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狗死对头装失忆骗我(53)
就要触碰的一瞬间,一只炽热宽大的手掌猛地攥住了闻祈的手腕,径直把人拉上了床。
闻祈没反应过来,视野倾倒,身形控制不住地倒了上去,转瞬之间就被裴砚初翻身压在了下面。
昏暗的光线里,裴砚初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那双眼眸压抑着涌动着濒临崩溃的情绪,哑着嗓子问:“为什么要来找我?”
闻祈道:“怕你半夜发高烧,烧坏脑子。”
又道:“让开,别压着我了。”
裴砚初像没听见似的,轻轻地笑起来。
他低下头,带着眷恋般,用脸轻蹭了下闻祈的侧脸,低声道:“不会的。我还没和你在一起呢,不会现在就死的。”
肌肤相触间,蹿过一阵酥麻电流般的触感。
闻祈的身形僵硬了瞬,强行忽略掉那一点不自在感,问:“你身上的温度太高了,要不是还是去医院吧。”
裴砚初问:“小祈,你是在关心我吗?”
闻祈不置可否:“你现在住我这里,要是出了事,责任都在我这儿。”
裴砚初安静了会儿,很轻地叹一口气,将脸埋进了闻祈的颈侧。
“不喜欢我,但因为可怜我、同情我,所以过来找我吗?”
那些压抑的爱与欲在药效和黑暗中无限放大,滋生着更多的、快把人逼疯的晦暗情愫。
裴砚初低声道:“你这样做只会给我错觉,让我觉得你开始在意我,开始有一点喜欢我。”
昏暗的光线里,闻祈看不清他的神色,像平时那般轻嗤一声,没当一回事,道:“你也知道是错觉。”
裴砚初又笑了起来,笑容有几分苦涩的味道,贴着他,轻声道:“既然可怜我,那就可怜到底吧。”
他们之间不过咫尺之距,呼吸都纠缠交叠,近到接近暧昧的程度,像是下一刻就要吻在一起。
闻祈疑惑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轻软的唇瓣张张合合,却被裴砚初毫无征兆地堵了上来。
湿热的舌尖撬开齿关,肆无忌惮地闯进,缠住了藏在最里的小舌抵死缠绵,疯狂炽热的情绪倾泻而出。
“裴砚初……!”
闻祈偏头想躲,却被追逐着唇舌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又伸出手推着他,却被强势地握住手腕,拉至了顶端,不允许有半分的反抗。
闻祈含糊地骂:“你疯了吗!”
舌尖推拒,在挤压之间又像是共舞的邀请,细碎的水声激烈回响。
闻祈的舌尖被吮得发麻,狠下心去咬他,淡淡的铁锈血腥味在两人的唇舌之间弥漫,却引得裴砚初更加亢奋。
裴砚初的身体散发着滚烫的热量,好似一块沉重的巨石压着他。
两人的胸膛紧紧地挤在一起,不留一丝空隙,闻祈能清晰地感知到裴砚初心跳快得不正常,某处也灼热地抵着他,十足的精神抖擞。
裴砚初亲得又重又急,蛮横索求,疯得像失去了理智。
闻祈的脸颊发烫,恼怒的情绪夹杂着羞耻冲至大脑,却怎么也躲不开。
柔软的唇舌被反反复复、里里外外地尝了个遍,合不拢的唇角滑落着津液。
“小祈……”
裴砚初的意识被烧灼地模糊不清,贴着他的唇,语气痴迷,又带着低至尘埃的祈求:“看看我,看我一眼好不好……”
闻祈终于发觉了裴砚初的状态不对劲,勉强挣脱出来,哄着喊了声:“砚宝?”
裴砚初又低了头,拿毛绒绒的脑袋胡乱地蹭着闻祈的颈侧,委屈喃喃:“我好难受……我好想你……”
闻祈放轻了声音道:“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我的手腕被你抓疼了。”
“被我抓疼了吗?”
