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觊觎(95)
第71章 标记我
陆思榕发的朋友圈毫不意外地受到了陆思橞的揶揄。说是陆思榕这条朋友圈看的她是眉头紧缩,酸的她是呲牙咧嘴,就像十年铁树终于开了花。陆思枷倒是对挤在镜头角落里的小满更感兴趣,催着江方野发了很多小满的照片。
隔壁那栋被陆思榕买下来,说是要改成小满游乐场的房子,很快开始动工。本来他想的是把整栋楼打掉重新布局,但询问过物管以后得到回复,说是这样不符合整体小区的美观,且很大可能违法,因此作罢。
因为陆思榕对于小狗游乐园是什么样子毫无头绪,又说小满平常是江方野带的比较多,因此到底装修成什么模样这件事就落到了江方野身上。然而事实是江方野也不知道,他现在给小满用的宠物用品都是网上推荐的,根本没摸索出自己的门道,再加上他现在忙着创业初期的统筹规划,最后两人达成一致----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处理。
反正房子就在隔壁,晚上回来再监工就好。
他希望从他们现在决定要好好过下去开始,既然陆思榕不会再束缚他,他想去做一些之前有想法却没敢去做的事。关于这项创业内容陆思榕和他认真谈过很多次,帮他指出现在市场上存在的机遇和挑战,并且把他手底下算是得力的副经理借给他,一旦项目起色工作室走向正轨,这位副经理会再次回到陆家公司。
至于江方野在陆思榕之前给出的建议里选择了创业,他没有说明原因,但是他相信陆思榕懂,因为在陆思榕第一次看过他的初期规划以后,笑着问他:
“这是不是能帮助你很快还钱?”
江方野把一堆草稿纸拢好,半晌点点头。
他之所以对创业动心,就是因为在所谓的什么帮他找工作,给一笔资金创业,以及提供资金让他去读研等等里面,创业是最容易算清楚的。
他知道如果想成为一个优秀的人,借用陆思榕的一切是最快的方法;但他又不想欠太多,因此他觉得,选择创业,在一开始动用陆思榕的一笔钱,是最容易算清楚欠了什么账,也是最容易还的----借了钱还钱就好。
不过陆思榕有一句话他很赞同,那就是他顶着陆家长子的omega配偶这个身份出去,谁能说他没借用这个名号的光?
“难道这个人愿意以你期望的价格和你达成合作,你就惶恐不安,觉得他是不是因为你是我的omega,才愿意合作吗?那换个方法说,是不是另一家合作商在听了你的方案后拒绝了你,你反而会觉得庆幸,觉得他们并没有因为你的身份而给你优待?这种想法本来就是不对的。”
“小野,你要去利用这个身份,享受这个身份。”
陆思榕说这段话的时候正把他抱在怀里,双手往他的衣服里面探。自从算是重归于好以后他们到现在还没坦诚相见过,甚至一直都睡在侧卧那两张分开的床。江方野心下也诧异,难道是自己对对方已经没了吸引力,还是alpha的腺体不像医生所说的那样恢复得当。
不过陆思榕不提,他也不会主动说。他在这件事上本就不是主动的人。而当陆思榕把手往他衣服里面伸的时候,他又觉得现在是在讲正事,做一些其他的不合时宜。把alpha的手从衣服里抓出来拍了拍,然后说:
“讲正事呢。”
一个吻落在他腺体上,紧接着是一声轻笑:
“我也没想做别的。”
江方野哼一声,拿过书桌上的文件,保持着在怀里的姿势继续和陆思榕谈话。好像把手伸进衣服里不是谈正事时应该有的事,而谈正事的时候坐在对方怀里很正常那样。
其实刚和好那天他有句话没有说,那就是他觉得一开始陆思榕还处于观察期。所以当对方问他什么时候二人能把结婚戒指再重新戴上时,他支支吾吾地敷衍过去了。在他看来重新戴上戒指就仿佛二人再次结了婚一般,应该在一个合适的时间,郑重地完成这件事。
一直到现在,陆思榕表现得都非常正常,甚至让江方野有种两个人在相敬如宾的错觉----毕竟这种方式放在之前,对于陆思榕来说太过于礼貌和注重细节。
