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魔尊洗白手册[重生](207)
宁拂衣双手将那柔荑握得更紧,唇瓣加重了力气,直到听见对方越发急促的呼吸,感受到身下左右翻转的腰肢,方才抬头。
褚清秋眼里已蒙上薄雾,有些无措地开口:“衣衣……”
“你既说了好,便不得反悔。”宁拂衣用手去遮住她唇瓣。
褚清秋只剩了呼吸声,最后抬起手,抵着宁拂衣后颈,仰头寻到她唇,宁拂衣也顺势合眼,接受她的主动,她们一时难舍难分,谁都不愿认输。
最后实在难以呼吸,方才低吟一声分开,褚清秋手背遮着唇瓣,大口喘气,好让险些枯竭的胸腔重新充盈。
“你笑什么?”她哑声呵斥正憋笑的宁拂衣,“难不成你闭气了?”
“我在你眼中便是这种人么?”宁拂衣觉得什么都要争个高下的褚清秋竟可爱得紧,“你半晌不张口,如何能透气?”
褚清秋眼神微动,回想方才画面,想着想着,眼下殷红更甚,将她推了推,命令道:“熄灯。”
“为何?”宁拂衣看了眼烛火,“你不愿看见我?”
“没羞没臊。”褚清秋伸手戳她腰肢,宁拂衣连忙闪躲。
“你我又不是未曾双修过。”宁拂衣忙按住她躁动的手。
“那怎生一样?”褚清秋蹙眉,竭力不去看宁拂衣的双眸,“那时……是什么都看不见的。”
宁拂衣噗嗤一声笑了,她掩着唇笑了许久,直笑得褚清秋眼神冰冷,这才道:“你已经看我几次,让我看一次又如何?”
然而她话音刚落,眼上却忽然蒙上一层白绸,勒得她堪堪倒向一侧,女人的身体翻滚一圈压她身上,按得她动弹不得。
宁拂衣也没想挣扎,泄力躺在那里,任由褚清秋上下其手,然而占了上风的女人却不动了。
宁拂衣刚沐浴完,衣裳本就穿得不规整,如今这么撕扯一番开了一半,白如鬼魅的肌肤此时染了颜色,就好像夕阳下的云絮。
若说方才惊鸿一瞥,如今这么直直看着,褚清秋更如闪电穿过脊骨,手不知放在哪里。
女子掩藏在漆黑衣衫下的身体不知何时已经这样好看,掉落在肩头的乌发,泛着红晕的关节,并非欲说还休,而如利刃出鞘,美得锋利而压迫。
她好似知晓自己好看,手滑过榻上花瓣,将身子撑起,待她完全坐起身后,褚清秋便是骑坐在她膝头了。
褚清秋这才意识到这一点,转身想离开,无奈那双手臂不知何时将她环住,不仅不许她走,还抬了抬膝盖。
于是褚清秋又近了滑去,只得抵着她肩膀,眼中清明又无奈。
女人越发滚烫,抱着像蒸过的面团,宁拂衣身体里流过热流,蒙着眼掐上她背脊,托住脑后。
识海里涌出光点,那光点也唤出了褚清秋的,于是黏着丝的光脱离二人识海,照亮屋子,慢慢升上帘帐。
粉色光点迅速向着白色涌去,几乎刹那间便将其包裹融合,于是褚清秋险些尖叫,捂着嘴才堪堪忍了,身体瞬间朝着宁拂衣软倒。
她们互相抱了个满怀,久违的吞噬感让褚清秋眼前灯光化作炫影,最后竟成一片漆黑,足足过了许久,这才慢慢恢复。
她几乎窒息了,对识海太过强烈的攻击让她已经淌下眼泪,眼泪浸湿宁拂衣肩头,褚清秋忽然张口,朝着宁拂衣肩膀咬去,像在惩罚她的擅自而为。
往常她们不是未曾这样修炼过,但那时与如今,终是不同的。
如同常掩面的女子摘下面纱,一切都彻彻底底暴露在视线下。
宁拂衣被她咬得肩头刺痛,于是松手欲说些什么,但当撞入那双已经不再清明的桃花眼中后,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天上月之所以冷淡,便是因为它东升西落,从不失控,然而一旦这规矩被打破,便只剩了人间的惊涛骇浪。
一向自持的女人流着泪,颤抖在她臂弯的场景,足以让宁拂衣心中燃起炽火,她便将女人抱得更紧,指尖一勾,风便覆满肩头。
她转身将女人放入花瓣中,眼中也渐渐染上无边的骇浪。