身上的裴砚初紧张起来,立刻放轻了抓握的力度,将闻祈的手腕按在自己的唇边。
他一边落下细密的吻,一边懊恼地道歉,声线颤抖:“对不起小祈,我不是故意的。”
闻祈微微犹豫,伸出纤长的手臂轻轻地抱住了裴砚初,安慰似的,手掌从上往下缓慢地顺了顺他的背脊。
裴砚初慢慢地变得安静下来,像只暴躁的野兽逐渐被安抚住了,乖顺地趴在他的身上,回抱着闻祈,没有其他的动作。
只余沉重紊乱的呼吸声,一下一下地落在闻祈的耳边,重得像鼓声。
刚刚的混乱纠缠之间,两人的睡袍衣襟全被蹭开了,热烫的胸膛紧靠在一起,全是湿热的汗。
闻祈乱着呼吸,终于找到机会问:“裴砚初,你到底怎么了?”
裴砚初的神思恍惚混沌,全凭本能行事,回的全然对不上他的问题:“我好想你……”
闻祈有些哑然,道:“可我就在你面前。”
裴砚初将脸更深地埋进闻祈的颈侧,嗓音低沉喑哑,带着偏执:“不够、不够……我想让你更深地,看见我、记住我……”
他的手掌,往下探去。
第34章
闻祈握住了裴砚初的手腕, 拒绝的态度再明显不过。
他的语气很冷:“你要做什么?”
裴砚初又凑过来亲他,闻祈偏头躲开,他也不停, 胡乱地蹭着闻祈的鼻尖、脸侧、耳垂。
他一路落下湿热的、细碎的吻,混乱地求着:“小祈……小祈老婆……给我好不好?我好难受……”
呼吸炽热, 身体也滚烫,就这么贴着闻祈可怜兮兮地蹭,目的再直白不过。
但更多的动作却没有了, 像守在一盘食物前的凶猛狼狗, 没有得到主人的命令, 再怎么饥饿也不敢有下一步的动作。
闻祈道:“裴砚初,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的……”
裴砚初又将脸埋进闻祈的颈窝, 挺直的鼻尖蹭来蹭去, 掀起一阵细密的痒。
他含糊不清地道:“和我试一试好不好?我、我会让你舒服的,我保证……”
哼哼唧唧的, 黏糊又缠人。
从头到尾的异状, 无一不在提醒着闻祈——裴砚初不怎么清醒。
闻祈再次确认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裴砚初喃喃:“知道啊,你是我的小祈老婆,你在我的梦里都出现过好多次了,我怎么会不认识你?”
又开始说起了乱七八糟的胡话,一会儿说想他,一会儿又缠着问到底对他有没有一点喜欢,一会儿又问他的跑车酷不酷,口口声声要开跑车来接他, 一起去学校上早自习。
都高中毕业这么久了,哪来的早自习?
黑暗模糊了理智的界限,紧贴的身躯炽热有力, 烫灼的呼吸一下一下地洒落在颈侧,让人禁不住心颤。
闻祈的身体逐渐炽热,推拒的力度也慢慢变小。
“裴砚初——”
裴砚初又过来亲了他一下。
闻祈闭了闭眼,冷静道:“明天醒过来,你最好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他松开了桎梏住裴砚初的手。
裴砚初的眼眸猛地亮了起来。
纵容的信号如同一点火星落在干燥的草地上,转瞬之间燃起燎原大火。
修长的手指顺着单薄的背脊线往下落去,粗糙的指腹往深处一路引着酥麻电流。
傍晚转为深夜,客卧里动静不断,门没关严实,时不时飘出一点断断续续的哭骂声。
“裴砚初……!你到底有完没完、唔——”
床架不堪重负,嘎吱摇晃,暧昧的咕啾水泽声黏腻得像拉丝。
闻祈觉得自己真是疯了。
他要不是疯了,怎么会答应裴砚初做这种事。
裴砚初也疯了,像个贪得无厌不知餍足的鬣狗,要将他撕扯入肚,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刚开始的时候闻祈尚且能够忍受,甚至还有余力思考,到后面就渐渐体力不支起来。
等终于意识到裴砚初失去理智的状态不是他能够应付的了的时候,已经晚了。
他揪着裴砚初的头发,抖着嗓子骂他慢一点,裴砚初兴奋得根本听不见,只知道凑过来一遍又一遍地亲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