他的床头柜依旧每天都会换上新花,大部分时候是从花园里剪的玫瑰和勿忘我,有几次是外面来的品种。他问陆思榕外面来的花他是前一天藏在哪里了吗,陆思榕说是秘密,不告诉他。
两个人之间的聊天还是多为他主动,而且他也习惯了给陆思榕发自己的日常。他告诉对方从现在开始,这个叫分享生活,而不是因为陆思榕要求他,所以自己要汇报。只不过现在满屏的聊天记录不再是他一个人在喃喃自语一般,发出去的很多都会有回音。
比如江方野会在遛小满的时候发很多张照片过去,有小满和别的狗狗一起玩的,也有小满在前面奔跑的。陆思榕会回很可爱,不错,有的时候会告诉他等他回来简单的早餐已经做好,alpha要先行一步去上班;
又比如他随口的抱怨
[今天怎么又热起来了,明明出门前看了天气预报。]
陆思榕会回
[转账5000]
[去买雪糕,其他随意。]
他拍的自己在外面谈合作,随便买的午餐发过去,陆思榕会拍一张手边的东西发过来。没有对话,两个人就像在玩摩斯密码。
好几次在他早出晚归忘记遛小满的时候,他都以为陆思榕会发消息给他,问怎么没和小满出去----他们虽然没有明着说照顾小满是谁的责任,名义上这是陆思榕‘送’他的礼物,自然是他照顾多一点。结果那几次他重复地看手机,发现陆思榕根本没和他讲小满的事。回到家才发现,alpha把小满照顾地可好,一点都不逊色于他。
江方野在和alpha说了晚安以后,偶尔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贱的慌。陆思榕之前对自己事事都控制的时候,他觉得这不是平等的爱;现在对方对他完全放开掌控,他开始怀疑对方的爱是不是空话,alpha现在没以前一样那么需要他。
今天他去和合作商吃饭,提前和陆思榕讲过,说自己会晚点回家。对方现在也不要求他汇报和谁去哪儿,干什么,又几点回家,只是像这次一样,面对他晚回的信息会叮嘱
[注意安全]
[开车就不要喝酒]
整顿饭其实没有酒,江方野从开始筹划,寻找合作商,看地租房,在这段期间内参加的所有饭局,没有一次喝过酒。他也曾经感到过疑惑,直到有一次中途去了洗手间再回来,他听到大腹便便的合作经理在打电话,说“自己伺候的好好的”,“一点酒都没有”之类的话,这才明白为什么整顿饭没有酒,点的菜又几乎是他爱吃的。
看着陆思榕那句开车不要喝酒,他笑了一下。既然对方装作什么都没有,那他也装作不知道。
他今天也不是开车来的,中午出门的时候正好是午高峰,他就想着乘坐公共交通比较便捷。现在饭局结束已经到了快23点,又不想麻烦陆思榕来接,便站在路边盘算着要打车。最后是合作商把车开出来看到他还在路边,便好心地说要送他回家。
车开进小区直接在家门口停下。可能是这个点的车声格外明显,当江方野下车对合作商说了句谢谢再转身,就看到陆思榕抱着胳膊站在门口。
他以为对方要问那是谁,结果陆思榕只是说了一句:
“进来吧。”
直到水流从上方倾泻下来打湿全身,滴答声环绕整个浴室时,江方野才不得不承认,他是在生闷气。因为陆思榕不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也不问那个男人是谁感到生气,还是因为自己这种无理取闹的想法感到生气,他说不好。
吹干头发出来,他看到陆思榕正在侧卧的另一张床上看书。见他出来把书放在一边,问:
“头发吹干了?那我们早点睡?”
抿了抿唇,江方野爬上陆思榕那边的床,直接跨坐在对方大腿上。陆思榕眼里一闪而过的疑惑被他看到,抓着对方的肩膀别扭地在脸侧印上一个吻,半晌结结巴巴地问:
“你,你是不是都不在意我?”
“为什么这么问?”
他能感觉到陆思榕的手指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最后整个手掌覆在他的后腰。微微扭了扭身子回答: