位,你我分属不同阵营,亦是对立。”
  闻言,许言猛一提气,牙齿咬的紧紧,他竟没料到如今的君晗竟然成了这样,不分黑白,不辨是非,乖张顽劣,虎假虎威。
  半晌儿许言才缓过气来,狠狠的一甩衣袖,冷声道,“怪我多跑一趟,沈公子今时不同往日,只是九离门容不得犯上作乱的贼子,今后我们也不必再见了。”
  这话已然说的很重,君晗鼻子一酸,连忙抬眼看天,将满腔的委屈尽数吞下,还未来得及再说一句,就见许言已经大步下了楼。
  鼓楼风口,狂风凄凄,此后,他们便是真正的对立了。
  至董越一事后,君晗行事更加骄纵,整日不是在烟花柳巷,眠花卧柳,就是在大街上纵马奔驰。一时间名声坏了个透,每每君晗坐着马车去七皇子府上时,京城百姓无一不指着轿撵痛斥。更有甚者啐上一口,“乱臣贼子”。
  而这些当今皇上都不曾知晓,他如今重病,已经在寝宫休养多时了,而朝堂中的事,也渐渐由七皇子代为管理。
  七皇子管理朝政后,千方百计的打压平阳王,非但如此还以十七皇子行事不检,而将他禁足宫中。
  这些事君晗看在眼里,第二日又乘着轿撵去七皇子府上时,刚好遇见了正要去寺庙上香的七皇子妃林浅语。
  林浅语如今模样褪了几分青涩,多了几分雍容华贵的美艳,此时正抱着怀里三岁大的世子逗乐。
  见君晗下了轿撵后,微微点了点头,逗着世子道,“东儿,你快看是谁来了?”
  东儿是世子的小字,林浅语当年嫁给七皇子不久,腹中的孩子就流掉了,东儿是林浅语的第二个孩子。
  君晗对着林浅语拱手道,“参见皇子妃。”随后对着东儿笑了笑。
  东儿很乖巧,长的白胖见人就爱笑,模样却不大像七皇子,反而像林浅语多些,此时正拿着一个孔明锁,笑呵呵的往他娘的怀里靠。
  君晗唇角微翘,一身淡紫色衣裳更显得风流倜傥,门外侯着的几个侍女忽而红了脸,悄悄的抿紧了唇。
  同林浅语拱了拱手,君晗便大步往门里走去,身后跟着的仍是乔安。
  乔安长的孔武,武功极好,如今是君晗十分信任的下属。早在之前,君晗就从乔安嘴里套出了话。
  原来大哥并非是对君晗心灰意冷才一气之下回了青州,而是星宇突然间发了病,才不得不提前回青州去。星宇的病是天生的,好不了的,平时看着只是脸白了些,武功也尚可,哪知这次发病却如此厉害。
  他哥终是对星宇不同寻常,带着他回了青州,之后又辗转多地,找寻灵丹妙药想治好星宇。
  临走前,沈君亦到底放不下君晗,于是才派老奴带一众心腹前来京城,相助君晗。
  君晗一路想着,穿过长廊,绕过假山,进了七皇子的书房。
  七皇子本坐在桌子后面,埋头看着一本小册子,见君晗来了,于是抬手让下人出去。
  君晗脸上带点笑意,不动声色的看着七皇子将小册子放在了第二排抽屉下面。
  “君晗来了。”
  七皇子脸上露出点笑,抬手去请君晗坐下。
  君晗拱了拱手,也不拒绝就径直走到一把交椅前坐了下来,再抬脸时,脸上多了几分认真,“不知殿下此次找我前来所为何事?但凡君晗能办的到的,定不辱没殿下的信任。”
  闻言,七皇子眸色渐深,定定的望着君晗道,“其实也没有别的事,只是这几天老十七在宫里很不安分,吵着闹着要面见父皇。父皇如今卧床不起,哪里有精力应付他。”
  君晗点头表示赞同七皇子的话,就听七皇子接着说道,“这不,我皇姑姑听说了这事,就来给我施压,让我放了老十七出来。我素日听闻君晗同皇姑姑关系匪浅,不知可否替我前去安抚?”
  君晗嘴角露出点干巴巴的笑意,似有些为难的对着七皇子拱手道,“殿下高看君晗了,惜萝公主不过同君晗能说上几句话而已。不过君晗愿意一试,但求能解殿下心头之急。”
  “好。”
  七皇子拍案大笑,“我在此先谢过君晗了。”
  如此,君晗又同七皇子说了几句,便回去了。
  七皇子亲送君晗于门外,神色莫名,忽而招了招手,对着一个侍卫道,“跟上去。”
  “是!”