在褚清秋眼里,宁拂衣的脸好像嵌入岁月,同回忆重叠,待眼中一阵的浪潮褪去,眼泪从眼角滚落。
两世看她生长,数千年的等待此刻到了尽头,那些一人枯守的日夜抛于脑后,眼前只剩晔晔灯火。
欲念淹没周身的刹那,褚清秋攥碎了花瓣,呓语般喊她名字。
“宁拂衣。”她喃喃,“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
紫霞峰几千年来寸草不生,却在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暮春的夜里,枯树抽芽,花开荼蘼。
石殿中的声响一夜未绝,栀子花香从未这般浓郁,浓郁到整个山顶皆是香味,如同盛放了满山的栀子花。
所幸石殿隔绝了那些抽噎着的哭泣,低声的哀求,和情到浓时的话语,才没叫月亮听了都覆上云霞。
直到天光破晓,月沉日升,鸟鸣自远山响起时,那帘帐内的哭声才渐渐歇了,换成疲累的幽静。
风吹过满山的花,山顶无人搅扰,宁拂衣一觉香甜,睡到了日照头顶,这才不舍地从梦里抽离,睁开眼睛。
榻上还留着昨夜的痕迹,女人背对她睡得正沉,乌黑发丝将身体遮了一半,宁拂衣脸红心跳,抬手盖好外衣,这才侧躺下来,唇边笑意如何都落不下去。
向来清明的褚清秋睡成这般,想来真的疲乏至极,宁拂衣心生怜意,伸手搂上她腰,女人却忽然翻身,睡梦中给了回应。
她上身微缩,埋入宁拂衣胸口,手无意识落在宁拂衣腰间,睡颜平和清淡,唯有脸颊未褪的红晕方能展现今早与别日的不同。
宁拂衣眼神飘了飘,心口又是电流涌过,不得已抬手,又将那外衣掖了掖。
昨夜的每一分回忆都能叫她心头悸动不已,看着平日清冷的女人情至深处满眼欲念,看她难以忍受央求出声,简直能叫人发了疯。
宁拂衣从回忆中挣扎出来,恰巧这时外面传来声虎啸,女人瞬间睁眼,眼中冷静得可怕。
不过那种冷静在看见宁拂衣的刹那就变了颜色,褚清秋垂眸看了眼自己,微微阖眼,唇瓣抿紧几分。
“你这回不能说忘了吧?”宁拂衣托着太阳穴笑。
“衣裳穿好。”褚清秋没有回答,反而道。
宁拂衣这才意识到自己衣裳也颇为凌乱,她脸红一瞬,不过很快就摆脱尴尬,低头系上衣带。
在她系衣带的同时,褚清秋周身覆盖白光,随后起身落地,白光就化作衣裙,将那一身的痕迹尽数遮盖。
睡醒便翻脸不认人,宁拂衣喟然心道,颇为不快地慢吞吞爬起,披上外衣。
褚清秋转身拿起桌上的翠玉腕钏,套在腕子上,昨日她怕会碎了这凡间之物,便暂时将其收起了。
“褚清秋!”宁拂衣往榻前爬了爬,将发丝绾到身后,“你没什么话同我说么?”
褚清秋动作顿了顿,随后用衣袖盖住腕钏,转身看她:“说什么?”
宁拂衣嘴巴张了张,一时也不知自己愿听什么,不过是觉得她睡醒后同昨日判若两人,心中总觉不妥。
便闷闷道:“罢了,也没什么,你急着去何处?”
“双修之后沉心打坐,可稳定修为。”褚清秋如实回答,最后腰间放好白骨,抬腿准备出门。
她步伐顿了顿,看见宁拂衣魂游天外的神情,终于还是走回来,在她身前弯腰,手指捏她耳垂,将人捏痛了才肯罢休。
“下回记得轻一些。”她收回泛红的指尖,轻声道,“我修为再高,却也不是铁打的。”
“莫忘了修炼。”她又留下一句,便出了门。
宁拂衣从花香中挣脱,耳畔还留着夹杂气息的言语,不禁揉着耳朵发笑,独自笑了许久,方才听她的话,盘膝打坐。
起初脑子里还是昨夜荒唐,不过闻着那花香又坐了片刻,便只剩了茫茫识海。
打坐打了一个时辰,她才睁眼,睁眼那刻只觉得周身清凉,殿外风吹花海,花瓣碰撞的声音都一清二楚落入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