  京城繁华大道中,一辆丹青色帆布的轿撵行在人群中。
  君晗坐在轿撵中闭目养神,脑中仍在想着方才和七皇子的一番对话。
  身下轿撵蓦然一停,君晗眉头一皱,就听轿子外面有人喊道,“苏凉生,你给我出来!”
  君晗眉色黯然,已经有好多年不曾有人喊过他这个名字了。
  伸手掀起一角帷帘,只见正前方站着一个俊秀的少年。
  “小公子。”
  乔安凑过身来,眉头微皱,等待着君晗的吩咐。
  君晗在看清少年的一刹那晃了晃神,今世发生了好多变故,可九师兄辛追却仍是同前世一般,在他在京城嚣张之时,当街拦轿痛骂。
  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九师兄,君晗余光一扫,忽见一个形迹可疑的男子一闪而过。
  心里一沉,君晗瞬间明白过来,只怕是七皇子早已经派人过来监视于他,如今巧遇在九离门时的师兄,若是君晗行事稍有差池,让七皇子看出破绽,那之前所有的谋划也就白费了。
  想到此处,君晗眉头狠狠一皱,心思一瞬间千回百转,今世不管怎么样,他再不能像前世那般对待九师兄了。
  “苏凉生,你快给我出来!”辛追一身墨绿色长衫,从前稚嫩的面容如今长开,越发俊秀,身姿挺拔,翩翩风度,此时正满脸怒色,伸手阻拦轿撵。
  君晗心里一涩,再撩起帷帘时只是眉头微皱,语气淡淡,“我并不是什么苏凉生。”
  辛追见君晗如此说,当下更怒,上前一步道,“好啊你,如今来了京城就忘了自己是谁了吗?师父的教导,你通通的忘记了吗?还是说如今你投靠了皇子,就可以颠倒是非黑白,肆意妄为!”
  京城街道繁华,一圈又一圈的围观百姓对着坐在轿撵中的君晗指指点点,无一不面露厌恶之色。
  君晗面无表情的看了辛追一眼,眉头忽而皱起,“我早已经被九离门首徒亲自逐出师门,如今已经和九离门再无半点关系。我念你从前同我有过师门情谊,姑且饶恕你,你若再纠缠不休,可不要怪我翻脸无情。”
  闻言,辛追连连说了几句“好”,气急反笑道,“那我今日就要看看,你是如何翻脸无情的!”
  “乔安。”君晗沉眉,低声喊道。
  “属下在。”
  “打断他的腿。”
  乔安听到此话眉头一皱,慌忙抬起头,就见君晗眼里的一抹异色,随后仿佛是明白了什么,拱手应道,“是!”
  君晗略点了点头,余光所及之处,只有辛追难以置信且满是厌恶的神色。将帷帘放下来,君晗拳头攥的紧紧的,耳边不时传来外面的打斗声。
  乔安是他兄长的心腹,武功极好,辛追虽是九离门的九弟子,可论武艺却是不敌的。不过几息间就被乔安打倒,嘴边染了血色,可嘴里仍是不停的痛骂君晗。
  君晗闭了眼睛,缓缓的吐出口气,却蓦然涌出了一股子腥甜。
  “小公子,腿已经打断,接下来如何处置?”
  乔安在轿撵外头,看了一眼满身是血的辛追,随后又拱手对着君晗道。
  轿撵中沉闷了许久,好半天才传来君晗稀疏平常的声音,“丢回九离山。”
  “是!”
  人群中立马有一个男子,看了片刻后飞快的往七皇子府走去。
  七皇子府。
  七皇子正背对着门,一只手无规律的轻敲着桌面。
  “回殿下,据奴才方才所见,沈君晗确实对他的九师兄毫无半点情谊,甚至是吩咐手下打断了他的腿,然后又丢回了九离山。”一个男子单膝跪地,抬脸是俨然就是方才君晗在大街上注意到的可疑人。
  闻言,七皇子淡淡的“嗯”了一声,随后就抬了抬手,示意男子下去了。
  之前他总是怀疑沈君晗是否真同许言划清界限,如今看来到是他多虑了。只是一个能对自己昔日师兄下狠手的人,留在自己身边终归是个祸害。
  

  ☆、宫变

  君晗长长的叹了口气,幸好乔安明白他的意思,否则今日辛追哪还有命在。
  只是既然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做样子给七皇子的手下看,乔安势必要真的出手,不过好在只是看起来伤势厉害些,辛追的腿也并没有断。
  君晗心里亦是不忍,吩咐乔安拿最好的伤药过来,亲自给辛追上了药。
  若是猜的不错的话,如今当街打断九师兄腿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平阳王府。君晗闭着眼睛都能想象的出,许言震怒又厌恶的神色。
  “乔安。”
  “属下在。”
  “派人连夜将九师兄送回九离山去,记得动作一定要快,送到你们才回来。”
  “是!”
  乔安拱手应了,随后就下去打点了。
  君晗伸手摸了摸九师兄苍白的脸,只觉得一颗心闷闷的难受。
  他已经走到这一步,再也回不了头了。九离山回不去了,青州沈家亦回不去了。他如今被所有人怨恨了,厌恶了,人人待他如避蛇蝎。
  下午时,君晗约惜萝公主到城东凉亭见面,他在凉亭中等了许多,都未曾等到惜萝公主。
  来的人是许墨。
  许墨骑马而来,眼里是君晗从未见过的厌恶之色。
  “沈君晗。”许墨冷着脸,轻蔑的看着君晗道,“惜萝公主让我转告一句话。”
  君晗凝眉,略抬眼,只闻许墨冷硬的声音。
  “公主说,既然你已经投靠了七皇子,就再也不是她当初认识的阿晗,犯上作乱终有报,还望你今后好自为之。”
  秋风又起,片片黄叶纷飞,君晗站在凉亭中许久,半晌儿才低低的笑了。
  “既然公主不愿见我,我也无法强求,另外,多谢你的忠告,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许墨皱眉,面露疑色,微偏过脸,紧盯着君晗看。
  微微笑了笑,君晗抬头低声道,“惜萝公主生性天真善良,若非是亲眼所见,她决计不会相信我会做恶。”
  闻言,许墨这才了然,方才那番话确实不是惜萝公主所说的。他,只是不想惜萝公主再同沈君晗有任何瓜葛而已。
  冷哼一声,许墨猛一抽身下的马,骑马就走。
  君晗抬眼,望着许墨的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在无尽的城墙中。
  ……
  所有的事情正如君晗所料,再也无法回头了。
  皇上病重许久,弥留之际,所有的皇子和妃嫔都跪在殿外,有些胆小的妃子,早已经呜咽着哭了起来。
  皇后娘娘一身宫廷装束,身后跟着数十个侍女,一路浩浩荡荡的走了过来。
  至殿外时,见几个嫔妃哭的碍眼,随即略抬了抬手,很快就有几个内侍走过来将她们拉下去。其中有一个受了惊,尖叫了几句,就被内侍捂住了口鼻。
  殿外的嫔妃们皆面露骇色,低着头瑟瑟发抖。
  皇后娘娘扶着侍女的手臂,轻轻的触摸鬓间,眉眼一厉,抬腿就要进殿内。
  殿门却在下一秒打开,十七皇子和七皇子双双从殿内走出来。
  皇后娘娘眉头略皱,就听见太监总管高呼一声,“皇上驾崩了”!随后一众人皆跪倒在地,哭的撕心裂肺。
  “母后。”
  十七皇子面无表情的一步步的走下台阶。
  “潇儿。”皇后娘娘唤了一声,方一抬眼,就见太监总管手里拿着明黄色的布锦,面露沉色道,“皇上遗诏,请诸位跪接。”
  太监总管面白音尖,见众人都已经跪下,随后高声颂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十七子卿潇,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必能克承大统,著继朕登基,钦此。”
  众人皆叩首,十七跪着接了旨,只见七皇子猛一站起,脸色蓦然铁青。
  “七哥,你这是做什么?”十七皇子皱眉冷声道。
  “潮儿,快跪下,如今陛下已经留有遗诏,你十七弟才是未来君王!”皇后娘娘厉声呵道。
  哪知七皇子只是阴沉着脸看了十七皇子一眼,随后就甩着衣袖离开了。
  在场上的所有人都瑟瑟发抖,皆是不敢抬眼看未来储君铁青的脸色。
  庆历二十四年六月,皇帝驾崩,举国同哀。
  君晗坐在锁心阁中喝酒,如今皇上驾崩,就连平时纸醉金迷的锁心阁亦是不敢在此时放肆,楼下只有些许几个客人。
  二楼楼梯处忽然传来脚步声,君晗喝酒的动作微微顿了顿,再抬眼时身边已然坐了个蓝衣少年。
  “怎么是你?许言呢?”
  君晗看着眼前的卿潇皱了皱眉,今日本是他约许言在此处见面。
  卿潇轻笑两声,“怎么,沈公子见到我很失望?”
  “我只是在想,当今皇上驾崩,诸事堆积,殿下为何有空闲与我一个庶民见面。”
  闻言,卿潇凝了凝眉,眼里闪过一丝阴寒,“明人不说暗话,我今日前来乃是受许言所托,你是知道的,他并不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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